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最初苍老是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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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色慢慢爬满窗布，天开始亮了。
伸伸懒腰，凌逸笑得有些满足。似乎好久都没有睡得这样安稳。
走出卧室，便见客厅的餐桌上摆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母亲应是早早地去上班了。凌逸明白，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比以前更辛劳。家庭的重担一下全压在肩上，鬓角的斑白也成了最好的见证。
萧条的冬天是无所事事的季节。出去玩吧太冷，窝在家里便成了最好的选择。简单吃过早餐，凌逸回到书房，复习起功课。无意间有余光扫到父亲的照片，心里仍会泛起一阵悲凉，已经是第319天了。
谁也看不到我眼角的泪水，但总会有人明白我心底无法释怀的悲伤，哪怕他们不在身边。
去年冬天，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父亲去世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打碎了所有平静。那一天也是凌逸第一次逃课，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不知道李智宇和叶欣经历了怎么样的焦急，只是记得李智宇在找到自己后拼了命地大吼。而凌逸最终还是没忍住，扑进李智宇的怀里大哭起来。
自君相别后，日日忆前朝。
只是再多的怀念也改不了现实。凌逸平复下心情，开始了复习。
特别期待一件事的时候，时光似乎走得很慢，比如下课前的几分钟；当特别投入一件事的时候，时光又总是会悄悄加速，比如现在。做完一套题，凌逸放下手中的钢笔，准备伸伸懒腰。眼角瞥见书桌上的钟表的时间，硬生生把伸了一半的懒腰卡了回去。糟糕!今天约好要教连亦雪骑单车的。
匆匆的抓起外套，跑向楼下，赶往约定的地点。
刚跨上单车准备出发，忽的一双脚出现在凌逸的视野，凌逸抬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如水的双眸，却似乎看不到了当初的那道神采。
一段冗长的沉默，最终还是凌逸先开了口，尽量装出平时的语气，“叶欣，怎么了？”
叶欣嗫喏了几下，最后说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凌逸侧头看了看旁边的顾晨，又回过头看着叶欣，所谓的解释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可以问问他。”
叶欣没有说话，似乎微微有些怒气，倔强地对上凌逸的目光，直直得看着，仿佛要把凌逸看穿。
凌逸垂下头，叹了口气，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我说是顾晨做的，你信吗？”
“凌逸!”叶欣似乎很急，说话的声调也随之高了起来，“我不明白，也不相信是你做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能好好的给我一个解释？难道真的像顾晨说的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对不起，我还有事。”凌逸神色一黯，不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推着车子绕过了叶欣。
如果注定有人与你是擦肩而过，我只希望你幸福的理所当然，哪怕代价是今后只能默默地看着你幸福。
“凌逸！”
似是习惯，听到叶欣的呼唤凌逸顿在原地，迈不出一步，却也无法转身。既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又要怎么面对你的眼神。
最终，凌逸还是向前走去。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转眼之间的陌生，转身之间的陌路。虽是自己做的选择，仍是没有任何来由，觉得这只是生命里最绚烂的一场幻觉。缘起缘灭，记忆就像像一场无声的电影晃过，对于你我，相遇，便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叶欣，原谅我的无法解释。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逸抬头，正是顾晨挡在了路前。
“没什么意思。自己清楚就行。”凌逸看着顾晨的脸，心里微微泛起怒气。准备绕过顾晨离去。
顾晨却再次移步挡在车前，“本来为了叶欣我已经想作出让步了。但如今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凌逸没有理会顾晨，待其说完，再次扭转方向，径直离去。
顾晨若有所思地望着凌逸的背影。反复回想凌逸刚才的话，忽地一丝异样的感觉涌遍全身。
诀别，注定是我与你之间一场无法挽留的结局。
回过头，见叶欣正看着自己，紧步走了过去。
“凌逸的话是什么意思？”叶欣紧盯着顾晨，自己的眼角却分明有些湿润。
“什么什么意思？明明是他陷害我，明明是他让我差点失去你，现在只是他的一句话，你便又来质问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到底是他对你重要，还是我对你重要？”顾晨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和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叶欣有些慌乱，眼角的泪水再也噙不住，双手紧抓着顾晨的手臂，仿佛稍一松手，便会失去。
顾晨将叶欣紧紧拥入怀中，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你心里有多少忐忑，没关系，交给我去用力抱着。
叶欣渐渐停止了啜泣，靠在顾晨的胸口，听着顾晨的心跳，莫名的心安。
“从我们之中选择一个吧？欣儿。”
简单的话语轻轻地划过叶欣的耳鬓，却似一记重锤砸在胸口。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早知会有如此的结果，却仍不知如何面对。默默地挣开顾晨的怀抱。转过身，却又被顾晨一把拉住。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望着叶欣眼角分明的泪水，顾晨的心蓦地一抽。渐渐地松开手，看着叶欣的背影，蓦地失去了再追上去的勇气。
是你不懂我的彷徨，
还是我不懂你的惊慌。
犹豫了千百次说出心底的希望，
