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大海不是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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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士兵可不知道城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感到不解的，是渡过护城河这么慢的行动，居然没遇到城上像样的反击，打下来的有限弹丸和射下来的箭矢，毫无准头，完全是瞎打。
淌水渡过不深的护城河，多数士兵半蹲着，朝城墙上射击，他们身后，是又一队士兵在赶上来，手里抬着云梯，而他们前面，则有百来十人急速奔向城墙根，腰间，是一排黑乎乎的东西。
段一山从千里眼中一直看着这一切，见士兵低进城墙根，心里道，快扔！
上百个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他千里眼中，直直飞上城墙，紧接着…….一团团火光连绵不绝。
守城清兵根本没料到破虏军还有这玩意，这一通好炸，直接让所有人魂飞魄散，那里还有什么胆气守城，活着的，撒丫子狂奔逃命，心慌的，甚至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摔个半死。
“大人，这城守不住了……”
“守不住了…….”孙符乾双眼无神的下意识重复了句，突然间从地上跳了起来，眼睛发直，“不降！绝不降！”
“大人疯了……”不知谁喊了句，城楼上清兵一哄而散，全然不管在那大喊大叫的孙符乾。
段一山断然没想到这胶州不是骨头，而是比柿子还软的豆花，他见城上一直没有像样的反击，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直到云梯顺利架在城墙上，士兵一个个攀爬而上，接着在城楼上竖起破虏军大旗，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就完了？
何止是完了，不多时千总姜武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回来向他禀报，城上早无守军，他手下弟兄白耗了两三轮枪弹，更别提丢上去的几百颗手雷。
“将军，还真奇了怪了，这么多弹丸和手雷，居然没伤到那狗官！”
“谁？孙符乾吗？”段一山诧异问道。
“是啊，他在城楼那里手舞足蹈，喊着绝不降，弟兄们上去将他拿住，细细一看，这狗官居然没伤到一处！”姜武来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或许他命不该绝吧？”段一山笑道。
从姜武来上去喊阵，到城破，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包括段一山自己在内，一众将领都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这就像比武一样，一方卯足了劲，准备大战一场，却没想到只一拳，另一方便倒地不起，想象中的高手对决成了笑话。
匆匆入城的段一山很想见见孙符乾，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底气，让孙符乾做出如此举动。
进得城门，段一山便看到被五花大绑捆着，站在空地上的孙符乾，他跳下马，缓步走到孙符乾面前，前后左右，细细打量着他。
孙符乾鼻子哼了声，半扬着头，一副不屑的神情。
“孙知州孙大人，还是不降么？”
“不降！绝不降！”
段一山乐了，瞅着他半响道：“你没疯吧？”
“你这贼人才疯了！”孙符乾飞脚想踢段一山，只是手被绑着，反而控制不住平衡，自个狠狠摔在地上。
见他居然敢踢自家主将，两边士兵勃然大怒，上去就要狠扁他一顿，段一山急忙出言制止，走到他面前，将他提着站起来，“孙大人好胆气，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不降，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这话说到孙符乾的痛处，他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恶狠狠的扫了眼周边投降的兵勇，“都是一群废物！”
闻言，段一山哈哈大笑：“他们若是废物，你便是废物中的废物，我家兰婧王说过，只有愚蠢的统帅，没有不可用的兵！”
一句话说得孙符乾还不好回击，哼了声不再理会，段一山也懒得再说，见面，对话，他已经大致明白事情原委，将孙符乾推到一边，“沽名钓誉之辈，好生看管，明日送往泰安。”
