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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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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黑夜里，寂寥的街角，萧瑟的晚风，形单影只的他在这繁华的城市里却显得那样的孤单落寞。
他蹲坐在地上，痛哭着颤抖着，双手掩面，泪水却不断从他指间溢出。
他知道他喜欢自己，他知道他对自己很好，他知道自己此生都无以为报……可他偏偏有一次伤害了他，那个爱了自己很久的男人。
想起那天姑姑把自己叫出来，他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嫌弃与厌恶。他的心再次像被冰封了一般，刺骨的寒冷弥漫全身。
他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的，从那一天他在军营里遇到姑姑的那一刻起。
在程母眼里，他不过是个无家可归却还想着要死皮赖脸地粘着程以煊的肮脏龌龊的同性恋！
多看他一眼，她就觉得他脏了自己的眼！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吧。”程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冰冷的目光一扫，看到低着头看起来懦弱无比的他表情更加冷漠。
像是一只被人逼到墙角走投无路的老鼠一般，又像是一个行窃被人发现最后被扒光了拉到大街上的小偷，全身找不到一丝面对她的勇气，何晨朗依旧低着头，却感觉四面八方尽是嘲讽的面孔和嘲笑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她不屑的话语将插在心头上的那把刀狠狠一转，紧接着心脏便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绞痛。
是啊，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呢？虽然心口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片割着，可他俊美的脸上却依旧是看似平静的哀伤。
他有父母的关爱和照顾，他有令许多人渴望的权利，有许多漂亮女孩子的追求，更是有很多人不能望其项背的显赫家世！
可他呢？他又有什么呢？他的世界里充斥着算计、冷漠、孤独和绝望！他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甚至连村里的小孩都可以随意欺负的同性恋。
是啊，同性恋，多么敏感的字眼。正因为如此，像是被打上了罪恶的烙印让人仿佛这一生都抬不起头来！
“你当年祸害你家还不够？现在又想来祸害你表哥！”她似乎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尖酸刻薄话语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你知道的，我们程家就他这一个独苗。一直以来他都很优秀，我不希望他的前程毁在一个男人手里。或者说，你觉得如果暄儿跟你在一起，他能幸福吗？希望你能明白我一个做母亲的……”见他久久都没有回应，程母突然间就转变了态度，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我……我知道了。”他缓缓抬起头，说出那几个字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像是自己那样珍贵的东西被人无情掠夺，他双目黯淡，脑海一片空白。
姑姑说得很对，这样一个卑微的他像是满身污浊！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你能想清楚姑姑自然是很欣慰。”她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眼角，“不过如果你能再帮姑姑一件事，姑姑便会不计前嫌，仍然让你留在暄儿给你买的房子里。”
“不用了，我会主动离开这里，从此不会再主动联系他的。”说出这些话，他似乎没有丝毫犹豫，可心却仍在痛着，他此时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化作一根根针刺着他的心脏，“但是很抱歉，我不认为我能帮上您什么忙。”
“我们程家一直与许家交好。”程母很快就收好刚刚装出来的悲伤，“许家大小姐许倩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名校出来的。”程母说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这最重要的是啊，这丫头从小就喜欢我们家暄儿。”
“然后呢？”早已经充斥着无奈悲伤与绝望的内心似乎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他神情淡漠，眼底却是难掩的忧伤。
“你只要找个机会让他们独处一个晚上就够了……”
然而程母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他便直接拒绝。
