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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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冯音果然心思不简单，恐怕……”魏宁的语气不自觉地放松，但很快又紧绷了起来。
顾矜此时此刻才加入了对话:“许迦，那两个一起打过游戏的女生你觉得人怎么样？”
“不错。估摸着是两个女生今天跟冯音聊了几句，提到了我们几个一起打王者的事。对周漠我理解，冯音对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敌意？这谣言一旦做实，我可不得被一群小姑娘针对死？”许迦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魏宁客观分析:“看你们一起回过家，她已经心有不满，这下任何你们接触的蛛丝马迹都会成为她的论据。再一个，在她眼中，你相对于其他接触周漠的人来说更优秀也更有竞争力，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先反向掐断了再说。”
顾矜看了魏宁一眼，认同点头。
许迦显然有些诧异，魏宁的表述简明扼要，跟刚才试探时的谨小慎微大相径庭，原来魏宁早就有自己的判断。
许迦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再次产生了怀疑，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第二点就算了哈……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值得一提的是，她在整个计划中，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绯闻有时候不但不是抑制剂，反而是好感的催化剂。”
不知道有多少相爱相杀的校园爱情故事缘起于八卦谣言。
“哈哈哈，”顾矜不矜持地笑:“冯音听后要哭了。”
“社会我迦姐，”魏宁也调皮地开了句玩笑。
许迦一脸“低调低调”的表情，打算开启个新话题。她看看刚刚没怎么被cue到的顾矜，心里有了点想法。
许迦斟酌着怎么开口。
同一时间，男生宿舍那边同样热火朝天。你以为男生不爱八卦吗？大错特错。
可有一个宿舍安静的有些诡异。
“林祯，怎么了，从上车到现在你就没一点变化？”在另外两位室友恳切的小眼神下，庄烨不得不处理一下这种尴尬的局面。庄烨跟林祯算是走得近，他自然知道林祯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不会希望有人打扰他。可是这么杵着真不是个办法，挨揍他忍了。
林祯置若罔闻。
庄烨用仅彼此可闻的音量道:“我看到许迦帮你捡玻璃了。”
接着补充道:“似乎还追出去找你？”
林祯紧咬的牙关松动了些许，艰难开口:“闭嘴，去阳台。”
庄烨眉间的忧虑消散开去，他赌对了。
吴轶和另一位室友暗暗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烨哥还是烨哥。唯一敢在祯哥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的人。
庄烨视而不见，径直跟着林祯到阳台，顺手关上门。
皱了皱眉，他开口:“你喜欢许迦？”
“不喜欢。”林祯低哑的声线融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他回答的没什么犹豫。
庄烨一向注重细节，他的脑海掠过一张张林祯每次在跟许迦有点关系的事儿上就情绪难以形容的画面，他不是个爱主观臆断的人。
庄烨换个策略:“你好像很在乎许迦？”可久久没有答案，他快放弃了。
“她特别。”林祯的声音有点模糊，但又很清晰。
庄烨着实好奇许迦对林祯来说哪里特别，印象中的女孩明眸善睐、清新脱俗，的确是相貌不俗，可他确信林祯所谓的“特别”绝不能是这样“肤浅”的缘由。那会是什么呢？他知道林祯很反感追问，不得不另辟蹊径。
“那你为什么不希望她靠近？”那就换这个问题吧。
“不合适。没必要。”
庄烨叹了口气，有些不理解:“说实在我察觉到你对许迦的在意，但一边你又拒绝她的靠近。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在我看来，有想法就上啊!我们还年轻，为什么要顾虑重重？再说了，试都没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林祯没再看夜空，转过头看向庄烨:“你在劝我？”
“嗯……大概是吧。”
林祯的语气透着压抑着的烦躁:“第一，我不喜欢许迦，不想重复第三遍；第二，我拒绝自以为是的规劝。”
庄烨见林祯的语气越发冷，不由得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那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是？”总不能是厌恶许迦的靠近吧？许迦这么清纯可爱一姑娘……