攻城之战虽然简短，但因孙符乾的抵抗和破虏军的发狠攻击，胶州城内可谓一片惶恐，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窝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有些胆大的，手里握着能用的刀、斧，打算最后时刻来个同归于尽，有些女子，也是准备好绳索、剪刀什么的，要在最后关头自尽，以全名节。
也是攻城的结果太意外，本来火冒三丈的一些将士此刻那里还有火气，到将这次攻城当做百年难遇的笑话来看，心情很是舒畅，自然这军纪之事也就牢记于心，肃清城内清兵、团练武装之后，各团、营都命手下节制好士兵，逐级上报，到下午，除了计划留守胶州的吕兴昌这一团兵马，其余各部，押解俘虏皆退出了胶州。
没有预想的破门而入，饿了半天的胶州百姓扛不住了，想出去看看有不敢，他们那里知道，段一山见百姓闭门不出，心里好笑又好气，借此也算给胶州人一个下马威，他也不贴告示，不找人喊话，大有看你们躲到何时的架势。
也就此造成胶州城历史上的奇观，午夜十分，本该睡觉的胶州百姓，偷偷摸摸的生火做饭，这烟囱微微冒出的火光，远远望去，煞是好看。段一山在府衙听闻此事，乐得前仰后合，传令吕兴昌让城上士兵朝天开枪，在突如其来的一阵枪声之后，家家户户都慌乱着泼水熄灭灶膛里的火，多数人只得吃了一餐半生不熟的晚饭。
五月三十日，泰安兰婧王府，总参军将孙万林端坐椅子之上，消息传递缓慢，他两日前，才接到青龙军已攻破胶州，连同胶澳之地，都已是破虏军的地盘，此刻，相信段一山大军已经抵达平度州。
这些捷报，本不需要孙万林亲自来泰安面见刘奇，只是局势太好了，他想再和刘奇商议一下。
此刻刘奇也是心情大好，拿下胶州和胶澳，他并不惊讶，倒是章高元让他眼前一亮，凭借博平城外一战，对这些降将的质疑之声必定消失，由此也会激起军中的竞争，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不过孙万林的建议让刘奇陷入了沉思，见状，孙万林端起茶杯，抿着茶水，心思却在刘奇身上，相处时间不长，但孙万林已经感觉到大王的思考与常人大异，完全不可揣度，他能肯定的，是大王绝对不是考虑军事上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他模模糊糊有些，但不清晰。
孙万林所想不错，刘奇考虑的，不是青龙趁势一举荡平整个莱州府，甚至是兵低登州。而是这么做之后，清廷如何反应，日本人会有什么小算盘，洋人风向如何，以及那苏长水会有何举动等等。
有些时候，形势有利之时，更应该看到危机，直觉告诉刘奇，扩张太快了，整个破虏军一直没有遭遇真正的恶战，顺风顺水，一旦遇到挫折，一定会影响整个士气，要是遭受重大打击，说不定就昙花一现，就此消亡。
政权的稳固是需要时间的，这无法一蹴而就，泰安、济南、青州、莱州，四府已经足够了，给我一年时间，将一些事情理顺，那时候才是大展宏图之时，刘奇暗自想着。
不能迫使清廷和自己死战，周围虎视眈眈想趁火打劫的太多了，想到这一点，刘奇有了决断。
“寿卿兄，命令青龙攻占平度州之后，撤回一卫兵马回青州府，派一团兵马接替神风看住掖县，神风撤回济南府。”
孙万林手中茶杯晃了晃，他急忙将其放在茶几上，这太意外了，别说登州府蓬莱了，就是掖县，大王居然都没想打！
“若这样，还不如将人杰撤回，放弃莱阳，全力打下掖县…….”
“不，打下掖县，满清朝廷便没想头了。”刘奇否决。
这句话让孙万林半响回不过神来，“敢问大王是何用意？”
刘奇踌躇着，良久道：“上次寿卿兄前来，我曾说过，有些事情你可以猜，我不说，这回，我还是让你自己去猜，我只能告诉你，威海卫，可以让北洋水师占着，但不能给别人，因此，我们得让满清朝廷有想头，不要轻易放弃了登州府。”
孙万林闻言，脸色微变，他有些抓住了头绪，“大王是要提醒属下，咱们没有水师么？”
刘奇笑而不答，这算是默认么？孙万林摇摇头。
可以不提日本，但刘奇能详细向孙万林说满清朝廷，他继续道：“若掖县还在清兵手里，蓬莱一线的压力便小多了，想那李鸿章必然抱有希望，不会轻易放弃整个登州，有北洋水师助阵，想必那满清步军底气也要大些，增援、粮草、火枪、弹丸都还算有些保障，这便是给他们留些念想。”
“只是这样会不会给清兵机会？一旦他们缓过劲来，便可东西夹击。”
“我就是要让他们去想着东西夹击，这可比让他们不顾一切，从黄河这一线打过来强。”刘奇笑道。
“这怎么会更好呢？大王，若是集中兵力驻守河防，定然比应付东西夹击强！”
刘奇摇摇手：“那可不一定，寿卿啊，你别忘了，若是让北洋水师离开威海卫，我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了，若是我等集中兵力驻守河防，那清兵借助水师，登陆偷袭，我等如何防范？”
孙万林身子晃了晃，这样看来，还真不如大王所言，清兵有掖县在手，只会想着从这里派兵登陆作战，断不会找空档登陆偷袭，防范已知的掖县一带，当然比在整个山东东部都防范要容易。
