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灵远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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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真以为本盟主吃饱了没事干对你日思夜想？太无耻了！惊喜还在后面呢。一次性给江汐武林盟构建三座阵纹通道！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三座？”
“分别通向凌霄盟总部、血衣楼和聚贤山庄。”
“这么好？不愧是我的好老弟。”
“明日谷前辈就将前来构建，记得保密！江汐武林盟的阵纹通道构建完成之后，由你亲自送谷前辈前往聚贤山庄，并向郑正权、胡益明阐明相关事宜。”
“保证完成任务！”
“阵纹通道之事，江汐武林盟仅限你一人知晓，聚贤山庄仅限郑正和和胡益明两人知晓。”
“明白！对了，谷前辈返回大渊时，由谁相送？”
“无须相送。”
“一个人返回？路途遥远…恐怕不妥吧。”
“你自已傻、自已穷也就罢了，还把谷前辈也当成了傻子？还把郑正权也当成了穷鬼？”
“呃…”
“阵纹通道难道只是摆设么？你是认为聚贤山庄拿不出支撑阵纹通道正常运转的能量晶石呢？还是认为谷前辈不配从阵纹通道返回？”
“呃…对对，可以从阵纹通道返回。”
……
又一次将白高峰挤兑得体无完肤之后，凌九霄这才将谷正华郑重介绍给了白高峰。
自然又是一番寒喧。
凌九霄订婚大喜之时，白高峰虽曾亲临。但只与谷正华有过点头之交，并未有过近距离接触。
凌霄盟高层秘会，白高峰并无资格参加。
凌九霄私下宴请，谷正华又没有与宴的理由。
因此，介绍双方认识自是必不可少，毕竟接下来谷正华要在江汐武林盟呆较长一段时间呢。
……
之所以安排白高峰这个凌霄盟的巨头之一亲自陪同谷正华前往聚贤山庄，凌九霄主要出于三点考虑——
其一，以示尊重。
谷正华虽在凌霄盟并无具体职务，但她是整个凌霄盟辈分最高的人。而且武功高强，兢兢业业，对凌霄盟的贡献亦是极大。
她，当得这份尊重。
其二，严格保密。
以谷正华的武功，派遣他人相送倒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却会多一人知道‘凌霄盟正在大肆构建阵纹通道’这个秘密。
这，显然是凌九霄不愿意看到的。
其三，勤俭持家。
让白高峰这个知情人相送，凌九霄就无须再亲自跟郑正权联系了。
如此一来，也就节省了两张音像符。
勤俭持家的典范呐。
……
席间，见谷正华消瘦了一圈，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大吃大喝就无所事事的灵远，感觉很不好意思，紧随凌九霄之后连敬了她三杯酒。
同时心下暗付：同样是凌九霄的前辈，人家对凌霄盟做出这许多贡献，自已却成了寄生虫，这很不好！
当下自告奋勇的表示：“沈家主要研制破符和遁符，谷施主又如此劳累，西厥和北荒两地的阵纹通道，就由老衲…呃，老朽来完成吧。
咱们不是要游历天下么？
正好顺手为之。”
……
谷正华闻之暗喜。
老实说，她还真不想前往四大部落。
既懒得奔波，又很不习惯他们的生活方式。
如今灵远愿意代劳，自是求之不得。
没想到灵远好不容易爆发出来的激情，却被凌九霄给无情的浇灭了：“那四大部落的阵纹通道，就由灵远前辈负责构建了。”
灵远眉头一皱——
四大部落？
咱不是说好的两家么？
怎变成四家了？
这小子，还真会顺竿往上爬啊！
……
凌九霄：“不过，现在还不是构建四大部落阵纹通道的时候。此事，容后再议。”
