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七轮回——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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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令人感到温暖，但阳关总有不能到达的地方，那些阴影之下总有不需要阳光便能生存的生物，以及向往阳光的生物。
“一六三”，是这栋建筑物的代号，他一共有一百六十三层，是一个名为宋乔的人修建的。这栋建筑物坐落于大洋上一处不知名的人工岛，此岛四万平方公里，是犯罪者的天堂，不论你犯了什么罪，经济诈骗，故意杀人，哪怕是刺杀了某国首脑，只要你有命活着来到这里，你的罪孽就会被一笔勾销。而宋乔对外宣称这里只有一百六十三个罪犯，都不是重罪犯，事实上里面全是重罪犯，而且人数也绝对超过了一百六十三。
陈二狗本是某个帮派的一把手的保镖，他娶了大哥的妹妹，生活看起来都很美好，但是有一天敌对帮派为了报复，暗杀了大哥的妹妹，陈二狗的老婆。全帮派都在找那个杀手，最终得到消息，那人逃到了“一六三”。
陈二狗来到了“一六三”人工岛，这座岛上那一百六十三层的建筑物异常醒目，除此之外全是各式各样陈二狗没见过的武器大炮，所以一些国家军队也不曾来这里，就好比非洲草原上的平头哥和狮子，狮子一下就能杀死平头哥，但是犯不着浪费更多的精力就位那么一口连牙缝都不够塞的肉。
“喂，犯什么罪来的？”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二狗。
“帮派争斗，杀人，走私枪支什么的。”陈二狗被蒙面的家伙按在地上开始搜身。
“查了，俄麦瑞肯国家正在通缉他，不是条子人。”那头传来声音，然后对陈二狗说：“进去吧，身上的武器没收。”
陈二狗当初并没有被通缉，但是为了进“一六三”他刺杀了几个政府官员。
“一六三”的内部看起来很破败，简直像是修建了一百年的老建筑，墙壁上有无数爆破的痕迹，地面上的血迹还没干，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争斗，却又有很厚的尘土。
陈二狗一眼望去，第一层像是一个大厅，但是却不见楼梯或是电梯，根本没办法知道怎么去第二层。
缓缓向前的陈二狗十分警惕，他很早就听说，“一六三”里面是没有食物配给的，所有人的食物来源就是掠夺，甚至是吃人！
阴影中刺出一把匕首，陈二狗敏捷的一个垫步，反手就夺下了匕首，那人没有什么力气，显然有段时间没吃饭了，但是却很狡猾，见匕首被夺，转身消失在了阴影中。该死的“一六三”没有装电灯。
有了武器的陈二狗一时间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走的也快了起来。
“喂，新来的吧你？”角落有个声音传来。
“什么人？”陈二狗瞬间摆好搏杀的姿势。
“你那匕首是我的，我没力气了，快饿死了。”
陈二狗悄悄上前，再三确定周围没有埋伏，离那人几步远，问到：“你不怕我杀你？”
“我都快饿死了，有吃的没，我可以帮你在这生存下去。”
陈二狗稍微往前了一点，是个老头，干瘦干瘦的，光着脚，用布条系着裤子。
“新来的，腰带是皮的？给我给我！”
“在这要是想有东西吃要怎么办？”
“不定期的会有吃的丢在大厅中间，想要吃的得去抢，抢不到就没办法了。”老头累的直喘气，“在这活下去得有情报，我以前就是情报贩子，来这也没少！”
陈二狗走上前从老头的裤子上撕下一布，解下腰带丢了过去。
老头使劲撕咬着皮带，很明显他咬不动。
远处传来枪声，老头眼睛一亮，丢下皮带，“新来的，开荤了！”老头往枪声出摸了过去。
陈二狗系上腰带，取下布条，小心翼翼的往枪声处摸。但是枪声很快就停了，陈二狗在黑暗中迷路了。
在黑暗中不停摸索的陈二狗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新来的？”老头的声音传来，“跟我来。”
陈二狗顺着声音过去，老头带着他来到了一处长廊，这里有点灯。
老头嘴角挂着血污，整个下吧都是血，身上换了一套不合身的衣服，显然不是他的。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陈二狗。
