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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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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的话音一落，高子玦的双肩猛地僵直片刻后，又紧接着颓然下来。
她的肯定回答是否等同于肯定了他此前的所有问题？
他不敢深想，心脏似被冰刃洞穿，无声无息，却，痛入血液。
高子玦垂眸，试图掩盖眸中欲滴的泪水，可目光却扫过青羽那鹅黄色的裙摆。
他的神思募地游离至十几日前，定格在自己于画舫之上，武时言房中见到的那抹同为鹅黄色的裙摆……
“你去过武时言的画舫？”
高子玦忽地抬首，语调尽显急不可耐的求知欲。
他不知晓自己的恐惧从何而来，又缘何加深。
兴许是因为他曾在武时言身上发现些许与青羽身上相似的气息，担心他二人会因此相互吸引。
亦或许是，他背负着太沉重的担子，无法似武时言那般孑然一身，潇洒恣意，唯恐她会因为承受不住他无形中、无意间施与她的压力而弃他而去……
青羽的睫毛闪动起来，心头蓦然软了软，却一时忘了作何反应。
他是意识到那天我见到他与阿和在一处了吗？
高子玦见她不应，且神色有几分讶然，心又向下坠了坠，复又艰难地开口补充一句：
“可是我去他房中寻他那日？你……那日可在那里？”
青羽心神一晃，眼神转而变得柔和，随即点了点头。
但她显然并未察觉到高子玦面上的异色，一心只当他知晓了自己的委屈。
高子玦见状，只觉头好似猛地炸裂开来一般，如雷轰顶，神思俱散。
“自何时…开始的？”高子玦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什么从何时开始？”青羽眸中的柔光转为疑色。
“我问你，你和他是从何时…从何时开始瞒着我暗度陈仓的？！”
他说不出口“偷会”二字，那个字眼太过沉重，可他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涌，朝着青羽失声嘶吼起来。
青羽被高子玦的举动惊得心跳忽地停止，她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周身的血液好似在顷刻间凝固。
她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便领会了他话中真意，只是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他竟是在怀疑我与他人偷会，他果然是不信任我的……
二人沉默良久，青羽见高子玦毫无玩笑之意，目不转睛凝视着他的那双眸子，才缓缓从他的面上移开。
随后只见她抽了抽嘴角，冷哼了一声后，僵直的双肩才渐渐松散下来。
一双明眸之中，此刻尽是神思涣散后的混沌。
“难道只允许你与阿和成双入对吗？”
青羽用尽全身气力，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面上平静如潭，心却在呐喊着控诉。
“她是我娶回府的！而你和他呢！”
高子玦忽地凑近青羽，猛地紧箍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近至身前。
马车颠簸本就不稳，加上高子玦突如其来的一拽，青羽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
青羽觉得万箭穿心都不若他这句话来得更痛，可她却硬撑着不让打转的泪水滑出。
随着马车摇晃几下后，青羽募地站定，极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跌进他的怀中。
“是啊，她是你明媒正娶的。而我，不过是一个自由人，所以你凭何干涉我与他的往来？”
青羽豁了出去，终于将那一句分量于他，于自己都不算轻的话说了出口。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而他，若是觉着痛，那便痛吧，那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践踏她的信任应受的痛。
青羽极力挣扎，试图甩开高子玦紧紧锢住自己不放的手。
可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用力。
他泛红的双眸中已然燃起了被她激怒后的火光，他眼底的潮意褪去，四周散发着危险的猩红，火光猛蹿，无人能灭。
“乔安！停车！”
青羽朝车外大喝一声，许是太过用力，她的声音听来过分嘶哑。
乔安早已被车内二人这般反常的举动吓得心惊肉跳，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一听到青羽发来指令，乔安觉得这应是一个很好的缓和机会，让二人暂时分开，才能够更好地冷静。
“吁——”
马儿在乔安长长一声吆喝和紧勒缰绳后，渐渐停了下来。
青羽见马车停下，撩开隔断他二人与外界联系的帐帘，便作势跳下马车。
谁知此举让高子玦怒火更甚，心头的钝痛已侵袭至大脑，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控制。
“给我继续向前行！不若，我要你的命！”
高子玦厉声一喝，乔安自然知晓，这一声号令是说给他听的，后背不由一凛，脊骨一阵凉意袭来。
乔安拧紧眉头，朝身后望了望，虽望见的仍是那一抹青灰色的车帘，但他对其中胶着的情势却若身临其境。