又一次，庄烨几乎不指望收到回应，林祯说话了:“怎么让人再不搭理我。”
庄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前这是什么人？难道他跟许迦是有仇吗……命里相冲？这明显不是玩笑话，所以林祯是怎么了。
算了，庄烨觉得自己还是不头脑风暴了，眼前这个室友比自己想象的还心思深沉，他踌躇着开口:“厌恶到一定程度了，自然就不搭理了。”
“嗯。”
林祯把头重新对着阳台外的一片漆黑，像是戴上了黑色的面具，让庄烨突然联想到了歌剧魅影的男主角，那个阴郁的孤独的暗夜的灵魂，只在夜里，吟唱着最动听的歌谣。
庄烨意识到自己盯着林祯一个侧影浮想联翩，打了个激灵:自己实在是闲得慌，大半夜不睡觉跟这个疯子一起在阳台吹风还把自己吹傻了？这一想，庄烨就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打开阳台门提腿进去。
动静不小，可林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事实上，庄烨回了寝，觉得心里更不踏实了。他在寝室里反复踱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爬上顶柜，取下了什么。
吴轶一直往这边瞟，自然看出来了:“卧槽，烨哥，你在老宿舍里藏了酒？你会喝酒？”吴轶不敢想象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居然会喝酒，还在寝室里私自藏酒，这也太……太太放肆了吧？
“你不会？”庄烨转头朝着面色苍白的吴轶戏谑一笑。
背着月光，吴轶没察觉到庄烨的几分嘲讽，有些骄傲自豪地拍拍胸脯:“烨哥，我妈从小就不让我喝酒，这么多年了，我滴酒未沾。我妈说这酒还是不喝为好，多伤身体啊。而且我妈还说……我妈总夸我听她话。”
“你妈能有你这样听话的儿子，一定很骄傲，”庄烨敷衍道。
吴轶也没听出敷衍，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想再跟庄烨聊几句，结果人已经拎着两瓶啤酒去阳台了，这次还贴心地把窗帘拉上。
“啤酒，要吗？”庄烨一手一瓶，大咧咧地抬肘，下意识要对着林祯后背来一记。
想不到还没碰到，林祯就冷冷出声:“胳膊长点眼睛。”庄烨硬生生把这个动作憋回去。
庄烨一向温文尔雅，看上去还有点柔软无害，这下气的有点上头:“林祯你特么喝不喝？别告诉我你也不会喝酒！”
结果庄烨气一撒就慢慢泄没了，可林祯居然还是一言不发。
庄烨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温柔道:“祯哥，喝酒？”他怎么也叫起祯哥了，庄烨懊悔不已。
“行。”
庄烨居然还挺荣幸，这位大爷总算同意了，赶紧递上手中的啤酒。
等等，好像没开瓶？
结果林祯直接徒手秀？然后就这样随随便便一饮而尽了？虽说啤酒度数低，但这么干脆的样子，着实惊了庄烨一把。
庄烨本来打算与林祯一人一瓶，一起趴在阳台的铁栅栏上，把酒畅谈，这下倒好，林祯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庄烨没有说什么，毕竟酒是自己给的，怎么喝都无可厚非。他看了看自己的这瓶，出于礼貌问:“这还有一瓶，一人一半？”
“不用，你喝。”林祯侧对着庄烨，语气有些慵懒:“有话就说。”
庄烨拎着孤零零的一瓶啤酒，站到了林祯边上。不容易啊，冷冰冰的林祯有朝一日居然愿意听他逼逼叨叨。
庄烨从裤袋里捞出一个开瓶器，“啪嗒”，瓶盖清脆落地，不偏不倚地滚进了下水管道。
林祯意有所指地扫了下水管道口一眼，勾了勾唇。
庄烨自然是看出林祯的嘲笑，也不恼，就着瓶痛饮半瓶，半笑不笑地转过头，望着看不到边际的夜幕，倾吐心绪:“林祯，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女朋友吗？我记得好像是没有吧……”
“顾矜？”林祯正在尝试着用视线勾勒出夜的轮廓，闻此淡淡吐出一个名字。
庄烨看似微醺，精致的面容被揉进了深黑的画卷，渐渐失去了本来模样:“不是她……”说着庄烨瞟了一眼林祯。
林祯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一点儿也没有出现庄烨期望的那种诧异的神情，一点，都没有。
“嗯。”林祯很轻易捕捉到庄烨的行为，勉强给了一句应答。
“你就一点都不惊讶吗？”庄烨的语气中居然带着一点受伤。
林祯满不在乎道:“跟我有关系？”
庄烨突然有点明白林祯是真的对谁都毫不在乎，称得上冷血。不，也不尽然，有个例外。突然想要说些恶劣的话:“我女朋友其实是许迦。”
林祯听到这一句话，竟然笑了，看上去纹丝不动，语气却颇有几分狠戾:“呵，你配？”
庄烨不仅拥有优渥的家庭条件、精致的相貌，而且温柔细致、善解人意。他第一次被一个同龄人以无比认真的口吻当面嘲弄“你配？”，真可谓奇耻大辱。
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庄烨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这样的压迫感了。对不起，许迦确实跟我清清白白，刚刚是我冒犯了。”