“什么罪进来的？”
“帮派火拼，杀人。”
“你很能打吗？”
“是。”
“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陈二狗语气冷冷的，一点都害怕，他在找机会。
“我想往上层走，但是很多人我都打不过，我太老了，另外以我的情报功底，这楼里所有人的信息我都能找来，你不会在打架上吃亏的。”
陈二狗杀心一下小了，“你找谁都能找到？”
“看来你是来找人的，谁都能找！”老头嘴角露出了笑容，“我也是在找人，我叫吕翱。”
“陈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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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翱带着陈二狗拐来拐去，来到了一处电梯口。
“这里的电梯可以去一百层，五十层和十层以上的地方，不过我们没权限坐电梯，得等有权限的人来，每十天会有电工来修电路，到时候你干掉他，不过你杀了电工，全漏的人都会受到命令来追杀你！”
“求之不得，我只要找到那家伙就行了。”
“有个更快的办法。”吕翱拿出枪，对着电梯得电板连开两枪，“这样电工会在几个小时内来，二狗，枪你拿着。”
陈二狗有些诧异，他接过枪才发现没有子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吕翱得知了陈二狗是为情报仇二楼，夸赞陈二狗是真男人。
“我找仇人，你也是吗？”
吕翱眼角翻出了泪花，“你知道超忆症吗？就是看到什么都会记住，想忘都没法忘！我犯罪后，带着女儿来这躲，谁知道女儿被高层抓了去了，就因为我女儿有超忆症，现在想来他应该十六岁了......”
陈二狗不敢问是多久之前就被抓了女儿，只好问：“超......忆症为什么要抓？”
“这一六三里的全是罪犯，但是也是来钱的好路子，某些国家做非人道的实验，一六三就把罪犯卖给他，或是走私些非人道的东西给那些国家，谁会在意罪犯呢？当然，很多国家不敢动一六三，除了经济利益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备脑。”
陈二狗问到：“啥事备脑？”
“用电脑，纸张什么的记载情报，有被偷或是查起来不方便的问题，得了超忆症的人将所有的情报打乱记载脑子里，这样查起来很方便，也不怕被窃取，毕竟打乱后就是知道也不用担心情报泄露。这一六三里有十个备脑，每个人交叉记忆，根本不会泄露信息！”
电梯下来了，两人停止了聊天。
电工出来还没反应过来，陈二狗就抹了他的脖子。
两人走进电梯，吕翱打坏了电梯里的监控，用电工的身份牌，去一百层。
“到了一百层就有楼梯了，我们要乘上面的人不知道赶快进去，要是被发现，电梯里会放毒气！”
一百层看起来比一百六十三层好多了，这里装了电灯，墙上也刷了漆，和下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听着，我前段时间打探到消息，我女儿最近在这一层帮上头交易情报，到时候你可以向她问你找的人，我女儿叫吕嘉一，你找的人有什么特点没？叫什么名字？”
“当时他蒙面，我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身高一米七八的样子，比较瘦，名字是明尽成，也有可能是代号。”
“这就够了。”
两人来到一百层的大厅，这里有无数的地摊在贩卖。
“我去探探消息，你等我。”
陈二狗看吕翱走后，在地摊上挑选起了，这里的东西不贵，但陈二狗没有钱。
一会儿，吕翱回来，“上头察觉我们了，我们现在算是被通缉了，嘿嘿，又被通缉了！”
陈二狗随着吕翱来到一间屋子，吕翱从口袋掏出一把破旧的手枪和一盒子弹递给了陈二狗，“拿电工身份牌换的，省着点。我女儿就这里面。”
“一六三”的一百层发生了枪战，起先只有一处，两把手枪对战十几只突击步枪，后来无数一百层以下的人如图恶鬼一般，从电梯里涌上来，他们不惧毒气，一直到毒气放完，电梯里满是死尸，还有无数人挤进电梯。
一百层的电梯口，有一个发疯的女人，拿着一个电工的身份牌，不停的刷入权限，“草你妈的宋乔！超你妈的宋乔！老娘要你血债血偿！”
