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低调的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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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一昨晚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将近凌晨两点，洗漱一下就到了三点，早上六点多又爬起来处理紧急文件，接着一上班就跟他的顶头上司顾初开紧急会议，一开就是一个上午。
李博一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时间，本想回公寓休息一下的，谁知顾初又让他送文件到永和饭店给大老板。
宁安集团总部在北城，而永和饭店在南城。
李博一在心里哀叹一声，乖乖地开车前往。
永和饭店是临江市第二大集团陆氏旗下的一个老牌饭店，位于嘉和大厦的第十八第十九层，临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在这里吃饭，自然，菜式也比较多，味道可口，服务更是周到细致。
李博一来到永和饭店的1902号贵宾包间，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一道平稳的女声：“请进。”
大老板杜允宁的声音。
李博一浑身又是一抖，他带着两分忐忑推开了门，入眼的是这样的画面。
包间里窗明几净，透过落地玻璃可以一览市民中心一带的繁华。
四岁左右的小女孩面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她和妈妈穿着亲子套装，头上扎了两根小辫子，安静地坐在加高的凳子上，两只嫩白的小手抓着鸡腿往嘴里送，咬了两口发现咬不动，才委屈巴巴地望着身旁的大人：“妈妈，我吃不到大块肉。”
小丫头说话带着软绵绵的奶音，十分好听。她喊“妈妈”的时候是第一声调，让人听着就觉得心头倍感柔软。
杜允宁对上小可怜的眼神，用手指了指刚才撕下来放在小碗里的鸡胸肉：“那就吃小块肉。”
杜允宁抬头看到李博一进来，便放下筷子，点头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李博一神色恭谨地在对面落座，并把文件袋递了过去。
杜允宁接过文件袋放好，道了声谢，又对女儿说：“小雅齐，现在是吃饭时间，你要不要问候一下李叔叔？”
小雅齐眨巴着眼睛，望了望李博一，视线又落在桌面可口的饭菜上：“要。”
“那就说吧。”
小雅齐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将手中啃不动的鸡腿递了出去：“李叔叔，吃鸡肉。”
李博一尴尬一笑，不知如何是好。
杜允宁抢下女儿手中的鸡腿，皱眉数落道：“不可以，小雅齐没有礼貌。”
小雅齐疑惑地问：“为什么？”
“鸡腿上沾了你的口水，你把这样的东西递给李叔叔，就是没礼貌。”
小雅齐似懂非懂，收回了油腻腻的小手，指着桌面上那道还未开动的清蒸鱼，马上改口说：“那李叔叔吃鱼鱼。”
李博一原本是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的，但此时对着小萌娃期待的眼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杜允宁看出他的为难，于是说：“李特助大老远跑过来，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多谢杜总的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大老板都发话了，李博一只得硬着头皮吃下这一顿午饭。
李博一的年纪比杜允宁还大了两岁，他之所以对杜允宁这么忌惮，不是因为简单的上下属关系，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心里有阴影。
杜允宁十分信任宁安集团的挂牌老板顾初，她放权让顾初代理总裁的一切事务，而她自己平日里鲜少会在公司露面，她的每次出现都是在公司有重大决策的时候。
半年前，杜允宁曾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发过火，那简直是雷霆之怒。那时公司某个项目出了低级错误，差点毁了一个大客户的合作。
杜允宁在力挽狂澜之后，狠狠地将签约文件拍在会议桌上，批得那十几个高管脸红耳赤，无地自容，就连一向和气的顾总，都不敢为他们说半句好话。
昨天下午公司开集体例会时，会议开到一半，顾总突然退场换了他来主持。李博一就猜到，应该是大老板驾到了。大老板昨天来找顾总，顾总今天就让他给大老板送文件，显然文件袋里的东西是非常重要的。
杜允宁把菜单递给他：“李特助想吃什么请随意，不用拘谨的。”
李博一点了点头，他不是第一次与杜允宁吃饭，多少知道一点杜允宁的作风，大老板在饭桌上不喜欢谈工作，更不喜欢谈无谓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简单地点了两道菜，吃饭时也没有刻意地找话聊，只是偶尔和小雅齐互动一下。
杜允宁今天穿了一套休闲运动服，动起手来轻松自在，方便照顾女儿吃喝。小雅齐吃饭吃到一半又说想喝莲藕排骨汤，于是杜允宁又让服务生再给每人加了一盅汤。她用两只小碗将热汤水倒来倒去，直到晾成温汤，这才推到女儿面前。
