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 穷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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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沈和平有气无力地说道。
“作为一名学者，应该纯粹一些，把心思多用在科研上。”王池说道，“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我能够掺和的！我不希望看到你追悔莫及的样子，更不希望京大计算机所因为你的原因而受到牵连……”
“老师，我有些不明白……”沈和平不解地说道。
王池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和平一眼，说道：“恐怕是你自己不愿意明白吧！我就开门见山吧！无论是宋睿还是夏若飞，乃至宋薇，都不是你惹得起的，况且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你理亏，所以我劝你收起那些报复的心思，尤其是针对宋薇的那些小心思，否则很可能会玩火自焚！”
说到这，王池深深地盯着沈和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都保不住你！”
沈和平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老师您……”
“话就只能说道这儿了，你自己去衡量吧！”王池说道，“现在你马上赶回所里，今天就开始整改！”
沈和平身体微微一颤，连忙说道：“我知道了，老师……”
王池淡淡地说道：“对了，以后人前人后的，你还是称呼我王教授、王院士或者王所长吧！毕竟我也没有真正带过你的课或者指导过你的论文，叫老师不太合适。”
沈和平心中一凉，眼中露出了追悔莫及之色，低头说道：“是，我知道了……”
夏若飞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等候，当然，他并没有刻意偷听王池和沈和平的谈话。
看到门开了，王池和沈和平走了出来，夏若飞这才迈步迎了上去。
王池对夏若飞说道：“夏总，我已经和小沈说好了，课题组今天就会开始整改，彻底清除、替换相关内容。”
“好！”夏若飞含笑点头说道，“多谢王院士了。”
“我已经让小沈现在就赶回计算机所。”王池说道，“他肯定不会再去会场捣乱了，夏总，你看……能不能让他现在就离开呢？”
夏若飞微笑道：“当然，我派车送一下沈副教授！”
“那就有劳了！”王池说道。
王池他们都是桃源会所派车接来的，如果没有车送的话，这么郊区的位置想要打个车还真不容易呢！
“您客气了！”夏若飞微笑说道。
然后他就对保安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去协调车队派个车过来送沈和平。
王池见夏若飞都安排妥当了，这才说道：“夏总，那我们回会议室吧！别让小郭、小李他们等太久了！”
“好，王院士，这边请！”夏若飞微笑着说道。
沈和平这边自有保安带着下楼去等车，而夏若飞和王池也直接走楼梯来到二楼的那间会议室。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夏若飞和王池。
夏若飞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下面继续！有请王院士给大家带来主题发言！”
工作人员早就把投影仪、投影屏幕以及麦克风都恢复了，王池带来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博士生冯晓毅先上去调试好了一切，然后王池这才起身迈步走上了台。
而冯晓毅就坐在下面专门用遥控器帮助王池翻页，王池自己只需要讲就行了。
王池还没开始讲的时候，夏若飞在位子上坐下来，就凑到宋薇耳边低声说道：“那事儿已经解决了，沈和平今天就回去整改，所有涉及到你的元素都会从这个项目中删除。”
宋薇点了点头，说道：“嗯！有你在，我放心得很……”
夏若飞咧嘴一笑，说道：“其实不用我，你要想收拾他，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无论是比家庭背景还是个人的实力，宋薇都是碾压沈和平的存在。
就算是不通过家里的关系去对付沈和平，宋薇身为一名修炼者，有的是办法让沈和平永远消失，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当然，宋薇是不可能这么丧心病狂的，毕竟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
台上的王池已经开始他的发言了，夏若飞也坐直了身子，认真听讲。
王池的咖位比郭谦、李煜甫又高了一大截，今天又是出于压轴的地位，所以夏若飞和陈玄都对他的发言比较期待。
当然，王池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的演讲内容同样十分贴合主题，一直都是围绕几个超级计算机的项目，从具体的应用实例来分析。
内容角度可以说跟郭谦、李煜甫差不多，但院士就是院士，京大计算机研究所的资源显然也比京城邮电大学以及京城航空航天大学要强一些，所以王池的发言中干货更多，夏若飞和陈玄听了都有一种十分解渴的感觉。
