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言墨出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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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
边疆荒凉至极，黄沙漫天几乎寸草不生。
此处昼夜反差极大，昼则烈日当头，脚底黄沙被烧得滚烫，马儿踏过也是阵阵长嘶。夜则寒凉刺骨，飓风狂得似要把帐篷连根拔起。
军队亦是不堪——最年轻的不过十又三四，个头还不及一杆长/枪。最年长的竟已年过五旬，佝偻着身子在擦拭砍刀。
军队将士明显士气不足，见来了增援也提不上精神。没有迎接，没有宴席，待百里将军众人进了军营，将士们只是客气地行了礼。
细细瞧着，这些将士竟一个个面色蜡黄，毫无生气。
到了饭点才得知伙食极其惨淡，瞧不见一点儿荤腥，只是一碗稀粥配了点儿野菜根子。
驻守边疆的崔将军说就这点野菜根子都是伙房的兄弟去了几十里地挖来的。
言墨见状，即刻便命东风把自备的肉干拿出来分了。
百里将军在一旁微微点头，也吩咐了把自备的干粮分发下去。
见此状，崔将军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将士们倒也和气，年少的将肉干让给年长的，年长的又推给年少的。
众人皆知，这次吃了肉干，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次荤腥。
深夜。
言墨躺在榻上迟迟没能入睡，闭上眼便想起军营将士的惨相，军营外更是传来阵阵狼嚎。对这狼嚎倒不觉意外，进帐前百里将军就特叮嘱了此处常有狼群出没。
这半夜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坐在桌前，铺开地图细细琢磨起来。
翌日。
几位将领在主帐中议事。
百里将军道：“咱们几个主将是快马加鞭来的，后面军队怕是十日才能跟上，但也只一万兵马。加上现有能用上的，怕也不过三万，頔国却有十万有余，还有充足的粮草和马匹。如今就算是耗，咱们也是处于下风，何况，日日吃这些清粥，也不知底下的兄弟能坚持几日啊！”
崔将军道：“没错，何况如今頔军时而入我燊国作恶，附近百十里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前几日我接到陛下旨意，限末将一月内大败頔军。”
百里家三郎谷凡惊道：“一月？如今这形势咱们能有几分胜算！”
抬眼望见百里将军的眼神便又闭了嘴默默退了两步。
百里家大郎谷诚道：“既然他们粮草充足，不如我们趁夜偷袭，烧了他们的粮草，此处荒凉，没了粮草頔军定然士气大减！”
崔将军只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没想过，只是頔军守卫森严不说，这一到夜里，军营外时常有狼群出没，若是在途中惊动了狼群，怕是还没到頔军营外就被狼群生吞了。”
谷诚听罢觉得有理，又默声低头望着沙盘。
唯言墨一直没有发言，似在琢磨什么事情。
崔将军道：“百里将军能征善战，您有何良策？”
百里将军望了言墨一眼：“言将军一言不发，可是有主意了？”
言墨皱着眉，一手轻托着下巴：“百里将军和崔将军都提过，此处夜晚有狼群出没。昨夜我也确实听到阵阵狼嚎，怕是不少呢。”
百里将军和崔将军对视两眼，又转头望见言墨点了点头。
崔将军道：“莫不是，言将军想驯服狼群？”
百里将军道：“狼群难训，怕是比大败頔军还难许多。”
言墨笑道：“驯服狼群是难，若是利用狼群去攻頔军怕是要简单许多。”
“你且说说。”
言墨顿了片刻，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便道：“狼喜血腥，若是我们用血淋淋的鲜肉做诱饵，狼群定会跟着气味儿跑。”
“两日后便是月圆之日，到时候，咱们先杀两匹受了伤的老马，把老马的内脏和血淋淋的肉挂在战马鞍上，再着人骑马到頔军营外，狼群定会跟着血腥味儿追来，战马受了惊自然是拼了命的跑。待战马冲进頔军营内，狼群定然也会跟上，那时怕是再森严的守卫都招架不住狼群的捕杀。”