灵远：“南蛮和东突尚未收归麾下，此时确实不宜构建阵纹通道，但西厥和北荒怎么就不是时候了？”
凌九霄笑而不语。
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和欠揍的表情。
这就是盟主的逼格。
若是什么事都被属下猜到了，岂非失却了许多神秘？怎能体现盟主的睿智？
……
按说，西厥和北荒也是凌霄盟麾下势力，确实也应该构建阵纹通道。
但凌九霄并未急于一时。
毕竟，张高飞和欧阳雄尚未登上酋长之位，此时构建阵纹通道，既难做到保密，又会让两大部落产生疑虑。
一旦‘凌霄盟秘密构建阵纹通道’之事暴露于天下，势必会引起其余四国两部落的警惕。
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西厥和北荒两大部落的实权人物一旦心生疑虑，不但两位小弟上位之路会受阻，自已的羊群也会有所减小。
西厥和北荒都同属凌霄盟，疑虑从何谈起？
因为除了两位酋长之外，其他人等并不知晓成立凌霄盟的主要目的是一统万族。
因此，实权派会担心阵纹通道建成后，由于往来方便，凌九霄会早早扶持两位少酋长上位。
包括酋长在内，所有部落的实权人物都不愿改朝换代，他们不愿意失去手中权力。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酋长上位之后，不说所有实权位置都会全部重新洗牌吧，但提拔一批亲信是必然之事。
要害职位，当然要用自已的人。
重新洗牌，就会拿走一些人的奶酪。
这些人就会百般阻挠改朝换代，矛盾一旦形成，当前安定团结的环境也会遭到破坏。
这，显然不是凌九霄所想看到的。
……
凌九霄的想法是，自已未完全掌控西厥、北荒两大部落之前，暂时不宜插手做出任何改变。可以让两位小弟暗中培植自已的亲信，自已却不能插手。
这两大部落跟麾下其余七大势力不同。
除了张高飞、欧阳雄两位少酋长之外，两大部落的其余人等跟凌九霄并无多少交集。
之所以主动要求加入凌霄盟，不过是想从中捞取一些好处而已。
药王酒、丹药、纸张、药材…
这些物资两大部落原本都很稀缺，加入凌霄盟之后，已能基本满足需求。
这，就是他们加入凌霄盟的好处所在。
……
什么时候在西厥和北荒构建阵纹通道？
两种情况皆可——
第一种情况，张高飞和欧阳雄分别成为酋长，并彻底掌控各自部落。那样，这两大部落跟凌九霄的亲密度，也就跟宁泉王家、聚贤山庄一样了。
呖，都是自已的小弟。
第二种情况，万事具备，只等举事。
届时，就算暴露了野心，那也无所谓了。
刀将出鞘之际，岂能患得患失？
自然得勇往直前。
……
凌九霄内心这些弯弯绕绕，自不会当众言说。
人多嘴杂，小心为上。
再说了，眼前这些都已成了自已铁粉中的铁粉，根本没有必要再加深印象。
做人，还是低调些的好。
……
翌日一早。
两艘飞行器从血衣楼总部同时飞起，反向而去。
往大新而去的飞梭，自然是凌九霄一行；往江汐方向的飞辇之中，则坐着两位绝世高手：谷正华、李克远。
李克远竟然亲送谷正华前往江汐武林盟！
这份重视，既来源于谷正华自身的实力，也来源于凌九霄、灵远等人对谷正华的尊敬。
当然，昨日的音像通话，也是一大因素。
凌九霄让白高峰亲自送谷正华前往聚贤山庄，这是不是一个暗示？他李克远是不是也该效仿之？
血衣楼有飞辇，行动既快捷又方便。
而且，血衣楼是老牌势力，且高手如云，平时根本无须楼主亲自坐镇。
江汐武林盟呢？
没有任何飞行工具不说，还是重建势力，还只有白高峰一名一品大能，还要应对大衍皇室和正义盟这样实力强劲的潜在敌人。
即便如此，凌九霄仍然让白高峰亲自相送。
谷正华在凌九霄心中的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
凌九霄虽然离开了大衍，他的话题仍是时下热点。