“你别给脸还不要脸了！”程母凶相毕露，死死瞪着他，那样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个洞来，“你别忘了你和你妹妹死皮赖脸地蹭吃蹭喝，如果没有暄儿你们还能过得那么快活？怎么？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可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做什么，他们也一定会在一起！”
程母的话比刀子滑过玻璃发出的响声还要尖锐刺耳。
她的话一遍遍无情地敲打着他柔软的内心，俊美的脸庞像是僵硬了一般，除了无尽的忧伤和绝望再也找不到其它表情。
她都已经如此挑明了，就算他不做，她也会做出点什么……
“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妹妹。”程母恍然大悟道，“我到要看看如果我跟她说某些话，你觉得她会不会和你脸皮一样厚但现在还能保持无动于衷？”
“我答应你！”他咬着牙艰难回答。
恨一个人多痛苦呢？还是爱一个人多痛苦？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既然无法相爱，那就让他恨自己吧。
毕竟那种想爱不能爱的痛苦每一天都在折磨着他……所以，他宁愿让他恨自己，也不要让他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何晨朗忘了自己在那个偌大的房里究竟哭了多久，每当他一闭上眼，程以煊那张俊朗刚毅的面容就会浮现在脑海，愧疚交织着绝望如刽子手的刀一般架在他脖子上，如影随形……
上天可真爱跟他开玩笑啊，他不断被人算计着，可如今他却要去算计那个一直默默对自己最好的人。
可他有的选择吗？他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纠缠于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虽然算不上有多伟大，却也是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他是那样负责任的一个男人，到时候一定会娶她。以后的日子里，他可能会爱上她，可能不会。还有许倩那个傻姑娘……
不管他们两人最后会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也都会比他和他在一起的好。
一切早已是覆水难收，如今漫漫长夜，在这寂寥的街头，只剩下他一人在这里不甘着痛哭着绝望着。
灯红酒绿的城市里，霓虹灯依旧闪烁，来来往往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依旧萧瑟……可他明白他等不来那个一直在等待他的人。
不知是什么时候，身前多了一道人影。
紧接着带着嘲讽的笑声响起，那一双桃花眼里的目光仿佛是毒蝎子的尾刺一般。
“何晨朗啊何晨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极了一只丧家犬！”宇文熙居高临下地冷睨着蹲坐在地上的他，解气而痛快的语气，满含着轻蔑与不屑的笑容，像是大仇得报了一般。
“宇文熙！为什么又是你？”他猛地站起，眼角虽然还挂着泪花，但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脸上的愤怒，“你究竟想怎么样？”
“哈哈哈……想怎样？我就喜欢看到你绝望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谁让你什么都喜欢跟我抢！”一双桃花眼里闪过怨毒的目光，他得意地说道，像是在高调地宣布自己的胜利。
何晨朗一拳揍在他脸上，满含着怒火的一拳，打得他猝不及防，原本十分好看的脸一瞬间就变得鼻青脸肿。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宇文熙痛苦地尖叫着，愤怒地指着他，那怨毒的目光仿佛是要将他剥皮抽筋，“来人！”
他一下命令，不远处的两个保镖很快上前。
“给我狠狠打！”
何晨朗自然免不了遭到一顿无情的暴打，最后他被一个男人揪住头发狠狠往上提强迫他与宇文熙对视着。
“何晨朗，你看看你现在有多可怜。我哥不帮你了，就连一直在帮你的程以煊也不在了……嗷不对，应该说被你给算计了。哈哈哈……”薄而小的嘴唇一张一合，每一个字却又都带着穿破他心脏的力度，宇文熙接着不屑道：“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你走，你看如何？”
虽然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原本俊美的小脸早已面目全非，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他却依旧冷笑着：“呸！宇文熙，你还真是可怜……”
“你说什么？”他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瞪着他。
“难道不是吗？”何晨朗依旧在冷笑，“我可以得到他们两个的爱，可你呢？你又能得到什么？”
心里最深处那一块最深的的一块禁忌之地如今被他随意踩踏，宇文熙气得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他直接被踹了出去，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原本俊美的脸蛋上也满是痛苦的表情。
宇文熙一直命令那两个男人把他打得晕过去了才转身离开。
“何晨朗，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不过你放心好了，程以煊最后一定会是我的！”
何晨朗几乎忘了自己是如何醒过来的，又是如何艰难去到事先安排妹妹所在的地方。
只是天一亮，他就和妹妹启程离开了，这个又再次给他留下无限绝望的城市。