小雅齐喝了两口汤，杜允宁又给她夹了几根菜心，放到空碗里。小雅齐皱着眉头将碗推开：“不吃这个。”
杜允宁停下筷子挑眉问她：“为什么？”
小雅齐嘟囔着说：“雅齐不喜欢青菜。”
杜允宁点了点头：“哦，那下午就不去游乐场了。”
小雅齐马上急了，怒目瞪着杜允宁，撅起小嘴质问：“为什么？”
杜允宁低头喝了一口汤，才慢吞吞地回答：“妈妈也不喜欢游乐场。”
小雅齐瞪着眼睛愣了一下，才服了个软：“好吧，我吃青菜。”于是又乖乖的将那只小碗往自己的面前拨回来。
呵，这小机灵鬼！
李博一看着这对母女的互动，忍不住笑着夸一句：“小雅齐真是聪明，快要上幼儿园了吧？”
说起这事杜允宁就有些惭愧，她如今住在北城的丽湾花城，那是富人集聚地，附近的都是贵族幼儿园，学校条件是不错，但是风气不太好，里面的都是一些娇生惯养的小娃娃。
站在母亲的角度看，她当然也想给雅齐提供好的教育资源，但是雅齐如今年纪尚小，价值观尚未形成，很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私立贵族幼儿园也许会助长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因此她希望雅齐的幼儿园以及小学阶段都在公立学校就读，等到中学阶段再让她去读条件更好的私立学校。
但她前段时间忙过了头，如今距离九月开学只剩下不到十天，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考察南城的公立学校，这是作为母亲的失职。
“正准备了，我想在南城找一家靠谱的公立学校，风气好一点的，幼儿园和小学都可以连读的那种，李特助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李博一实在是吃了一惊，大老板的女儿也舍得送到公立学校？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很正常，大老板坐拥一百几十亿元的身家，在外面还不是低调得像个普通白领一样，开一辆二三十万的奥迪，出入不用保镖，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白领都能买得起的牌子。
在临江市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龙头企业明升集团的掌门人身家也才两百几十亿左右，但他们高家子孙众多，随便一个旁系出身的千金小姐出门都需要个前拥后簇的排场，据说高家的二少爷夸张到就连吃个饭都得有七八个佣人在旁边伺候。这么对比起来，大老板母女真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有一个身在娱乐圈且喜好八卦的女朋友。
“我女朋友的侄子，和小雅齐差不多年纪，好像是去年进的幼儿园，我回头去问问…”
“那就麻烦李特助了。”
李博一本想问下大老板是否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妹，但他再三犹豫，还是不敢贸然问出口。额，也罢，等以后有机会的话，不如想个办法让她们直接碰面，既简单又粗暴。
……
陆非凡记着陈子白的嘱托，他亲自到宁安集团总部的大厦，凑上前去跟一位前台文员打听：“嗨，美女，您好，打扰一下，我方便问一个问题吗？”
前台文员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见陆非凡一表人才，穿着体面，又谈吐有礼，于是便红着脸搭理他：“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陆非凡拿出手机，打开昨天偷拍到的照片：“这位女士，是在你们公司上班吗？”
前台文员认真地看了两眼，才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认得这个人，她也没在这里上班。”
“真的？你确定？”陆非凡盯着小姑娘的脸，昨天他还在门口见到照片上的女人。
小姑娘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千真万确，虽然我来这里上班才三个月，但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从没有见到照片上的这个人。”
陆非凡见她不似撒谎，有些失望，他只好笑着道谢离开。
陆非凡回到那台拉风的红色保时捷坐好，刚系上安全带，便听到手机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阿成哥有什么好关照？”
那边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陆少，去永和饭店，有要事相告，我在路上了。”
陆非凡许久没见贺海成了，当即便应了下来：“好，那等会儿见。”
陆非凡把车停到嘉和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就进了电梯，直接按了19楼。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昨天见过的那对母女，以及那一辆黑色奥迪。待他反应过来，电梯已经往上行。
陆非凡手疾眼快地按了三楼，三楼是大型商场，出了电梯门旁边并没有楼道口，他又花了两三分钟去找楼道口，找到之后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很大，当他兜兜转转找到电梯入口那个地方时，发现那辆奥迪已经开走，他前前后后耽搁了十来分钟，还是晚了一步。