此番重返大衍，凌九霄树立大侠形象、快意恩仇、打造四大秘境…这些都很正常，武者嘛正该如是。
可接连组建两大势力、收服教化血魔教、强训亲卫军和预备、硬夺官道、强行圈地…
这些操作，就让人看不懂了。
难道他是要起兵造反抢夺大衍皇位不成？
多此一举嘛。
凌霄盟盟主的位置，难道不比皇位香？
一个威慑天下，实力无可匹敌，连五国四部落中实力最强的大渊皇室都在其统治之下。
一个仅仅只是一国之主。
哪个更具吸引力，不言而喻。
凌九霄的这些操作，别人或许瞧不懂，灵远却是非常清楚：盟主果然是个未雨绸缪之人！不出三年，大衍武林必定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
张高飞和欧阳雄第二次飞梭掌舵考核总算勉强过关，总算能名正言顺地掌舵飞梭了。
二人都很兴奋。
为防止掌舵技术最强的杨兴‘倚老卖老’，以指导二人掌舵之名，行抢夺飞梭掌舵权之实，二人暗中商议后，迅速和杨光达成三条协议——
其一，每人掌舵一次，每次一日。
至于这一日飞行多长时间，就看各自运气了。哪怕只飞行数息，也算掌舵一日。
其二，事先谁也不能向老大打探行程计划。
其三，如有违反，三个月不得掌舵。
……
这一日，天色略显阴沉。
秋风阵阵，吹得云海翻滚如怒涛。
掌舵水准大有提升的欧阳雄，无比惬意的傲立于操控舱，熟练地操控着飞梭在云层中穿梭。只见他一手掌舵，一手负后，长发飘飘、长袍飞扬…
好不得意！
而凌九霄、灵远等人，则对酒当歌，感慨人生几何。这般舒爽日子，他们已阔别了一年之久。
一切都显得很是温馨。
首次体验如此逍遥洒脱生活的白芝蓉，更是激动得俏脸绯红，暗自感叹自已以前都是白活了。
……
凌九霄等人的闲侃可谓天南海北，包罗万象。
一开始，六女和张高飞、杨光还能偶尔插话，到得后来，他们都沦为了听众。
就剩下阅历丰富的灵远一人跟凌九霄交流了。
因为，他们既跟不上凌九霄断崖式说话节奏，又被其荒诞不经的想法频频雷倒。
此刻，二人谈论的话题，正是‘凌氏飞梭’。
其实，灵远早就瞧出了这艘飞梭的不凡。
只不过，来时有谷正华这位阵法大师和绝世高手同行，灵远并未开口相询。
不耻下问确实是个好习惯。
但也得分时机和场合不是？
灵远不想被谷正华看轻。
……
灵远喝下一杯药王酒，问出憋了许久的疑惑：“盟主对飞行器很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
“这里没有外人，盟主无须如此低调。如果你都只是略知一二，那当世恐怕无人敢说精通飞行器制造了。”
“看出来了？”
“早就感觉这艘飞梭很特别。”
“前辈眼光当真老道！”
“眼光老道不敢说，心中倒是有几个疑问？”
“请讲。”
“第一个疑问，飞梭的主体跟透明风罩的材料从何而来？第二个疑问，这些材料是否源于一地？第三个疑问，这似辇似梭的飞行器到底如何称呼？为何如此设计？第四个疑问，这飞梭为何没有阵法和阵纹加持？”
“厉害！没想到前辈竟然发现这许多不同。”
……
后知后觉的张高飞满脸皆是愧色：“啊？我只知道这飞梭外型怪、速度快、飞行稳，原来材质跟其他飞梭也颇有不同么？原来竟然没有阵法加成么？”
灵远微微一笑：“不同之处多着呢。”
凌九霄眼角赞赏之色一闪即逝：“张高飞不是已经说了三个与众不同之处了么？还有哪些？前辈且说说看？”
灵远：“首先，这艘飞梭的上下半截各是一个整体。也就是说，主体和气罩分别由一块完整的特殊材料构成，并无任何拼接。”
此言一出，李梵音等人的脸上皆是写满了不信。
心直口快的段姝馨，更是直接提出置疑：“灵远前辈恐怕看错了吧，这艘飞梭展开后长达二十丈、宽约三丈，世上哪有那么大的铁皮？哪有这般大的气罩？”
其余五女和张高飞、杨光也是点头认同。
灵远：“口说无凭，你们亲自检查一番便知。”
如此新鲜事，众人当然不会放过。
