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周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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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的恶战，虽然侥幸获胜，但是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给天渊城的战士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对于人类以外的敌人，妖怪一般的敌人，虽然每个人从小熟悉，但那不过是故事，人类最是善忘，人群更甚。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海妖是真正存在的。好在海边广阔的土地和开阔的视野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休整的场所。只是担心海妖卷土重来，又往内陆走了些，离开海边差不多十里多一处破败的村落停顿了下来。顾言自从认出那把剑后，心中便多了一份报仇的念头来，要不顾一切的往那大梧城冲去，宁川再三劝阻，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了下来。
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很快便建立起来一座营地，除开巡逻与海滩放哨的几十个战士，大部分人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的休息的机会，宁川和顾言却还没有睡，两人坐在宁川的帐篷里，顾言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复仇，毫无疑问，韩坤艮是海妖杀的，而埋葬他的也只能是大梧城的好心村民。宁川想的就比他复杂了多了，一面要想办法劝住顾言，一面还要考虑接下来的行动方向，最重要的还是保存实力。两人就这样彼此沉默的一直坐着。
倒是外面的战士打破了这种沉默，他站在门外报告：“周队长到了。”
宁、柳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宁川掀开门帘将周年府迎了进去，三人刚刚坐下，顾言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周年府刚要张口，喉头一阵瘙痒，咳了两声，宁川递了一杯茶到他面前。周年府慌忙起身，一面道谢，一面双手接了过来。
顾言急道：“别婆婆妈妈的，快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周年府重新坐下，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方道：“大梧城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我是五天前离开的，彼时海妖已经围困大梧城整整一个月了，永济门和坤安门已经完全被打烂了，几次海妖差点都打了进去，最后不得已，金无有他们只得干脆将那两门炸毁堵死。”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顾言摩拳擦掌，看起来仍有些气喘吁吁。
“海妖还剩下多少？”宁川没有理会顾言。
周年府看了一眼顾言，心中暗叹，没想到顾言还是如此鲁莽，听见宁川相问，方才答道：“从我这两个月的观察来看，前前后后数十波海妖向后集结到了大梧城下，数量在五万上下，还有一千个左右的海巨人。”
“唔，海妖的战斗力真的如此强悍吗？”
周年府苦笑道：“海妖倒也不见得有什么厉害的，在我看来，只是长的有些狰狞可怖罢了，让人乍一看，心中有些害怕而已，虽然一身的鳞甲坚固异常，可在那之下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至于魔法也并非传说中的那般诡异，不过是用魔法幻化出来的冰箭火球一类，与那弓箭的作用大同小异。就连那些铁塔一般的海巨人，虽是身材高大，皮糙肉厚，行动却是异常的笨拙。大梧城之所以会被海妖围城，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哦，这我也有有所耳闻，这几年来大梧城一直称霸吴越，他们的军队早已没有了敌手，看起来他们这几年的训练倒是放松了不少。”宁川沉吟道。
周年府点头：“没错。富贵必然会滋生出骄奢淫逸，首当其冲的就是权贵与军队。”
宁川看了眼顾言：“本来我们和大梧城是旗鼓相当，只是十七年前的那场祸事，使的天渊城也日渐式微，大梧城是一家独大，没了对手，也难怪他们的战斗力一日不如一日。”
顾言闻言，点都道：“是啊。”言语中似有无限的惆怅。
周年府续道：“起初海妖分别是从十几个不同的地方登陆而来的，他们的行动倒也齐整，目标直指大梧城。金无有的反应倒也算是迅速，分别派出了十五支队伍，分别狙击各处的海妖。那个时候各处的海妖每一支不过两三千只海妖加上不到一百个海巨人，而大梧城出击的队伍，最少的一队，也有整整的一万人之巨，五倍于迎面之敌。哪知道双方刚一接触，局势便呈显出了一面倒的局势，大梧城的战士被海妖打的溃不成军，十几天的时间，节节败退，战死的没几个，倒是有相当一部分在撤退的途中做了逃兵。”
