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雁过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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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林站在场院边上看着老陵，时间没到，现在还不能去老陵，只能远远看看。
家门户族给力，乔林上次回来，老陵还灰突突的，只有一株老槐树带着一点秋天的翠绿，这次一看，完全变样，老陵显然精心修过，祖先们的陵寝边上是一圈花草，北方不太兴用石头垒坟圈，觉着会把祖先困住，就是黄土，纯粹的黄土，现在多了一圈一圈的花草，虽然都是普通的山里的野花野草，可当春天到来，老槐树下野花盛开，那也很美。
老陵前头的那块地彻底推平了，祖先们的脚下，足足八分地全部利用起来，盖上房子，里头是能追溯到的历代祖先们的神灵，祠堂上头雕梁画栋，远远看去，并不金碧辉煌，但庄严肃穆。
祠堂是一高两低三间房构成的，中间是正堂，供奉神位，两边是边房，房前头有一块麦地，祠堂楹联上写着：“神通四海千古传唱，泽被后代万世流芳。”横批“福禄绵长”。
乔林挺高兴，咱都是普通人啊，一辈子不就讲究个活着为记先祖，死了被后代记着吗，他又不是官员，不用忌讳那么多，有这个条件，多念着祖先们的好，能建一座寄托思念的地方那也不错。
豆豆跑过来，趴在乔林肩膀上问：“太太爷爷就在那睡着吗？”
小家伙不知道应该称呼爸爸的太爷爷叫什么，就在前头加了一个太。
这么叫也没错，村里也是这么叫的。
乔林抱着豆豆，笑呵呵地介绍道：“是啊，太太爷爷就在那睡着，那可是咱们全家的功臣，你太爷爷是他一手拉扯大的，爷爷也是，爸爸从小就跟他老人家一块生活，咱们都要记住这个祖先，豆豆说，是不是？”
“嗯。”豆豆点点头，想想又说，“太爷爷不高兴。”
嗯？
又怎么了？
豆豆说：“太爷爷想给大太太爷爷搬家，爷爷不让。”
乔林脸一沉，这事儿有些难办啊。
爷爷并不是太爷爷亲生的，太爷爷一辈子波澜壮阔，打过仗，当过政府官员，还有好几年的地下工作经历，算得上是一位人物了。但老太爷没有亲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大太爷爷，也就是太爷爷的哥哥，把自己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了太爷爷，也就是乔林的爷爷。
从血脉上说，乔林当然是大太爷爷那一方的，但在感情上，乔林对那边很淡漠，根本没往来过，他心里只记着，把自己从小背到大的那个老太爷，那才是他亲太爷爷。
对于这位老人，乔林家一家四口的感情极其深，乔爸根本不认大太爷爷那边的关系，人家也看不起这个穷亲戚，十几年没往来，前两年才恢复了联络。在别的事情上，乔爸可以给老父亲让步，但在这件事上，乔爸绝不会让步。
乔林自己就没少听乔妈说，老家想把太爷爷从老陵移出去，把大太爷爷挪进去，甚至连当年壮年的时候自杀的大爷爷都请到老陵里。
这哪能行？！
谁答应乔林都绝不答应，大太爷爷那一脉又不是没有后人，既然当年老头立了遗嘱不进老陵，他们自己开一脉也没关系，别回来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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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一手拉扯大的三代，现在却去供奉别的祖先，那哪能行？
乔林一跺脚：“走，进去看看。”
院子里，乔爸黑着脸抽烟，简直奇了怪了，老头子到底受谁的蛊惑了，现在居然打起“认祖归宗”的主意来。
这事根本没得商量！
不能看着老太爷拉扯的孩子长大了有能耐了，就想把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的关系再拉回去，没这个道理。
乔林进门后，看了一眼蹲在当中窑门口的爷爷，他理解老爷子的心思，当年过继时老爷子也懂事了，人家想给自己的亲生父母把陵寝换到好点的地方这没错，可在这个时候说就不应该了。
过几年，等大太爷爷那一脉的人回来了，乔林给他们钱，他们自己去给大太爷爷那一脉的祖陵修一下也没问题，但要动把太爷爷的陵寝搬出去的主意，那可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好的老陵，搬来搬去干什么，不搬，我大太爷那边的陵寝就在老陵边上，压根不用搬，一年丰年国际，那一次祭祀没尽到心？”乔林往院子里一坐，不容置喙地下决心，“祠堂里还有我大太爷的神位，他要还想要啥，那就没法给了。”