八人立即打开舱门，非常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张高飞、李梵音、龙映雪甚至连飞梭底部和顶部都未放过。
“不然呢？真以为本盟主吃饱了没事干对你日思夜想？太无耻了！惊喜还在后面呢。一次性给江汐武林盟构建三座阵纹通道！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三座？”
“分别通向凌霄盟总部、血衣楼和聚贤山庄。”
“这么好？不愧是我的好老弟。”
“明日谷前辈就将前来构建，记得保密！江汐武林盟的阵纹通道构建完成之后，由你亲自送谷前辈前往聚贤山庄，并向郑正权、胡益明阐明相关事宜。”
“保证完成任务！”
“阵纹通道之事，江汐武林盟仅限你一人知晓，聚贤山庄仅限郑正和和胡益明两人知晓。”
“明白！对了，谷前辈返回大渊时，由谁相送？”
“无须相送。”
“一个人返回？路途遥远…恐怕不妥吧。”
“你自已傻、自已穷也就罢了，还把谷前辈也当成了傻子？还把郑正权也当成了穷鬼？”
“呃…”
“阵纹通道难道只是摆设么？你是认为聚贤山庄拿不出支撑阵纹通道正常运转的能量晶石呢？还是认为谷前辈不配从阵纹通道返回？”
“呃…对对，可以从阵纹通道返回。”
……
又一次将白高峰挤兑得体无完肤之后，凌九霄这才将谷正华郑重介绍给了白高峰。
自然又是一番寒喧。
凌九霄订婚大喜之时，白高峰虽曾亲临。但只与谷正华有过点头之交，并未有过近距离接触。
凌霄盟高层秘会，白高峰并无资格参加。
凌九霄私下宴请，谷正华又没有与宴的理由。
因此，介绍双方认识自是必不可少，毕竟接下来谷正华要在江汐武林盟呆较长一段时间呢。
……
之所以安排白高峰这个凌霄盟的巨头之一亲自陪同谷正华前往聚贤山庄，凌九霄主要出于三点考虑——
其一，以示尊重。
谷正华虽在凌霄盟并无具体职务，但她是整个凌霄盟辈分最高的人。而且武功高强，兢兢业业，对凌霄盟的贡献亦是极大。
她，当得这份尊重。
其二，严格保密。
以谷正华的武功，派遣他人相送倒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却会多一人知道‘凌霄盟正在大肆构建阵纹通道’这个秘密。
这，显然是凌九霄不愿意看到的。
其三，勤俭持家。
让白高峰这个知情人相送，凌九霄就无须再亲自跟郑正权联系了。
如此一来，也就节省了两张音像符。
勤俭持家的典范呐。
……
席间，见谷正华消瘦了一圈，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大吃大喝就无所事事的灵远，感觉很不好意思，紧随凌九霄之后连敬了她三杯酒。
同时心下暗付：同样是凌九霄的前辈，人家对凌霄盟做出这许多贡献，自已却成了寄生虫，这很不好！
当下自告奋勇的表示：“沈家主要研制破符和遁符，谷施主又如此劳累，西厥和北荒两地的阵纹通道，就由老衲…呃，老朽来完成吧。
咱们不是要游历天下么？
正好顺手为之。”
……
谷正华闻之暗喜。
老实说，她还真不想前往四大部落。
既懒得奔波，又很不习惯他们的生活方式。
如今灵远愿意代劳，自是求之不得。
没想到灵远好不容易爆发出来的激情，却被凌九霄给无情的浇灭了：“那四大部落的阵纹通道，就由灵远前辈负责构建了。”
灵远眉头一皱——
四大部落？
咱不是说好的两家么？
怎变成四家了？
这小子，还真会顺竿往上爬啊！
……
凌九霄：“不过，现在还不是构建四大部落阵纹通道的时候。此事，容后再议。”
灵远：“南蛮和东突尚未收归麾下，此时确实不宜构建阵纹通道，但西厥和北荒怎么就不是时候了？”
凌九霄笑而不语。
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和欠揍的表情。
这就是盟主的逼格。