只停顿了半刻，乔安便复又举起长鞭，一起一落间，刚歇下来的马儿便又似方才那般疾驰向前而去。
青羽被高子玦拽得生疼，手肘关节之间似是要断裂一般，疼得她双唇止不住地抽搐。
马车重新在坎坷不平的路上驰骋，青羽脚下愈发不稳，又是狠命的地一拉又一揽，青羽这一次没逃过高子玦的怀抱。
高子玦将青羽圈在怀中，任凭她如何反抗挣扎，都无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青羽紧盯着高子玦，目光似刃，眼底浮光，一字一句，不带半点感情，启动双唇：
“放！开！我！我讨厌现在的你！”
她的话一刀一刀剜着高子玦的心，亦剜着她的。
“那我不妨让你更讨厌！”高子玦低吼出声。
高子玦又重新忆起她与武时言有关的点滴画面，胸腔中猛地冲出一团火。
随即他借着那股火势的猛烈，覆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腰肢锢得更紧了些。
他不顾她的推阻与反抗，堵住了她欲发声的控诉，缠绕着口齿与唇舌，长驱直入，全无轻重，啮咬啃噬，始终不肯放过她。
青羽被狠狠抵在马车内壁之上，双手与腰肢又被他紧紧圈住，呼吸气促得快要窒息，皮肤与骨骼皆被硌得生疼，宛若一只笼中鸟，狠狠撞击着牢笼却无法脱身。
少倾，高子玦的强势到不容拒绝的吻似是缓了下来，双手的力度亦渐渐松了几分。
青羽欲趁机逃离，她的睫毛动了动，眼睑打开一条细缝，眼见高子玦合眼投入的模样，她忍着心口的抽痛，猛地封住口齿，双手死命地推开他。
高子玦忽地睁开双眸，羽扇似的睫上沾染着潮意，不过数秒的惊惶之后，他便识破青羽的意图，反手一个锁喉，便又将她锢住，动弹不得。
高子玦神色复杂地凝望着青羽，青羽直视着他，气息甚是厚重，“放开……”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发出，她的唇便又被他堵住，这个吻不似方才那般来势汹汹，只是轻柔地缠绕轻点，却让她更为难耐。
感受到青羽开始回应自己后，高子玦心头终于涌现一股久逢甘霖的狂喜。
他自以为对她了如指掌，可，她的心却开始有了偏移。
他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偏移，这偏移让他无所适从，让他变作凶兽。
他对她的占有欲，原形毕露。
但……还好，他依然是了解她的，即使心生偏移，身体却不会骗人，他深知用何种方式方可让她难以抗拒，溃不成军。
高子玦攻势猛烈，自唇边到颈间，由缓到急，吸|咬交替，轻重并进，温柔又难抗。
青羽终于缴械。
她憋了许久的热泪终于自微合的眸中滑落，而对他的回应也更为热烈起来。
她是笼中鸟，可却是自愿留低的鸟，自愿在他身旁，即便前路荆棘满布，即便眼下痛不欲生。
她爱他，是自始至终都从未变改过的事实。
“阿羽，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无人能够抢走……”
高子玦在她耳畔啃噬低语，带着哭腔，却，不容置喙。
青羽的话音一落，高子玦的双肩猛地僵直片刻后，又紧接着颓然下来。
她的肯定回答是否等同于肯定了他此前的所有问题？
他不敢深想，心脏似被冰刃洞穿，无声无息，却，痛入血液。
高子玦垂眸，试图掩盖眸中欲滴的泪水，可目光却扫过青羽那鹅黄色的裙摆。
他的神思募地游离至十几日前，定格在自己于画舫之上，武时言房中见到的那抹同为鹅黄色的裙摆……
“你去过武时言的画舫？”
高子玦忽地抬首，语调尽显急不可耐的求知欲。
他不知晓自己的恐惧从何而来，又缘何加深。
兴许是因为他曾在武时言身上发现些许与青羽身上相似的气息，担心他二人会因此相互吸引。
亦或许是，他背负着太沉重的担子，无法似武时言那般孑然一身，潇洒恣意，唯恐她会因为承受不住他无形中、无意间施与她的压力而弃他而去……
青羽的睫毛闪动起来，心头蓦然软了软，却一时忘了作何反应。
他是意识到那天我见到他与阿和在一处了吗？
高子玦见她不应，且神色有几分讶然，心又向下坠了坠，复又艰难地开口补充一句：
“可是我去他房中寻他那日？你……那日可在那里？”
青羽心神一晃，眼神转而变得柔和，随即点了点头。
但她显然并未察觉到高子玦面上的异色，一心只当他知晓了自己的委屈。
高子玦见状，只觉头好似猛地炸裂开来一般，如雷轰顶，神思俱散。
“自何时…开始的？”高子玦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什么从何时开始？”青羽眸中的柔光转为疑色。
“我问你，你和他是从何时…从何时开始瞒着我暗度陈仓的？！”
他说不出口“偷会”二字，那个字眼太过沉重，可他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涌，朝着青羽失声嘶吼起来。
青羽被高子玦的举动惊得心跳忽地停止，她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周身的血液好似在顷刻间凝固。
她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便领会了他话中真意，只是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他竟是在怀疑我与他人偷会，他果然是不信任我的……
二人沉默良久，青羽见高子玦毫无玩笑之意，目不转睛凝视着他的那双眸子，才缓缓从他的面上移开。
随后只见她抽了抽嘴角，冷哼了一声后，僵直的双肩才渐渐松散下来。
一双明眸之中，此刻尽是神思涣散后的混沌。
“难道只允许你与阿和成双入对吗？”