陆非凡气得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四方大柱，痛得他单脚直跳个不停。
李博一昨晚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将近凌晨两点，洗漱一下就到了三点，早上六点多又爬起来处理紧急文件，接着一上班就跟他的顶头上司顾初开紧急会议，一开就是一个上午。
李博一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时间，本想回公寓休息一下的，谁知顾初又让他送文件到永和饭店给大老板。
宁安集团总部在北城，而永和饭店在南城。
李博一在心里哀叹一声，乖乖地开车前往。
永和饭店是临江市第二大集团陆氏旗下的一个老牌饭店，位于嘉和大厦的第十八第十九层，临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在这里吃饭，自然，菜式也比较多，味道可口，服务更是周到细致。
李博一来到永和饭店的1902号贵宾包间，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一道平稳的女声：“请进。”
大老板杜允宁的声音。
李博一浑身又是一抖，他带着两分忐忑推开了门，入眼的是这样的画面。
包间里窗明几净，透过落地玻璃可以一览市民中心一带的繁华。
四岁左右的小女孩面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她和妈妈穿着亲子套装，头上扎了两根小辫子，安静地坐在加高的凳子上，两只嫩白的小手抓着鸡腿往嘴里送，咬了两口发现咬不动，才委屈巴巴地望着身旁的大人：“妈妈，我吃不到大块肉。”
小丫头说话带着软绵绵的奶音，十分好听。她喊“妈妈”的时候是第一声调，让人听着就觉得心头倍感柔软。
杜允宁对上小可怜的眼神，用手指了指刚才撕下来放在小碗里的鸡胸肉：“那就吃小块肉。”
杜允宁抬头看到李博一进来，便放下筷子，点头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李博一神色恭谨地在对面落座，并把文件袋递了过去。
杜允宁接过文件袋放好，道了声谢，又对女儿说：“小雅齐，现在是吃饭时间，你要不要问候一下李叔叔？”
小雅齐眨巴着眼睛，望了望李博一，视线又落在桌面可口的饭菜上：“要。”
“那就说吧。”
小雅齐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将手中啃不动的鸡腿递了出去：“李叔叔，吃鸡肉。”
李博一尴尬一笑，不知如何是好。
杜允宁抢下女儿手中的鸡腿，皱眉数落道：“不可以，小雅齐没有礼貌。”
小雅齐疑惑地问：“为什么？”
“鸡腿上沾了你的口水，你把这样的东西递给李叔叔，就是没礼貌。”
小雅齐似懂非懂，收回了油腻腻的小手，指着桌面上那道还未开动的清蒸鱼，马上改口说：“那李叔叔吃鱼鱼。”
李博一原本是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的，但此时对着小萌娃期待的眼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杜允宁看出他的为难，于是说：“李特助大老远跑过来，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多谢杜总的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大老板都发话了，李博一只得硬着头皮吃下这一顿午饭。
李博一的年纪比杜允宁还大了两岁，他之所以对杜允宁这么忌惮，不是因为简单的上下属关系，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心里有阴影。
杜允宁十分信任宁安集团的挂牌老板顾初，她放权让顾初代理总裁的一切事务，而她自己平日里鲜少会在公司露面，她的每次出现都是在公司有重大决策的时候。
半年前，杜允宁曾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发过火，那简直是雷霆之怒。那时公司某个项目出了低级错误，差点毁了一个大客户的合作。
杜允宁在力挽狂澜之后，狠狠地将签约文件拍在会议桌上，批得那十几个高管脸红耳赤，无地自容，就连一向和气的顾总，都不敢为他们说半句好话。
昨天下午公司开集体例会时，会议开到一半，顾总突然退场换了他来主持。李博一就猜到，应该是大老板驾到了。大老板昨天来找顾总，顾总今天就让他给大老板送文件，显然文件袋里的东西是非常重要的。
杜允宁把菜单递给他：“李特助想吃什么请随意，不用拘谨的。”
李博一点了点头，他不是第一次与杜允宁吃饭，多少知道一点杜允宁的作风，大老板在饭桌上不喜欢谈工作，更不喜欢谈无谓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简单地点了两道菜，吃饭时也没有刻意地找话聊，只是偶尔和小雅齐互动一下。
杜允宁今天穿了一套休闲运动服，动起手来轻松自在，方便照顾女儿吃喝。小雅齐吃饭吃到一半又说想喝莲藕排骨汤，于是杜允宁又让服务生再给每人加了一盅汤。她用两只小碗将热汤水倒来倒去，直到晾成温汤，这才推到女儿面前。
小雅齐喝了两口汤，杜允宁又给她夹了几根菜心，放到空碗里。小雅齐皱着眉头将碗推开：“不吃这个。”
杜允宁停下筷子挑眉问她：“为什么？”
小雅齐嘟囔着说：“雅齐不喜欢青菜。”
杜允宁点了点头：“哦，那下午就不去游乐场了。”
小雅齐马上急了，怒目瞪着杜允宁，撅起小嘴质问：“为什么？”
