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唐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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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老杨安排庄客套了四辆牛车，用鸡笼子拉了八百只鸡直奔朱家村，一直到了过午吃过饭的时候才回来，杨雷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老爹。”
老杨一指牛车上的箱子：“里面全是铜钱。八百只鸡按市价全卖给朱家了。”
“啊，事情没办成？”杨雷问。
“你老爹办事你还不放心，朱家总管说了，你直接过去找庄主朱明就行了，只要有特长肯定要你，安家费五十贯，年薪五十贯，另外还有各种奖金，你准备准备明天就过去试试吧。这朱家村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街道整齐干净卫生，没有乱跑的猪狗，牛羊放牧也都在远离村子的地方。”老杨说着赶牛车回村子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杨雷就启程了，背着一个包袱，手提混铁棍，腰里藏着弹弓和弹丸，到了朱家村，然后管家朱安询问了之后派人送到了武装队的营地队员们吃过早饭后正在训练队列，一个个手持白蜡杆子站的横平竖直，队列整齐动作一致，看的杨雷直舔嘴巴，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的。
执勤庄丁很快通报了朱明，朱明带着阮小七迎接了出来，对于杨雷，朱明有些印象的，前年在县城有个小偷当街行凶，让这人一棍子打断了双腿，见义勇为者就是杨雷。
“朱少主。”杨雷抱拳道。
“是杨雷啊，里面请吧。”朱明把杨雷迎接了进去。
朱明道：“对你的本领我了解一些，直接做个头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差不多二百号人，要是直接升你难免有不服的兄弟。你演示一下武艺和阮小七、朱刚这两人过过手，让大家信服就行。”
杨雷道：“多谢少主厚爱，我会两项武艺，一是铁棍，二是弹弓。”
不多时校场上摆放了十个稻草人，每个稻草人头顶着一个瓷碗。杨雷在五十步外站好，取了弹弓也不见瞄准，啪啪啪啪，十声脆响，十个碗应声而碎。
“好。”众人叫好，掌声不断。
朱明道：“杨雷你这弹弓厉害，赶上青州的花荣了。”
杨雷被夸的不好意思，挠挠头：“俺这都是野路子出身，这一手弹弓是牧鸡的时候练出来的，用来打鹰和狐狸的。”
“你会牧鸡？”朱明吃惊的问。
“对啊，我这人从小爱练习拳脚棍棒，不爱农活，但是这么大了又不能不干活，家里就安排了一千把只芦花鸡让我放牧，我就拿着混铁棍和弹弓满山跑，这身功夫就这么练出来的。”杨雷道。
接下来杨雷和阮小七比试，杨雷的武器是三十斤的混铁棍，两米半长的一条铁棍，阮小七陆战武器不固定，朴刀、长枪都能用，今天拿的是一柄硬木杆的芦叶枪，枪头足足一尺长。
阮小七耍了个枪花，杨雷起手棍子舞动的跟风车一般。
两人客套了一会斗在一处，杨雷招数平平，但是力气大，跟刘唐的劲差不多，阮小七岸上武艺本事一般，只是最近两个多月来每日里和朱明刘唐学习，武艺精进了不少，一条芦叶枪神出鬼没根本不和杨雷的棍子硬碰，这一斗就是二十回合，朱明道：“好了，停手吧。晁然上，都换白蜡杆子。”
朱刚和杨雷两人都拿了白蜡杆子，战到了一处，这次都放开了打，杨雷的棍法大开大合，横劈下砸。晁然的棍发得朱明的传授，讲究势，出手狠辣，快稳准狠，两人斗了有三十回合，朱明不住的点头，旁边小七道：“杨雷这人真不错，如果是实战晁然早败了。”
“这就是力气的重要性，平时让你们背负四十斤东西跑越野都嫌累。”
又斗了几个回合，朱明叫停。对杨雷说道：“你的力气不错，但是招数太一般了，遇到高手必败无疑，还需要勤加磨练。”
杨雷有些失望道：“那我这考核算通过还是没通过。”
“算是通过，先给你安排一个班长的职务，通过训练后如果训练情况很好直接升为排长，不过再这之前你要先做好一件事情。”朱明道。
“什么事情，少主请吩咐，杨雷一定用命。”杨雷道。
