第十二章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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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之间已近过了数日，自从王妃身体里的蛊虫被驱除后，程柔雪配制的药方终于起了作用。
虽说王妃还是十分虚弱，但至少可以说一段完整的话了。
王妃的院子里的梅花开了，院子里透露出清冽的花香王妃的寝室放着温暖的火盆，浓烈的药味也被温馨的梅花味道的熏香遮盖住些许。
今日，顾云旗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简单的挽了发髻。就像是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而王妃几日穿着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袍子，梳了个长乐髻上面用团凤坠珠钗做了装饰。虽然年近四十，但风华依旧，可以想象出王妃年轻时的绝美风姿。
王妃与顾云旗母子二人，围着火盆喝茶说笑着，好不惬意。
“云旗，芳娴这件事......”
“母妃，这件事父王还在查。等查明结果后，儿子定第一个告诉您。”
“究竟是谁呢？芳娴说的话我还是信几分的。”
“这件事父王已经在追查了，母妃早晚会知道的，不必为此忧心。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母妃的病情啊。”
“我知道你素来孝顺，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反正蛊虫也被驱除了，我啊，就安安稳稳的等着结果吧。”
“嗯。母妃，这是今早厨房送来的点心。父王特地从京都请来的点心师父，快尝尝看。”
“这糕点甚是精巧。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母子二人在屋内有说有笑，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
王妃的院子里一片祥和，而王府里潮湿阴冷的地牢内，正在被审问的芳娴还是坚持五小姐陷害三王妃的说辞。
“这么久了，这小丫头还没改口。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大龙，你想什么你呢？五小姐与咱们王妃是亲姐妹，平日里五小姐与王妃关系最好，怎么可能是五小姐......”
这人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侍卫暗暗戳了他。原来是三王爷来了。
“王爷......”
这二人在背后评论主子还被王爷当场听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二人还以为王爷会大发雷霆，狠狠地惩治他们。哪知道王爷只询问芳娴招了些什么。
“这贱婢还说是五小姐误导她陷害王妃的吗？”
“是的，王爷。这丫头还是没改口。”
“以后再发现你们在背后对主子评头论足，直接自己情死。别再脏本王的眼！”
“是！王爷！小的们明白了。”
这二人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磕头，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芳娴，本王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指使你给王妃下蛊？”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衣衫被鞭子抽打而破烂的血肉浸湿，若不是黯淡无光的眼睛颤颤巍巍的眨着，还以为这是具尸体。这样的芳娴，与身着宝蓝色鼠灰袄的三王爷形成鲜明对比。
“王爷，贱婢自知罪不可恕。但奴婢对王爷王妃一片真心啊！五小姐同奴婢说，下了蛊虫王妃的病就可以痊愈。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三王爷没有说话，冷漠的望向芳娴背后的墙壁。
忽然，芳娴好像记起了什么。暗淡的眼睛中有了些许光亮。
“王爷!五小姐不光告知奴婢下蛊方法，还给了她的心头血给我！”
三王爷想起，顾云旗为了驱除蛊虫也取了心头血。下蛊和驱蛊都需要宿主至亲之人的心头血，芳娴能说出这种话，想必此事与五小姐脱不了关系。
“看住她。”
“是......”
两名侍卫话音未落，芳娴趁人不备往身后的墙壁撞去。
哪里还来得及阻拦，顺着墙壁缓缓倒下的芳娴，暗淡的眼睛望向三王爷，嘴里还缓缓的说着。“奴婢不想害王妃，真的不想~~”
“王爷，这......”