两人听得十分认真，而且几乎不停地在做笔记。
王池的发言差不多个把小时，当他的PPT播放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夏若飞第一个站起身来鼓掌，接着大家也都纷纷起立鼓掌。
这一方面是对王池学术地位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他的发言内容确实比较过硬。
王池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走下发言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夏若飞开口说道：“王院士果然不愧是领域内的领军人物，您的这个演讲非常精彩！”
王池谦虚地说道：“我是接到这个会议通知之后，花了几天时间临时准备的，难免会有一些疏漏，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啊！”
“指教可不敢！”夏若飞笑呵呵地说道，“而且我感觉王院士这个发言的内容已经非常成熟了，整理一下发一篇SCI期刊完全没有问题呢！”
花花轿子人人抬，郭谦和李煜甫也纷纷对王池的这个发言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一旁的博士生冯晓毅都觉得与有荣焉。
本来刚才沈和平闹了那么一出，冯晓毅身为京大计算机研究所的一员，都感觉有些脸上无光。对于沈和平他更是腹诽不已。
好在他的老师王池一上场，立刻就把面子给挣回来了。
王池笑着摆手说道：“大家都谬赞啦！我是愧不敢当啊！”
话虽这么说，但王池其实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得意的。当然，他的得意主要是源自于郭谦、李煜甫这样的同行的肯定，至于夏若飞和陈玄，他并不认为这两个年轻人会懂多少专业上的东西，对于他们的赞美，他认为是吹捧的成分居多。
就算是“商业互吹”，那也得相互间的学术水平差不多，那互吹起来才会有成就感啊！
夏若飞和陈玄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感谢三位专家教授的精彩发言。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先移步餐厅吃个午饭，中午大家休息一下，然后下午我们再进行一些交流如何？”
今天上午的时间安排本来是半天就把整个会议都开完的。
不过一来每个专家的发言时间都超了一些，而且有了沈和平那个插曲，又浪费了不少时间；二来听了大家的发言之后，夏若飞和陈玄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同时也积攒了不少问题，他就考虑把交流的环节放在下午，这样时间充裕一些。
不过他却忽略了一点——专家教授们也是人，他们来到参加这个小型的交流会，除了给委托他们帮忙的人面子之外，还有一层心思，那就是想要好好见识见识传说中无比奢华的桃源会所。
按照原计划，他们一天的会议，半天就开完，那下午和晚上自然就能心安理得在桃源会所好好体验体验了。
所以，夏若飞的这个提议，包括王池在内的三个专家都毫不犹豫地表示反对。
郭谦第一个说道：“夏总，现在才十一点半，我看时间还早嘛！咱们不如趁热打铁，马上就进入交流环节吧！”
“我也同意老郭的意见。”李煜甫说道，“刚刚听完各位的发言，现在印象是最深的时候，现在交流可能效果比较好！”
王池也含笑点头说道：“夏总，吃饭不着急，咱们可以先尽情交流嘛！把问题聊透。甚至我觉得都可以让餐厅打包一些盒饭，咱们就在会议室吃！也不错嘛！”
“王院士的提议不错！”郭谦马上表示赞同。
“一切以工作为重嘛！我也同意！”李煜甫说道。
夏若飞等人面面相觑，不过夏若飞还是很快就猜到了专家教授们的心思，他微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就继续下一个环节！”
接着，他转脸对宋睿说道：“小睿，你通知餐厅那边先备菜，接到通知再下锅！”
他自然是不可能让专家教授们吃盒饭的，而且桃源会所这边都是他们自己做主，什么时候开饭都没问题。
“好的！”宋睿站起身说道，“那你们先交流着，我去餐厅那边看看。”
宋睿离开后，夏若飞就把心思放在了交流上。
他和陈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王院士，我对您刚才发言中应用超级计算机采用穷举法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案非常感兴趣，有几个不是很明白的地方，还请王院士不吝赐教！”
说完，夏若飞就把他在听了王池那个实际案例之后产生的一些疑问提了出来。
夏若飞的问题也都是很有针对性的，毕竟他的终极目标，是利用超级计算机去破解令牌上浮点图案的秘密。
而按照他们的推测，这些浮点图案每一组很可能代表一个汉字。
汉字大概有三千多个，常用的也有一两千个，那么每一组浮点图案就有一两千乃至两三千种可能性。
所有的浮点图案组合在一起，那么可能性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靠人力是根本不可能破解的。
这也是夏若飞和陈玄想到用超级计算机来帮助破解的原因。
而这种破解，其实采用的就是穷举法。