青羽用尽全身气力，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面上平静如潭，心却在呐喊着控诉。
“她是我娶回府的！而你和他呢！”
高子玦忽地凑近青羽，猛地紧箍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近至身前。
马车颠簸本就不稳，加上高子玦突如其来的一拽，青羽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
青羽觉得万箭穿心都不若他这句话来得更痛，可她却硬撑着不让打转的泪水滑出。
随着马车摇晃几下后，青羽募地站定，极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跌进他的怀中。
“是啊，她是你明媒正娶的。而我，不过是一个自由人，所以你凭何干涉我与他的往来？”
青羽豁了出去，终于将那一句分量于他，于自己都不算轻的话说了出口。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而他，若是觉着痛，那便痛吧，那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践踏她的信任应受的痛。
青羽极力挣扎，试图甩开高子玦紧紧锢住自己不放的手。
可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用力。
他泛红的双眸中已然燃起了被她激怒后的火光，他眼底的潮意褪去，四周散发着危险的猩红，火光猛蹿，无人能灭。
“乔安！停车！”
青羽朝车外大喝一声，许是太过用力，她的声音听来过分嘶哑。
乔安早已被车内二人这般反常的举动吓得心惊肉跳，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一听到青羽发来指令，乔安觉得这应是一个很好的缓和机会，让二人暂时分开，才能够更好地冷静。
“吁——”
马儿在乔安长长一声吆喝和紧勒缰绳后，渐渐停了下来。
青羽见马车停下，撩开隔断他二人与外界联系的帐帘，便作势跳下马车。
谁知此举让高子玦怒火更甚，心头的钝痛已侵袭至大脑，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控制。
“给我继续向前行！不若，我要你的命！”
高子玦厉声一喝，乔安自然知晓，这一声号令是说给他听的，后背不由一凛，脊骨一阵凉意袭来。
乔安拧紧眉头，朝身后望了望，虽望见的仍是那一抹青灰色的车帘，但他对其中胶着的情势却若身临其境。
只停顿了半刻，乔安便复又举起长鞭，一起一落间，刚歇下来的马儿便又似方才那般疾驰向前而去。
青羽被高子玦拽得生疼，手肘关节之间似是要断裂一般，疼得她双唇止不住地抽搐。
马车重新在坎坷不平的路上驰骋，青羽脚下愈发不稳，又是狠命的地一拉又一揽，青羽这一次没逃过高子玦的怀抱。
高子玦将青羽圈在怀中，任凭她如何反抗挣扎，都无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青羽紧盯着高子玦，目光似刃，眼底浮光，一字一句，不带半点感情，启动双唇：
“放！开！我！我讨厌现在的你！”
她的话一刀一刀剜着高子玦的心，亦剜着她的。
“那我不妨让你更讨厌！”高子玦低吼出声。
高子玦又重新忆起她与武时言有关的点滴画面，胸腔中猛地冲出一团火。
随即他借着那股火势的猛烈，覆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腰肢锢得更紧了些。
他不顾她的推阻与反抗，堵住了她欲发声的控诉，缠绕着口齿与唇舌，长驱直入，全无轻重，啮咬啃噬，始终不肯放过她。
青羽被狠狠抵在马车内壁之上，双手与腰肢又被他紧紧圈住，呼吸气促得快要窒息，皮肤与骨骼皆被硌得生疼，宛若一只笼中鸟，狠狠撞击着牢笼却无法脱身。
少倾，高子玦的强势到不容拒绝的吻似是缓了下来，双手的力度亦渐渐松了几分。
青羽欲趁机逃离，她的睫毛动了动，眼睑打开一条细缝，眼见高子玦合眼投入的模样，她忍着心口的抽痛，猛地封住口齿，双手死命地推开他。
高子玦忽地睁开双眸，羽扇似的睫上沾染着潮意，不过数秒的惊惶之后，他便识破青羽的意图，反手一个锁喉，便又将她锢住，动弹不得。
高子玦神色复杂地凝望着青羽，青羽直视着他，气息甚是厚重，“放开……”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发出，她的唇便又被他堵住，这个吻不似方才那般来势汹汹，只是轻柔地缠绕轻点，却让她更为难耐。
感受到青羽开始回应自己后，高子玦心头终于涌现一股久逢甘霖的狂喜。
他自以为对她了如指掌，可，她的心却开始有了偏移。
他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偏移，这偏移让他无所适从，让他变作凶兽。
他对她的占有欲，原形毕露。
但……还好，他依然是了解她的，即使心生偏移，身体却不会骗人，他深知用何种方式方可让她难以抗拒，溃不成军。
高子玦攻势猛烈，自唇边到颈间，由缓到急，吸|咬交替，轻重并进，温柔又难抗。
青羽终于缴械。
她憋了许久的热泪终于自微合的眸中滑落，而对他的回应也更为热烈起来。
她是笼中鸟，可却是自愿留低的鸟，自愿在他身旁，即便前路荆棘满布，即便眼下痛不欲生。
她爱他，是自始至终都从未变改过的事实。
“阿羽，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无人能够抢走……”
高子玦在她耳畔啃噬低语，带着哭腔，却，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