“埋了吧。”
说完，三王爷转头走出地牢。出去就往王妃的院子走去。
王妃与顾云旗刚用完午膳，程柔雪将今日该服的药熬好送来。
“王妃，顾公子。”程柔雪朝二人福了福“王妃今日身体可觉着好些了？”
“程姑娘不必客气~方才我还与云旗提到你呢。蛊虫驱除后啊，服了程姑娘的药才几天，身体已经有了好转了。。”
“王妃说笑了，王妃洪福齐天，能为王妃医治是小女的造化。这是今日该服的药，小女已经用梅子和蜂蜜把药味掩盖的差不多了。”
“程姑娘心细如发。”
“平日其他医者熬出来的药啊，都苦的难以下咽，只有程姑娘熬的药是甜的。”
程柔雪知道顾云旗喜吃甜食，前世顾云旗用药时，总会用蜜饯蜂蜜泡的水熬制。
倘若丫鬟小厮忘了的话，顾云旗总会偷偷倒掉大半。
“王爷来了？”
“王爷。”“父王。”
“王爷这会儿这么有时间来臣妾这？”
“年关将至，百姓们忙着过年。欢欢喜喜的，没什么大事，就早些回来了。王妃身体看上去好了些。”
“这都是程姑娘的功劳。”
三王爷朝程柔雪点头示意，程柔雪赶紧福了福。
“芳娴走了。今天自己了断的。”
“什么？咳咳......”
“王妃切莫动气，芳娴下蛊害你现在是人尽皆知。就算不自己了断，王府也不会放过她的。”
“王爷现在可以告诉我，芳娴后面的指使者是谁了吗？”
“事情还未查明，但芳娴一直都说是五妹妹告诉她下蛊方法的。”
“五妹？”
......
“不可能啊，五妹平日与我极好。我患病以来，敬安伯府来看我最多的人就是她。咳...咳咳......”
“母妃，就是因为芳娴说是五姨指使她下蛊，我们才不敢告诉您。”
“但这这件事还没查清，我们都不能确定究竟谁才是幕后主使。”王爷蹙眉说道。
“父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调查此事？上次那个刺客逃掉后线索就断了。虽然他被我刺了一剑，但想要找到人确是不易。”
“我已经想到计策了，但是要劳烦程姑娘帮忙。”
立在一旁的程柔雪赶忙道：“王爷但说无妨。”
......
不觉之间已近过了数日，自从王妃身体里的蛊虫被驱除后，程柔雪配制的药方终于起了作用。
虽说王妃还是十分虚弱，但至少可以说一段完整的话了。
王妃的院子里的梅花开了，院子里透露出清冽的花香王妃的寝室放着温暖的火盆，浓烈的药味也被温馨的梅花味道的熏香遮盖住些许。
今日，顾云旗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简单的挽了发髻。就像是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而王妃几日穿着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袍子，梳了个长乐髻上面用团凤坠珠钗做了装饰。虽然年近四十，但风华依旧，可以想象出王妃年轻时的绝美风姿。
王妃与顾云旗母子二人，围着火盆喝茶说笑着，好不惬意。
“云旗，芳娴这件事......”
“母妃，这件事父王还在查。等查明结果后，儿子定第一个告诉您。”
“究竟是谁呢？芳娴说的话我还是信几分的。”
“这件事父王已经在追查了，母妃早晚会知道的，不必为此忧心。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母妃的病情啊。”
“我知道你素来孝顺，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反正蛊虫也被驱除了，我啊，就安安稳稳的等着结果吧。”
“嗯。母妃，这是今早厨房送来的点心。父王特地从京都请来的点心师父，快尝尝看。”
“这糕点甚是精巧。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母子二人在屋内有说有笑，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
王妃的院子里一片祥和，而王府里潮湿阴冷的地牢内，正在被审问的芳娴还是坚持五小姐陷害三王妃的说辞。
“这么久了，这小丫头还没改口。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大龙，你想什么你呢？五小姐与咱们王妃是亲姐妹，平日里五小姐与王妃关系最好，怎么可能是五小姐......”
这人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侍卫暗暗戳了他。原来是三王爷来了。
“王爷......”