崔将军一听便连连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一来这太冒险了，着谁去骑马做诱饵？二来战马难得，若是未到頔军营外就先被狼群扑杀，陛下定会怪罪！”
“依崔将军之见，我们当如何？”
“……”
众人沉默了半晌。
言墨道：“若是此次计划失败，我亲自向陛下请罪！”
百里将军微微点头：“此法虽险，也可一试啊。若是败了，我同言将军一齐请罪。”
崔将军道：“你们太胡闹了！若是此法可行，頔军为何不用来攻击我们？”
言墨道：“頔军粮草、兵力充足，自然不会轻易冒险。将来正面交锋若是他们败了，大不了回頔国修整一番，若是我们败了，身后沦陷的将会是整个大燊！”
“……”
崔将军有些慌神，又不敢轻易拍板。
“陛下下旨一月就要大败頔军，以崔将军的算法，我们何时能胜？”
崔将军道：“那…那谁去骑马做诱饵？”
言墨双目坚定：“我去！”
谷诚往前跨了一步，挺直了腰杆：“我也去！”
谷凡见了也道：“那…我也去。”
崔将军瞧着眼前这三个少年郎，心里澎湃万千。
百里将军轻应了一声，顿了半晌才道：“言将军是言家独苗儿了，又尚未婚配，此次就让两个犬子再带几个亲信去吧！”
“谷诚兄的夫人胎相未稳，为了大燊便可义不容辞，谷凡比我还小也敢自荐，百里将军实在不该小瞧于我。”
百里将军听罢也不便多言。
崔将军听罢咬了咬牙，便道：“那且试一试，这里我熟，我带你们去！”
言墨、谷诚、谷凡抱拳行了军礼，三个少年郎信心十足，意气风发。
几日后。
黄昏。
崔将军带了四个亲信，言墨带了东风，谷诚、谷凡也各带了一个随从，一齐跨上战马。
扬起长鞭随着马蹄声逐渐远去，黄沙飞扬，那几人只在残阳下留下一排背影。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狼群果真随着血腥味寻来。
“驾！驾！驾！”
此处已不是单单“紧张”“激烈”能形容……
马儿嘶鸣伴着长鞭抽打声快步狂奔，身后全是一个个拉着浓稠唾液、双眼发出幽幽凶光的饿狼。
周边荒凉一片，能见的活物不过就是这些人马，及身后的狼群。
“驾！驾！”
马蹄声“踢踏～踢踏～”奔过，扬起阵阵黄沙，狼群愈发兴奋，低嚎着快步跃上前来……
“驾！快！”
“嗷～”
“嗷呜～”
狼嚎声震四野，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谷凡惊呼出声！
只见领头的饿狼突然跃起，径直扑向谷凡的马儿！
战马受了惊不敢再前行，长声嘶鸣着便扬起了前蹄，眼看谷凡就要摔下！
“三弟！”谷诚急唤！
“三公子！”亲信大喊！
言墨从靴里抽出一把短刀，转手飞出，短刀正中那饿狼的脖子，一抹血挥洒而下，那狼瞬间倒了地……
又见他一把拽住谷凡的臂，顷刻间就将他拉上自己的战马。
谷凡慌了神，颤着身子直拍自己的胸口。
“啊～～～！！！”
阵阵惨叫声传来。
只见三五匹狼齐齐扑向两个落了后的亲信，那两名亲信远远不如谷凡这样好的运气，只和战马瞬间便被拖拽在地，不过眨眼功夫便被撕扯得七零八碎，只剩两只头颅裹着黄沙远远滚落……
“啊！”谷凡正好回头望了两眼，便惊得身子一软差点跌下，幸得言墨一手撑着。
“别动！”
言墨厉声呵斥，扬起手狠抽着马鞭，双目如鹰眼般直视前方，细细瞧着，眼底的幽幽凶光不比那些饿狼和善。
“快！前面再有一两里便是頔国军营了！”
崔将军为首，挥着长鞭大喊道。
“准备跳！”言墨大喊。
上百匹的狼群继续追逐着，直发出阵阵阴沉的嚎声，那声声低嚎寒气逼人。
“呼！”
眼看两三匹狼跃起又要扑来。
“跳！”
众人掏出短刀狠狠插入马身，随即纵身跃下。
血顺着马背直流而下，马儿狂奔而去，血腥味儿愈发浓郁，狼群低嚎着，顺着血腥跃去。
言墨一把抓着谷凡，纵身一跃。
一时间没留神，谷凡的贴身短刀突然出鞘掉在黄沙上，在言墨落地之时不偏不倚刚好扎进了他的右臂，伤口足足两寸有余，瞬间，血流渗入了黄沙……
“言将军！”
谷凡望着是自己的佩刀伤了人慌得双手直抖。
“公子！”东风吃了一嘴的沙，见言墨受了伤，顾不上许多便踉跄着爬了过去。
言墨没有半分犹豫便将短刀拔出，再随手抓起一把黄沙扑上伤口，霎时瞳孔骤然放大，整条手臂如同万只虫蚁啃噬！
“若不想把狼群招来就闭嘴！”
说罢又一手拎着谷凡的腰带，“走！”