爷爷道：“那你大太爷哪？”
“年纪轻轻丢下老婆娃娃自杀，还立遗嘱不进祖坟，那就随他，上坟烧纸也没忘了他，足够了。”乔林道，“再一个，请我太爷到别的地方去，依据是啥？”
爷爷道：“你三个太奶奶，分在三个墓地，那咋成？我考虑把你太爷请过去，跟你第一个太奶奶合葬在一处，另外两个都迁过去，那也是老陵，逢年过节你们去烧纸也行。”
“不行！”乔林断然拒绝，“这件事没商量的，我大太爷就在祖陵，我大太奶奶也在祖陵，回头请阴阳看一下，把我三位太奶奶也请过去，虽然没有一个陪我太爷到老，但那到底是乔家的亲人，我们子孙后代都得认。”
爷爷不说话了，孙子能耐大，人家不认亲太爷，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从小就是老太爷一手拉扯的呢。
不过，乔林又多余说了一句话，把老头激怒了，乔林道：“老陵地方不大，还是要规划着来，我得给我先留……”
一烟锅袋砸过来，这可真不客气。
爷爷跳起来追着乔林打：“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
不管咋闹别扭，这到底是大孙子，老头儿越老，就越疼大孙子，这么忌讳的话他敢说，老头儿还真会打断他的腿。
一路追着乔林在场院跑了十多圈，要不是老头儿跑不动，乔林今儿非得真挨揍。
关键是没人帮他，就连三达都骂：“你冷怂着哩吗？”
等老头儿气消了，自然就不惦记把他亲大哥也请到老陵里的事情了，那的确不行，乔家绝不接受自杀的懦夫进祖陵，乔复施是生病，要不然，他这个年纪就没了，那也没有资格进老陵。
想起这个，乔林连忙把乔复施还有个孩子的事情一说，道：“这是我大太爷那一脉的，我大太爷还有两条儿，我大爷走的早，我小爷还在，过段时间叫他们回来，年年不看祖宗，等着祖宗去看他们吗？”
差点又挨揍。
家门户族一看，事情和平解决了，那就好。
到了当午，算好的时间一到，乔林一弯腰，居然把三五百斤的石碑子就那么轻轻松松背了起来。
“这段路该我背。”乔林婉拒任何人的帮助。
力气真大啊！
老爷子捧着神位，乔爸抱着五色粮，黑瓜子，白大米，金玉米，红高粱，绿豆，据说是代表五牲的，另外还有一斗小麦。乔林在后头跟着，背着石碑子，再后头跟着小叔带着俩孩子，再然后就是几位姐姐妹妹带着豆豆，这叫规矩，不过，现在也不会那么讲究了，乔妈和小婶儿，跟两位姑姑也在里头跟着。
这是亲随人，必须全部到位，不然不祥和。
家门户族和观礼亲戚们跟在后头，浩浩荡荡上百人。
乔林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可爱没让抱着，小脸儿很严肃，在妈妈的带领下，拐哒拐哒地顺着土路走，可郑重了。
那能不郑重么，乔爸可说了，今天认祖归宗之后，豆豆的名字就要写进乔家的户口本啦。
石碑在老太爷坟前的碑座上放好，石楔子一加固，风吹雨打都不用担心。
“揭碑子！”司仪阴阳一声清喝，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
乔林在前头站着，看着爷爷和父亲把石碑上的红布揭开，眨眨眼，脸上露出笑容。
大惊喜啊！
上头写着“乔公某某之墓”几个大字，黑碑白字十分清楚。
下方列着：不肖子乔某某，媳甄某某。
再下方，自然是孙辈的，乔爸乔妈，大姑，小叔小婶儿，小姑。
再下方自然是曾孙乔林这一辈，乔林之后，还不是小妹，而是郭姐姐她们。
这简直是大惊喜，虽然是列为曾孙女辈的，可这是，哎哟，这怎么说呢，这简直是要刻在老乔家的祖陵里啊！
姐姐妹妹们又惊又喜，没想到还真有她们的事儿啊。
“要是没回来，可能就只有郭狐狸向狐狸，再加陈狐狸了吧。”赵狐狸心里得意至极，觉着一会儿磕头都必须再郑重一些才行。
石碑最下头，小可爱的名字俨然占据着一排，太曾孙女乔豆豆，这次既是回来认祖归宗的，也是清祖先们知道，乔家现在已经四代同堂啦！
连着三代四世同堂，那可是绝对可喜可贺的事情，乔家有福分哪！
乔妈悄悄嘀咕，难怪乔爸昨天下午跑出去了一趟，原来是为了把这些大姑娘们都留在家里。
“还说我呢，哼。”乔妈很愤愤不平。
乔林眉开眼笑，好啊，看来，前天晚上被收拾真没白给，这下好了，姐姐妹妹们都满意了吧？
那能不满意么，丫丫笑的见牙不见眼，压根儿没跟姐姐们的心思在一条轨道上。
赵姐姐和郭姐姐互相看看，话说，丫丫的名字，和乔小妹的大名之间还隔着那么一片空白，那是留白好看啊，还是还要再添——数数看，一，二，三——还是要再添三五个人哪？
难不成这混蛋在老家还有相好的？
乔林哪知道姐姐们的心思居然能溜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还只顾着偷偷乐呢。