“我现在正准备买鸡鸭，陆续应该能有个一万左右的鸡，五六千的鸭子，但是放牧人手不熟练，我给你二十天的时间，你找李庆子，安排一百来个人你详细的培训一下如何放牧鸡鸭。”
“这个。”杨雷迟疑了，来朱明这里就是为了不再放牧鸡，没想到第一个份工作还是放牧鸡。
“有困难吗？”朱明问。
“没有困难，不过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养这么多鸡吗？”杨雷问。
朱明把其他武装队员都赶走了，对杨雷说：“既然让你去教授牧鸡我就不瞒你了，但是你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好的。”杨雷点点头。
“今年春旱的厉害，虽然我观察蚂蚱有增多的趋势，去年青州的部分地方有蝗灾，我担心咱们这里也会有，所以要早做准备。但是这事情又是个没准的事情，说出去只能引起恐慌，所以你不要外传，经过我庄上大力收购鸡鸭，想来附近养殖鸡鸭的热情也增大。”朱明解释说。
杨雷一拍脑袋：“少主真是神人啊，我放牧鸡多年，知道一只鸡一天能吃六七十头蝗虫，为何没想到用牧鸡来治理蝗虫呢。现在才三月初，鸡群正好能吃掉第一批蝗虫，只要第一批蝗虫控制住了，第二批蝗虫自然就不会大爆发了。”
“你知道就行，不要乱说，明白吗？”
杨雷道：“这事情我知道轻重，少主放心吧，我今天就过去传授牧鸡的技术，还教授他们打弹弓，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鸡。”
朱明亲自带着杨雷去了李林那里，让李庆子安排人员接受培训，第一批，六十个壮丁，四十个十三四的小孩。一般两千只鸡白天放牧只需要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就可以完成，但是到了夜间，鸡如果在野外搭建的大帐篷里过夜的时候需要再增派两个壮丁，不过这也不是啥问题，人手还是有的。
李林虽然不知道朱明为啥突然热衷养鸡鸭了，但是依然非常的配合，毕竟春季的时候孵化个几万只鸡鸭，放牧养到秋天都能长成半大鸡鸭了，秋天粮食下来再多喂喂粮食，过年就有肥鸡肥鸭了，收获还是很丰盛的。
五天后，朱家收购鸡鸭行动结束，总共收了成年公鸡母鸡一万只，都是芦花鸡类的本地鸡，腿细脚大善于奔跑，母鸡下蛋多，公鸡好打斗。鸭子收购了五千只，主要是花色的小型鸭子，下绿皮蛋的那种。鸡蛋六万，鸭蛋五万。天山湖来的炕房师傅是父子两个，有技术的人都牛气，要价格高，一年每人一百贯，同时教会一个徒弟奖励二十贯。这年代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保护，流传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说法，他们要这么高的价格也可以理解，更何况火炕孵化技术在没有温度表的情况下进行是非常复杂的一件事，凭感觉确定温度，属于高科技人才。
杨雷也开始了训练牧鸡，一万只鸡分成五群，每群公母搭配，先让它们彼此熟悉然后在饲养在荒草滩上，鸡吃蚂蚱都是天生的，有的鸡本领大，很容易抓住，有的鸡本领弱，需要慢慢学会。一般是上午放牧两个时辰，下午放牧两个时辰，中午休息时间给鸡喂水，放牧人员根据草地蚂蚱虫子的多少确定是否投喂粮食。杨雷毫不保留，把技术都传授给庄丁，大家也学的认真。
这日村口树林里聚拢了几十个手持猎叉的庄丁，里面围困了两个市井帮闲，旁边还有两条迷晕了的大黄狗。人群很激动，“直娘贼，活得不耐烦了吧，敢来这里偷狗。”
众人边骂边打，这两个偷狗贼被打的哭爹喊娘哇哇直叫。
有个上年纪的庄丁道：“别打了，去请少主了，等少主回来发落吧。”
没多久朱明和阮小七骑马而来。
朱明让庄丁把两个小贼带过来，大喝一声：“说，哪里来的偷狗贼，偷了赃物卖给谁。谁说的利索就放走，说的慢了就打折胳膊。”
市井帮闲也就是小混混，朱明一瞪眼就吓傻了，两人七嘴八舌的全说了。原来两个人是惯犯，一直给唐牛儿的狗肉店偷狗。
“唐牛儿是我们老大，狗肉馆生意很火爆，可是去卖狗的人太少了，不得已他就让我们下乡来偷狗，一条大狗给我们五十文钱，多的时候一天能偷个七八条，不过我们对天发誓，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偷。这也是这两人不长眼，一进村口就被盯上了，早有人叫了庄丁拿了铁叉子等候着，等他们毒晕了狗这才出手抓住。
阮小七道：“那唐牛儿的狗肉店可是开在大街上的，你们偷狗送过去不怕失主找过去吗？”