战马托着血腥的马肉淌着血冲向頔国军营，只见狼群跃起扑向继续奔跑的马匹……
“怎么这么多狼！”頔军守卫一见狼群正朝营内冲来便慌了神，定了定神又立即吹了两声号响。
将士听到号响立马起身穿了衣裳便冲出军帐。
只见狼群扑了三五匹马即刻便撕扯着，可怜的马儿扑腾两下便没了气息。
跑在前边的两匹战马则成功冲进了頔军营内。随着血腥味越来越重，狼群越来越多。
狼群随着战马一齐冲进頔军营内，狼群见着了人群愈发兴奋，三两匹狼轻松一跃扑向頔军哨兵撕扯起来……
睡眼惺忪的頔国将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瞬间便慌了神，连滚带爬得奔向帐内。
那一夜頔军营内只听到狼嚎声和将士的惨叫声……
崔将军跃下之际摔了腿，身边两个亲信驮着崔将军，东风则扶着言墨，谷凡年纪小被吓得不轻，谷诚在一旁轻拍着他的背。
趁着月色，这几人走到高处，言墨望着頔国军营冷笑，眼底透着阵阵寒光。
崔将军和谷凡激动得下唇微颤，眼里渗出点点泪花。
卯时，天际微微露白。
估摸着狼群已散，百里将军跨上战马领着众将士直逼頔军大营。
此时頔军已元气大伤，不过一个时辰便将頔军尽数歼灭……
边疆。
边疆荒凉至极，黄沙漫天几乎寸草不生。
此处昼夜反差极大，昼则烈日当头，脚底黄沙被烧得滚烫，马儿踏过也是阵阵长嘶。夜则寒凉刺骨，飓风狂得似要把帐篷连根拔起。
军队亦是不堪——最年轻的不过十又三四，个头还不及一杆长/枪。最年长的竟已年过五旬，佝偻着身子在擦拭砍刀。
军队将士明显士气不足，见来了增援也提不上精神。没有迎接，没有宴席，待百里将军众人进了军营，将士们只是客气地行了礼。
细细瞧着，这些将士竟一个个面色蜡黄，毫无生气。
到了饭点才得知伙食极其惨淡，瞧不见一点儿荤腥，只是一碗稀粥配了点儿野菜根子。
驻守边疆的崔将军说就这点野菜根子都是伙房的兄弟去了几十里地挖来的。
言墨见状，即刻便命东风把自备的肉干拿出来分了。
百里将军在一旁微微点头，也吩咐了把自备的干粮分发下去。
见此状，崔将军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将士们倒也和气，年少的将肉干让给年长的，年长的又推给年少的。
众人皆知，这次吃了肉干，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次荤腥。
深夜。
言墨躺在榻上迟迟没能入睡，闭上眼便想起军营将士的惨相，军营外更是传来阵阵狼嚎。对这狼嚎倒不觉意外，进帐前百里将军就特叮嘱了此处常有狼群出没。
这半夜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坐在桌前，铺开地图细细琢磨起来。
翌日。
几位将领在主帐中议事。
百里将军道：“咱们几个主将是快马加鞭来的，后面军队怕是十日才能跟上，但也只一万兵马。加上现有能用上的，怕也不过三万，頔国却有十万有余，还有充足的粮草和马匹。如今就算是耗，咱们也是处于下风，何况，日日吃这些清粥，也不知底下的兄弟能坚持几日啊！”
崔将军道：“没错，何况如今頔军时而入我燊国作恶，附近百十里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前几日我接到陛下旨意，限末将一月内大败頔军。”
百里家三郎谷凡惊道：“一月？如今这形势咱们能有几分胜算！”
抬眼望见百里将军的眼神便又闭了嘴默默退了两步。
百里家大郎谷诚道：“既然他们粮草充足，不如我们趁夜偷袭，烧了他们的粮草，此处荒凉，没了粮草頔军定然士气大减！”
崔将军只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没想过，只是頔军守卫森严不说，这一到夜里，军营外时常有狼群出没，若是在途中惊动了狼群，怕是还没到頔军营外就被狼群生吞了。”
谷诚听罢觉得有理，又默声低头望着沙盘。
唯言墨一直没有发言，似在琢磨什么事情。
崔将军道：“百里将军能征善战，您有何良策？”
百里将军望了言墨一眼：“言将军一言不发，可是有主意了？”
言墨皱着眉，一手轻托着下巴：“百里将军和崔将军都提过，此处夜晚有狼群出没。昨夜我也确实听到阵阵狼嚎，怕是不少呢。”
百里将军和崔将军对视两眼，又转头望见言墨点了点头。
崔将军道：“莫不是，言将军想驯服狼群？”
