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将你归于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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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页大标题写着目前被列入暗之法术失败品名单。
但是，名单里只有两行，其中一个被撕毁了，另一个沾满了血迹——沈逸书。
————
这时突然出现在艾尹谙身后的沈逸书立马施了点法术让她昏睡过去。
“你既然都看到了……我也没必要瞒着了……”沈逸书看着躺在地上的艾尹谙，而自己的手里却紧紧的拽着记忆之书那张泛黄的页面。
“沈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不知家妹做了什么让您觉得不妥当的事，让她这般受罚似的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祁笙等在门口久久不见艾尹谙出来，这时刚进来寻找就看见这一番景象。
“哦呀，你的眼睛……还有你的气息……这不是猩红眼的大公吗，我说怎么一个小小的手下会称为暗之法术的最佳配置者。”
“这就不劳沈公子您担心了，鄙人只对家妹的血感兴趣。”
祁笙也并非不谙人性，他一眼就辨识出这眼前的沈逸书非彼日的沈逸书，现在眼前的人怕是只是个完全被孢衣夺舍的傀儡罢了。
“这样啊……那就好办啊！想必你也早就忍耐不住这血液香甜的诱惑了吧……”说话间，沈逸书嘴角咧开一个异常贪婪的笑。
霎那间，只见他召唤出跟上次一样的细针密密麻麻的停留在艾尹谙头顶的天花板上。
只要他一下令，就算是祁笙再来当盾牌也无济于事了。
但是，事情发生了变故。
“滚，你这傀儡！滚出我的身体！”这时沈逸书的原意识开始脱离束缚挣扎起来。
“我怎么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可是一体的哟！”占据肉体主权的傀儡却又是一股戏谑的自嘲。
“你在干什么？你是想去死吗？”原意识的沈逸书这时发动所有的血针朝自己发动，最后百发百中全都刺入自己的肉体。
“你真够狠的……果然我们是一体的。”傀儡并没有就此消亡，他依旧一脸戏谑的笑着。
“祁笙，麻烦带谙谙走！快…快点！”
最后原意识完成败于傀儡，那些血针立马从他身上狠狠的抽出然后一部分又狠狠的刺入艾尹谙体内。
“不，谙谙！”再下一波攻击到来之前，祁笙抱起满身鲜血的小人就往洞口冲。
而这时，强烈的痛楚硬生生将艾尹谙唤醒，她迷迷糊糊看着血针刺向祁笙，却清晰地看见那发动血针的人的样子。
那人已然没了她所知道的单纯的美好，只留下一身的鲜血和被傀儡啃食的灵魂。
“小…书……”
艾尹谙呼唤的同时向血针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谙谙，不要，不要伤害她！”
霎那间原意识和傀儡处于暴走状态，因此血针更多的追在祁笙身后，只不过这次，艾尹谙的指尖触碰到了那血针。
瞬时间内，那根血针变幻成一根绿油油的藤蔓，然后疯狂的生长并开出美丽的花朵。
那花朵是勿忘我，他的花语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不要忘了我......
——蝶儿姐姐，不要忘了小黑……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句话语顿时灌入艾尹谙耳中，让她觉得那么地似曾相识……
最后仅仅靠那一束花的藤蔓就挡下了所有血针的攻击，祁笙也才顺势将艾尹谙安全带离了山洞。
封月祭后的几天祁笙将沈炎的记忆之书上交给了艾沫，这时艾沫也终于有了十足的证据，于是便下令强制废除了他沈家总领的位置。
到最后啊，那人做了那么多也没能安心坐在宝座上。
沈炎的下台同时给沈家总领的位置落下了空缺。
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让真正的沈墨楚接任，但是他本人却说当惯了沈逸书的管家已经没法胜任那个位置了。
因此现在的接待人位置又落到了沈逸书手上。
但是沈逸书在冲破傀儡束缚的那一刻就丢失了人格，之后的几日几夜都锁在自己那毫无光亮的小黑屋里。
而这时还未解除联姻的艾尹谙也顺势被艾沫派遣去规劝他接任位置。
当然并不都因为艾沫的指示，艾尹谙才去的。她刚苏醒的那几天就拼了命地想要去探望那位少年，但是身边人都以不到时机的借口将她囚禁在家。
此时，艾尹谙站在了沈逸书家的大门前，她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用怎么的面貌去面对现在恐怕还难以逃脱心理阴影的少年。
而这时，祁笙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并且一脸笑意地对她说道：“谙谙，去吧，他对谁不好，都不会对你不好的。只有你可以带他走出黑暗了。”
“只有我吗？”
“是的，我的天使。”
说完，艾尹谙进入了沈家。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她并没有因为好奇心而四处张望，相反她内心忐忑不安，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个人。
最后，在沈墨楚的带领下，她来到了沈逸书房间门前。
