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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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内。
“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一进店，接待员就很热情地走上前来，看着易航英俊的脸庞，心里不禁打起小算盘，如果这样一个帅哥能和他的老婆在店里组套婚服，再拍组婚纱照，那真是最有效的广告了。
只可惜易航的话瞬间就让她板起了脸。
“我找人。”
易航径直走到谭宇所在的位置，不请自来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突然坐到了自己对面，正低头玩手机的谭宇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了。
“你是……”谭宇愣了半天，才终于想了起来，“你是顾小雨打工那地儿的店长？”
见易航没回话，谭宇的语气变得不耐烦，“你找我有事没事？没事别坐我对面，我正忙着呢！”
不过这话也没管用，易航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就这么插着手看着谭宇，说实话，被这么一双暗藏着杀气的眼神盯着，换谁都会不自在。
“神经病。”谭宇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准备换个座。
谁知道易航突然伸出手抓住谭宇的手，狠狠向下一拽，那力道既霸道又准确，谭宇根本没反应过来，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周围的人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可想而知易航的力度使得多么到位。
“顾小雨呢？”易航终于开口了。
被这么一拽，谭宇愣是一分钟没醒过神来，等他回神，语气依旧是十分不爽，“弄了半天，你是要找顾小雨啊？！你找她干嘛来问我啊，她是你店里的员工，找不到人了也该是找你呀。”
易航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这家伙脑门上。
谭宇忽然就体会到了不闭上眼睛天就能黑的意境。
“我找她人，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废话多了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易航话语之中散发着一股寒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碰巧这时，试完婚纱的女模特也走了出来，见到自己的男朋友正咬着牙使劲地揉着脑门，她一脸懵逼，问：“怎么了？”随后看了看易航，又看向谭宇，“这人谁啊？”
谭宇正想开口说这人是个疯子，不料脑门还没揉舒服，小腿处又突然传来一阵更清晰的疼痛。
这下子谭宇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躬着背，顶着满脸的虚汗，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一个……朋友。”
“这样啊……”女模特将信将疑地坐到谭宇旁边，眼神一直没离开易航，询问道：“怎么我以前没听你说过你有这么帅的一个朋友啊。”
那贪婪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易航吃了。
“是啊，他也没告诉我他有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呢。”易航接着女模特的话，似笑非笑地用手揉着谭宇的头发，看起来还真像是两个哥们在打闹，“你说他这人是不是特别不老实？”
说完，易航手里的力度突然从揉变成了拔，就像是在拔一把长不高的稻草。
“对对对，他啊，就是一点儿都不老实。”女模特也不管那么多，找到机会就想跟易航多套近乎，“我跟他在一起都快半年了，到最近才肯跟我求婚。”
女模特妖娆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还不忘跟易航抛了个媚眼。
在搞清楚易航的目的之后，谭宇真恨不得女模特喝下去的不是一杯咖啡，而是一杯哑药。
“小姐，您要的那套婚纱已经找到了，您要不要过来试试？”
谭宇正想着找个借口支开女模特，正巧接待员走了过来，带走了这个两眼冒桃花的花痴。
谭宇不禁松了口气，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朋友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啊？
“说吧，我听着。”易航的态度十分笃定。
被暗算了几次后，谭宇也不敢再保持那嚣张的气焰了，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一对一正面干架，他也扛不过几招。
“我和顾小雨分手了，就前几天。”谭宇说的一点都不惋惜。
“几天？”易航眯了眯眼。
“三天前。”谭宇搓了搓酸疼的小腿，不敢撒谎，随口补充道：“你可别怪我，是顾小雨自己要跟我分手的，我还打电话给她要挽留这段感情，谁知道她在电话里连句好话都没给我，说分就分了。”
“所以你的挽留，就是来这里挑婚纱？”易航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手指了指四周。