“难道一战之力都没有吗？”
“这倒也不是，胡玉言的队伍虽只一万人，却将海妖杀的十分狼狈，只是其他队伍实在是太过于不堪一击了，最后为了免于被敌人合围的下场，胡玉言也不得已将部队撤回了大梧城内坚守。”
宁川心中暗暗盘算，看起来这胡玉言倒是个好手。
顾言则要比宁川直接的多：“这个胡玉言倒是个好汉。”
周年府笑道：“倒也不是这个胡玉言多么厉害，起初其他的将军有意保存实力，只有他毫无保留。毕竟他越大梧城其他的将军出身不同，能在大梧城有一席之地，依靠的便是自己不要命的硬拼。只是到了后来，他们一败再败，队伍已经没有了士气，想要回头再战，也是不可能了，这才让海妖围了起来。”
宁川心不在焉的点头附和。过了片刻又问道：“海妖的数量还在增加吗？”
周年府摇头：“依我看来，这五万基本上就是海妖的全部了，后来的半个月，再也没有见过海妖的援兵。现在所有的海妖几乎都集中在了大梧城四周，就连周边都再没见过海妖和巨人出没。”
宁川点点头：“如果百年前的记载没错，按照海妖的繁殖速度，到了现在也该只有五六万而已，这么说来，这些日子出现在天渊城的那些海妖不过是为了阻止我们前来增援的疑兵罢了。”
顾言道：“那我们海中遇到的那些海妖又是些什么？”
“那些自然是防止我们来救援的第二道防线了，这些海巨人在陆上行动笨拙，作用有限，倒是在海中十分的灵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只是…”
“只是什么？”顾言道。
“没什么，柳将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宁川心中隐约觉得，封印了百年的海妖竟似变的对人类了若指掌，这倒让他颇感意外。何况区区五万海妖，就敢挑战吴越最大的城市，恐怕不仅仅是狂妄能够解释的了，宁川觉得海妖似乎很着急。
顾言道：“有，我们什么时候去打海妖？”
宁川苦笑，道：“周队长，这些日子你幸苦了，早点去休息吧。”
周年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犹豫再三。
宁川见状，怪道：“还有什么事吗？”
周年府转过身来，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顾言一下子来了精神，瞪着周年府，宁川深知周年府其人做事稳重，便也起了好奇之心，问道：“什么事？”
周年府向上走了几步，靠近二人，压低声音：“大梧城的所有人龟缩进了城内之后，海妖的所有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攻城上。因此，我才有了机会将那战场仔细的查勘了一番，令人颇感意外的是，那些死去的海妖除了被人用利刃刺穿要害或者斩首而亡外，还有极大的一部分，看起来竟是被魔法打死的。”
“你是说？”宁川不太确定，顾言则兴奋的叫道：“你是说海妖他们在自相残杀吗？”
宁川看了顾言一眼，周年府顿了顿，道：“不，柳将军，我是怀疑大梧城中已经有人开始练习魔法了，而且从那魔法造成的伤痕来看，施法的人所练习魔法的时间应该很久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不顾国王的禁令，更加将我们两城之间的禁魔协议置若罔闻？”顾言不仅仅失望，而且震惊，甚至有些愤怒。
宁川道：“你是说从很久以前大梧城的人就已经偷偷的，有规模的培养魔法师的部队了？”
顾言问道：“可能性有多大？”
宁川看了眼周年府：“起码九成吧。”
周年府点了点头：“将军所言正是我所想的。”
顾言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么说来，杀死韩大哥的不一定是海妖？也有可能是大梧城的人？”形式顿时变的一片模糊起来。
“韩将军，他？”甫听到韩坤艮的死讯，周年府看起来十分震惊。
宁川点点头：“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他的坟茔。”
“没想到韩将军他还是遇害了，我刚来大梧城的时候，万将军便嘱咐我要暗中打听韩将军的下落，没想到。”周年府顿了顿，又道：“两位将军，这事有蹊跷。”
“哦？”宁、柳二人异口同声。
周年府略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我曾打听到，韩将军他曾出现在大梧城城中，并且进到了内城中，后来便再也没人见过他的下落了。”
顾言又惊又喜：“这么说来，韩大哥他还没死？”
“那么海边埋的那人又是谁？”宁川心中疑窦丛生。周年府显然早已经打听到了韩坤艮的下落，也一定汇报给了万文武，可为何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顾言显然也不知道。
“若是将军在内城遇害，为何要将他的尸首埋在百里之外的海边呢？”周年府见二人不知道自己所报，心中虽也疑惑，却不便直言相询。