“与我无关。”
庄烨好想翻白眼，于是他真的翻了个白眼，在林祯看不到的地方。
“我就知道，冯音果然心思不简单，恐怕……”魏宁的语气不自觉地放松，但很快又紧绷了起来。
顾矜此时此刻才加入了对话:“许迦，那两个一起打过游戏的女生你觉得人怎么样？”
“不错。估摸着是两个女生今天跟冯音聊了几句，提到了我们几个一起打王者的事。对周漠我理解，冯音对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敌意？这谣言一旦做实，我可不得被一群小姑娘针对死？”许迦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魏宁客观分析:“看你们一起回过家，她已经心有不满，这下任何你们接触的蛛丝马迹都会成为她的论据。再一个，在她眼中，你相对于其他接触周漠的人来说更优秀也更有竞争力，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先反向掐断了再说。”
顾矜看了魏宁一眼，认同点头。
许迦显然有些诧异，魏宁的表述简明扼要，跟刚才试探时的谨小慎微大相径庭，原来魏宁早就有自己的判断。
许迦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再次产生了怀疑，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第二点就算了哈……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值得一提的是，她在整个计划中，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绯闻有时候不但不是抑制剂，反而是好感的催化剂。”
不知道有多少相爱相杀的校园爱情故事缘起于八卦谣言。
“哈哈哈，”顾矜不矜持地笑:“冯音听后要哭了。”
“社会我迦姐，”魏宁也调皮地开了句玩笑。
许迦一脸“低调低调”的表情，打算开启个新话题。她看看刚刚没怎么被cue到的顾矜，心里有了点想法。
许迦斟酌着怎么开口。
同一时间，男生宿舍那边同样热火朝天。你以为男生不爱八卦吗？大错特错。
可有一个宿舍安静的有些诡异。
“林祯，怎么了，从上车到现在你就没一点变化？”在另外两位室友恳切的小眼神下，庄烨不得不处理一下这种尴尬的局面。庄烨跟林祯算是走得近，他自然知道林祯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不会希望有人打扰他。可是这么杵着真不是个办法，挨揍他忍了。
林祯置若罔闻。
庄烨用仅彼此可闻的音量道:“我看到许迦帮你捡玻璃了。”
接着补充道:“似乎还追出去找你？”
林祯紧咬的牙关松动了些许，艰难开口:“闭嘴，去阳台。”
庄烨眉间的忧虑消散开去，他赌对了。
吴轶和另一位室友暗暗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烨哥还是烨哥。唯一敢在祯哥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的人。
庄烨视而不见，径直跟着林祯到阳台，顺手关上门。
皱了皱眉，他开口:“你喜欢许迦？”
“不喜欢。”林祯低哑的声线融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他回答的没什么犹豫。
庄烨一向注重细节，他的脑海掠过一张张林祯每次在跟许迦有点关系的事儿上就情绪难以形容的画面，他不是个爱主观臆断的人。
庄烨换个策略:“你好像很在乎许迦？”可久久没有答案，他快放弃了。
“她特别。”林祯的声音有点模糊，但又很清晰。
庄烨着实好奇许迦对林祯来说哪里特别，印象中的女孩明眸善睐、清新脱俗，的确是相貌不俗，可他确信林祯所谓的“特别”绝不能是这样“肤浅”的缘由。那会是什么呢？他知道林祯很反感追问，不得不另辟蹊径。
“那你为什么不希望她靠近？”那就换这个问题吧。
“不合适。没必要。”
庄烨叹了口气，有些不理解:“说实在我察觉到你对许迦的在意，但一边你又拒绝她的靠近。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在我看来，有想法就上啊!我们还年轻，为什么要顾虑重重？再说了，试都没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林祯没再看夜空，转过头看向庄烨:“你在劝我？”
“嗯……大概是吧。”
林祯的语气透着压抑着的烦躁:“第一，我不喜欢许迦，不想重复第三遍；第二，我拒绝自以为是的规劝。”
庄烨见林祯的语气越发冷，不由得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那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是？”总不能是厌恶许迦的靠近吧？许迦这么清纯可爱一姑娘……
又一次，庄烨几乎不指望收到回应，林祯说话了:“怎么让人再不搭理我。”
庄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前这是什么人？难道他跟许迦是有仇吗……命里相冲？这明显不是玩笑话，所以林祯是怎么了。