“山东虽说靠海，其实海边更不把稳，这后院起火，会要命的，寿卿兄，让清兵帮咱们守住后院，不好吗？也省得其他人惦记。”
城外士兵可不知道城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感到不解的，是渡过护城河这么慢的行动，居然没遇到城上像样的反击，打下来的有限弹丸和射下来的箭矢，毫无准头，完全是瞎打。
淌水渡过不深的护城河，多数士兵半蹲着，朝城墙上射击，他们身后，是又一队士兵在赶上来，手里抬着云梯，而他们前面，则有百来十人急速奔向城墙根，腰间，是一排黑乎乎的东西。
段一山从千里眼中一直看着这一切，见士兵低进城墙根，心里道，快扔！
上百个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他千里眼中，直直飞上城墙，紧接着…….一团团火光连绵不绝。
守城清兵根本没料到破虏军还有这玩意，这一通好炸，直接让所有人魂飞魄散，那里还有什么胆气守城，活着的，撒丫子狂奔逃命，心慌的，甚至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摔个半死。
“大人，这城守不住了……”
“守不住了…….”孙符乾双眼无神的下意识重复了句，突然间从地上跳了起来，眼睛发直，“不降！绝不降！”
“大人疯了……”不知谁喊了句，城楼上清兵一哄而散，全然不管在那大喊大叫的孙符乾。
段一山断然没想到这胶州不是骨头，而是比柿子还软的豆花，他见城上一直没有像样的反击，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直到云梯顺利架在城墙上，士兵一个个攀爬而上，接着在城楼上竖起破虏军大旗，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就完了？
何止是完了，不多时千总姜武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回来向他禀报，城上早无守军，他手下弟兄白耗了两三轮枪弹，更别提丢上去的几百颗手雷。
“将军，还真奇了怪了，这么多弹丸和手雷，居然没伤到那狗官！”
“谁？孙符乾吗？”段一山诧异问道。
“是啊，他在城楼那里手舞足蹈，喊着绝不降，弟兄们上去将他拿住，细细一看，这狗官居然没伤到一处！”姜武来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或许他命不该绝吧？”段一山笑道。
从姜武来上去喊阵，到城破，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包括段一山自己在内，一众将领都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这就像比武一样，一方卯足了劲，准备大战一场，却没想到只一拳，另一方便倒地不起，想象中的高手对决成了笑话。
匆匆入城的段一山很想见见孙符乾，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底气，让孙符乾做出如此举动。
进得城门，段一山便看到被五花大绑捆着，站在空地上的孙符乾，他跳下马，缓步走到孙符乾面前，前后左右，细细打量着他。
孙符乾鼻子哼了声，半扬着头，一副不屑的神情。
“孙知州孙大人，还是不降么？”
“不降！绝不降！”
段一山乐了，瞅着他半响道：“你没疯吧？”
“你这贼人才疯了！”孙符乾飞脚想踢段一山，只是手被绑着，反而控制不住平衡，自个狠狠摔在地上。
见他居然敢踢自家主将，两边士兵勃然大怒，上去就要狠扁他一顿，段一山急忙出言制止，走到他面前，将他提着站起来，“孙大人好胆气，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不降，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这话说到孙符乾的痛处，他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恶狠狠的扫了眼周边投降的兵勇，“都是一群废物！”
闻言，段一山哈哈大笑：“他们若是废物，你便是废物中的废物，我家兰婧王说过，只有愚蠢的统帅，没有不可用的兵！”
一句话说得孙符乾还不好回击，哼了声不再理会，段一山也懒得再说，见面，对话，他已经大致明白事情原委，将孙符乾推到一边，“沽名钓誉之辈，好生看管，明日送往泰安。”
攻城之战虽然简短，但因孙符乾的抵抗和破虏军的发狠攻击，胶州城内可谓一片惶恐，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窝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有些胆大的，手里握着能用的刀、斧，打算最后时刻来个同归于尽，有些女子，也是准备好绳索、剪刀什么的，要在最后关头自尽，以全名节。