被易航这么一语戳破，谭宇索性也不隐瞒了，直话直说，“你也是个男人，也明白我们做男人的心情，像我这种条件，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备胎总还是有那么几个的，这顾小雨要分手，难不成我一大老爷们还得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谭宇越说越来劲，丝毫没意识到易航越发冰冷的眼神，“说起来顾小雨也算值得了，在外我都宣称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她的条件，能当个正房已经是走运了，我莫名其妙被她甩了，我有气没地方撒呢，不过话说回来，她最近好像变得很忧愁，说话总是有一出没一出的，还说什么要离开华古了，你说她是不是得精神病了？她没学历没本事的，离开华古还能去哪啊？”
易航终于听不下去了，抬起拳头一拳就揍到谭宇脸上，之前还仿佛一台高速收音机的谭宇瞬间就被这一拳皱歇菜了，不过这还算好的，要按照易航以前的性格，也不会管这是几楼，早就一脚把这废物从这里踢下去了。
谭宇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除了那句小雨要离开华古了。
离开……
易航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顾小雨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婚纱店。
回到宠物店，易航赶紧用手机给顾小雨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怎么了？你把那男的打了？”苑璟还没反应过来。
“帮我找找小雨，看看她还在不在华古。”易航把手机丢到柜台上，没想到这东西买了还是跟没买一样。
“小雨姐不是回家了吗？这时候当然不在华古。”苑璟诧异。
易航没有回话，这才是他在意的地方。
按照谭宇所说顾小雨说自己要离开华古了，那么意思就是她已经回到了华古，然后准备离开，但这件事情她却一点也没跟易航提起过。
“小雨姐她……出事了？”看着易航沉默的样子，苑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听话地从柜台底下翻出了顾小雨的名牌。
名牌上有名字和照片，再加上顾小雨经常戴着，也算是她的私人物品了。
“你真要我用巫术找她吗？”苑璟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万一顾小雨没什么事，倒反而会因为这些怪事怀疑起来。
“嗯。”易航肯定道。
看易航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苑璟也不再说什么，在让易航将店门暂时掩起来后，找出一个小碗，将顾小雨的名牌点燃后丢了进去。
不一会儿，黑色的名牌就烧成了一小堆灰烬。
“我先说好，这个巫术只能定位一定的距离，如果小雨姐不在华古或者她离我们太远，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嗯，你尽力就好。”
这些巫术都是苑璟最近从阿妈那里学来的，不知情的阿妈还真以为她的乖女儿开始走上“正轨”了，丝毫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学巫术是为了帮助一个男人。
只见苑璟将碗盛满清水，双手四指伸入清凉的水中，凝神聚气，闭着眼默念咒语。
碗中的水跟着她的咒语渐渐旋了起来，灰烬一点点消失在水涡之中。
突然，水里倒映出一幅模糊的画面。
几簇杂乱的细草，荒凉的石子坡，以及黯淡的环境。
“这里是哪？我怎么没印象？”苑璟看着水里的画面，按理来说她已经成功了，如果顾小雨不在华古，水里是不可能出现画面的，但若是在，只凭这片段性的画面，实在很难看出这是什么地方。
一辆绿皮的火车厢从画面中掠过，一阵荡漾之后，水中的画面消失。
“郊区，那个地方应该在火车站附近。”易航想了想，判断道。
“不好！”苑璟也想到了什么，“我刚刚并没有撤回灵力，但画面却消失了，说明小雨姐现在已经离开了我的定位范围，她正准备离开华古！”
听了苑璟的话，易航再也呆不住了，本来他早就该察觉到顾小雨的不对劲了，可是一想到小雨只是一个普通人，无非就是闹点小脾气借机休息几天，但在知道谭宇已经和她分手之后，易航还是不由想到那些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小女生，虽然顾小雨表面看起来很开朗，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经受不住打击。
——真担心那丫头会做出什么蠢事。
易航还来不及跟苑璟说一声，拉开铁门随手拦下一辆的士就往火车站的方向开去。
苑璟留在宠物店内，完全没有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以为只是寻常女生失恋的常态而已，心想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了下来，守着打烊前的最后几个小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当她一个人呆在店里时，总感觉门口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当她抬起头，又只能看见几个打闹的小孩，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巷子口，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扶了扶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113宠物店的招牌，嘴角浮起一丝阴森的笑脸。