明明已经那样的决然，可他的心里，却又在期待着，自己再次睁开眼，发现他正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前……
漫长的黑夜里，寂寥的街角，萧瑟的晚风，形单影只的他在这繁华的城市里却显得那样的孤单落寞。
他蹲坐在地上，痛哭着颤抖着，双手掩面，泪水却不断从他指间溢出。
他知道他喜欢自己，他知道他对自己很好，他知道自己此生都无以为报……可他偏偏有一次伤害了他，那个爱了自己很久的男人。
想起那天姑姑把自己叫出来，他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嫌弃与厌恶。他的心再次像被冰封了一般，刺骨的寒冷弥漫全身。
他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的，从那一天他在军营里遇到姑姑的那一刻起。
在程母眼里，他不过是个无家可归却还想着要死皮赖脸地粘着程以煊的肮脏龌龊的同性恋！
多看他一眼，她就觉得他脏了自己的眼！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吧。”程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冰冷的目光一扫，看到低着头看起来懦弱无比的他表情更加冷漠。
像是一只被人逼到墙角走投无路的老鼠一般，又像是一个行窃被人发现最后被扒光了拉到大街上的小偷，全身找不到一丝面对她的勇气，何晨朗依旧低着头，却感觉四面八方尽是嘲讽的面孔和嘲笑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她不屑的话语将插在心头上的那把刀狠狠一转，紧接着心脏便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绞痛。
是啊，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呢？虽然心口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片割着，可他俊美的脸上却依旧是看似平静的哀伤。
他有父母的关爱和照顾，他有令许多人渴望的权利，有许多漂亮女孩子的追求，更是有很多人不能望其项背的显赫家世！
可他呢？他又有什么呢？他的世界里充斥着算计、冷漠、孤独和绝望！他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甚至连村里的小孩都可以随意欺负的同性恋。
是啊，同性恋，多么敏感的字眼。正因为如此，像是被打上了罪恶的烙印让人仿佛这一生都抬不起头来！
“你当年祸害你家还不够？现在又想来祸害你表哥！”她似乎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尖酸刻薄话语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你知道的，我们程家就他这一个独苗。一直以来他都很优秀，我不希望他的前程毁在一个男人手里。或者说，你觉得如果暄儿跟你在一起，他能幸福吗？希望你能明白我一个做母亲的……”见他久久都没有回应，程母突然间就转变了态度，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我……我知道了。”他缓缓抬起头，说出那几个字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像是自己那样珍贵的东西被人无情掠夺，他双目黯淡，脑海一片空白。
姑姑说得很对，这样一个卑微的他像是满身污浊！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你能想清楚姑姑自然是很欣慰。”她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眼角，“不过如果你能再帮姑姑一件事，姑姑便会不计前嫌，仍然让你留在暄儿给你买的房子里。”
“不用了，我会主动离开这里，从此不会再主动联系他的。”说出这些话，他似乎没有丝毫犹豫，可心却仍在痛着，他此时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化作一根根针刺着他的心脏，“但是很抱歉，我不认为我能帮上您什么忙。”
“我们程家一直与许家交好。”程母很快就收好刚刚装出来的悲伤，“许家大小姐许倩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名校出来的。”程母说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这最重要的是啊，这丫头从小就喜欢我们家暄儿。”
“然后呢？”早已经充斥着无奈悲伤与绝望的内心似乎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他神情淡漠，眼底却是难掩的忧伤。
“你只要找个机会让他们独处一个晚上就够了……”
然而程母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他便直接拒绝。
“你别给脸还不要脸了！”程母凶相毕露，死死瞪着他，那样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个洞来，“你别忘了你和你妹妹死皮赖脸地蹭吃蹭喝，如果没有暄儿你们还能过得那么快活？怎么？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可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做什么，他们也一定会在一起！”