一百层以下的人，每一个都是饱受饥饿之苦，而一百层以上，食物有很多。很快，“一六三”的平衡被打破，一百层成为了地狱，无数手无寸铁的人为了一块罐头就会用饿的发软的双腿冲向持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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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八号备脑，消除一百层暴乱。”和陈二狗对峙的人接到了新的命令。
吕翱和陈二狗发现屋内没了枪声，两人走进屋里。
屋子装修的富丽堂皇，西洋真皮沙发，用黄金装饰的天花板，地上有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脸色惨白，双目无神。
陈二狗看着痛苦的吕翱，在室内发现一处暗门，这些人看来很着急，有机会带着备脑，却放弃了。
“壹壹，我来晚了........”吕翱的鼻涕已经进了嘴巴，他发现吕嘉一身边丢了一支注射器，显然是毒药。
“你谁啊！”吕嘉一有气无力。
吕翱毕竟是在“一六三”活了很久的情报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毒药是为了消除备脑专门研制的，可以融化大脑的一种毒药。吕翱在心中飞快盘算。
“我是爸爸，我是爸爸，你还记得一六三的基柱在哪吗？还有一百六十三层的承重墙！”
外面的厮杀声让陈二狗听不清父女俩的对话。
“喂，陈二狗！”吕翱双目血红，喊到。
“陈二狗，你没机会找到那个人了，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杀了他！”
“你说。”陈二狗看着逝去的年轻生命，心中却不起一丝波澜，他的心随大哥的妹妹一起去了墓园。
“炸了一六三的承重墙！让一六三塌了！让所有的人都去死！我要宋乔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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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乱的厮杀中，陈二狗逆着人群，在之前贩卖的大厅里，捡起那些没来得及带走的炸药，再逆着人群从电梯来到了底层。
炸药铺设在特殊位置的承重墙，宋乔建造时担心引塌“一六三”，将承重墙都修建在隐蔽的黑暗中。
陈二狗在黑暗中凭感觉面向了北边，那是自己帮派的方向，是思念之人埋葬的地方。
“一六三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陈二狗按下了引爆器。
“一六三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没有人！”
阳光令人感到温暖，但阳关总有不能到达的地方，那些阴影之下总有不需要阳光便能生存的生物，以及向往阳光的生物。
“一六三”，是这栋建筑物的代号，他一共有一百六十三层，是一个名为宋乔的人修建的。这栋建筑物坐落于大洋上一处不知名的人工岛，此岛四万平方公里，是犯罪者的天堂，不论你犯了什么罪，经济诈骗，故意杀人，哪怕是刺杀了某国首脑，只要你有命活着来到这里，你的罪孽就会被一笔勾销。而宋乔对外宣称这里只有一百六十三个罪犯，都不是重罪犯，事实上里面全是重罪犯，而且人数也绝对超过了一百六十三。
陈二狗本是某个帮派的一把手的保镖，他娶了大哥的妹妹，生活看起来都很美好，但是有一天敌对帮派为了报复，暗杀了大哥的妹妹，陈二狗的老婆。全帮派都在找那个杀手，最终得到消息，那人逃到了“一六三”。
陈二狗来到了“一六三”人工岛，这座岛上那一百六十三层的建筑物异常醒目，除此之外全是各式各样陈二狗没见过的武器大炮，所以一些国家军队也不曾来这里，就好比非洲草原上的平头哥和狮子，狮子一下就能杀死平头哥，但是犯不着浪费更多的精力就位那么一口连牙缝都不够塞的肉。
“喂，犯什么罪来的？”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二狗。
“帮派争斗，杀人，走私枪支什么的。”陈二狗被蒙面的家伙按在地上开始搜身。
