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442，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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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玊儿特意来找袁染沬，恰好碰见孙权也在，桌子上摆着丰盛的佳肴，还有吃了一半油腻的月饼。
“周夫人来了，”袁染沬起身。
孙权坐着没动，戒备的看着秦玊儿，秦玊儿规规矩矩的参见了吴候，这是周瑜再三交代过的，对待新主要比孙策更小心，是为孙权竖立威信。新官上任三把火，秦玊儿也懂。
“周夫人来为何事？”袁染沬小心翼翼道，现在江东真正掌权人是周瑜，秦玊儿也明显感觉到了外人对他们夫妻的尊敬，无论是百姓还是朝中官员。
初时还以为是因为自家帮江东除了瘟疫，劳苦功高，后来才知道，还是因为她夫君周瑜，接管江东。
“哦，”秦玊儿故意道，“我听说姐姐马上又要嫁人了，特意来给姐姐道喜。”
孙权脸瞬间阴沉下去，袁染沬也难堪的低下头，双目噙泪，背转过身悄悄擦拭。
“这是怎么了，不是喜事吗，为何二位都愁眉苦脸的。”
孙权不悦道：“秦玊儿，你不用在这阴阳怪气的，是周公瑾让你来的？”
秦玊儿摇摇头：“他那么多大事处理，才懒得管呢？”
孙权眉头紧皱，很快就抚平了，呵呵一笑：“是啊，大哥临终前将江东社稷交给公瑾，实在是辛苦他了。如果不是有公瑾帮我撑着，我真不知如何应对。”
秦玊儿淡淡一笑，大大方方坐下来，看了看袁染沬又看了看孙权：“寡妇门前多是非，主公来这作何，府中闲言碎语够多了，上次我还被夫君骂了。”
“你”孙权满面通红，但又想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深深看了一眼低头拭泪的袁染沬，“有什么闲言碎语，这是我的家，我还怕谁说，有什么好说的？”
“将军，你走吧，”
“我就不走，”孙权执拗着，“看能把我怎样？”
袁染沬也没办法了，“也是，这样的美人，看着都是赏心悦们，哪里舍得走？”
“秦玊儿，你说的没错，我就喜欢袁氏，我要娶她为妻，”
“将军，你这话说出去，多给人笑话，”袁染沬又急又怕，起身到内卧里躲着了，在外只听到抽抽搭搭的哭声。
“哈哈，这有什么笑话的，将军不怕，是夫人你怕吧？”秦玊儿笑道。
孙权满腹愁思，拿起桌上酒杯猛灌了一口，“将军，你真的喜欢袁氏？”
“我人都在这里，还有真的假的？”孙权不假思索道，秦玊儿知道他现在是被袁氏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将军不嫌弃她两次嫁人，”
“不嫌弃，她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不嫌弃她曾是你哥哥旧情人？”
孙权微微尴尬：“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有这痴心，但我哥哥都不配，我也只敢藏在心里，如今有这个机会，确实不舍得错过。”
秦玊儿点点头，才知，孙权原来不是一时情愫，而是暗恋已久了。
“那将军也要问她愿不愿意，不能只想着满足自己的色心。她不愿意，你不能威逼。”秦玊儿道。
“我我哪里有，我是想真心对她好的，”孙权道，“但她每每闪烁其词，优柔寡断，我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怕什么，当面问清楚啊。你是大将军，还怕一个女子不成？”
孙权思忖半刻，起身进了卧室，秦玊儿在后跟着，袁染沬正在暗自伤神，见到孙权进来，吓了一跳：“将军进来做什么？
“我我想当面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嫁我？”
袁染沬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秦玊儿，低头不语，秦玊儿走到她身边：“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这很难回答吗？”
袁染沬咬紧红唇，双目锁愁，“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怕的，孙将军不会为难你的。”