乔林站在场院边上看着老陵，时间没到，现在还不能去老陵，只能远远看看。
家门户族给力，乔林上次回来，老陵还灰突突的，只有一株老槐树带着一点秋天的翠绿，这次一看，完全变样，老陵显然精心修过，祖先们的陵寝边上是一圈花草，北方不太兴用石头垒坟圈，觉着会把祖先困住，就是黄土，纯粹的黄土，现在多了一圈一圈的花草，虽然都是普通的山里的野花野草，可当春天到来，老槐树下野花盛开，那也很美。
老陵前头的那块地彻底推平了，祖先们的脚下，足足八分地全部利用起来，盖上房子，里头是能追溯到的历代祖先们的神灵，祠堂上头雕梁画栋，远远看去，并不金碧辉煌，但庄严肃穆。
祠堂是一高两低三间房构成的，中间是正堂，供奉神位，两边是边房，房前头有一块麦地，祠堂楹联上写着：“神通四海千古传唱，泽被后代万世流芳。”横批“福禄绵长”。
乔林挺高兴，咱都是普通人啊，一辈子不就讲究个活着为记先祖，死了被后代记着吗，他又不是官员，不用忌讳那么多，有这个条件，多念着祖先们的好，能建一座寄托思念的地方那也不错。
豆豆跑过来，趴在乔林肩膀上问：“太太爷爷就在那睡着吗？”
小家伙不知道应该称呼爸爸的太爷爷叫什么，就在前头加了一个太。
这么叫也没错，村里也是这么叫的。
乔林抱着豆豆，笑呵呵地介绍道：“是啊，太太爷爷就在那睡着，那可是咱们全家的功臣，你太爷爷是他一手拉扯大的，爷爷也是，爸爸从小就跟他老人家一块生活，咱们都要记住这个祖先，豆豆说，是不是？”
“嗯。”豆豆点点头，想想又说，“太爷爷不高兴。”
嗯？
又怎么了？
豆豆说：“太爷爷想给大太太爷爷搬家，爷爷不让。”
乔林脸一沉，这事儿有些难办啊。
爷爷并不是太爷爷亲生的，太爷爷一辈子波澜壮阔，打过仗，当过政府官员，还有好几年的地下工作经历，算得上是一位人物了。但老太爷没有亲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大太爷爷，也就是太爷爷的哥哥，把自己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了太爷爷，也就是乔林的爷爷。
从血脉上说，乔林当然是大太爷爷那一方的，但在感情上，乔林对那边很淡漠，根本没往来过，他心里只记着，把自己从小背到大的那个老太爷，那才是他亲太爷爷。
对于这位老人，乔林家一家四口的感情极其深，乔爸根本不认大太爷爷那边的关系，人家也看不起这个穷亲戚，十几年没往来，前两年才恢复了联络。在别的事情上，乔爸可以给老父亲让步，但在这件事上，乔爸绝不会让步。
乔林自己就没少听乔妈说，老家想把太爷爷从老陵移出去，把大太爷爷挪进去，甚至连当年壮年的时候自杀的大爷爷都请到老陵里。
这哪能行？！
谁答应乔林都绝不答应，大太爷爷那一脉又不是没有后人，既然当年老头立了遗嘱不进老陵，他们自己开一脉也没关系，别回来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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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一手拉扯大的三代，现在却去供奉别的祖先，那哪能行？
乔林一跺脚：“走，进去看看。”
院子里，乔爸黑着脸抽烟，简直奇了怪了，老头子到底受谁的蛊惑了，现在居然打起“认祖归宗”的主意来。
这事根本没得商量！
不能看着老太爷拉扯的孩子长大了有能耐了，就想把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的关系再拉回去，没这个道理。
乔林进门后，看了一眼蹲在当中窑门口的爷爷，他理解老爷子的心思，当年过继时老爷子也懂事了，人家想给自己的亲生父母把陵寝换到好点的地方这没错，可在这个时候说就不应该了。
过几年，等大太爷爷那一脉的人回来了，乔林给他们钱，他们自己去给大太爷爷那一脉的祖陵修一下也没问题，但要动把太爷爷的陵寝搬出去的主意，那可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好的老陵，搬来搬去干什么，不搬，我大太爷那边的陵寝就在老陵边上，压根不用搬，一年丰年国际，那一次祭祀没尽到心？”乔林往院子里一坐，不容置喙地下决心，“祠堂里还有我大太爷的神位，他要还想要啥，那就没法给了。”
爷爷道：“那你大太爷哪？”
“年纪轻轻丢下老婆娃娃自杀，还立遗嘱不进祖坟，那就随他，上坟烧纸也没忘了他，足够了。”乔林道，“再一个，请我太爷到别的地方去，依据是啥？”