若是什么事都被属下猜到了，岂非失却了许多神秘？怎能体现盟主的睿智？
……
按说，西厥和北荒也是凌霄盟麾下势力，确实也应该构建阵纹通道。
但凌九霄并未急于一时。
毕竟，张高飞和欧阳雄尚未登上酋长之位，此时构建阵纹通道，既难做到保密，又会让两大部落产生疑虑。
一旦‘凌霄盟秘密构建阵纹通道’之事暴露于天下，势必会引起其余四国两部落的警惕。
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西厥和北荒两大部落的实权人物一旦心生疑虑，不但两位小弟上位之路会受阻，自已的羊群也会有所减小。
西厥和北荒都同属凌霄盟，疑虑从何谈起？
因为除了两位酋长之外，其他人等并不知晓成立凌霄盟的主要目的是一统万族。
因此，实权派会担心阵纹通道建成后，由于往来方便，凌九霄会早早扶持两位少酋长上位。
包括酋长在内，所有部落的实权人物都不愿改朝换代，他们不愿意失去手中权力。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酋长上位之后，不说所有实权位置都会全部重新洗牌吧，但提拔一批亲信是必然之事。
要害职位，当然要用自已的人。
重新洗牌，就会拿走一些人的奶酪。
这些人就会百般阻挠改朝换代，矛盾一旦形成，当前安定团结的环境也会遭到破坏。
这，显然不是凌九霄所想看到的。
……
凌九霄的想法是，自已未完全掌控西厥、北荒两大部落之前，暂时不宜插手做出任何改变。可以让两位小弟暗中培植自已的亲信，自已却不能插手。
这两大部落跟麾下其余七大势力不同。
除了张高飞、欧阳雄两位少酋长之外，两大部落的其余人等跟凌九霄并无多少交集。
之所以主动要求加入凌霄盟，不过是想从中捞取一些好处而已。
药王酒、丹药、纸张、药材…
这些物资两大部落原本都很稀缺，加入凌霄盟之后，已能基本满足需求。
这，就是他们加入凌霄盟的好处所在。
……
什么时候在西厥和北荒构建阵纹通道？
两种情况皆可——
第一种情况，张高飞和欧阳雄分别成为酋长，并彻底掌控各自部落。那样，这两大部落跟凌九霄的亲密度，也就跟宁泉王家、聚贤山庄一样了。
呖，都是自已的小弟。
第二种情况，万事具备，只等举事。
届时，就算暴露了野心，那也无所谓了。
刀将出鞘之际，岂能患得患失？
自然得勇往直前。
……
凌九霄内心这些弯弯绕绕，自不会当众言说。
人多嘴杂，小心为上。
再说了，眼前这些都已成了自已铁粉中的铁粉，根本没有必要再加深印象。
做人，还是低调些的好。
……
翌日一早。
两艘飞行器从血衣楼总部同时飞起，反向而去。
往大新而去的飞梭，自然是凌九霄一行；往江汐方向的飞辇之中，则坐着两位绝世高手：谷正华、李克远。
李克远竟然亲送谷正华前往江汐武林盟！
这份重视，既来源于谷正华自身的实力，也来源于凌九霄、灵远等人对谷正华的尊敬。
当然，昨日的音像通话，也是一大因素。
凌九霄让白高峰亲自送谷正华前往聚贤山庄，这是不是一个暗示？他李克远是不是也该效仿之？
血衣楼有飞辇，行动既快捷又方便。
而且，血衣楼是老牌势力，且高手如云，平时根本无须楼主亲自坐镇。
江汐武林盟呢？
没有任何飞行工具不说，还是重建势力，还只有白高峰一名一品大能，还要应对大衍皇室和正义盟这样实力强劲的潜在敌人。
即便如此，凌九霄仍然让白高峰亲自相送。
谷正华在凌九霄心中的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
凌九霄虽然离开了大衍，他的话题仍是时下热点。
此番重返大衍，凌九霄树立大侠形象、快意恩仇、打造四大秘境…这些都很正常，武者嘛正该如是。
可接连组建两大势力、收服教化血魔教、强训亲卫军和预备、硬夺官道、强行圈地…
这些操作，就让人看不懂了。
难道他是要起兵造反抢夺大衍皇位不成？
多此一举嘛。
凌霄盟盟主的位置，难道不比皇位香？