这二人在背后评论主子还被王爷当场听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二人还以为王爷会大发雷霆，狠狠地惩治他们。哪知道王爷只询问芳娴招了些什么。
“这贱婢还说是五小姐误导她陷害王妃的吗？”
“是的，王爷。这丫头还是没改口。”
“以后再发现你们在背后对主子评头论足，直接自己情死。别再脏本王的眼！”
“是！王爷！小的们明白了。”
这二人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磕头，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芳娴，本王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指使你给王妃下蛊？”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衣衫被鞭子抽打而破烂的血肉浸湿，若不是黯淡无光的眼睛颤颤巍巍的眨着，还以为这是具尸体。这样的芳娴，与身着宝蓝色鼠灰袄的三王爷形成鲜明对比。
“王爷，贱婢自知罪不可恕。但奴婢对王爷王妃一片真心啊！五小姐同奴婢说，下了蛊虫王妃的病就可以痊愈。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三王爷没有说话，冷漠的望向芳娴背后的墙壁。
忽然，芳娴好像记起了什么。暗淡的眼睛中有了些许光亮。
“王爷!五小姐不光告知奴婢下蛊方法，还给了她的心头血给我！”
三王爷想起，顾云旗为了驱除蛊虫也取了心头血。下蛊和驱蛊都需要宿主至亲之人的心头血，芳娴能说出这种话，想必此事与五小姐脱不了关系。
“看住她。”
“是......”
两名侍卫话音未落，芳娴趁人不备往身后的墙壁撞去。
哪里还来得及阻拦，顺着墙壁缓缓倒下的芳娴，暗淡的眼睛望向三王爷，嘴里还缓缓的说着。“奴婢不想害王妃，真的不想~~”
“王爷，这......”
“埋了吧。”
说完，三王爷转头走出地牢。出去就往王妃的院子走去。
王妃与顾云旗刚用完午膳，程柔雪将今日该服的药熬好送来。
“王妃，顾公子。”程柔雪朝二人福了福“王妃今日身体可觉着好些了？”
“程姑娘不必客气~方才我还与云旗提到你呢。蛊虫驱除后啊，服了程姑娘的药才几天，身体已经有了好转了。。”
“王妃说笑了，王妃洪福齐天，能为王妃医治是小女的造化。这是今日该服的药，小女已经用梅子和蜂蜜把药味掩盖的差不多了。”
“程姑娘心细如发。”
“平日其他医者熬出来的药啊，都苦的难以下咽，只有程姑娘熬的药是甜的。”
程柔雪知道顾云旗喜吃甜食，前世顾云旗用药时，总会用蜜饯蜂蜜泡的水熬制。
倘若丫鬟小厮忘了的话，顾云旗总会偷偷倒掉大半。
“王爷来了？”
“王爷。”“父王。”
“王爷这会儿这么有时间来臣妾这？”
“年关将至，百姓们忙着过年。欢欢喜喜的，没什么大事，就早些回来了。王妃身体看上去好了些。”
“这都是程姑娘的功劳。”
三王爷朝程柔雪点头示意，程柔雪赶紧福了福。
“芳娴走了。今天自己了断的。”
“什么？咳咳......”
“王妃切莫动气，芳娴下蛊害你现在是人尽皆知。就算不自己了断，王府也不会放过她的。”
“王爷现在可以告诉我，芳娴后面的指使者是谁了吗？”
“事情还未查明，但芳娴一直都说是五妹妹告诉她下蛊方法的。”
“五妹？”
......
“不可能啊，五妹平日与我极好。我患病以来，敬安伯府来看我最多的人就是她。咳...咳咳......”
“母妃，就是因为芳娴说是五姨指使她下蛊，我们才不敢告诉您。”
“但这这件事还没查清，我们都不能确定究竟谁才是幕后主使。”王爷蹙眉说道。
“父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调查此事？上次那个刺客逃掉后线索就断了。虽然他被我刺了一剑，但想要找到人确是不易。”
“我已经想到计策了，但是要劳烦程姑娘帮忙。”
立在一旁的程柔雪赶忙道：“王爷但说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