最终还是让你如此心伤。
远远地将你的背影凝望，
才知道，我的幸福原来是随着你选择的方向。
我的骄傲，我的轻狂，
不过都是随着你的喜悦悲伤。
究竟好不好，让我们一起走在幸福的路上？
曙色慢慢爬满窗布，天开始亮了。
伸伸懒腰，凌逸笑得有些满足。似乎好久都没有睡得这样安稳。
走出卧室，便见客厅的餐桌上摆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母亲应是早早地去上班了。凌逸明白，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比以前更辛劳。家庭的重担一下全压在肩上，鬓角的斑白也成了最好的见证。
萧条的冬天是无所事事的季节。出去玩吧太冷，窝在家里便成了最好的选择。简单吃过早餐，凌逸回到书房，复习起功课。无意间有余光扫到父亲的照片，心里仍会泛起一阵悲凉，已经是第319天了。
谁也看不到我眼角的泪水，但总会有人明白我心底无法释怀的悲伤，哪怕他们不在身边。
去年冬天，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父亲去世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打碎了所有平静。那一天也是凌逸第一次逃课，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不知道李智宇和叶欣经历了怎么样的焦急，只是记得李智宇在找到自己后拼了命地大吼。而凌逸最终还是没忍住，扑进李智宇的怀里大哭起来。
自君相别后，日日忆前朝。
只是再多的怀念也改不了现实。凌逸平复下心情，开始了复习。
特别期待一件事的时候，时光似乎走得很慢，比如下课前的几分钟；当特别投入一件事的时候，时光又总是会悄悄加速，比如现在。做完一套题，凌逸放下手中的钢笔，准备伸伸懒腰。眼角瞥见书桌上的钟表的时间，硬生生把伸了一半的懒腰卡了回去。糟糕!今天约好要教连亦雪骑单车的。
匆匆的抓起外套，跑向楼下，赶往约定的地点。
刚跨上单车准备出发，忽的一双脚出现在凌逸的视野，凌逸抬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如水的双眸，却似乎看不到了当初的那道神采。
一段冗长的沉默，最终还是凌逸先开了口，尽量装出平时的语气，“叶欣，怎么了？”
叶欣嗫喏了几下，最后说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凌逸侧头看了看旁边的顾晨，又回过头看着叶欣，所谓的解释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可以问问他。”
叶欣没有说话，似乎微微有些怒气，倔强地对上凌逸的目光，直直得看着，仿佛要把凌逸看穿。
凌逸垂下头，叹了口气，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我说是顾晨做的，你信吗？”
“凌逸!”叶欣似乎很急，说话的声调也随之高了起来，“我不明白，也不相信是你做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能好好的给我一个解释？难道真的像顾晨说的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对不起，我还有事。”凌逸神色一黯，不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推着车子绕过了叶欣。
如果注定有人与你是擦肩而过，我只希望你幸福的理所当然，哪怕代价是今后只能默默地看着你幸福。
“凌逸！”
似是习惯，听到叶欣的呼唤凌逸顿在原地，迈不出一步，却也无法转身。既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又要怎么面对你的眼神。
最终，凌逸还是向前走去。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转眼之间的陌生，转身之间的陌路。虽是自己做的选择，仍是没有任何来由，觉得这只是生命里最绚烂的一场幻觉。缘起缘灭，记忆就像像一场无声的电影晃过，对于你我，相遇，便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叶欣，原谅我的无法解释。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逸抬头，正是顾晨挡在了路前。
“没什么意思。自己清楚就行。”凌逸看着顾晨的脸，心里微微泛起怒气。准备绕过顾晨离去。
顾晨却再次移步挡在车前，“本来为了叶欣我已经想作出让步了。但如今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凌逸没有理会顾晨，待其说完，再次扭转方向，径直离去。
顾晨若有所思地望着凌逸的背影。反复回想凌逸刚才的话，忽地一丝异样的感觉涌遍全身。
诀别，注定是我与你之间一场无法挽留的结局。
回过头，见叶欣正看着自己，紧步走了过去。
“凌逸的话是什么意思？”叶欣紧盯着顾晨，自己的眼角却分明有些湿润。
“什么什么意思？明明是他陷害我，明明是他让我差点失去你，现在只是他的一句话，你便又来质问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到底是他对你重要，还是我对你重要？”顾晨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和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叶欣有些慌乱，眼角的泪水再也噙不住，双手紧抓着顾晨的手臂，仿佛稍一松手，便会失去。
顾晨将叶欣紧紧拥入怀中，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你心里有多少忐忑，没关系，交给我去用力抱着。
叶欣渐渐停止了啜泣，靠在顾晨的胸口，听着顾晨的心跳，莫名的心安。
“从我们之中选择一个吧？欣儿。”
简单的话语轻轻地划过叶欣的耳鬓，却似一记重锤砸在胸口。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早知会有如此的结果，却仍不知如何面对。默默地挣开顾晨的怀抱。转过身，却又被顾晨一把拉住。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望着叶欣眼角分明的泪水，顾晨的心蓦地一抽。渐渐地松开手，看着叶欣的背影，蓦地失去了再追上去的勇气。
是你不懂我的彷徨，
还是我不懂你的惊慌。
犹豫了千百次说出心底的希望，
最终还是让你如此心伤。
远远地将你的背影凝望，
才知道，我的幸福原来是随着你选择的方向。
我的骄傲，我的轻狂，
不过都是随着你的喜悦悲伤。
究竟好不好，让我们一起走在幸福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