沈墨楚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她就轻轻地敲了敲房门，但是并没有传来想要的回复。于是，她擅自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点光亮都没有，艾尹谙什么都看不清，更别说搞清楚方位了。
她凭着感觉在偌大的房间里摸索，最后找到了开关。
“啪——”
随着开关打开的声音，眼前得到了明亮的光线，但是只是暂时的光明……
因为，在艾尹谙一眼望见瘫坐在角落的沈逸书后，那盏灯就被沈逸书用法器击碎了。
艾尹谙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劲冲向那个角落，虽然她此时也不能确定沈逸书是否还在那个角落，但是她还是一个劲的冲过去，因为那是现在唯一的机会。
最后，她扑倒在一个人的怀里，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书？”
那人没有作答，相反在听到这句呼唤后，他伸手掐住了这个女孩的脖子。
“小…小书…”
他的手劲很大，逼的艾尹谙顿时知道了窒息的痛苦。
“你很烦你知道吗？我真的无时无刻不想把你毁了，可是每一次我都手下留情了，为什么你现在还要跑过来送死？”
艾尹谙知道挣扎也没有任何用，所以她也不回话，只是伸手去触及沈逸书的脸。
因为在灯光交汇的一刹那，她看见瘫坐在角落的他满身伤痕，就连记忆中那张好看的脸也被添上了好几个刀痕，并且鲜血都还在往外渗着。
“你干嘛……”
沈逸书没有料到艾尹谙在被自己施以伤害的同时她还是不管不顾地用着微弱的气息使用法术为他治愈脸上的伤痕。
这回，他败了。
艾尹谙见沈逸书的手逐渐松开了，她就双手托起那张现在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的脸。
这时，她的手掌湿润了，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泪水，来自眼前之人的痛苦的泪水。
“小书不哭，谙谙一直都在。”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哄他。
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用力亲上了她，不像往常的轻柔，是那么地粗暴，那么地愤怒。
她以为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到抚慰，其实错了，她开始感觉到口腔中渗着鲜血的味道，最后她晕过去了。
这时，他身上的暗之法术的孢衣全都碎了，从他皮肤上一片片的掉落在地。
沈逸书见她终于沉睡过去，才抓起那只被荆棘刺破的手，然后用嘴里的鲜血一点一点的调试着伤口，最后伤口愈合了，他把她放在另一个房间里，最后也走了。
他和管家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走出了大门。
“你要离开了？”祁笙阻拦着他的去路。
“帮我好好照顾他，谢谢。”
留下这一句话，他就离开了，离开了熟悉的人，离开了熟悉的地方，离开了他的女孩……
艾尹谙陷入沉睡的过程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身处一棵大树下等待着谁的到来，不久，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清楚的记得他说：“我一直都恨姐姐为什么不能爱我，所以我想方设法的想让姐姐毁在我的手里。”
“可是，我还是最喜欢看蝶儿姐姐笑着了……小黑走了，姐姐不要忘了我啊……”最后那个黑影彻底消失了，她也醒了。
当艾尹谙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空旷的房间里弥漫着画纸特有的香气，阴暗的天空笼罩着大地，她难以置信的审视着这个房间。
因为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她自己，不同模样，不同表情的自己，全都被印在一张张画纸上。
唯独一张，一张被用心装裱过的画，画里画着男孩和女孩相遇时的场景。
这时，她豁然明白祁笙在门口说的那些话语的意思，毕竟在沈逸书心里她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艾尹谙走出房间四处寻找那个人，哪里都找不到，最后衣尚亦却告诉她，那人已经离开学院了。
她仍不死心，一路追去，走到学院大门前，天空中也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雨中带着很沉闷的气息，一下一下击打在她脸上，击打在她心上。
这时，她的脑海中不断地灌入这半年来那个男孩与自己相处的情景。
他会每晚抽出时间和她一起去兼职，明明他很忙的；他会在她训练艰难期时给予陪伴和鼓励，明明他也要进行绘画训练的；他明知道跟她有交集就会揭开伤疤的，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
艾尹谙绝望的跪在雨中痛哭着，她的双手这时才开始想做出掩面的动作，却看见手上那个被刺破伤口却无缘无故地愈合了。
“小书，你回来……”
已经离开学院很久的一个带着斗篷的男子瞬时间像听到了呼唤一样，立马回头望向了学院的方向。
那一眼，一片苍茫，什么也没看到。
