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文丑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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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并州骑兵再度开拔。
白雀亲自领着二百人，将荀谌和缴了械的千余冀州骑兵押送回并州大营。
而张泉身边的亲卫，又多了几个人。
“齐兄弟，听白姑娘说你是冀州人，可知我等再往前是何地？”
张泉扭头看向身旁一人，这名把荀谌骗出大营并生擒的汉子，正是白雀交给他的五人之一。
“少将军千万别这么客气，齐林不过是黑山军中一小卒而已，听白雀说少将军正是用人之际，某这才来投奔。”
齐林拱了拱手，笑着指向前方：“前面过了漳水，便是涉县县城了，少将军可是要攻城？”
“不错，我就是来给袁绍找麻烦的，不闹出点动静来，怎能让他知道我张泉来过。”
张泉点头应道，随即面向身后：“传我将令，全军渡过漳水，突袭涉县！”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何时是那种只吃亏不占便宜的人？
五千骑兵轰然加速，天不大亮就来到了涉县外。
刚刚打开城门，几名还在打哈欠的涉县士卒眼睛没未揉开，就看见前方无数涌来的骑兵。
“娘咧！”
一声鬼叫，顿时丢下手中的武器往城内跑去。
张泉率军一路来到县衙门前，取了府库金银和粮食后，不理会颤颤巍巍跪倒在地的县令，翻身上马。
看着一烟溜奔出城门骑兵大汉，府库库吏哭丧着脸看向身旁的县令：“县尊，现在可如何是好？咱们的府库都被洗劫一空，可怎么向上面交代啊”
“蠢货，没看到那些人打的是并州军旗号么，还不赶紧向郡里报信，就说并州军打过来了。”
县令捡起地上的官帽，狠狠瞪了身旁之人一眼，走进县衙。
一匹快马从涉县县衙后院奔出，狂奔向广平郡郡治。
......
“少将军，我等现在去哪，要不去邺城吓吓那袁绍？”
城外，胡车儿大笑拎着两个大包袱从城门赶来，白捡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吓个屁，我们都是骑兵，又不能攻城，跑到邺城下早被袁绍给围了，北边他不和公孙瓒打着么，兵力必然空虚，咱们北上，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继续走。”
张泉看了一眼地图，抬头说道。
“好嘞。”
“对了，告诉将士们，黄金带上，铜钱看见村子就发给百姓，那玩意会越来越多咱们马不够！”
“这里可是冀州，发给冀州百姓啊？俺老胡舍不得。”
“眼光看远点，将来都是咱们的，哪的百姓不是百姓啊，都苦，发了，听我的。”
张泉不容置疑下了令，一路向北而去。
很快，漳水以北的诸多冀州郡县公文，如雪花般飘向冀州首府邺城.
——
邺城。
大将军府正堂。
主座桌上放着数十封公文，却被拍撒的到处都是，凌乱不堪。
当今大将军、冀州牧袁绍立在大堂之上，神色苍白，手指颤颤巍巍翻看着手上的一封信函，几页信纸仿佛随时都会从指缝间溜掉。
堂下众人皆低头不语，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主公，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稍有一个不注意，便会惹祸上身。
“高干误我！吕旷误我！六万大军全军覆没，还丢了吾之友若，友若啊，吾对不住你，不该让你去并州”
袁绍大骂了两句，忽然身子一歪，倒在座位上痛哭起来。
“主公！”
“主公当心，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一众谋臣武将纷纷围上前去。
主公骂出来了，戏也做出来了，现在，可以议事了。
“诸公，征西军全军覆没，并州军竟然敢来我冀州腹地撒野，诸位有何教我？”
袁绍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看着手下一众谋臣们。
他那外甥什么能力他一清二楚，征西军尽没，荀谌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最想骂的当然荀谌，可是他不能。