人脑不可能完成的工作，超级计算机确实有可能。
超算完全可以将所有的可能性罗列出来，然后一一比对。
当然，前提是时间足够、远算能力足够。
因此，夏若飞对于王池的发言中，那个关于穷举法的例子，特别的感兴趣，听的也是最认真的。
王池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因为他预想中的交流，应该是他和郭谦、李煜甫这样的同行之间交流，甚至他的博士生冯晓毅提出一些听讲过程中的疑惑，也是可以的，但他并不认为夏若飞这样的外行能提出什么有深度的问题。
所以，王池把夏若飞的提问理解成了礼貌性的交流，或者说是为了热个场？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夏若飞发起这个交流会到底是为了什么，包括郭谦和李煜甫也是一样，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当夏若飞继续说出具体的问题的时候，王池脸上的笑容慢慢就收了回去，眼眸中露出了一丝惊异，同时也露出了重视的神情，连坐姿都端正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倾听的模样。
因为夏若飞的问题，都提到了点子上。
可以说，仅仅从提问的角度看，水平非常高。
这让王池相当的意外。
当然，并不是说王池被夏若飞的问题给难住了。
实际上，夏若飞提出的三个问题，都是王池带领团队用超级计算机跑穷举法的时候，遇到的几个比较困难的点。
只不过这些问题在实际应用过程中，都是成功解决了的。
今天的发言毕竟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流，碍于篇幅和时间的限制，王池并没有在这几个问题上展开说，导致夏若飞产生了一些疑惑。
郭谦和李煜甫也非常惊讶，因为夏若飞提出的问题，也是他们心中的一些疑惑。
这几个问题，郭谦和李煜甫在听讲的时候，也产生了疑问，只不过他们的实际经验更加丰富，心中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着构思解决的方案，有了初步的想法，其他他们也非常想跟李煜甫交流这几个方面，想要看看京大计算机研究所的团队在实际应用中，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是不是和他们心中构思的初步方案一致。
两人都没想到，夏若飞居然先一步一针见血地就找到了关键问题所在，并且准确地提了出来。
“您说……”沈和平有气无力地说道。
“作为一名学者，应该纯粹一些，把心思多用在科研上。”王池说道，“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我能够掺和的！我不希望看到你追悔莫及的样子，更不希望京大计算机所因为你的原因而受到牵连……”
“老师，我有些不明白……”沈和平不解地说道。
王池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和平一眼，说道：“恐怕是你自己不愿意明白吧！我就开门见山吧！无论是宋睿还是夏若飞，乃至宋薇，都不是你惹得起的，况且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你理亏，所以我劝你收起那些报复的心思，尤其是针对宋薇的那些小心思，否则很可能会玩火自焚！”
说到这，王池深深地盯着沈和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都保不住你！”
沈和平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老师您……”
“话就只能说道这儿了，你自己去衡量吧！”王池说道，“现在你马上赶回所里，今天就开始整改！”
沈和平身体微微一颤，连忙说道：“我知道了，老师……”
王池淡淡地说道：“对了，以后人前人后的，你还是称呼我王教授、王院士或者王所长吧！毕竟我也没有真正带过你的课或者指导过你的论文，叫老师不太合适。”
沈和平心中一凉，眼中露出了追悔莫及之色，低头说道：“是，我知道了……”
夏若飞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等候，当然，他并没有刻意偷听王池和沈和平的谈话。
看到门开了，王池和沈和平走了出来，夏若飞这才迈步迎了上去。
王池对夏若飞说道：“夏总，我已经和小沈说好了，课题组今天就会开始整改，彻底清除、替换相关内容。”
“好！”夏若飞含笑点头说道，“多谢王院士了。”
“我已经让小沈现在就赶回计算机所。”王池说道，“他肯定不会再去会场捣乱了，夏总，你看……能不能让他现在就离开呢？”
夏若飞微笑道：“当然，我派车送一下沈副教授！”
“那就有劳了！”王池说道。
王池他们都是桃源会所派车接来的，如果没有车送的话，这么郊区的位置想要打个车还真不容易呢！
“您客气了！”夏若飞微笑说道。
然后他就对保安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去协调车队派个车过来送沈和平。
王池见夏若飞都安排妥当了，这才说道：“夏总，那我们回会议室吧！别让小郭、小李他们等太久了！”
“好，王院士，这边请！”夏若飞微笑着说道。
沈和平这边自有保安带着下楼去等车，而夏若飞和王池也直接走楼梯来到二楼的那间会议室。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夏若飞和王池。