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回去，他不能让那个女孩亲眼看着自己在她面前灰飞烟灭，至少他无声无息的离开还能欺骗那个女孩，自己还存在于世上，没有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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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页大标题写着目前被列入暗之法术失败品名单。
但是，名单里只有两行，其中一个被撕毁了，另一个沾满了血迹——沈逸书。
————
这时突然出现在艾尹谙身后的沈逸书立马施了点法术让她昏睡过去。
“你既然都看到了……我也没必要瞒着了……”沈逸书看着躺在地上的艾尹谙，而自己的手里却紧紧的拽着记忆之书那张泛黄的页面。
“沈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不知家妹做了什么让您觉得不妥当的事，让她这般受罚似的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祁笙等在门口久久不见艾尹谙出来，这时刚进来寻找就看见这一番景象。
“哦呀，你的眼睛……还有你的气息……这不是猩红眼的大公吗，我说怎么一个小小的手下会称为暗之法术的最佳配置者。”
“这就不劳沈公子您担心了，鄙人只对家妹的血感兴趣。”
祁笙也并非不谙人性，他一眼就辨识出这眼前的沈逸书非彼日的沈逸书，现在眼前的人怕是只是个完全被孢衣夺舍的傀儡罢了。
“这样啊……那就好办啊！想必你也早就忍耐不住这血液香甜的诱惑了吧……”说话间，沈逸书嘴角咧开一个异常贪婪的笑。
霎那间，只见他召唤出跟上次一样的细针密密麻麻的停留在艾尹谙头顶的天花板上。
只要他一下令，就算是祁笙再来当盾牌也无济于事了。
但是，事情发生了变故。
“滚，你这傀儡！滚出我的身体！”这时沈逸书的原意识开始脱离束缚挣扎起来。
“我怎么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可是一体的哟！”占据肉体主权的傀儡却又是一股戏谑的自嘲。
“你在干什么？你是想去死吗？”原意识的沈逸书这时发动所有的血针朝自己发动，最后百发百中全都刺入自己的肉体。
“你真够狠的……果然我们是一体的。”傀儡并没有就此消亡，他依旧一脸戏谑的笑着。
“祁笙，麻烦带谙谙走！快…快点！”
最后原意识完成败于傀儡，那些血针立马从他身上狠狠的抽出然后一部分又狠狠的刺入艾尹谙体内。
“不，谙谙！”再下一波攻击到来之前，祁笙抱起满身鲜血的小人就往洞口冲。
而这时，强烈的痛楚硬生生将艾尹谙唤醒，她迷迷糊糊看着血针刺向祁笙，却清晰地看见那发动血针的人的样子。
那人已然没了她所知道的单纯的美好，只留下一身的鲜血和被傀儡啃食的灵魂。
“小…书……”
艾尹谙呼唤的同时向血针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谙谙，不要，不要伤害她！”
霎那间原意识和傀儡处于暴走状态，因此血针更多的追在祁笙身后，只不过这次，艾尹谙的指尖触碰到了那血针。
瞬时间内，那根血针变幻成一根绿油油的藤蔓，然后疯狂的生长并开出美丽的花朵。
那花朵是勿忘我，他的花语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不要忘了我......
——蝶儿姐姐，不要忘了小黑……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句话语顿时灌入艾尹谙耳中，让她觉得那么地似曾相识……
最后仅仅靠那一束花的藤蔓就挡下了所有血针的攻击，祁笙也才顺势将艾尹谙安全带离了山洞。
封月祭后的几天祁笙将沈炎的记忆之书上交给了艾沫，这时艾沫也终于有了十足的证据，于是便下令强制废除了他沈家总领的位置。
到最后啊，那人做了那么多也没能安心坐在宝座上。
沈炎的下台同时给沈家总领的位置落下了空缺。
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让真正的沈墨楚接任，但是他本人却说当惯了沈逸书的管家已经没法胜任那个位置了。
因此现在的接待人位置又落到了沈逸书手上。
但是沈逸书在冲破傀儡束缚的那一刻就丢失了人格，之后的几日几夜都锁在自己那毫无光亮的小黑屋里。
而这时还未解除联姻的艾尹谙也顺势被艾沫派遣去规劝他接任位置。
当然并不都因为艾沫的指示，艾尹谙才去的。她刚苏醒的那几天就拼了命地想要去探望那位少年，但是身边人都以不到时机的借口将她囚禁在家。
此时，艾尹谙站在了沈逸书家的大门前，她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用怎么的面貌去面对现在恐怕还难以逃脱心理阴影的少年。
而这时，祁笙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并且一脸笑意地对她说道：“谙谙，去吧，他对谁不好，都不会对你不好的。只有你可以带他走出黑暗了。”
“只有我吗？”
“是的，我的天使。”
说完，艾尹谙进入了沈家。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她并没有因为好奇心而四处张望，相反她内心忐忑不安，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个人。
最后，在沈墨楚的带领下，她来到了沈逸书房间门前。
沈墨楚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她就轻轻地敲了敲房门，但是并没有传来想要的回复。于是，她擅自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点光亮都没有，艾尹谙什么都看不清，更别说搞清楚方位了。