“查了，俄麦瑞肯国家正在通缉他，不是条子人。”那头传来声音，然后对陈二狗说：“进去吧，身上的武器没收。”
陈二狗当初并没有被通缉，但是为了进“一六三”他刺杀了几个政府官员。
“一六三”的内部看起来很破败，简直像是修建了一百年的老建筑，墙壁上有无数爆破的痕迹，地面上的血迹还没干，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争斗，却又有很厚的尘土。
陈二狗一眼望去，第一层像是一个大厅，但是却不见楼梯或是电梯，根本没办法知道怎么去第二层。
缓缓向前的陈二狗十分警惕，他很早就听说，“一六三”里面是没有食物配给的，所有人的食物来源就是掠夺，甚至是吃人！
阴影中刺出一把匕首，陈二狗敏捷的一个垫步，反手就夺下了匕首，那人没有什么力气，显然有段时间没吃饭了，但是却很狡猾，见匕首被夺，转身消失在了阴影中。该死的“一六三”没有装电灯。
有了武器的陈二狗一时间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走的也快了起来。
“喂，新来的吧你？”角落有个声音传来。
“什么人？”陈二狗瞬间摆好搏杀的姿势。
“你那匕首是我的，我没力气了，快饿死了。”
陈二狗悄悄上前，再三确定周围没有埋伏，离那人几步远，问到：“你不怕我杀你？”
“我都快饿死了，有吃的没，我可以帮你在这生存下去。”
陈二狗稍微往前了一点，是个老头，干瘦干瘦的，光着脚，用布条系着裤子。
“新来的，腰带是皮的？给我给我！”
“在这要是想有东西吃要怎么办？”
“不定期的会有吃的丢在大厅中间，想要吃的得去抢，抢不到就没办法了。”老头累的直喘气，“在这活下去得有情报，我以前就是情报贩子，来这也没少！”
陈二狗走上前从老头的裤子上撕下一布，解下腰带丢了过去。
老头使劲撕咬着皮带，很明显他咬不动。
远处传来枪声，老头眼睛一亮，丢下皮带，“新来的，开荤了！”老头往枪声出摸了过去。
陈二狗系上腰带，取下布条，小心翼翼的往枪声处摸。但是枪声很快就停了，陈二狗在黑暗中迷路了。
在黑暗中不停摸索的陈二狗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新来的？”老头的声音传来，“跟我来。”
陈二狗顺着声音过去，老头带着他来到了一处长廊，这里有点灯。
老头嘴角挂着血污，整个下吧都是血，身上换了一套不合身的衣服，显然不是他的。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陈二狗。
“什么罪进来的？”
“帮派火拼，杀人。”
“你很能打吗？”
“是。”
“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陈二狗语气冷冷的，一点都害怕，他在找机会。
“我想往上层走，但是很多人我都打不过，我太老了，另外以我的情报功底，这楼里所有人的信息我都能找来，你不会在打架上吃亏的。”
陈二狗杀心一下小了，“你找谁都能找到？”
“看来你是来找人的，谁都能找！”老头嘴角露出了笑容，“我也是在找人，我叫吕翱。”
“陈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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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翱带着陈二狗拐来拐去，来到了一处电梯口。
“这里的电梯可以去一百层，五十层和十层以上的地方，不过我们没权限坐电梯，得等有权限的人来，每十天会有电工来修电路，到时候你干掉他，不过你杀了电工，全漏的人都会受到命令来追杀你！”
“求之不得，我只要找到那家伙就行了。”
“有个更快的办法。”吕翱拿出枪，对着电梯得电板连开两枪，“这样电工会在几个小时内来，二狗，枪你拿着。”
陈二狗有些诧异，他接过枪才发现没有子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吕翱得知了陈二狗是为情报仇二楼，夸赞陈二狗是真男人。
“我找仇人，你也是吗？”
吕翱眼角翻出了泪花，“你知道超忆症吗？就是看到什么都会记住，想忘都没法忘！我犯罪后，带着女儿来这躲，谁知道女儿被高层抓了去了，就因为我女儿有超忆症，现在想来他应该十六岁了......”
