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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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白怨慕出声圆场，“让阿彦进来吧，小王爷确实在这里。”
“什么？小王爷果真在院里？小姐，你怎么能放男子进来呢！”王嬷嬷急得直跺脚，生怕自家小姐的名声被毁。
白怨慕才不在乎这些个劳什子，她嫣然一笑，道：“小王爷是正人君子，再说京中传闻小王爷不近女色，嬷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盛临陌闻言，眸光微微一紧，想了想，终究没说什么。
经过小姐这么一提醒，王嬷嬷确实有些印象，这位靖安小王爷如今都十七岁了，也到了娶妻成婚的年纪，可他却迟迟没有行动，确实有些古怪。
“即便如此，也不能随便就进来。”王嬷嬷仍然板着脸，但语气已经平和了不少。
“好。”白怨慕略带撒娇地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传来了宛若琴音的声响：“可是本王并不做此保证。”
白怨慕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听他又道：“本王何时想来何时想走，无人能拦。”
这家伙还真不讲道理！
白怨慕气哼哼地看着他，盛临陌对上她的视线，任由她这么看着，看着看着，她似乎把自己给看进去了，近在咫尺的他却如同梦境一样，突然变得飘渺虚幻，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更是蒙了一层清冷的雾气，宛若能摄人心魄一般。
她觉得心跳又有几分加速，忙看向旁边去。
她不知道的是，盛临陌此时的心跳加速得比她还要快上许多，见她收回了视线，他也赶忙轻轻合了双眸。
空气中飘浮的丝丝香甜，谁都察觉到了，王嬷嬷也不例外，但是王嬷嬷可要维护好小姐的名声，所以只能当个气氛终结者。
只听她道：“小王爷，先前您在太后面前帮了我们小姐，可是如今您不能仗着这点儿恩情就硬闯我们小姐的庭院，这若是被别人发现了，该当如何？”
阿彦抢答道：“嬷嬷你放心，我们小王爷轻功天下卓绝，谁都发现不了。”
灵儿跟着帮腔：“嬷嬷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今天酿了青梅酒，你帮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王嬷嬷叹了一口气，看向白怨慕。她信任白怨慕，知道白怨慕极有分寸不会乱来，所以只要白怨慕发令，她什么都遵从。
白怨慕想了想，道：“嬷嬷你和灵儿一起去看看吧。”
“是。”
见她们走远，盛临陌才淡淡道：“她们倒是很听你的话。”
“那当然了，她们是我在这个府上的依靠，是我的亲人。”
盛临陌听闻这话，不觉蹙了蹙眉。
她从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竟让她与她的父亲、祖母都不亲近，结合京城中的传闻，他知道她以前一定受过很多的苦。
“以后”盛临陌顿了顿，“以后有什么需要，告诉本王。”
白怨慕微微一怔，面上不觉掠过一片红晕来，她能听出来他清冷语气中所潜藏着的淡淡怜惜，她看向他，他的表情没有浮动，但那双清澈的瞳眸却透着真诚，他不改清傲的姿态，却突然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那般遥远。
“时候不早了。”阿彦在一旁提醒道，“小王爷，我们该回去了，王爷还在府里等您呢。”
盛临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她，淡淡道了一句告辞。
她看着盛临陌飞身而起，穿过那片梨花，梨花被他带去的清风摇晃起了身影，却一片都没有掉落，转眼间他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揉了揉眼睛，心里竟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阿彦见状，道：“白四小姐，那阿彦也就先告辞了。”
她点了点头，阿彦忙溜出了她的院子。她愣愣地看着那些梨花树，不自觉地走出了院子，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想做些什么。
“四妹妹。”
听见有人唤她，她才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小径里，而此刻叫住她的人正是白婉歌。
白婉歌面上没有笑容，语调也没有起伏：“刚才我在府里散步，看见了靖安小王爷，他正要出府，但是我瞧着他走的方向，他似乎并不是从父亲的书房走的，而是从四妹妹你的院子那里走的。”
呵，是来找事的么？
白怨慕顿时来了精神：“那又如何？”
白婉歌被她的理直气壮弄得愣怔住了，这个白怨慕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名声似的，她不禁蹙眉，目光更冷。
“什么叫那又如何？”白婉歌直视着她，“身为白府的小姐，你应当注重名声才是，你不该与任何男子讲话，所有有可能侵害到名声的事情，你都不要去做。”