杜允宁低头喝了一口汤，才慢吞吞地回答：“妈妈也不喜欢游乐场。”
小雅齐瞪着眼睛愣了一下，才服了个软：“好吧，我吃青菜。”于是又乖乖的将那只小碗往自己的面前拨回来。
呵，这小机灵鬼！
李博一看着这对母女的互动，忍不住笑着夸一句：“小雅齐真是聪明，快要上幼儿园了吧？”
说起这事杜允宁就有些惭愧，她如今住在北城的丽湾花城，那是富人集聚地，附近的都是贵族幼儿园，学校条件是不错，但是风气不太好，里面的都是一些娇生惯养的小娃娃。
站在母亲的角度看，她当然也想给雅齐提供好的教育资源，但是雅齐如今年纪尚小，价值观尚未形成，很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私立贵族幼儿园也许会助长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因此她希望雅齐的幼儿园以及小学阶段都在公立学校就读，等到中学阶段再让她去读条件更好的私立学校。
但她前段时间忙过了头，如今距离九月开学只剩下不到十天，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考察南城的公立学校，这是作为母亲的失职。
“正准备了，我想在南城找一家靠谱的公立学校，风气好一点的，幼儿园和小学都可以连读的那种，李特助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李博一实在是吃了一惊，大老板的女儿也舍得送到公立学校？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很正常，大老板坐拥一百几十亿元的身家，在外面还不是低调得像个普通白领一样，开一辆二三十万的奥迪，出入不用保镖，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白领都能买得起的牌子。
在临江市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龙头企业明升集团的掌门人身家也才两百几十亿左右，但他们高家子孙众多，随便一个旁系出身的千金小姐出门都需要个前拥后簇的排场，据说高家的二少爷夸张到就连吃个饭都得有七八个佣人在旁边伺候。这么对比起来，大老板母女真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有一个身在娱乐圈且喜好八卦的女朋友。
“我女朋友的侄子，和小雅齐差不多年纪，好像是去年进的幼儿园，我回头去问问…”
“那就麻烦李特助了。”
李博一本想问下大老板是否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妹，但他再三犹豫，还是不敢贸然问出口。额，也罢，等以后有机会的话，不如想个办法让她们直接碰面，既简单又粗暴。
……
陆非凡记着陈子白的嘱托，他亲自到宁安集团总部的大厦，凑上前去跟一位前台文员打听：“嗨，美女，您好，打扰一下，我方便问一个问题吗？”
前台文员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见陆非凡一表人才，穿着体面，又谈吐有礼，于是便红着脸搭理他：“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陆非凡拿出手机，打开昨天偷拍到的照片：“这位女士，是在你们公司上班吗？”
前台文员认真地看了两眼，才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认得这个人，她也没在这里上班。”
“真的？你确定？”陆非凡盯着小姑娘的脸，昨天他还在门口见到照片上的女人。
小姑娘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千真万确，虽然我来这里上班才三个月，但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从没有见到照片上的这个人。”
陆非凡见她不似撒谎，有些失望，他只好笑着道谢离开。
陆非凡回到那台拉风的红色保时捷坐好，刚系上安全带，便听到手机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阿成哥有什么好关照？”
那边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陆少，去永和饭店，有要事相告，我在路上了。”
陆非凡许久没见贺海成了，当即便应了下来：“好，那等会儿见。”
陆非凡把车停到嘉和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就进了电梯，直接按了19楼。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昨天见过的那对母女，以及那一辆黑色奥迪。待他反应过来，电梯已经往上行。
陆非凡手疾眼快地按了三楼，三楼是大型商场，出了电梯门旁边并没有楼道口，他又花了两三分钟去找楼道口，找到之后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很大，当他兜兜转转找到电梯入口那个地方时，发现那辆奥迪已经开走，他前前后后耽搁了十来分钟，还是晚了一步。
陆非凡气得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四方大柱，痛得他单脚直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