随后跟着来往的人群，消失在一片匆忙的人海之中。
婚纱店内。
“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一进店，接待员就很热情地走上前来，看着易航英俊的脸庞，心里不禁打起小算盘，如果这样一个帅哥能和他的老婆在店里组套婚服，再拍组婚纱照，那真是最有效的广告了。
只可惜易航的话瞬间就让她板起了脸。
“我找人。”
易航径直走到谭宇所在的位置，不请自来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突然坐到了自己对面，正低头玩手机的谭宇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了。
“你是……”谭宇愣了半天，才终于想了起来，“你是顾小雨打工那地儿的店长？”
见易航没回话，谭宇的语气变得不耐烦，“你找我有事没事？没事别坐我对面，我正忙着呢！”
不过这话也没管用，易航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就这么插着手看着谭宇，说实话，被这么一双暗藏着杀气的眼神盯着，换谁都会不自在。
“神经病。”谭宇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准备换个座。
谁知道易航突然伸出手抓住谭宇的手，狠狠向下一拽，那力道既霸道又准确，谭宇根本没反应过来，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周围的人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可想而知易航的力度使得多么到位。
“顾小雨呢？”易航终于开口了。
被这么一拽，谭宇愣是一分钟没醒过神来，等他回神，语气依旧是十分不爽，“弄了半天，你是要找顾小雨啊？！你找她干嘛来问我啊，她是你店里的员工，找不到人了也该是找你呀。”
易航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这家伙脑门上。
谭宇忽然就体会到了不闭上眼睛天就能黑的意境。
“我找她人，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废话多了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易航话语之中散发着一股寒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碰巧这时，试完婚纱的女模特也走了出来，见到自己的男朋友正咬着牙使劲地揉着脑门，她一脸懵逼，问：“怎么了？”随后看了看易航，又看向谭宇，“这人谁啊？”
谭宇正想开口说这人是个疯子，不料脑门还没揉舒服，小腿处又突然传来一阵更清晰的疼痛。
这下子谭宇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躬着背，顶着满脸的虚汗，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一个……朋友。”
“这样啊……”女模特将信将疑地坐到谭宇旁边，眼神一直没离开易航，询问道：“怎么我以前没听你说过你有这么帅的一个朋友啊。”
那贪婪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易航吃了。
“是啊，他也没告诉我他有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呢。”易航接着女模特的话，似笑非笑地用手揉着谭宇的头发，看起来还真像是两个哥们在打闹，“你说他这人是不是特别不老实？”
说完，易航手里的力度突然从揉变成了拔，就像是在拔一把长不高的稻草。
“对对对，他啊，就是一点儿都不老实。”女模特也不管那么多，找到机会就想跟易航多套近乎，“我跟他在一起都快半年了，到最近才肯跟我求婚。”
女模特妖娆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还不忘跟易航抛了个媚眼。
在搞清楚易航的目的之后，谭宇真恨不得女模特喝下去的不是一杯咖啡，而是一杯哑药。
“小姐，您要的那套婚纱已经找到了，您要不要过来试试？”
谭宇正想着找个借口支开女模特，正巧接待员走了过来，带走了这个两眼冒桃花的花痴。
谭宇不禁松了口气，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朋友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啊？
“说吧，我听着。”易航的态度十分笃定。
被暗算了几次后，谭宇也不敢再保持那嚣张的气焰了，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一对一正面干架，他也扛不过几招。
“我和顾小雨分手了，就前几天。”谭宇说的一点都不惋惜。
“几天？”易航眯了眯眼。
“三天前。”谭宇搓了搓酸疼的小腿，不敢撒谎，随口补充道：“你可别怪我，是顾小雨自己要跟我分手的，我还打电话给她要挽留这段感情，谁知道她在电话里连句好话都没给我，说分就分了。”
“所以你的挽留，就是来这里挑婚纱？”易航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手指了指四周。