百里将军道：“狼群难训，怕是比大败頔军还难许多。”
言墨笑道：“驯服狼群是难，若是利用狼群去攻頔军怕是要简单许多。”
“你且说说。”
言墨顿了片刻，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便道：“狼喜血腥，若是我们用血淋淋的鲜肉做诱饵，狼群定会跟着气味儿跑。”
“两日后便是月圆之日，到时候，咱们先杀两匹受了伤的老马，把老马的内脏和血淋淋的肉挂在战马鞍上，再着人骑马到頔军营外，狼群定会跟着血腥味儿追来，战马受了惊自然是拼了命的跑。待战马冲进頔军营内，狼群定然也会跟上，那时怕是再森严的守卫都招架不住狼群的捕杀。”
崔将军一听便连连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一来这太冒险了，着谁去骑马做诱饵？二来战马难得，若是未到頔军营外就先被狼群扑杀，陛下定会怪罪！”
“依崔将军之见，我们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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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道：“若是此次计划失败，我亲自向陛下请罪！”
百里将军微微点头：“此法虽险，也可一试啊。若是败了，我同言将军一齐请罪。”
崔将军道：“你们太胡闹了！若是此法可行，頔军为何不用来攻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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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将军有些慌神，又不敢轻易拍板。
“陛下下旨一月就要大败頔军，以崔将军的算法，我们何时能胜？”
崔将军道：“那…那谁去骑马做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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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凡见了也道：“那…我也去。”
崔将军瞧着眼前这三个少年郎，心里澎湃万千。
百里将军轻应了一声，顿了半晌才道：“言将军是言家独苗儿了，又尚未婚配，此次就让两个犬子再带几个亲信去吧！”
“谷诚兄的夫人胎相未稳，为了大燊便可义不容辞，谷凡比我还小也敢自荐，百里将军实在不该小瞧于我。”
百里将军听罢也不便多言。
崔将军听罢咬了咬牙，便道：“那且试一试，这里我熟，我带你们去！”
言墨、谷诚、谷凡抱拳行了军礼，三个少年郎信心十足，意气风发。
几日后。
黄昏。
崔将军带了四个亲信，言墨带了东风，谷诚、谷凡也各带了一个随从，一齐跨上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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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此处已不是单单“紧张”“激烈”能形容……
马儿嘶鸣伴着长鞭抽打声快步狂奔，身后全是一个个拉着浓稠唾液、双眼发出幽幽凶光的饿狼。
周边荒凉一片，能见的活物不过就是这些人马，及身后的狼群。
“驾！驾！”
马蹄声“踢踏～踢踏～”奔过，扬起阵阵黄沙，狼群愈发兴奋，低嚎着快步跃上前来……
“驾！快！”
“嗷～”
“嗷呜～”
狼嚎声震四野，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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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受了惊不敢再前行，长声嘶鸣着便扬起了前蹄，眼看谷凡就要摔下！