程母的话比刀子滑过玻璃发出的响声还要尖锐刺耳。
她的话一遍遍无情地敲打着他柔软的内心，俊美的脸庞像是僵硬了一般，除了无尽的忧伤和绝望再也找不到其它表情。
她都已经如此挑明了，就算他不做，她也会做出点什么……
“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妹妹。”程母恍然大悟道，“我到要看看如果我跟她说某些话，你觉得她会不会和你脸皮一样厚但现在还能保持无动于衷？”
“我答应你！”他咬着牙艰难回答。
恨一个人多痛苦呢？还是爱一个人多痛苦？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既然无法相爱，那就让他恨自己吧。
毕竟那种想爱不能爱的痛苦每一天都在折磨着他……所以，他宁愿让他恨自己，也不要让他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何晨朗忘了自己在那个偌大的房里究竟哭了多久，每当他一闭上眼，程以煊那张俊朗刚毅的面容就会浮现在脑海，愧疚交织着绝望如刽子手的刀一般架在他脖子上，如影随形……
上天可真爱跟他开玩笑啊，他不断被人算计着，可如今他却要去算计那个一直默默对自己最好的人。
可他有的选择吗？他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纠缠于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虽然算不上有多伟大，却也是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他是那样负责任的一个男人，到时候一定会娶她。以后的日子里，他可能会爱上她，可能不会。还有许倩那个傻姑娘……
不管他们两人最后会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也都会比他和他在一起的好。
一切早已是覆水难收，如今漫漫长夜，在这寂寥的街头，只剩下他一人在这里不甘着痛哭着绝望着。
灯红酒绿的城市里，霓虹灯依旧闪烁，来来往往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依旧萧瑟……可他明白他等不来那个一直在等待他的人。
不知是什么时候，身前多了一道人影。
紧接着带着嘲讽的笑声响起，那一双桃花眼里的目光仿佛是毒蝎子的尾刺一般。
“何晨朗啊何晨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极了一只丧家犬！”宇文熙居高临下地冷睨着蹲坐在地上的他，解气而痛快的语气，满含着轻蔑与不屑的笑容，像是大仇得报了一般。
“宇文熙！为什么又是你？”他猛地站起，眼角虽然还挂着泪花，但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脸上的愤怒，“你究竟想怎么样？”
“哈哈哈……想怎样？我就喜欢看到你绝望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谁让你什么都喜欢跟我抢！”一双桃花眼里闪过怨毒的目光，他得意地说道，像是在高调地宣布自己的胜利。
何晨朗一拳揍在他脸上，满含着怒火的一拳，打得他猝不及防，原本十分好看的脸一瞬间就变得鼻青脸肿。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宇文熙痛苦地尖叫着，愤怒地指着他，那怨毒的目光仿佛是要将他剥皮抽筋，“来人！”
他一下命令，不远处的两个保镖很快上前。
“给我狠狠打！”
何晨朗自然免不了遭到一顿无情的暴打，最后他被一个男人揪住头发狠狠往上提强迫他与宇文熙对视着。
“何晨朗，你看看你现在有多可怜。我哥不帮你了，就连一直在帮你的程以煊也不在了……嗷不对，应该说被你给算计了。哈哈哈……”薄而小的嘴唇一张一合，每一个字却又都带着穿破他心脏的力度，宇文熙接着不屑道：“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你走，你看如何？”
虽然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原本俊美的小脸早已面目全非，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他却依旧冷笑着：“呸！宇文熙，你还真是可怜……”
“你说什么？”他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瞪着他。
“难道不是吗？”何晨朗依旧在冷笑，“我可以得到他们两个的爱，可你呢？你又能得到什么？”
心里最深处那一块最深的的一块禁忌之地如今被他随意踩踏，宇文熙气得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他直接被踹了出去，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原本俊美的脸蛋上也满是痛苦的表情。
宇文熙一直命令那两个男人把他打得晕过去了才转身离开。
“何晨朗，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不过你放心好了，程以煊最后一定会是我的！”
何晨朗几乎忘了自己是如何醒过来的，又是如何艰难去到事先安排妹妹所在的地方。
只是天一亮，他就和妹妹启程离开了，这个又再次给他留下无限绝望的城市。
明明已经那样的决然，可他的心里，却又在期待着，自己再次睁开眼，发现他正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