宁川摇头道：“这些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韩将军他一直被囚禁在大梧城内。那样的话我们更加不能冒进了。现在看来，事情更加复杂了，能够和海妖对敌的魔法，绝不是三五年能够练成。”他顿了顿了，续道：“周队长，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幸苦，出去打探消息，现在我们也只能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了。”
顾言也无法，现在大梧城被海妖层层围住，里面尚有数万的守军，若韩坤艮真是被囚禁其中，只怕想要救他出来，倒是比直接找海妖报仇要难的多了。
周年府道：“是。”顾言坐了一会，见宁川无话，也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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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很快便建立起来一座营地，除开巡逻与海滩放哨的几十个战士，大部分人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的休息的机会，宁川和顾言却还没有睡，两人坐在宁川的帐篷里，顾言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复仇，毫无疑问，韩坤艮是海妖杀的，而埋葬他的也只能是大梧城的好心村民。宁川想的就比他复杂了多了，一面要想办法劝住顾言，一面还要考虑接下来的行动方向，最重要的还是保存实力。两人就这样彼此沉默的一直坐着。
倒是外面的战士打破了这种沉默，他站在门外报告：“周队长到了。”
宁、柳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宁川掀开门帘将周年府迎了进去，三人刚刚坐下，顾言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周年府刚要张口，喉头一阵瘙痒，咳了两声，宁川递了一杯茶到他面前。周年府慌忙起身，一面道谢，一面双手接了过来。
顾言急道：“别婆婆妈妈的，快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周年府重新坐下，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方道：“大梧城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我是五天前离开的，彼时海妖已经围困大梧城整整一个月了，永济门和坤安门已经完全被打烂了，几次海妖差点都打了进去，最后不得已，金无有他们只得干脆将那两门炸毁堵死。”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顾言摩拳擦掌，看起来仍有些气喘吁吁。
“海妖还剩下多少？”宁川没有理会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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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海妖的战斗力真的如此强悍吗？”
周年府苦笑道：“海妖倒也不见得有什么厉害的，在我看来，只是长的有些狰狞可怖罢了，让人乍一看，心中有些害怕而已，虽然一身的鳞甲坚固异常，可在那之下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至于魔法也并非传说中的那般诡异，不过是用魔法幻化出来的冰箭火球一类，与那弓箭的作用大同小异。就连那些铁塔一般的海巨人，虽是身材高大，皮糙肉厚，行动却是异常的笨拙。大梧城之所以会被海妖围城，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哦，这我也有有所耳闻，这几年来大梧城一直称霸吴越，他们的军队早已没有了敌手，看起来他们这几年的训练倒是放松了不少。”宁川沉吟道。
周年府点头：“没错。富贵必然会滋生出骄奢淫逸，首当其冲的就是权贵与军队。”
宁川看了眼顾言：“本来我们和大梧城是旗鼓相当，只是十七年前的那场祸事，使的天渊城也日渐式微，大梧城是一家独大，没了对手，也难怪他们的战斗力一日不如一日。”
顾言闻言，点都道：“是啊。”言语中似有无限的惆怅。
周年府续道：“起初海妖分别是从十几个不同的地方登陆而来的，他们的行动倒也齐整，目标直指大梧城。金无有的反应倒也算是迅速，分别派出了十五支队伍，分别狙击各处的海妖。那个时候各处的海妖每一支不过两三千只海妖加上不到一百个海巨人，而大梧城出击的队伍，最少的一队，也有整整的一万人之巨，五倍于迎面之敌。哪知道双方刚一接触，局势便呈显出了一面倒的局势，大梧城的战士被海妖打的溃不成军，十几天的时间，节节败退，战死的没几个，倒是有相当一部分在撤退的途中做了逃兵。”
“难道一战之力都没有吗？”
“这倒也不是，胡玉言的队伍虽只一万人，却将海妖杀的十分狼狈，只是其他队伍实在是太过于不堪一击了，最后为了免于被敌人合围的下场，胡玉言也不得已将部队撤回了大梧城内坚守。”
宁川心中暗暗盘算，看起来这胡玉言倒是个好手。
顾言则要比宁川直接的多：“这个胡玉言倒是个好汉。”