“三弟！”谷诚急唤！
“三公子！”亲信大喊！
言墨从靴里抽出一把短刀，转手飞出，短刀正中那饿狼的脖子，一抹血挥洒而下，那狼瞬间倒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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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凡慌了神，颤着身子直拍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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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谷凡正好回头望了两眼，便惊得身子一软差点跌下，幸得言墨一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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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前面再有一两里便是頔国军营了！”
崔将军为首，挥着长鞭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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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匹的狼群继续追逐着，直发出阵阵阴沉的嚎声，那声声低嚎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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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两三匹狼跃起又要扑来。
“跳！”
众人掏出短刀狠狠插入马身，随即纵身跃下。
血顺着马背直流而下，马儿狂奔而去，血腥味儿愈发浓郁，狼群低嚎着，顺着血腥跃去。
言墨一把抓着谷凡，纵身一跃。
一时间没留神，谷凡的贴身短刀突然出鞘掉在黄沙上，在言墨落地之时不偏不倚刚好扎进了他的右臂，伤口足足两寸有余，瞬间，血流渗入了黄沙……
“言将军！”
谷凡望着是自己的佩刀伤了人慌得双手直抖。
“公子！”东风吃了一嘴的沙，见言墨受了伤，顾不上许多便踉跄着爬了过去。
言墨没有半分犹豫便将短刀拔出，再随手抓起一把黄沙扑上伤口，霎时瞳孔骤然放大，整条手臂如同万只虫蚁啃噬！
“若不想把狼群招来就闭嘴！”
说罢又一手拎着谷凡的腰带，“走！”
战马托着血腥的马肉淌着血冲向頔国军营，只见狼群跃起扑向继续奔跑的马匹……
“怎么这么多狼！”頔军守卫一见狼群正朝营内冲来便慌了神，定了定神又立即吹了两声号响。
将士听到号响立马起身穿了衣裳便冲出军帐。
只见狼群扑了三五匹马即刻便撕扯着，可怜的马儿扑腾两下便没了气息。
跑在前边的两匹战马则成功冲进了頔军营内。随着血腥味越来越重，狼群越来越多。
狼群随着战马一齐冲进頔军营内，狼群见着了人群愈发兴奋，三两匹狼轻松一跃扑向頔军哨兵撕扯起来……
睡眼惺忪的頔国将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瞬间便慌了神，连滚带爬得奔向帐内。
那一夜頔军营内只听到狼嚎声和将士的惨叫声……
崔将军跃下之际摔了腿，身边两个亲信驮着崔将军，东风则扶着言墨，谷凡年纪小被吓得不轻，谷诚在一旁轻拍着他的背。
趁着月色，这几人走到高处，言墨望着頔国军营冷笑，眼底透着阵阵寒光。
崔将军和谷凡激动得下唇微颤，眼里渗出点点泪花。
卯时，天际微微露白。
估摸着狼群已散，百里将军跨上战马领着众将士直逼頔军大营。
此时頔军已元气大伤，不过一个时辰便将頔军尽数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