夏若飞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下面继续！有请王院士给大家带来主题发言！”
工作人员早就把投影仪、投影屏幕以及麦克风都恢复了，王池带来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博士生冯晓毅先上去调试好了一切，然后王池这才起身迈步走上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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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池还没开始讲的时候，夏若飞在位子上坐下来，就凑到宋薇耳边低声说道：“那事儿已经解决了，沈和平今天就回去整改，所有涉及到你的元素都会从这个项目中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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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飞咧嘴一笑，说道：“其实不用我，你要想收拾他，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无论是比家庭背景还是个人的实力，宋薇都是碾压沈和平的存在。
就算是不通过家里的关系去对付沈和平，宋薇身为一名修炼者，有的是办法让沈和平永远消失，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当然，宋薇是不可能这么丧心病狂的，毕竟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
台上的王池已经开始他的发言了，夏若飞也坐直了身子，认真听讲。
王池的咖位比郭谦、李煜甫又高了一大截，今天又是出于压轴的地位，所以夏若飞和陈玄都对他的发言比较期待。
当然，王池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的演讲内容同样十分贴合主题，一直都是围绕几个超级计算机的项目，从具体的应用实例来分析。
内容角度可以说跟郭谦、李煜甫差不多，但院士就是院士，京大计算机研究所的资源显然也比京城邮电大学以及京城航空航天大学要强一些，所以王池的发言中干货更多，夏若飞和陈玄听了都有一种十分解渴的感觉。
两人听得十分认真，而且几乎不停地在做笔记。
王池的发言差不多个把小时，当他的PPT播放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夏若飞第一个站起身来鼓掌，接着大家也都纷纷起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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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飞开口说道：“王院士果然不愧是领域内的领军人物，您的这个演讲非常精彩！”
王池谦虚地说道：“我是接到这个会议通知之后，花了几天时间临时准备的，难免会有一些疏漏，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啊！”
“指教可不敢！”夏若飞笑呵呵地说道，“而且我感觉王院士这个发言的内容已经非常成熟了，整理一下发一篇SCI期刊完全没有问题呢！”
花花轿子人人抬，郭谦和李煜甫也纷纷对王池的这个发言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一旁的博士生冯晓毅都觉得与有荣焉。
本来刚才沈和平闹了那么一出，冯晓毅身为京大计算机研究所的一员，都感觉有些脸上无光。对于沈和平他更是腹诽不已。
好在他的老师王池一上场，立刻就把面子给挣回来了。
王池笑着摆手说道：“大家都谬赞啦！我是愧不敢当啊！”
话虽这么说，但王池其实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得意的。当然，他的得意主要是源自于郭谦、李煜甫这样的同行的肯定，至于夏若飞和陈玄，他并不认为这两个年轻人会懂多少专业上的东西，对于他们的赞美，他认为是吹捧的成分居多。
就算是“商业互吹”，那也得相互间的学术水平差不多，那互吹起来才会有成就感啊！
夏若飞和陈玄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感谢三位专家教授的精彩发言。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先移步餐厅吃个午饭，中午大家休息一下，然后下午我们再进行一些交流如何？”
今天上午的时间安排本来是半天就把整个会议都开完的。
不过一来每个专家的发言时间都超了一些，而且有了沈和平那个插曲，又浪费了不少时间；二来听了大家的发言之后，夏若飞和陈玄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同时也积攒了不少问题，他就考虑把交流的环节放在下午，这样时间充裕一些。
