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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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婆子赶紧低下头。
老夫人起身朝着几个家丁道：“先将人放开！”
“母亲！”郝一莲呼吸有些急促：“偷盗易家银子的人，定然是谎话连篇，您还听他的话作甚。”
“照儿媳看，还是赶紧将他送官吧！”
老夫人眼眸微抬，冷笑了一声：“你现在不是易家的主母了吧。”
“是”郝一莲语气弱了些，死死捏住自己的帕子：“但郝长海是我带来的人，他犯下大错，也是我管教不当。”
“请母亲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一定能将他做了些什么，全部查出来！”
“不。”郝长海急忙道：“老夫人，您相信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小的。”
“小的这就将一切的事情说出来！”
“你！”郝一莲正要说话，老夫人不悦的道：“郝一莲，你还是先闭嘴吧，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可疑至极！”
“是啊。”易婷婷起身，几步上前，拉住郝一莲的手：“母亲，祖母说的对，您又没做什么。”
“既然郝长海的话都是假的，咱们怕什么？”
说着，手中加了些力道。
郝一莲抬头不解的看着易婷婷，只听见易婷婷小声道：“母亲先别乱，看看他怎么说。”
“越是乱，咱们越是容易露出破绽！”
郝一莲心里慌张至极，听了易婷婷的话，还是放心不下。
但眼下，易婷婷说的，已经是最没办法中的办法。
郝一莲只能勉强镇定，道：“也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且听这泼皮无赖怎么说吧！”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郝长海身上。
郝长海低下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再度抬头：“老夫人，自小的进易家做总账房以来，上交的账目，就都是假的！”
“什么？”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一开始就是？”
“对！”郝长海咬咬牙：“小的能用性命担保，现在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如果说假话，小的愿意天打雷轰！”
“一开始，二夫人只敢在小账目上做手脚，不外乎是采购之类的，每次油水不多。”
“但您那时候伤心过度，什么都不管，老爷又在皇城，更是不过问易家的账目。”
“加上二夫人的账目明面上看着的确没什么纰漏，所以易家都没人察觉不对。”
“没人去查，给了二夫人更大的勇气，尝到甜头的二夫人，早就不甘心只是挣那蝇头小利，将目光放在整个易家的经济上。”
“从小的进入易家的第二年开始，只要是二夫人插手的生意，几乎有一半盈利，是去了二夫人私人口袋！”
“易家每年的进账高达千万两，出去所有的开销，怎么也能剩余五百万两银子。”
“但是，二夫人交上去的，不过百万两，还有的几百万了，都被二夫人私吞。”
“不止这些，包括大少爷那边的铺子，田宅契约，在交给二夫人打理之后，几乎全部亏损，那都是假的！”
“二夫人找人做戏，抢了大少爷铺面下的所有生意，做出亏损的假象，实则，这些铺子，去了壳子之后，都在二夫人名下！”
郝长海说着，转向郝一莲：“这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没想到我为您做着掉脑袋的事情，您却时时刻刻想着，怎么要我顶罪！”
老夫人听罢，转向郝一莲，指着她的手颤抖不已：“你有什么说的？”
“母亲！”郝一莲赶紧跪下，声泪俱下：“您别被这奸贼给骗了，他说的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他就是为了陷害！”
郝一莲说着，忽然转向郝长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吴大勇沆瀣一气，偷偷的弄易家账上的银子！”
“现在知道老夫人要查账，就做出这种贼喊捉贼的事情来陷害！”
“你怎么不告诉老夫人，你在碧海阁滥赌成性？你倒是说说，你一个账房，哪来的银子去碧海阁？”
郝长海一顿，声音也小了些：“是，小的是去了碧海阁，但那都是用的自己的月银，没拿易家的银子！”
“哼。”郝一莲见他露怯，底气不足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你打量着蒙我们，但我不是傻子。”
“那碧海阁，动辄都是几百两做底子，你月银一年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三百两，一把注都下不了！”
郝长海咽了口口水，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温黎书。
温黎书暗骂了一句蠢货，接话道：“旁观者清，我算是听明白了，二夫人和郝长海各执一词，让人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这样吧，你们各自拿出证据来，毕竟万事讲究一个铁证如山。”
“对，证据！”郝长海抿了抿嘴：“老夫人，虽然小的每年都将真假两本账本，全部交给二夫人。”
“但小的留了个心眼，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全部都手抄了另一本存着。”
“这九年来所有的真假账本，我这都有，防的就是有这一日，被二夫人陷害替罪，能拿出来！”
其实他一直留着账本，是担心郝一莲有朝一日和自己翻脸，自己也能有个拿捏郝一莲的东西。
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了。
老夫人听罢，沉声道：“九年，一年有四五本账目，光是这账本子加起来都是多少本！”
“你将之藏在哪里？”
郝长海顿了顿，咬牙道：“在我那外室手中！外室住在郊外庄子上！”
“好。”老夫人转向荣芳：“赶紧着人去查，去他所说的庄子上，将账目全部带回来！”
此时的郝一莲，早就急的不成样子。
等待总是漫长的，何况今儿年三十，又下了雪，去庄子上一个来回，天都要黑了。
就在郝一莲提出都先回去休息的时候，门外再度传来小厮的声音：“老夫人，管家回来了！”
此时诧异的是郝长海！
他明明看见吴大勇倒在血泊中的！
吴大勇伤势没完全恢复，一进院子，先环顾了一圈众人，视线在温黎书身上，有短暂的停留。