陈二狗不敢问是多久之前就被抓了女儿，只好问：“超......忆症为什么要抓？”
“这一六三里的全是罪犯，但是也是来钱的好路子，某些国家做非人道的实验，一六三就把罪犯卖给他，或是走私些非人道的东西给那些国家，谁会在意罪犯呢？当然，很多国家不敢动一六三，除了经济利益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备脑。”
陈二狗问到：“啥事备脑？”
“用电脑，纸张什么的记载情报，有被偷或是查起来不方便的问题，得了超忆症的人将所有的情报打乱记载脑子里，这样查起来很方便，也不怕被窃取，毕竟打乱后就是知道也不用担心情报泄露。这一六三里有十个备脑，每个人交叉记忆，根本不会泄露信息！”
电梯下来了，两人停止了聊天。
电工出来还没反应过来，陈二狗就抹了他的脖子。
两人走进电梯，吕翱打坏了电梯里的监控，用电工的身份牌，去一百层。
“到了一百层就有楼梯了，我们要乘上面的人不知道赶快进去，要是被发现，电梯里会放毒气！”
一百层看起来比一百六十三层好多了，这里装了电灯，墙上也刷了漆，和下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听着，我前段时间打探到消息，我女儿最近在这一层帮上头交易情报，到时候你可以向她问你找的人，我女儿叫吕嘉一，你找的人有什么特点没？叫什么名字？”
“当时他蒙面，我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身高一米七八的样子，比较瘦，名字是明尽成，也有可能是代号。”
“这就够了。”
两人来到一百层的大厅，这里有无数的地摊在贩卖。
“我去探探消息，你等我。”
陈二狗看吕翱走后，在地摊上挑选起了，这里的东西不贵，但陈二狗没有钱。
一会儿，吕翱回来，“上头察觉我们了，我们现在算是被通缉了，嘿嘿，又被通缉了！”
陈二狗随着吕翱来到一间屋子，吕翱从口袋掏出一把破旧的手枪和一盒子弹递给了陈二狗，“拿电工身份牌换的，省着点。我女儿就这里面。”
“一六三”的一百层发生了枪战，起先只有一处，两把手枪对战十几只突击步枪，后来无数一百层以下的人如图恶鬼一般，从电梯里涌上来，他们不惧毒气，一直到毒气放完，电梯里满是死尸，还有无数人挤进电梯。
一百层的电梯口，有一个发疯的女人，拿着一个电工的身份牌，不停的刷入权限，“草你妈的宋乔！超你妈的宋乔！老娘要你血债血偿！”
一百层以下的人，每一个都是饱受饥饿之苦，而一百层以上，食物有很多。很快，“一六三”的平衡被打破，一百层成为了地狱，无数手无寸铁的人为了一块罐头就会用饿的发软的双腿冲向持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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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八号备脑，消除一百层暴乱。”和陈二狗对峙的人接到了新的命令。
吕翱和陈二狗发现屋内没了枪声，两人走进屋里。
屋子装修的富丽堂皇，西洋真皮沙发，用黄金装饰的天花板，地上有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脸色惨白，双目无神。
陈二狗看着痛苦的吕翱，在室内发现一处暗门，这些人看来很着急，有机会带着备脑，却放弃了。
“壹壹，我来晚了........”吕翱的鼻涕已经进了嘴巴，他发现吕嘉一身边丢了一支注射器，显然是毒药。
“你谁啊！”吕嘉一有气无力。
吕翱毕竟是在“一六三”活了很久的情报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毒药是为了消除备脑专门研制的，可以融化大脑的一种毒药。吕翱在心中飞快盘算。
“我是爸爸，我是爸爸，你还记得一六三的基柱在哪吗？还有一百六十三层的承重墙！”
外面的厮杀声让陈二狗听不清父女俩的对话。
“喂，陈二狗！”吕翱双目血红，喊到。
“陈二狗，你没机会找到那个人了，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杀了他！”
“你说。”陈二狗看着逝去的年轻生命，心中却不起一丝波澜，他的心随大哥的妹妹一起去了墓园。
“炸了一六三的承重墙！让一六三塌了！让所有的人都去死！我要宋乔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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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乱的厮杀中，陈二狗逆着人群，在之前贩卖的大厅里，捡起那些没来得及带走的炸药，再逆着人群从电梯来到了底层。
炸药铺设在特殊位置的承重墙，宋乔建造时担心引塌“一六三”，将承重墙都修建在隐蔽的黑暗中。
陈二狗在黑暗中凭感觉面向了北边，那是自己帮派的方向，是思念之人埋葬的地方。
“一六三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陈二狗按下了引爆器。
“一六三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