白怨慕哼了一声：“我爱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的这番大道理，还是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吧。”
说着，她掠过白婉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白婉歌一个人站在原地，白婉歌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沉了脸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在后悔着什么。
白怨慕溜达到了白府门口，正准备原路返回，却见一顶轿子停了下来，紧接着就见轿中下来了几个嬷嬷，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从轿帘中伸了出来，扶在了那嬷嬷手上，她屏息看过去，只见谢容卿款款下了轿。
她旋即一笑，挥手和谢容卿打了招呼：“谢小姐，你怎么来了？”
谢容卿听到她的声音，也是一怔：“白四小姐？我今日本是想来拜访你的，没想到刚到门口就遇见了呢。”
除了六公主外，谢容卿算是白怨慕在紫柳园交到的另一个朋友。如今几日未见，竟还有些思念。
谢容卿轻轻挽了白怨慕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院子，王嬷嬷见这次来的是个小姐，提着的心才安定下来，又因为这是她家小姐第一次招待朋友，所以她张罗起晚饭来就分外用力，发誓要给这位谢小姐留下好印象。
用完晚膳，两个人就坐在院里一边赏月，一边闲聊。
谢容卿无意提道：“今日我来的时候，倒是正好看见了小王爷的轿子，他刚刚是来府上拜访了吗？”
“对，他和我父亲谈点儿事。”白怨慕随口回答。
谢容卿笑了笑，打趣她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白怨慕面上红了红：“你也笑话我。”
“我可没有。”谢容卿忙举起两根手指发誓，“只是上次小王爷帮你解围之后，你们的绯闻就传遍了京城嘛”
说到这里，谢容卿仿佛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还记得一个传言，说的是小王爷初次来拜访丞相大人的时候，碰到你差点儿失足掉到河里，他便出手救了你，此事是真的吗？”
白怨慕愣了愣，在脑海中细细搜寻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难道她早就和盛临陌认识吗？可若是如此，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王嬷嬷。”白怨慕出声圆场，“让阿彦进来吧，小王爷确实在这里。”
“什么？小王爷果真在院里？小姐，你怎么能放男子进来呢！”王嬷嬷急得直跺脚，生怕自家小姐的名声被毁。
白怨慕才不在乎这些个劳什子，她嫣然一笑，道：“小王爷是正人君子，再说京中传闻小王爷不近女色，嬷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盛临陌闻言，眸光微微一紧，想了想，终究没说什么。
经过小姐这么一提醒，王嬷嬷确实有些印象，这位靖安小王爷如今都十七岁了，也到了娶妻成婚的年纪，可他却迟迟没有行动，确实有些古怪。
“即便如此，也不能随便就进来。”王嬷嬷仍然板着脸，但语气已经平和了不少。
“好。”白怨慕略带撒娇地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传来了宛若琴音的声响：“可是本王并不做此保证。”
白怨慕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听他又道：“本王何时想来何时想走，无人能拦。”
这家伙还真不讲道理！
白怨慕气哼哼地看着他，盛临陌对上她的视线，任由她这么看着，看着看着，她似乎把自己给看进去了，近在咫尺的他却如同梦境一样，突然变得飘渺虚幻，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更是蒙了一层清冷的雾气，宛若能摄人心魄一般。
她觉得心跳又有几分加速，忙看向旁边去。
她不知道的是，盛临陌此时的心跳加速得比她还要快上许多，见她收回了视线，他也赶忙轻轻合了双眸。
空气中飘浮的丝丝香甜，谁都察觉到了，王嬷嬷也不例外，但是王嬷嬷可要维护好小姐的名声，所以只能当个气氛终结者。
只听她道：“小王爷，先前您在太后面前帮了我们小姐，可是如今您不能仗着这点儿恩情就硬闯我们小姐的庭院，这若是被别人发现了，该当如何？”
阿彦抢答道：“嬷嬷你放心，我们小王爷轻功天下卓绝，谁都发现不了。”
灵儿跟着帮腔：“嬷嬷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今天酿了青梅酒，你帮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王嬷嬷叹了一口气，看向白怨慕。她信任白怨慕，知道白怨慕极有分寸不会乱来，所以只要白怨慕发令，她什么都遵从。
白怨慕想了想，道：“嬷嬷你和灵儿一起去看看吧。”
“是。”