荀谌虽丢了大军，但人生死未卜。
天下世家皆一家，他若骂了荀家荀谌，就是打手下所有谋士的脸。
所以，即使他再想骂，也不能骂出口，反而还得供着、哄着，以免寒了手下其他谋士的心。
这便是他多年来树立的形象，任何时候都不能破。
“回主公，并州军来我冀州，也不过是偏师奔袭而已，配已得到消息，领兵之人正是张绣之子张泉，手下数千骑兵到处流窜，不扰民乱，只是劫掠县城府库而已，只要我军派人通知各郡县严守，待他人困马乏之后，自会离去。”
审配上前禀报道。
“张泉？就是曹孟德亲自上表封侯那个张泉？”
袁绍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主公，正是此子，不过审别驾之言，恕图不敢苟同，征西军在并州失利已使我冀州颜面尽失，若是让这张泉在冀州境内四处劫掠，主公还有何颜面可言？应当速速派兵，剿灭这张泉贼子！”
又一名谋士上前，乃是郭图。
“郭公则，那张泉所部皆为骑兵，行踪不定，随时又可跨境回到并州，如何剿灭？你可想过，若大军出动，所费金钱远远高于张泉所劫掠之财！”
审配大声争辩着，如今青州方定，北面战事依然不断，就算冀州富足，也经不起这样无止境耗下去。
“审正南，图自然知道剿灭张泉花费颇多，可你又曾想过，众世家根本所在，并非郡县，而是坞堡，张泉攻不下郡府，难道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坞堡？若有世家坞堡被破，冀州世家会怎么看待主公不发一兵一卒？”
郭图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黄巾作乱时，几乎天下所有的世家都修坞堡来应对黄巾乱民，这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坞堡可以挡乱民，可它绝对防不住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官军。
“这”
审配怔住。
不错，坞堡被破而主公不发兵剿贼，冀州世家一定会对主公失望，从而放弃支持而转投他处，没了世家支持，空有四世三公的名头一样没有用。
“主公，郭君所言极是，既然清剿青州的文丑将军已经回来，不如就由他带兵追击张泉，就算不能剿灭，至少也得赶出冀州才是。”
有谋士指着左手位的一名大将道。
“主公，丑愿为主公分忧，定将那张泉首级带回来。”
一名身高九尺的虬髯大汉站了出来，铁塔般的身躯隆起坚实的肌肉，大嗓门震的众人耳膜都要作响。
正是当今的‘河北四庭柱’之一、与颜良齐名的大将文丑。
“好，文丑，你负责追剿并州军，务必生擒那张泉带回来，换回友若！”
袁绍随即下令。
“诺，末将遵命！”
半个时辰后。
并州骑兵再度开拔。
白雀亲自领着二百人，将荀谌和缴了械的千余冀州骑兵押送回并州大营。
而张泉身边的亲卫，又多了几个人。
“齐兄弟，听白姑娘说你是冀州人，可知我等再往前是何地？”
张泉扭头看向身旁一人，这名把荀谌骗出大营并生擒的汉子，正是白雀交给他的五人之一。
“少将军千万别这么客气，齐林不过是黑山军中一小卒而已，听白雀说少将军正是用人之际，某这才来投奔。”
齐林拱了拱手，笑着指向前方：“前面过了漳水，便是涉县县城了，少将军可是要攻城？”
“不错，我就是来给袁绍找麻烦的，不闹出点动静来，怎能让他知道我张泉来过。”
张泉点头应道，随即面向身后：“传我将令，全军渡过漳水，突袭涉县！”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何时是那种只吃亏不占便宜的人？
五千骑兵轰然加速，天不大亮就来到了涉县外。
刚刚打开城门，几名还在打哈欠的涉县士卒眼睛没未揉开，就看见前方无数涌来的骑兵。
“娘咧！”
一声鬼叫，顿时丢下手中的武器往城内跑去。
张泉率军一路来到县衙门前，取了府库金银和粮食后，不理会颤颤巍巍跪倒在地的县令，翻身上马。
看着一烟溜奔出城门骑兵大汉，府库库吏哭丧着脸看向身旁的县令：“县尊，现在可如何是好？咱们的府库都被洗劫一空，可怎么向上面交代啊”
“蠢货，没看到那些人打的是并州军旗号么，还不赶紧向郡里报信，就说并州军打过来了。”
县令捡起地上的官帽，狠狠瞪了身旁之人一眼，走进县衙。
一匹快马从涉县县衙后院奔出，狂奔向广平郡郡治。
......