温黎书对上吴大勇的视线，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秦婆子赶紧低下头。
老夫人起身朝着几个家丁道：“先将人放开！”
“母亲！”郝一莲呼吸有些急促：“偷盗易家银子的人，定然是谎话连篇，您还听他的话作甚。”
“照儿媳看，还是赶紧将他送官吧！”
老夫人眼眸微抬，冷笑了一声：“你现在不是易家的主母了吧。”
“是”郝一莲语气弱了些，死死捏住自己的帕子：“但郝长海是我带来的人，他犯下大错，也是我管教不当。”
“请母亲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一定能将他做了些什么，全部查出来！”
“不。”郝长海急忙道：“老夫人，您相信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小的。”
“小的这就将一切的事情说出来！”
“你！”郝一莲正要说话，老夫人不悦的道：“郝一莲，你还是先闭嘴吧，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可疑至极！”
“是啊。”易婷婷起身，几步上前，拉住郝一莲的手：“母亲，祖母说的对，您又没做什么。”
“既然郝长海的话都是假的，咱们怕什么？”
说着，手中加了些力道。
郝一莲抬头不解的看着易婷婷，只听见易婷婷小声道：“母亲先别乱，看看他怎么说。”
“越是乱，咱们越是容易露出破绽！”
郝一莲心里慌张至极，听了易婷婷的话，还是放心不下。
但眼下，易婷婷说的，已经是最没办法中的办法。
郝一莲只能勉强镇定，道：“也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且听这泼皮无赖怎么说吧！”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郝长海身上。
郝长海低下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再度抬头：“老夫人，自小的进易家做总账房以来，上交的账目，就都是假的！”
“什么？”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一开始就是？”
“对！”郝长海咬咬牙：“小的能用性命担保，现在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如果说假话，小的愿意天打雷轰！”
“一开始，二夫人只敢在小账目上做手脚，不外乎是采购之类的，每次油水不多。”
“但您那时候伤心过度，什么都不管，老爷又在皇城，更是不过问易家的账目。”
“加上二夫人的账目明面上看着的确没什么纰漏，所以易家都没人察觉不对。”
“没人去查，给了二夫人更大的勇气，尝到甜头的二夫人，早就不甘心只是挣那蝇头小利，将目光放在整个易家的经济上。”
“从小的进入易家的第二年开始，只要是二夫人插手的生意，几乎有一半盈利，是去了二夫人私人口袋！”
“易家每年的进账高达千万两，出去所有的开销，怎么也能剩余五百万两银子。”
“但是，二夫人交上去的，不过百万两，还有的几百万了，都被二夫人私吞。”
“不止这些，包括大少爷那边的铺子，田宅契约，在交给二夫人打理之后，几乎全部亏损，那都是假的！”
“二夫人找人做戏，抢了大少爷铺面下的所有生意，做出亏损的假象，实则，这些铺子，去了壳子之后，都在二夫人名下！”
郝长海说着，转向郝一莲：“这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没想到我为您做着掉脑袋的事情，您却时时刻刻想着，怎么要我顶罪！”
老夫人听罢，转向郝一莲，指着她的手颤抖不已：“你有什么说的？”
“母亲！”郝一莲赶紧跪下，声泪俱下：“您别被这奸贼给骗了，他说的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他就是为了陷害！”
郝一莲说着，忽然转向郝长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吴大勇沆瀣一气，偷偷的弄易家账上的银子！”
“现在知道老夫人要查账，就做出这种贼喊捉贼的事情来陷害！”
“你怎么不告诉老夫人，你在碧海阁滥赌成性？你倒是说说，你一个账房，哪来的银子去碧海阁？”
郝长海一顿，声音也小了些：“是，小的是去了碧海阁，但那都是用的自己的月银，没拿易家的银子！”
“哼。”郝一莲见他露怯，底气不足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你打量着蒙我们，但我不是傻子。”
“那碧海阁，动辄都是几百两做底子，你月银一年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三百两，一把注都下不了！”
郝长海咽了口口水，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温黎书。
温黎书暗骂了一句蠢货，接话道：“旁观者清，我算是听明白了，二夫人和郝长海各执一词，让人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这样吧，你们各自拿出证据来，毕竟万事讲究一个铁证如山。”
“对，证据！”郝长海抿了抿嘴：“老夫人，虽然小的每年都将真假两本账本，全部交给二夫人。”
“但小的留了个心眼，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全部都手抄了另一本存着。”
“这九年来所有的真假账本，我这都有，防的就是有这一日，被二夫人陷害替罪，能拿出来！”
其实他一直留着账本，是担心郝一莲有朝一日和自己翻脸，自己也能有个拿捏郝一莲的东西。
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了。
老夫人听罢，沉声道：“九年，一年有四五本账目，光是这账本子加起来都是多少本！”
“你将之藏在哪里？”
郝长海顿了顿，咬牙道：“在我那外室手中！外室住在郊外庄子上！”
“好。”老夫人转向荣芳：“赶紧着人去查，去他所说的庄子上，将账目全部带回来！”
此时的郝一莲，早就急的不成样子。
等待总是漫长的，何况今儿年三十，又下了雪，去庄子上一个来回，天都要黑了。
就在郝一莲提出都先回去休息的时候，门外再度传来小厮的声音：“老夫人，管家回来了！”
此时诧异的是郝长海！
他明明看见吴大勇倒在血泊中的！
吴大勇伤势没完全恢复，一进院子，先环顾了一圈众人，视线在温黎书身上，有短暂的停留。
温黎书对上吴大勇的视线，心里忽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