帮闲甲说：“您有所不知，我家唐牛儿哥哥不是一般人，是郓城帮闲的头一位，哪有失主敢找过去，就算找过去，报官了又能怎么样，长的一样的狗多了，更何况雷都头可是店里的常客。”
翌日一早老杨安排庄客套了四辆牛车，用鸡笼子拉了八百只鸡直奔朱家村，一直到了过午吃过饭的时候才回来，杨雷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老爹。”
老杨一指牛车上的箱子：“里面全是铜钱。八百只鸡按市价全卖给朱家了。”
“啊，事情没办成？”杨雷问。
“你老爹办事你还不放心，朱家总管说了，你直接过去找庄主朱明就行了，只要有特长肯定要你，安家费五十贯，年薪五十贯，另外还有各种奖金，你准备准备明天就过去试试吧。这朱家村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街道整齐干净卫生，没有乱跑的猪狗，牛羊放牧也都在远离村子的地方。”老杨说着赶牛车回村子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杨雷就启程了，背着一个包袱，手提混铁棍，腰里藏着弹弓和弹丸，到了朱家村，然后管家朱安询问了之后派人送到了武装队的营地队员们吃过早饭后正在训练队列，一个个手持白蜡杆子站的横平竖直，队列整齐动作一致，看的杨雷直舔嘴巴，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的。
执勤庄丁很快通报了朱明，朱明带着阮小七迎接了出来，对于杨雷，朱明有些印象的，前年在县城有个小偷当街行凶，让这人一棍子打断了双腿，见义勇为者就是杨雷。
“朱少主。”杨雷抱拳道。
“是杨雷啊，里面请吧。”朱明把杨雷迎接了进去。
朱明道：“对你的本领我了解一些，直接做个头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差不多二百号人，要是直接升你难免有不服的兄弟。你演示一下武艺和阮小七、朱刚这两人过过手，让大家信服就行。”
杨雷道：“多谢少主厚爱，我会两项武艺，一是铁棍，二是弹弓。”
不多时校场上摆放了十个稻草人，每个稻草人头顶着一个瓷碗。杨雷在五十步外站好，取了弹弓也不见瞄准，啪啪啪啪，十声脆响，十个碗应声而碎。
“好。”众人叫好，掌声不断。
朱明道：“杨雷你这弹弓厉害，赶上青州的花荣了。”
杨雷被夸的不好意思，挠挠头：“俺这都是野路子出身，这一手弹弓是牧鸡的时候练出来的，用来打鹰和狐狸的。”
“你会牧鸡？”朱明吃惊的问。
“对啊，我这人从小爱练习拳脚棍棒，不爱农活，但是这么大了又不能不干活，家里就安排了一千把只芦花鸡让我放牧，我就拿着混铁棍和弹弓满山跑，这身功夫就这么练出来的。”杨雷道。
接下来杨雷和阮小七比试，杨雷的武器是三十斤的混铁棍，两米半长的一条铁棍，阮小七陆战武器不固定，朴刀、长枪都能用，今天拿的是一柄硬木杆的芦叶枪，枪头足足一尺长。
阮小七耍了个枪花，杨雷起手棍子舞动的跟风车一般。
两人客套了一会斗在一处，杨雷招数平平，但是力气大，跟刘唐的劲差不多，阮小七岸上武艺本事一般，只是最近两个多月来每日里和朱明刘唐学习，武艺精进了不少，一条芦叶枪神出鬼没根本不和杨雷的棍子硬碰，这一斗就是二十回合，朱明道：“好了，停手吧。晁然上，都换白蜡杆子。”
朱刚和杨雷两人都拿了白蜡杆子，战到了一处，这次都放开了打，杨雷的棍法大开大合，横劈下砸。晁然的棍发得朱明的传授，讲究势，出手狠辣，快稳准狠，两人斗了有三十回合，朱明不住的点头，旁边小七道：“杨雷这人真不错，如果是实战晁然早败了。”
“这就是力气的重要性，平时让你们背负四十斤东西跑越野都嫌累。”
又斗了几个回合，朱明叫停。对杨雷说道：“你的力气不错，但是招数太一般了，遇到高手必败无疑，还需要勤加磨练。”
杨雷有些失望道：“那我这考核算通过还是没通过。”
“算是通过，先给你安排一个班长的职务，通过训练后如果训练情况很好直接升为排长，不过再这之前你要先做好一件事情。”朱明道。
“什么事情，少主请吩咐，杨雷一定用命。”杨雷道。
“我现在正准备买鸡鸭，陆续应该能有个一万左右的鸡，五六千的鸭子，但是放牧人手不熟练，我给你二十天的时间，你找李庆子，安排一百来个人你详细的培训一下如何放牧鸡鸭。”
“这个。”杨雷迟疑了，来朱明这里就是为了不再放牧鸡，没想到第一个份工作还是放牧鸡。
“有困难吗？”朱明问。