“少将军，我等现在去哪，要不去邺城吓吓那袁绍？”
城外，胡车儿大笑拎着两个大包袱从城门赶来，白捡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吓个屁，我们都是骑兵，又不能攻城，跑到邺城下早被袁绍给围了，北边他不和公孙瓒打着么，兵力必然空虚，咱们北上，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继续走。”
张泉看了一眼地图，抬头说道。
“好嘞。”
“对了，告诉将士们，黄金带上，铜钱看见村子就发给百姓，那玩意会越来越多咱们马不够！”
“这里可是冀州，发给冀州百姓啊？俺老胡舍不得。”
“眼光看远点，将来都是咱们的，哪的百姓不是百姓啊，都苦，发了，听我的。”
张泉不容置疑下了令，一路向北而去。
很快，漳水以北的诸多冀州郡县公文，如雪花般飘向冀州首府邺城.
——
邺城。
大将军府正堂。
主座桌上放着数十封公文，却被拍撒的到处都是，凌乱不堪。
当今大将军、冀州牧袁绍立在大堂之上，神色苍白，手指颤颤巍巍翻看着手上的一封信函，几页信纸仿佛随时都会从指缝间溜掉。
堂下众人皆低头不语，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主公，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稍有一个不注意，便会惹祸上身。
“高干误我！吕旷误我！六万大军全军覆没，还丢了吾之友若，友若啊，吾对不住你，不该让你去并州”
袁绍大骂了两句，忽然身子一歪，倒在座位上痛哭起来。
“主公！”
“主公当心，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一众谋臣武将纷纷围上前去。
主公骂出来了，戏也做出来了，现在，可以议事了。
“诸公，征西军全军覆没，并州军竟然敢来我冀州腹地撒野，诸位有何教我？”
袁绍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看着手下一众谋臣们。
他那外甥什么能力他一清二楚，征西军尽没，荀谌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最想骂的当然荀谌，可是他不能。
荀谌虽丢了大军，但人生死未卜。
天下世家皆一家，他若骂了荀家荀谌，就是打手下所有谋士的脸。
所以，即使他再想骂，也不能骂出口，反而还得供着、哄着，以免寒了手下其他谋士的心。
这便是他多年来树立的形象，任何时候都不能破。
“回主公，并州军来我冀州，也不过是偏师奔袭而已，配已得到消息，领兵之人正是张绣之子张泉，手下数千骑兵到处流窜，不扰民乱，只是劫掠县城府库而已，只要我军派人通知各郡县严守，待他人困马乏之后，自会离去。”
审配上前禀报道。
“张泉？就是曹孟德亲自上表封侯那个张泉？”
袁绍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主公，正是此子，不过审别驾之言，恕图不敢苟同，征西军在并州失利已使我冀州颜面尽失，若是让这张泉在冀州境内四处劫掠，主公还有何颜面可言？应当速速派兵，剿灭这张泉贼子！”
又一名谋士上前，乃是郭图。
“郭公则，那张泉所部皆为骑兵，行踪不定，随时又可跨境回到并州，如何剿灭？你可想过，若大军出动，所费金钱远远高于张泉所劫掠之财！”
审配大声争辩着，如今青州方定，北面战事依然不断，就算冀州富足，也经不起这样无止境耗下去。
“审正南，图自然知道剿灭张泉花费颇多，可你又曾想过，众世家根本所在，并非郡县，而是坞堡，张泉攻不下郡府，难道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坞堡？若有世家坞堡被破，冀州世家会怎么看待主公不发一兵一卒？”
郭图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黄巾作乱时，几乎天下所有的世家都修坞堡来应对黄巾乱民，这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坞堡可以挡乱民，可它绝对防不住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官军。
“这”
审配怔住。
不错，坞堡被破而主公不发兵剿贼，冀州世家一定会对主公失望，从而放弃支持而转投他处，没了世家支持，空有四世三公的名头一样没有用。
“主公，郭君所言极是，既然清剿青州的文丑将军已经回来，不如就由他带兵追击张泉，就算不能剿灭，至少也得赶出冀州才是。”
有谋士指着左手位的一名大将道。
“主公，丑愿为主公分忧，定将那张泉首级带回来。”
一名身高九尺的虬髯大汉站了出来，铁塔般的身躯隆起坚实的肌肉，大嗓门震的众人耳膜都要作响。
正是当今的‘河北四庭柱’之一、与颜良齐名的大将文丑。
“好，文丑，你负责追剿并州军，务必生擒那张泉带回来，换回友若！”
袁绍随即下令。
“诺，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