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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为雌伏于男人身下的小倌儿!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异于侮辱,即便他那时还小,却是也明白这是多么屈辱没有尊严的一件事儿。
是以他当时不知道哪儿来的心思,狠狠的打量了那晕过去的二人一眼,便仗着身量的优势去那船上的厨房偷了一把菜刀躲躲闪闪的回到了房间。
他也不敢太大动作,只是仗着他们厥过去的这股劲儿,拿着船上备有的棉被虚虚的将他们捂在了里面,麻利的一人给了一刀,确认他们死亡后,就偷拿了他们的银两趁着停船的乱劲儿跑走了。
因着自己还算白净的面皮没少让他们调侃,是以他下了船之后就有了戒心,用一些干粮与乞儿换了一套衣裳后,便一直遵循此道在乞儿中打听哪里的有偏僻的村落与城镇。
要为为何如此,他却是怕那有心人或是那女人知道自己的事儿,是以便想避开那些人,反正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到哪里都可以,若是真的有可能,他真的想为他娘讨回一个公道,虽然他那时还小,却已经暗熟生存之道,蜉蝣撼树的道理他懂,所以他不急。
在打探好消息之后,他就靠着这两条腿还有那些果腹的干粮上了路,他虽然有银子却是不敢用,他怕,他怕他护不住,到时候若是银子没了还好说,若是这条命没了或是又被人盯上了,那才是真的愚蠢,小小的人儿穿着有些破烂的衣衫顶着灰黑的小脸儿经历了许多的苦楚才走到了吉乐镇。
是了,泗水城的乞儿都说,吉乐镇是偏僻的地方,因为泗水城外不时的海潮,所以那唯一一条相通的道路十分泥泞,除了那些商队,很少有人走,虽然如此,却因为靠着泗水城,还算繁荣,所以他就将目标定为了这里。
起初他靠着两条腿还有那为数不多的干粮走了两天,在快要力竭之时却是刚好遇到了一队好心的商队,他编了个谎言,而后便很是顺利的被他们带往了吉乐镇,直到踩上那结实的土地,他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儿,无他,从此刻开始他才是真正自由的。
望着昏黑的天,他的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晴朗,他摸出了两个铜板买了两个包子便缩在墙角躲着天上那飘舞的雪花,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笃笃.....”
这敲门声更为清脆利落,而后便是那清冽却不失磁性的声音响起“是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上着上好桐油的门便被推了开来,露出的是一袭黑色狐裘头罩兜帽怀中抱着半大娃娃的锦绣。
她从容的抬脚进屋,身后的门却是被月半极有眼力的掩了上去,而后她将怀中娃娃放下,掀开兜帽很是温和随意的问道“糕点如何?吃的可还随心?”
阿枫愣愣的看了那黄金面具一眼,而后尴尬的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空盘挠了挠头道“很好吃!
已经....吃光了....”
如此呆傻憨直,却是让一旁的阿寒不忍直视,虽是如此,可那目光中却没有一点儿的嫌弃。
“呵呵....”
锦绣难得见如此心性的少年,心下也是多了几分欢喜,是以锦绣也没有掩饰那声善意的轻笑,只是将自己的狐裘脱下后替骆玉也出了外罩的狐裘,二人落座后,锦绣抬手轻敲桌面唤道“月半....”
话音儿落,月半白白圆圆的脸蛋儿便从门外探了进来,他半掩着门,对着锦绣欠了欠身开口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再来些糕点,再上几块儿奶油蛋糕!”
锦绣看着月半这讨喜的模样,话语也不禁轻柔了几分,尤其见那月半听见奶油蛋糕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之后,锦绣眼中不禁划过一抹笑意,这又是一个吃货啊,倒是很配他这个模样,软软白白,像面团儿似的,即便是那颇有儒雅之风的民国长衫让他穿来,也生生穿出了富贵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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