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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夜也随之收剑,拱了拱手:“承让。”
拓跋焘的脸色有些难看:“回去告诉你的陛下,阿芜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永安侯府的嫡小姐,他认错人了。”
他把剑扔回给楼婆罗:“阿罗,送客!”
“是!”
楼婆罗躬身,转而对狼子夜一行道,“狼大人,请吧。”
狼子夜幽深的目光望向芜歌,只见她还是方才看两人对决时的清冷模样。
徐芷歌,是你逼我的。
他开口了:“徐芷歌,陛下吩咐在下转告你,念你在平坂,舍身为他做药引的份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你回建康,欺君之罪可既往不咎,你仍可为皇贵妃。
你若执迷不悟。”
他用已经回鞘的剑,指着徐芷歌:“你就是徐府通藩卖国的铁证!”
芜歌的天地在听到“药引”
二字时,便已沉寂一片。
她只看到银面具掩盖下的那张薄唇开开合合,却再听不见半个字。
刘义隆——
她的心底掀起狂澜,她爱慕了十年的男子,不单始乱终弃,还把她的痴心践踏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平坂,是她今生的耻辱,是逼死娘亲的耻辱。
而他竟然告诉了这个刽子手,更指使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
恨,她好恨。
那个好不容易按捺住的心魔,已然吞噬了她的心扉。
她告诫自己,徐芷歌已经死了。
她死了。
你是阿芜。
你是阿芜。
那些过往,再耻辱,也是前世的事。
你无需理会。
可是,恨意已经烧红了她的眼眸。
与她一般震惊的还有心一和拓跋焘。
拓跋焘望过来的目光,充满着问询与愤怒。
“阿芜?”
他唤。
芜歌有些迟缓地看向拓跋焘,刘义隆不惜如此下作,就为了搅黄她的婚事。
她似乎从这张被愤怒吞噬的俊脸上,看到了她后半生的坎坷。
她看到拓跋焘正朝她走了过来。
她移眸不再看他,扭头对着心一说:“哥哥,帮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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