“没有困难，不过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养这么多鸡吗？”杨雷问。
朱明把其他武装队员都赶走了，对杨雷说：“既然让你去教授牧鸡我就不瞒你了，但是你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好的。”杨雷点点头。
“今年春旱的厉害，虽然我观察蚂蚱有增多的趋势，去年青州的部分地方有蝗灾，我担心咱们这里也会有，所以要早做准备。但是这事情又是个没准的事情，说出去只能引起恐慌，所以你不要外传，经过我庄上大力收购鸡鸭，想来附近养殖鸡鸭的热情也增大。”朱明解释说。
杨雷一拍脑袋：“少主真是神人啊，我放牧鸡多年，知道一只鸡一天能吃六七十头蝗虫，为何没想到用牧鸡来治理蝗虫呢。现在才三月初，鸡群正好能吃掉第一批蝗虫，只要第一批蝗虫控制住了，第二批蝗虫自然就不会大爆发了。”
“你知道就行，不要乱说，明白吗？”
杨雷道：“这事情我知道轻重，少主放心吧，我今天就过去传授牧鸡的技术，还教授他们打弹弓，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鸡。”
朱明亲自带着杨雷去了李林那里，让李庆子安排人员接受培训，第一批，六十个壮丁，四十个十三四的小孩。一般两千只鸡白天放牧只需要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就可以完成，但是到了夜间，鸡如果在野外搭建的大帐篷里过夜的时候需要再增派两个壮丁，不过这也不是啥问题，人手还是有的。
李林虽然不知道朱明为啥突然热衷养鸡鸭了，但是依然非常的配合，毕竟春季的时候孵化个几万只鸡鸭，放牧养到秋天都能长成半大鸡鸭了，秋天粮食下来再多喂喂粮食，过年就有肥鸡肥鸭了，收获还是很丰盛的。
五天后，朱家收购鸡鸭行动结束，总共收了成年公鸡母鸡一万只，都是芦花鸡类的本地鸡，腿细脚大善于奔跑，母鸡下蛋多，公鸡好打斗。鸭子收购了五千只，主要是花色的小型鸭子，下绿皮蛋的那种。鸡蛋六万，鸭蛋五万。天山湖来的炕房师傅是父子两个，有技术的人都牛气，要价格高，一年每人一百贯，同时教会一个徒弟奖励二十贯。这年代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保护，流传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说法，他们要这么高的价格也可以理解，更何况火炕孵化技术在没有温度表的情况下进行是非常复杂的一件事，凭感觉确定温度，属于高科技人才。
杨雷也开始了训练牧鸡，一万只鸡分成五群，每群公母搭配，先让它们彼此熟悉然后在饲养在荒草滩上，鸡吃蚂蚱都是天生的，有的鸡本领大，很容易抓住，有的鸡本领弱，需要慢慢学会。一般是上午放牧两个时辰，下午放牧两个时辰，中午休息时间给鸡喂水，放牧人员根据草地蚂蚱虫子的多少确定是否投喂粮食。杨雷毫不保留，把技术都传授给庄丁，大家也学的认真。
这日村口树林里聚拢了几十个手持猎叉的庄丁，里面围困了两个市井帮闲，旁边还有两条迷晕了的大黄狗。人群很激动，“直娘贼，活得不耐烦了吧，敢来这里偷狗。”
众人边骂边打，这两个偷狗贼被打的哭爹喊娘哇哇直叫。
有个上年纪的庄丁道：“别打了，去请少主了，等少主回来发落吧。”
没多久朱明和阮小七骑马而来。
朱明让庄丁把两个小贼带过来，大喝一声：“说，哪里来的偷狗贼，偷了赃物卖给谁。谁说的利索就放走，说的慢了就打折胳膊。”
市井帮闲也就是小混混，朱明一瞪眼就吓傻了，两人七嘴八舌的全说了。原来两个人是惯犯，一直给唐牛儿的狗肉店偷狗。
“唐牛儿是我们老大，狗肉馆生意很火爆，可是去卖狗的人太少了，不得已他就让我们下乡来偷狗，一条大狗给我们五十文钱，多的时候一天能偷个七八条，不过我们对天发誓，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偷。这也是这两人不长眼，一进村口就被盯上了，早有人叫了庄丁拿了铁叉子等候着，等他们毒晕了狗这才出手抓住。
阮小七道：“那唐牛儿的狗肉店可是开在大街上的，你们偷狗送过去不怕失主找过去吗？”
帮闲甲说：“您有所不知，我家唐牛儿哥哥不是一般人，是郓城帮闲的头一位，哪有失主敢找过去，就算找过去，报官了又能怎么样，长的一样的狗多了，更何况雷都头可是店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