不过他却忽略了一点——专家教授们也是人，他们来到参加这个小型的交流会，除了给委托他们帮忙的人面子之外，还有一层心思，那就是想要好好见识见识传说中无比奢华的桃源会所。
按照原计划，他们一天的会议，半天就开完，那下午和晚上自然就能心安理得在桃源会所好好体验体验了。
所以，夏若飞的这个提议，包括王池在内的三个专家都毫不犹豫地表示反对。
郭谦第一个说道：“夏总，现在才十一点半，我看时间还早嘛！咱们不如趁热打铁，马上就进入交流环节吧！”
“我也同意老郭的意见。”李煜甫说道，“刚刚听完各位的发言，现在印象是最深的时候，现在交流可能效果比较好！”
王池也含笑点头说道：“夏总，吃饭不着急，咱们可以先尽情交流嘛！把问题聊透。甚至我觉得都可以让餐厅打包一些盒饭，咱们就在会议室吃！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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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飞等人面面相觑，不过夏若飞还是很快就猜到了专家教授们的心思，他微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就继续下一个环节！”
接着，他转脸对宋睿说道：“小睿，你通知餐厅那边先备菜，接到通知再下锅！”
他自然是不可能让专家教授们吃盒饭的，而且桃源会所这边都是他们自己做主，什么时候开饭都没问题。
“好的！”宋睿站起身说道，“那你们先交流着，我去餐厅那边看看。”
宋睿离开后，夏若飞就把心思放在了交流上。
他和陈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王院士，我对您刚才发言中应用超级计算机采用穷举法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案非常感兴趣，有几个不是很明白的地方，还请王院士不吝赐教！”
说完，夏若飞就把他在听了王池那个实际案例之后产生的一些疑问提了出来。
夏若飞的问题也都是很有针对性的，毕竟他的终极目标，是利用超级计算机去破解令牌上浮点图案的秘密。
而按照他们的推测，这些浮点图案每一组很可能代表一个汉字。
汉字大概有三千多个，常用的也有一两千个，那么每一组浮点图案就有一两千乃至两三千种可能性。
所有的浮点图案组合在一起，那么可能性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靠人力是根本不可能破解的。
这也是夏若飞和陈玄想到用超级计算机来帮助破解的原因。
而这种破解，其实采用的就是穷举法。
人脑不可能完成的工作，超级计算机确实有可能。
超算完全可以将所有的可能性罗列出来，然后一一比对。
当然，前提是时间足够、远算能力足够。
因此，夏若飞对于王池的发言中，那个关于穷举法的例子，特别的感兴趣，听的也是最认真的。
王池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因为他预想中的交流，应该是他和郭谦、李煜甫这样的同行之间交流，甚至他的博士生冯晓毅提出一些听讲过程中的疑惑，也是可以的，但他并不认为夏若飞这样的外行能提出什么有深度的问题。
所以，王池把夏若飞的提问理解成了礼貌性的交流，或者说是为了热个场？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夏若飞发起这个交流会到底是为了什么，包括郭谦和李煜甫也是一样，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当夏若飞继续说出具体的问题的时候，王池脸上的笑容慢慢就收了回去，眼眸中露出了一丝惊异，同时也露出了重视的神情，连坐姿都端正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倾听的模样。
因为夏若飞的问题，都提到了点子上。
可以说，仅仅从提问的角度看，水平非常高。
这让王池相当的意外。
当然，并不是说王池被夏若飞的问题给难住了。
实际上，夏若飞提出的三个问题，都是王池带领团队用超级计算机跑穷举法的时候，遇到的几个比较困难的点。
只不过这些问题在实际应用过程中，都是成功解决了的。
今天的发言毕竟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流，碍于篇幅和时间的限制，王池并没有在这几个问题上展开说，导致夏若飞产生了一些疑惑。
郭谦和李煜甫也非常惊讶，因为夏若飞提出的问题，也是他们心中的一些疑惑。
这几个问题，郭谦和李煜甫在听讲的时候，也产生了疑问，只不过他们的实际经验更加丰富，心中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着构思解决的方案，有了初步的想法，其他他们也非常想跟李煜甫交流这几个方面，想要看看京大计算机研究所的团队在实际应用中，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是不是和他们心中构思的初步方案一致。
两人都没想到，夏若飞居然先一步一针见血地就找到了关键问题所在，并且准确地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