爷爷道：“你三个太奶奶，分在三个墓地，那咋成？我考虑把你太爷请过去，跟你第一个太奶奶合葬在一处，另外两个都迁过去，那也是老陵，逢年过节你们去烧纸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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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说话了，孙子能耐大，人家不认亲太爷，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从小就是老太爷一手拉扯的呢。
不过，乔林又多余说了一句话，把老头激怒了，乔林道：“老陵地方不大，还是要规划着来，我得给我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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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跳起来追着乔林打：“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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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个，乔林连忙把乔复施还有个孩子的事情一说，道：“这是我大太爷那一脉的，我大太爷还有两条儿，我大爷走的早，我小爷还在，过段时间叫他们回来，年年不看祖宗，等着祖宗去看他们吗？”
差点又挨揍。
家门户族一看，事情和平解决了，那就好。
到了当午，算好的时间一到，乔林一弯腰，居然把三五百斤的石碑子就那么轻轻松松背了起来。
“这段路该我背。”乔林婉拒任何人的帮助。
力气真大啊！
老爷子捧着神位，乔爸抱着五色粮，黑瓜子，白大米，金玉米，红高粱，绿豆，据说是代表五牲的，另外还有一斗小麦。乔林在后头跟着，背着石碑子，再后头跟着小叔带着俩孩子，再然后就是几位姐姐妹妹带着豆豆，这叫规矩，不过，现在也不会那么讲究了，乔妈和小婶儿，跟两位姑姑也在里头跟着。
这是亲随人，必须全部到位，不然不祥和。
家门户族和观礼亲戚们跟在后头，浩浩荡荡上百人。
乔林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可爱没让抱着，小脸儿很严肃，在妈妈的带领下，拐哒拐哒地顺着土路走，可郑重了。
那能不郑重么，乔爸可说了，今天认祖归宗之后，豆豆的名字就要写进乔家的户口本啦。
石碑在老太爷坟前的碑座上放好，石楔子一加固，风吹雨打都不用担心。
“揭碑子！”司仪阴阳一声清喝，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
乔林在前头站着，看着爷爷和父亲把石碑上的红布揭开，眨眨眼，脸上露出笑容。
大惊喜啊！
上头写着“乔公某某之墓”几个大字，黑碑白字十分清楚。
下方列着：不肖子乔某某，媳甄某某。
再下方，自然是孙辈的，乔爸乔妈，大姑，小叔小婶儿，小姑。
再下方自然是曾孙乔林这一辈，乔林之后，还不是小妹，而是郭姐姐她们。
这简直是大惊喜，虽然是列为曾孙女辈的，可这是，哎哟，这怎么说呢，这简直是要刻在老乔家的祖陵里啊！
姐姐妹妹们又惊又喜，没想到还真有她们的事儿啊。
“要是没回来，可能就只有郭狐狸向狐狸，再加陈狐狸了吧。”赵狐狸心里得意至极，觉着一会儿磕头都必须再郑重一些才行。
石碑最下头，小可爱的名字俨然占据着一排，太曾孙女乔豆豆，这次既是回来认祖归宗的，也是清祖先们知道，乔家现在已经四代同堂啦！
连着三代四世同堂，那可是绝对可喜可贺的事情，乔家有福分哪！
乔妈悄悄嘀咕，难怪乔爸昨天下午跑出去了一趟，原来是为了把这些大姑娘们都留在家里。
“还说我呢，哼。”乔妈很愤愤不平。
乔林眉开眼笑，好啊，看来，前天晚上被收拾真没白给，这下好了，姐姐妹妹们都满意了吧？
那能不满意么，丫丫笑的见牙不见眼，压根儿没跟姐姐们的心思在一条轨道上。
赵姐姐和郭姐姐互相看看，话说，丫丫的名字，和乔小妹的大名之间还隔着那么一片空白，那是留白好看啊，还是还要再添——数数看，一，二，三——还是要再添三五个人哪？
难不成这混蛋在老家还有相好的？
乔林哪知道姐姐们的心思居然能溜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还只顾着偷偷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