被易航这么一语戳破，谭宇索性也不隐瞒了，直话直说，“你也是个男人，也明白我们做男人的心情，像我这种条件，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备胎总还是有那么几个的，这顾小雨要分手，难不成我一大老爷们还得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谭宇越说越来劲，丝毫没意识到易航越发冰冷的眼神，“说起来顾小雨也算值得了，在外我都宣称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她的条件，能当个正房已经是走运了，我莫名其妙被她甩了，我有气没地方撒呢，不过话说回来，她最近好像变得很忧愁，说话总是有一出没一出的，还说什么要离开华古了，你说她是不是得精神病了？她没学历没本事的，离开华古还能去哪啊？”
易航终于听不下去了，抬起拳头一拳就揍到谭宇脸上，之前还仿佛一台高速收音机的谭宇瞬间就被这一拳皱歇菜了，不过这还算好的，要按照易航以前的性格，也不会管这是几楼，早就一脚把这废物从这里踢下去了。
谭宇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除了那句小雨要离开华古了。
离开……
易航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顾小雨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婚纱店。
回到宠物店，易航赶紧用手机给顾小雨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怎么了？你把那男的打了？”苑璟还没反应过来。
“帮我找找小雨，看看她还在不在华古。”易航把手机丢到柜台上，没想到这东西买了还是跟没买一样。
“小雨姐不是回家了吗？这时候当然不在华古。”苑璟诧异。
易航没有回话，这才是他在意的地方。
按照谭宇所说顾小雨说自己要离开华古了，那么意思就是她已经回到了华古，然后准备离开，但这件事情她却一点也没跟易航提起过。
“小雨姐她……出事了？”看着易航沉默的样子，苑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听话地从柜台底下翻出了顾小雨的名牌。
名牌上有名字和照片，再加上顾小雨经常戴着，也算是她的私人物品了。
“你真要我用巫术找她吗？”苑璟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万一顾小雨没什么事，倒反而会因为这些怪事怀疑起来。
“嗯。”易航肯定道。
看易航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苑璟也不再说什么，在让易航将店门暂时掩起来后，找出一个小碗，将顾小雨的名牌点燃后丢了进去。
不一会儿，黑色的名牌就烧成了一小堆灰烬。
“我先说好，这个巫术只能定位一定的距离，如果小雨姐不在华古或者她离我们太远，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嗯，你尽力就好。”
这些巫术都是苑璟最近从阿妈那里学来的，不知情的阿妈还真以为她的乖女儿开始走上“正轨”了，丝毫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学巫术是为了帮助一个男人。
只见苑璟将碗盛满清水，双手四指伸入清凉的水中，凝神聚气，闭着眼默念咒语。
碗中的水跟着她的咒语渐渐旋了起来，灰烬一点点消失在水涡之中。
突然，水里倒映出一幅模糊的画面。
几簇杂乱的细草，荒凉的石子坡，以及黯淡的环境。
“这里是哪？我怎么没印象？”苑璟看着水里的画面，按理来说她已经成功了，如果顾小雨不在华古，水里是不可能出现画面的，但若是在，只凭这片段性的画面，实在很难看出这是什么地方。
一辆绿皮的火车厢从画面中掠过，一阵荡漾之后，水中的画面消失。
“郊区，那个地方应该在火车站附近。”易航想了想，判断道。
“不好！”苑璟也想到了什么，“我刚刚并没有撤回灵力，但画面却消失了，说明小雨姐现在已经离开了我的定位范围，她正准备离开华古！”
听了苑璟的话，易航再也呆不住了，本来他早就该察觉到顾小雨的不对劲了，可是一想到小雨只是一个普通人，无非就是闹点小脾气借机休息几天，但在知道谭宇已经和她分手之后，易航还是不由想到那些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小女生，虽然顾小雨表面看起来很开朗，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经受不住打击。
——真担心那丫头会做出什么蠢事。
易航还来不及跟苑璟说一声，拉开铁门随手拦下一辆的士就往火车站的方向开去。
苑璟留在宠物店内，完全没有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以为只是寻常女生失恋的常态而已，心想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了下来，守着打烊前的最后几个小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当她一个人呆在店里时，总感觉门口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当她抬起头，又只能看见几个打闹的小孩，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巷子口，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扶了扶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113宠物店的招牌，嘴角浮起一丝阴森的笑脸。
随后跟着来往的人群，消失在一片匆忙的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