算了，庄烨觉得自己还是不头脑风暴了，眼前这个室友比自己想象的还心思深沉，他踌躇着开口:“厌恶到一定程度了，自然就不搭理了。”
“嗯。”
林祯把头重新对着阳台外的一片漆黑，像是戴上了黑色的面具，让庄烨突然联想到了歌剧魅影的男主角，那个阴郁的孤独的暗夜的灵魂，只在夜里，吟唱着最动听的歌谣。
庄烨意识到自己盯着林祯一个侧影浮想联翩，打了个激灵:自己实在是闲得慌，大半夜不睡觉跟这个疯子一起在阳台吹风还把自己吹傻了？这一想，庄烨就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打开阳台门提腿进去。
动静不小，可林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事实上，庄烨回了寝，觉得心里更不踏实了。他在寝室里反复踱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爬上顶柜，取下了什么。
吴轶一直往这边瞟，自然看出来了:“卧槽，烨哥，你在老宿舍里藏了酒？你会喝酒？”吴轶不敢想象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居然会喝酒，还在寝室里私自藏酒，这也太……太太放肆了吧？
“你不会？”庄烨转头朝着面色苍白的吴轶戏谑一笑。
背着月光，吴轶没察觉到庄烨的几分嘲讽，有些骄傲自豪地拍拍胸脯:“烨哥，我妈从小就不让我喝酒，这么多年了，我滴酒未沾。我妈说这酒还是不喝为好，多伤身体啊。而且我妈还说……我妈总夸我听她话。”
“你妈能有你这样听话的儿子，一定很骄傲，”庄烨敷衍道。
吴轶也没听出敷衍，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想再跟庄烨聊几句，结果人已经拎着两瓶啤酒去阳台了，这次还贴心地把窗帘拉上。
“啤酒，要吗？”庄烨一手一瓶，大咧咧地抬肘，下意识要对着林祯后背来一记。
想不到还没碰到，林祯就冷冷出声:“胳膊长点眼睛。”庄烨硬生生把这个动作憋回去。
庄烨一向温文尔雅，看上去还有点柔软无害，这下气的有点上头:“林祯你特么喝不喝？别告诉我你也不会喝酒！”
结果庄烨气一撒就慢慢泄没了，可林祯居然还是一言不发。
庄烨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温柔道:“祯哥，喝酒？”他怎么也叫起祯哥了，庄烨懊悔不已。
“行。”
庄烨居然还挺荣幸，这位大爷总算同意了，赶紧递上手中的啤酒。
等等，好像没开瓶？
结果林祯直接徒手秀？然后就这样随随便便一饮而尽了？虽说啤酒度数低，但这么干脆的样子，着实惊了庄烨一把。
庄烨本来打算与林祯一人一瓶，一起趴在阳台的铁栅栏上，把酒畅谈，这下倒好，林祯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庄烨没有说什么，毕竟酒是自己给的，怎么喝都无可厚非。他看了看自己的这瓶，出于礼貌问:“这还有一瓶，一人一半？”
“不用，你喝。”林祯侧对着庄烨，语气有些慵懒:“有话就说。”
庄烨拎着孤零零的一瓶啤酒，站到了林祯边上。不容易啊，冷冰冰的林祯有朝一日居然愿意听他逼逼叨叨。
庄烨从裤袋里捞出一个开瓶器，“啪嗒”，瓶盖清脆落地，不偏不倚地滚进了下水管道。
林祯意有所指地扫了下水管道口一眼，勾了勾唇。
庄烨自然是看出林祯的嘲笑，也不恼，就着瓶痛饮半瓶，半笑不笑地转过头，望着看不到边际的夜幕，倾吐心绪:“林祯，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女朋友吗？我记得好像是没有吧……”
“顾矜？”林祯正在尝试着用视线勾勒出夜的轮廓，闻此淡淡吐出一个名字。
庄烨看似微醺，精致的面容被揉进了深黑的画卷，渐渐失去了本来模样:“不是她……”说着庄烨瞟了一眼林祯。
林祯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一点儿也没有出现庄烨期望的那种诧异的神情，一点，都没有。
“嗯。”林祯很轻易捕捉到庄烨的行为，勉强给了一句应答。
“你就一点都不惊讶吗？”庄烨的语气中居然带着一点受伤。
林祯满不在乎道:“跟我有关系？”
庄烨突然有点明白林祯是真的对谁都毫不在乎，称得上冷血。不，也不尽然，有个例外。突然想要说些恶劣的话:“我女朋友其实是许迦。”
林祯听到这一句话，竟然笑了，看上去纹丝不动，语气却颇有几分狠戾:“呵，你配？”
庄烨不仅拥有优渥的家庭条件、精致的相貌，而且温柔细致、善解人意。他第一次被一个同龄人以无比认真的口吻当面嘲弄“你配？”，真可谓奇耻大辱。
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庄烨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这样的压迫感了。对不起，许迦确实跟我清清白白，刚刚是我冒犯了。”
“与我无关。”
庄烨好想翻白眼，于是他真的翻了个白眼，在林祯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