也是攻城的结果太意外，本来火冒三丈的一些将士此刻那里还有火气，到将这次攻城当做百年难遇的笑话来看，心情很是舒畅，自然这军纪之事也就牢记于心，肃清城内清兵、团练武装之后，各团、营都命手下节制好士兵，逐级上报，到下午，除了计划留守胶州的吕兴昌这一团兵马，其余各部，押解俘虏皆退出了胶州。
没有预想的破门而入，饿了半天的胶州百姓扛不住了，想出去看看有不敢，他们那里知道，段一山见百姓闭门不出，心里好笑又好气，借此也算给胶州人一个下马威，他也不贴告示，不找人喊话，大有看你们躲到何时的架势。
也就此造成胶州城历史上的奇观，午夜十分，本该睡觉的胶州百姓，偷偷摸摸的生火做饭，这烟囱微微冒出的火光，远远望去，煞是好看。段一山在府衙听闻此事，乐得前仰后合，传令吕兴昌让城上士兵朝天开枪，在突如其来的一阵枪声之后，家家户户都慌乱着泼水熄灭灶膛里的火，多数人只得吃了一餐半生不熟的晚饭。
五月三十日，泰安兰婧王府，总参军将孙万林端坐椅子之上，消息传递缓慢，他两日前，才接到青龙军已攻破胶州，连同胶澳之地，都已是破虏军的地盘，此刻，相信段一山大军已经抵达平度州。
这些捷报，本不需要孙万林亲自来泰安面见刘奇，只是局势太好了，他想再和刘奇商议一下。
此刻刘奇也是心情大好，拿下胶州和胶澳，他并不惊讶，倒是章高元让他眼前一亮，凭借博平城外一战，对这些降将的质疑之声必定消失，由此也会激起军中的竞争，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不过孙万林的建议让刘奇陷入了沉思，见状，孙万林端起茶杯，抿着茶水，心思却在刘奇身上，相处时间不长，但孙万林已经感觉到大王的思考与常人大异，完全不可揣度，他能肯定的，是大王绝对不是考虑军事上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他模模糊糊有些，但不清晰。
孙万林所想不错，刘奇考虑的，不是青龙趁势一举荡平整个莱州府，甚至是兵低登州。而是这么做之后，清廷如何反应，日本人会有什么小算盘，洋人风向如何，以及那苏长水会有何举动等等。
有些时候，形势有利之时，更应该看到危机，直觉告诉刘奇，扩张太快了，整个破虏军一直没有遭遇真正的恶战，顺风顺水，一旦遇到挫折，一定会影响整个士气，要是遭受重大打击，说不定就昙花一现，就此消亡。
政权的稳固是需要时间的，这无法一蹴而就，泰安、济南、青州、莱州，四府已经足够了，给我一年时间，将一些事情理顺，那时候才是大展宏图之时，刘奇暗自想着。
不能迫使清廷和自己死战，周围虎视眈眈想趁火打劫的太多了，想到这一点，刘奇有了决断。
“寿卿兄，命令青龙攻占平度州之后，撤回一卫兵马回青州府，派一团兵马接替神风看住掖县，神风撤回济南府。”
孙万林手中茶杯晃了晃，他急忙将其放在茶几上，这太意外了，别说登州府蓬莱了，就是掖县，大王居然都没想打！
“若这样，还不如将人杰撤回，放弃莱阳，全力打下掖县…….”
“不，打下掖县，满清朝廷便没想头了。”刘奇否决。
这句话让孙万林半响回不过神来，“敢问大王是何用意？”
刘奇踌躇着，良久道：“上次寿卿兄前来，我曾说过，有些事情你可以猜，我不说，这回，我还是让你自己去猜，我只能告诉你，威海卫，可以让北洋水师占着，但不能给别人，因此，我们得让满清朝廷有想头，不要轻易放弃了登州府。”
孙万林闻言，脸色微变，他有些抓住了头绪，“大王是要提醒属下，咱们没有水师么？”
刘奇笑而不答，这算是默认么？孙万林摇摇头。
可以不提日本，但刘奇能详细向孙万林说满清朝廷，他继续道：“若掖县还在清兵手里，蓬莱一线的压力便小多了，想那李鸿章必然抱有希望，不会轻易放弃整个登州，有北洋水师助阵，想必那满清步军底气也要大些，增援、粮草、火枪、弹丸都还算有些保障，这便是给他们留些念想。”
“只是这样会不会给清兵机会？一旦他们缓过劲来，便可东西夹击。”
“我就是要让他们去想着东西夹击，这可比让他们不顾一切，从黄河这一线打过来强。”刘奇笑道。
“这怎么会更好呢？大王，若是集中兵力驻守河防，定然比应付东西夹击强！”
刘奇摇摇手：“那可不一定，寿卿啊，你别忘了，若是让北洋水师离开威海卫，我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了，若是我等集中兵力驻守河防，那清兵借助水师，登陆偷袭，我等如何防范？”
孙万林身子晃了晃，这样看来，还真不如大王所言，清兵有掖县在手，只会想着从这里派兵登陆作战，断不会找空档登陆偷袭，防范已知的掖县一带，当然比在整个山东东部都防范要容易。
“山东虽说靠海，其实海边更不把稳，这后院起火，会要命的，寿卿兄，让清兵帮咱们守住后院，不好吗？也省得其他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