她凭着感觉在偌大的房间里摸索，最后找到了开关。
“啪——”
随着开关打开的声音，眼前得到了明亮的光线，但是只是暂时的光明……
因为，在艾尹谙一眼望见瘫坐在角落的沈逸书后，那盏灯就被沈逸书用法器击碎了。
艾尹谙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劲冲向那个角落，虽然她此时也不能确定沈逸书是否还在那个角落，但是她还是一个劲的冲过去，因为那是现在唯一的机会。
最后，她扑倒在一个人的怀里，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书？”
那人没有作答，相反在听到这句呼唤后，他伸手掐住了这个女孩的脖子。
“小…小书…”
他的手劲很大，逼的艾尹谙顿时知道了窒息的痛苦。
“你很烦你知道吗？我真的无时无刻不想把你毁了，可是每一次我都手下留情了，为什么你现在还要跑过来送死？”
艾尹谙知道挣扎也没有任何用，所以她也不回话，只是伸手去触及沈逸书的脸。
因为在灯光交汇的一刹那，她看见瘫坐在角落的他满身伤痕，就连记忆中那张好看的脸也被添上了好几个刀痕，并且鲜血都还在往外渗着。
“你干嘛……”
沈逸书没有料到艾尹谙在被自己施以伤害的同时她还是不管不顾地用着微弱的气息使用法术为他治愈脸上的伤痕。
这回，他败了。
艾尹谙见沈逸书的手逐渐松开了，她就双手托起那张现在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的脸。
这时，她的手掌湿润了，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泪水，来自眼前之人的痛苦的泪水。
“小书不哭，谙谙一直都在。”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哄他。
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用力亲上了她，不像往常的轻柔，是那么地粗暴，那么地愤怒。
她以为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到抚慰，其实错了，她开始感觉到口腔中渗着鲜血的味道，最后她晕过去了。
这时，他身上的暗之法术的孢衣全都碎了，从他皮肤上一片片的掉落在地。
沈逸书见她终于沉睡过去，才抓起那只被荆棘刺破的手，然后用嘴里的鲜血一点一点的调试着伤口，最后伤口愈合了，他把她放在另一个房间里，最后也走了。
他和管家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走出了大门。
“你要离开了？”祁笙阻拦着他的去路。
“帮我好好照顾他，谢谢。”
留下这一句话，他就离开了，离开了熟悉的人，离开了熟悉的地方，离开了他的女孩……
艾尹谙陷入沉睡的过程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身处一棵大树下等待着谁的到来，不久，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清楚的记得他说：“我一直都恨姐姐为什么不能爱我，所以我想方设法的想让姐姐毁在我的手里。”
“可是，我还是最喜欢看蝶儿姐姐笑着了……小黑走了，姐姐不要忘了我啊……”最后那个黑影彻底消失了，她也醒了。
当艾尹谙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空旷的房间里弥漫着画纸特有的香气，阴暗的天空笼罩着大地，她难以置信的审视着这个房间。
因为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她自己，不同模样，不同表情的自己，全都被印在一张张画纸上。
唯独一张，一张被用心装裱过的画，画里画着男孩和女孩相遇时的场景。
这时，她豁然明白祁笙在门口说的那些话语的意思，毕竟在沈逸书心里她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艾尹谙走出房间四处寻找那个人，哪里都找不到，最后衣尚亦却告诉她，那人已经离开学院了。
她仍不死心，一路追去，走到学院大门前，天空中也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雨中带着很沉闷的气息，一下一下击打在她脸上，击打在她心上。
这时，她的脑海中不断地灌入这半年来那个男孩与自己相处的情景。
他会每晚抽出时间和她一起去兼职，明明他很忙的；他会在她训练艰难期时给予陪伴和鼓励，明明他也要进行绘画训练的；他明知道跟她有交集就会揭开伤疤的，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
艾尹谙绝望的跪在雨中痛哭着，她的双手这时才开始想做出掩面的动作，却看见手上那个被刺破伤口却无缘无故地愈合了。
“小书，你回来……”
已经离开学院很久的一个带着斗篷的男子瞬时间像听到了呼唤一样，立马回头望向了学院的方向。
那一眼，一片苍茫，什么也没看到。
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回去，他不能让那个女孩亲眼看着自己在她面前灰飞烟灭，至少他无声无息的离开还能欺骗那个女孩，自己还存在于世上，没有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