孙权心疼道：“你在我这，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袁染沬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泪流满面道：“将军对奴家的好，奴家铭记在心，奴家经历了这么多，早已心如死灰了。”
“染沫，”
“奴家以前是因为父命，为了袁家，才被迫嫁人，现在袁家死伤殆尽，只剩下一个弟弟。我又为了弟弟，被迫答应嫁给黄家公子，只是没想到，这个逼我的人，会是他，”袁染沬声泪俱下道。
秦玊儿在旁听了也心生同情，轻轻用手抚慰袁染沬的背。
“他将我嫁人那日，就是送我上断头台之时，本来，我准备服毒自尽，给他一个交代，但没想到，他反先我一步去了。奴家也生无可恋，将军若能照顾好我弟弟，让奴家了无牵挂，便是对奴家最大的恩情了，”
孙权倒退一步，才明白袁染沬心中的绝望，也伤心难抑：“你只要你不愿，没人能逼你的。”
秦玊儿也道：“对啊，对啊，不想嫁就不嫁，孙将军都开口了。”
袁染沬道：“奴家今后只想一个人生活，将军还愿替奴家做主吗？”
孙权明白了，袁染沬爱的是他哥，不是他，自己要么跟其他人一样狠心，逼她就范，要么就独自伤心，放她自由。
秦玊儿也望着孙权，男子都好把女人当战利品，没有得到想要的女人，对男人是失败也是耻辱。
孙权看着梨花带雨的袁染沬，走过去，从衣袖里抽出一条手帕：“别哭了，我明白了，”
秦玊儿看着神情落寞的孙权，不知是否真的明白。
“我不会逼你的，以后谁也不会逼你嫁人。但‘生无可恋’的蠢话，不准再说了，好不好？”孙权温柔的安慰道。
袁染沬满含愧疚的看着孙权，孙权也觉承受不起袁染沬的心思，心情低沉，许多话已说不出口。
“周夫人也是女人，就请你替我安慰一下袁氏吧，”
秦玊默默点点头，待孙权出去后，才转头问止泪收声的袁染沬：“以后真不嫁了？”
袁染沬肯定的点点头：“不嫁了，”
秦玊儿道：“如果以后孙权不管你了，你怎么办？靠什么养活自己呢？”
袁染沬面色寡淡：“要么出家为尼，要么一丈白绫。”
秦玊儿握着袁染沬的手，她的手连骨头都是酥的，像水一般：“也不用这么悲观，你知道落红帮吗？”
“落红帮？”袁染沬没听过。
“里面收容的都是走投无路的女子，你到时真过不下去了，就去找她们，她们一定会帮你的。”
秦玊儿特意来找袁染沬，恰好碰见孙权也在，桌子上摆着丰盛的佳肴，还有吃了一半油腻的月饼。
“周夫人来了，”袁染沬起身。
孙权坐着没动，戒备的看着秦玊儿，秦玊儿规规矩矩的参见了吴候，这是周瑜再三交代过的，对待新主要比孙策更小心，是为孙权竖立威信。新官上任三把火，秦玊儿也懂。
“周夫人来为何事？”袁染沬小心翼翼道，现在江东真正掌权人是周瑜，秦玊儿也明显感觉到了外人对他们夫妻的尊敬，无论是百姓还是朝中官员。
初时还以为是因为自家帮江东除了瘟疫，劳苦功高，后来才知道，还是因为她夫君周瑜，接管江东。
“哦，”秦玊儿故意道，“我听说姐姐马上又要嫁人了，特意来给姐姐道喜。”
孙权脸瞬间阴沉下去，袁染沬也难堪的低下头，双目噙泪，背转过身悄悄擦拭。
“这是怎么了，不是喜事吗，为何二位都愁眉苦脸的。”
孙权不悦道：“秦玊儿，你不用在这阴阳怪气的，是周公瑾让你来的？”
秦玊儿摇摇头：“他那么多大事处理，才懒得管呢？”
孙权眉头紧皱，很快就抚平了，呵呵一笑：“是啊，大哥临终前将江东社稷交给公瑾，实在是辛苦他了。如果不是有公瑾帮我撑着，我真不知如何应对。”
秦玊儿淡淡一笑，大大方方坐下来，看了看袁染沬又看了看孙权：“寡妇门前多是非，主公来这作何，府中闲言碎语够多了，上次我还被夫君骂了。”
“你”孙权满面通红，但又想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深深看了一眼低头拭泪的袁染沬，“有什么闲言碎语，这是我的家，我还怕谁说，有什么好说的？”
“将军，你走吧，”
“我就不走，”孙权执拗着，“看能把我怎样？”
袁染沬也没办法了，“也是，这样的美人，看着都是赏心悦们，哪里舍得走？”
“秦玊儿，你说的没错，我就喜欢袁氏，我要娶她为妻，”
“将军，你这话说出去，多给人笑话，”袁染沬又急又怕，起身到内卧里躲着了，在外只听到抽抽搭搭的哭声。
“哈哈，这有什么笑话的，将军不怕，是夫人你怕吧？”秦玊儿笑道。