见她们走远，盛临陌才淡淡道：“她们倒是很听你的话。”
“那当然了，她们是我在这个府上的依靠，是我的亲人。”
盛临陌听闻这话，不觉蹙了蹙眉。
她从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竟让她与她的父亲、祖母都不亲近，结合京城中的传闻，他知道她以前一定受过很多的苦。
“以后”盛临陌顿了顿，“以后有什么需要，告诉本王。”
白怨慕微微一怔，面上不觉掠过一片红晕来，她能听出来他清冷语气中所潜藏着的淡淡怜惜，她看向他，他的表情没有浮动，但那双清澈的瞳眸却透着真诚，他不改清傲的姿态，却突然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那般遥远。
“时候不早了。”阿彦在一旁提醒道，“小王爷，我们该回去了，王爷还在府里等您呢。”
盛临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她，淡淡道了一句告辞。
她看着盛临陌飞身而起，穿过那片梨花，梨花被他带去的清风摇晃起了身影，却一片都没有掉落，转眼间他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揉了揉眼睛，心里竟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阿彦见状，道：“白四小姐，那阿彦也就先告辞了。”
她点了点头，阿彦忙溜出了她的院子。她愣愣地看着那些梨花树，不自觉地走出了院子，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想做些什么。
“四妹妹。”
听见有人唤她，她才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小径里，而此刻叫住她的人正是白婉歌。
白婉歌面上没有笑容，语调也没有起伏：“刚才我在府里散步，看见了靖安小王爷，他正要出府，但是我瞧着他走的方向，他似乎并不是从父亲的书房走的，而是从四妹妹你的院子那里走的。”
呵，是来找事的么？
白怨慕顿时来了精神：“那又如何？”
白婉歌被她的理直气壮弄得愣怔住了，这个白怨慕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名声似的，她不禁蹙眉，目光更冷。
“什么叫那又如何？”白婉歌直视着她，“身为白府的小姐，你应当注重名声才是，你不该与任何男子讲话，所有有可能侵害到名声的事情，你都不要去做。”
白怨慕哼了一声：“我爱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的这番大道理，还是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吧。”
说着，她掠过白婉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白婉歌一个人站在原地，白婉歌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沉了脸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在后悔着什么。
白怨慕溜达到了白府门口，正准备原路返回，却见一顶轿子停了下来，紧接着就见轿中下来了几个嬷嬷，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从轿帘中伸了出来，扶在了那嬷嬷手上，她屏息看过去，只见谢容卿款款下了轿。
她旋即一笑，挥手和谢容卿打了招呼：“谢小姐，你怎么来了？”
谢容卿听到她的声音，也是一怔：“白四小姐？我今日本是想来拜访你的，没想到刚到门口就遇见了呢。”
除了六公主外，谢容卿算是白怨慕在紫柳园交到的另一个朋友。如今几日未见，竟还有些思念。
谢容卿轻轻挽了白怨慕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院子，王嬷嬷见这次来的是个小姐，提着的心才安定下来，又因为这是她家小姐第一次招待朋友，所以她张罗起晚饭来就分外用力，发誓要给这位谢小姐留下好印象。
用完晚膳，两个人就坐在院里一边赏月，一边闲聊。
谢容卿无意提道：“今日我来的时候，倒是正好看见了小王爷的轿子，他刚刚是来府上拜访了吗？”
“对，他和我父亲谈点儿事。”白怨慕随口回答。
谢容卿笑了笑，打趣她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白怨慕面上红了红：“你也笑话我。”
“我可没有。”谢容卿忙举起两根手指发誓，“只是上次小王爷帮你解围之后，你们的绯闻就传遍了京城嘛”
说到这里，谢容卿仿佛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还记得一个传言，说的是小王爷初次来拜访丞相大人的时候，碰到你差点儿失足掉到河里，他便出手救了你，此事是真的吗？”
白怨慕愣了愣，在脑海中细细搜寻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难道她早就和盛临陌认识吗？可若是如此，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