周年府笑道：“倒也不是这个胡玉言多么厉害，起初其他的将军有意保存实力，只有他毫无保留。毕竟他越大梧城其他的将军出身不同，能在大梧城有一席之地，依靠的便是自己不要命的硬拼。只是到了后来，他们一败再败，队伍已经没有了士气，想要回头再战，也是不可能了，这才让海妖围了起来。”
宁川心不在焉的点头附和。过了片刻又问道：“海妖的数量还在增加吗？”
周年府摇头：“依我看来，这五万基本上就是海妖的全部了，后来的半个月，再也没有见过海妖的援兵。现在所有的海妖几乎都集中在了大梧城四周，就连周边都再没见过海妖和巨人出没。”
宁川点点头：“如果百年前的记载没错，按照海妖的繁殖速度，到了现在也该只有五六万而已，这么说来，这些日子出现在天渊城的那些海妖不过是为了阻止我们前来增援的疑兵罢了。”
顾言道：“那我们海中遇到的那些海妖又是些什么？”
“那些自然是防止我们来救援的第二道防线了，这些海巨人在陆上行动笨拙，作用有限，倒是在海中十分的灵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只是…”
“只是什么？”顾言道。
“没什么，柳将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宁川心中隐约觉得，封印了百年的海妖竟似变的对人类了若指掌，这倒让他颇感意外。何况区区五万海妖，就敢挑战吴越最大的城市，恐怕不仅仅是狂妄能够解释的了，宁川觉得海妖似乎很着急。
顾言道：“有，我们什么时候去打海妖？”
宁川苦笑，道：“周队长，这些日子你幸苦了，早点去休息吧。”
周年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犹豫再三。
宁川见状，怪道：“还有什么事吗？”
周年府转过身来，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顾言一下子来了精神，瞪着周年府，宁川深知周年府其人做事稳重，便也起了好奇之心，问道：“什么事？”
周年府向上走了几步，靠近二人，压低声音：“大梧城的所有人龟缩进了城内之后，海妖的所有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攻城上。因此，我才有了机会将那战场仔细的查勘了一番，令人颇感意外的是，那些死去的海妖除了被人用利刃刺穿要害或者斩首而亡外，还有极大的一部分，看起来竟是被魔法打死的。”
“你是说？”宁川不太确定，顾言则兴奋的叫道：“你是说海妖他们在自相残杀吗？”
宁川看了顾言一眼，周年府顿了顿，道：“不，柳将军，我是怀疑大梧城中已经有人开始练习魔法了，而且从那魔法造成的伤痕来看，施法的人所练习魔法的时间应该很久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不顾国王的禁令，更加将我们两城之间的禁魔协议置若罔闻？”顾言不仅仅失望，而且震惊，甚至有些愤怒。
宁川道：“你是说从很久以前大梧城的人就已经偷偷的，有规模的培养魔法师的部队了？”
顾言问道：“可能性有多大？”
宁川看了眼周年府：“起码九成吧。”
周年府点了点头：“将军所言正是我所想的。”
顾言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么说来，杀死韩大哥的不一定是海妖？也有可能是大梧城的人？”形式顿时变的一片模糊起来。
“韩将军，他？”甫听到韩坤艮的死讯，周年府看起来十分震惊。
宁川点点头：“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他的坟茔。”
“没想到韩将军他还是遇害了，我刚来大梧城的时候，万将军便嘱咐我要暗中打听韩将军的下落，没想到。”周年府顿了顿，又道：“两位将军，这事有蹊跷。”
“哦？”宁、柳二人异口同声。
周年府略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我曾打听到，韩将军他曾出现在大梧城城中，并且进到了内城中，后来便再也没人见过他的下落了。”
顾言又惊又喜：“这么说来，韩大哥他还没死？”
“那么海边埋的那人又是谁？”宁川心中疑窦丛生。周年府显然早已经打听到了韩坤艮的下落，也一定汇报给了万文武，可为何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顾言显然也不知道。
“若是将军在内城遇害，为何要将他的尸首埋在百里之外的海边呢？”周年府见二人不知道自己所报，心中虽也疑惑，却不便直言相询。
宁川摇头道：“这些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韩将军他一直被囚禁在大梧城内。那样的话我们更加不能冒进了。现在看来，事情更加复杂了，能够和海妖对敌的魔法，绝不是三五年能够练成。”他顿了顿了，续道：“周队长，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幸苦，出去打探消息，现在我们也只能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了。”
顾言也无法，现在大梧城被海妖层层围住，里面尚有数万的守军，若韩坤艮真是被囚禁其中，只怕想要救他出来，倒是比直接找海妖报仇要难的多了。
周年府道：“是。”顾言坐了一会，见宁川无话，也打了个招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