一个威慑天下，实力无可匹敌，连五国四部落中实力最强的大渊皇室都在其统治之下。
一个仅仅只是一国之主。
哪个更具吸引力，不言而喻。
凌九霄的这些操作，别人或许瞧不懂，灵远却是非常清楚：盟主果然是个未雨绸缪之人！不出三年，大衍武林必定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
张高飞和欧阳雄第二次飞梭掌舵考核总算勉强过关，总算能名正言顺地掌舵飞梭了。
二人都很兴奋。
为防止掌舵技术最强的杨兴‘倚老卖老’，以指导二人掌舵之名，行抢夺飞梭掌舵权之实，二人暗中商议后，迅速和杨光达成三条协议——
其一，每人掌舵一次，每次一日。
至于这一日飞行多长时间，就看各自运气了。哪怕只飞行数息，也算掌舵一日。
其二，事先谁也不能向老大打探行程计划。
其三，如有违反，三个月不得掌舵。
……
这一日，天色略显阴沉。
秋风阵阵，吹得云海翻滚如怒涛。
掌舵水准大有提升的欧阳雄，无比惬意的傲立于操控舱，熟练地操控着飞梭在云层中穿梭。只见他一手掌舵，一手负后，长发飘飘、长袍飞扬…
好不得意！
而凌九霄、灵远等人，则对酒当歌，感慨人生几何。这般舒爽日子，他们已阔别了一年之久。
一切都显得很是温馨。
首次体验如此逍遥洒脱生活的白芝蓉，更是激动得俏脸绯红，暗自感叹自已以前都是白活了。
……
凌九霄等人的闲侃可谓天南海北，包罗万象。
一开始，六女和张高飞、杨光还能偶尔插话，到得后来，他们都沦为了听众。
就剩下阅历丰富的灵远一人跟凌九霄交流了。
因为，他们既跟不上凌九霄断崖式说话节奏，又被其荒诞不经的想法频频雷倒。
此刻，二人谈论的话题，正是‘凌氏飞梭’。
其实，灵远早就瞧出了这艘飞梭的不凡。
只不过，来时有谷正华这位阵法大师和绝世高手同行，灵远并未开口相询。
不耻下问确实是个好习惯。
但也得分时机和场合不是？
灵远不想被谷正华看轻。
……
灵远喝下一杯药王酒，问出憋了许久的疑惑：“盟主对飞行器很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
“这里没有外人，盟主无须如此低调。如果你都只是略知一二，那当世恐怕无人敢说精通飞行器制造了。”
“看出来了？”
“早就感觉这艘飞梭很特别。”
“前辈眼光当真老道！”
“眼光老道不敢说，心中倒是有几个疑问？”
“请讲。”
“第一个疑问，飞梭的主体跟透明风罩的材料从何而来？第二个疑问，这些材料是否源于一地？第三个疑问，这似辇似梭的飞行器到底如何称呼？为何如此设计？第四个疑问，这飞梭为何没有阵法和阵纹加持？”
“厉害！没想到前辈竟然发现这许多不同。”
……
后知后觉的张高飞满脸皆是愧色：“啊？我只知道这飞梭外型怪、速度快、飞行稳，原来材质跟其他飞梭也颇有不同么？原来竟然没有阵法加成么？”
灵远微微一笑：“不同之处多着呢。”
凌九霄眼角赞赏之色一闪即逝：“张高飞不是已经说了三个与众不同之处了么？还有哪些？前辈且说说看？”
灵远：“首先，这艘飞梭的上下半截各是一个整体。也就是说，主体和气罩分别由一块完整的特殊材料构成，并无任何拼接。”
此言一出，李梵音等人的脸上皆是写满了不信。
心直口快的段姝馨，更是直接提出置疑：“灵远前辈恐怕看错了吧，这艘飞梭展开后长达二十丈、宽约三丈，世上哪有那么大的铁皮？哪有这般大的气罩？”
其余五女和张高飞、杨光也是点头认同。
灵远：“口说无凭，你们亲自检查一番便知。”
如此新鲜事，众人当然不会放过。
八人立即打开舱门，非常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张高飞、李梵音、龙映雪甚至连飞梭底部和顶部都未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