孙权满腹愁思，拿起桌上酒杯猛灌了一口，“将军，你真的喜欢袁氏？”
“我人都在这里，还有真的假的？”孙权不假思索道，秦玊儿知道他现在是被袁氏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将军不嫌弃她两次嫁人，”
“不嫌弃，她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不嫌弃她曾是你哥哥旧情人？”
孙权微微尴尬：“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有这痴心，但我哥哥都不配，我也只敢藏在心里，如今有这个机会，确实不舍得错过。”
秦玊儿点点头，才知，孙权原来不是一时情愫，而是暗恋已久了。
“那将军也要问她愿不愿意，不能只想着满足自己的色心。她不愿意，你不能威逼。”秦玊儿道。
“我我哪里有，我是想真心对她好的，”孙权道，“但她每每闪烁其词，优柔寡断，我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怕什么，当面问清楚啊。你是大将军，还怕一个女子不成？”
孙权思忖半刻，起身进了卧室，秦玊儿在后跟着，袁染沬正在暗自伤神，见到孙权进来，吓了一跳：“将军进来做什么？
“我我想当面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嫁我？”
袁染沬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秦玊儿，低头不语，秦玊儿走到她身边：“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这很难回答吗？”
袁染沬咬紧红唇，双目锁愁，“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怕的，孙将军不会为难你的。”
孙权心疼道：“你在我这，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袁染沬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泪流满面道：“将军对奴家的好，奴家铭记在心，奴家经历了这么多，早已心如死灰了。”
“染沫，”
“奴家以前是因为父命，为了袁家，才被迫嫁人，现在袁家死伤殆尽，只剩下一个弟弟。我又为了弟弟，被迫答应嫁给黄家公子，只是没想到，这个逼我的人，会是他，”袁染沬声泪俱下道。
秦玊儿在旁听了也心生同情，轻轻用手抚慰袁染沬的背。
“他将我嫁人那日，就是送我上断头台之时，本来，我准备服毒自尽，给他一个交代，但没想到，他反先我一步去了。奴家也生无可恋，将军若能照顾好我弟弟，让奴家了无牵挂，便是对奴家最大的恩情了，”
孙权倒退一步，才明白袁染沬心中的绝望，也伤心难抑：“你只要你不愿，没人能逼你的。”
秦玊儿也道：“对啊，对啊，不想嫁就不嫁，孙将军都开口了。”
袁染沬道：“奴家今后只想一个人生活，将军还愿替奴家做主吗？”
孙权明白了，袁染沬爱的是他哥，不是他，自己要么跟其他人一样狠心，逼她就范，要么就独自伤心，放她自由。
秦玊儿也望着孙权，男子都好把女人当战利品，没有得到想要的女人，对男人是失败也是耻辱。
孙权看着梨花带雨的袁染沬，走过去，从衣袖里抽出一条手帕：“别哭了，我明白了，”
秦玊儿看着神情落寞的孙权，不知是否真的明白。
“我不会逼你的，以后谁也不会逼你嫁人。但‘生无可恋’的蠢话，不准再说了，好不好？”孙权温柔的安慰道。
袁染沬满含愧疚的看着孙权，孙权也觉承受不起袁染沬的心思，心情低沉，许多话已说不出口。
“周夫人也是女人，就请你替我安慰一下袁氏吧，”
秦玊默默点点头，待孙权出去后，才转头问止泪收声的袁染沬：“以后真不嫁了？”
袁染沬肯定的点点头：“不嫁了，”
秦玊儿道：“如果以后孙权不管你了，你怎么办？靠什么养活自己呢？”
袁染沬面色寡淡：“要么出家为尼，要么一丈白绫。”
秦玊儿握着袁染沬的手，她的手连骨头都是酥的，像水一般：“也不用这么悲观，你知道落红帮吗？”
“落红帮？”袁染沬没听过。
“里面收容的都是走投无路的女子，你到时真过不下去了，就去找她们，她们一定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