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科长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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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安爸爸看着坐在窗边一言不发想事儿的老伴儿，拍拍她的肩膀：
“安儿有分寸的，别担心。”
“昊然和顾念，都好。就怕安儿拿捏不定，最后伤了一个的心。”言安妈妈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觉得哪个更好？人事科长眼睛毒，来，安科长先挑一个看看。”言安爸爸笑言。
“这哪轮得到我挑啊！”言安妈妈打了爸爸一巴掌，“哎，要说挑，还真难挑。就怕到时候，人家家里挑咱安儿——尤其昊然，黄花大小伙儿，又比安儿小那么多，人家父母怎么看？就愿意让宝贝儿子找个结过婚带孩子的？他对安儿倒是一腔热忱，但年轻人性子还不定，安儿被前面那个吓怕了，有一点拿不准她都不敢再试一次。我看安儿的样子，也没跟他开始处。倒是顾念，各方面跟安儿差不多，父母不在国内，没有这些担心。”言安妈妈顿了顿，“就是觉得，安儿对顾念没那个意思。”
“这都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名不虚传！”言安爸爸对她伸了伸大拇指，笑道。
“我身上心头一块肉，她什么心思我看不出来？”言安妈妈白了一眼老伴：“安儿一向乖巧，上中学那会儿我还庆幸咱们孩子没有别人家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没想到她不是没有叛逆期，是’叛逆期延后‘，当初为了那个人跟我们打了半年冷战。经过了那件事儿，安安才真的长大了。她现在看昊然的眼神，完全就是当年看兆勉的眼神；看顾念时，没心没肺，跟看你看我差不多。”
言安爸爸点点头。
“这俩孩子不管是谁吧，都靠谱。昊然是个好孩子，我挺喜欢。咱安儿也不差，就算带个孩子也配得上他，你可别自己瞧不上自己。昊然对咱俩算是有恩情，就算他们成不了，咱也得感念人家一辈子。他一个人在外边住，不是爱吃你的小馄饨吗，你啊，有空多请他来家玩儿，吃个饭。安儿有什么话要我们带的，我们帮忙带一带，你有啥想知道的，也顺便问一问。省的自己在这儿瞎想。”
顾念一开门，看到言安身后的穆昊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旋即恢复：“昊然也来了？欢迎，请进！”
一个很大的平层，家具不多，跟主人一样清淡内敛。
“哎？师兄你重新刷过墙了呀？家具也换了一些。”言安问。
“嗯，太久了，”顾念边倒水边回答，“改一改。昊然，喝水。”
昊然接过水杯，“谢谢您顾教授，冒昧打扰了。”
言安一份份往外拿，“这份儿是糖醋小排，你最爱吃的，最好现在吃，凉了再加热就变硬了；这份是鲍汁香菇；这份鸡块，是冷盘，和鸭子装一起了，记得不要加热；这个是......”
顾念一边认认真真重复着她的话，轻声问她该怎么储存怎么加热怎么吃。
穆昊然看在眼里，心里想：“看来顾念一把年纪了也靠撒娇拿言安，拿得挺准。”笑了一下。
“笑什么？”言安看他。
“没事儿，就是，肚子饿了。看你一样样往外拿，馋。”
“你们还没吃吗？”顾念问。
“没呢，先给你送过来。我们这就回去了。”言安向顾念道别，朝穆昊然扬了扬下颌：“走吧。”
“你怎么知道他爱吃糖醋小排？”穆昊然装作不经意地问。
“这段时间都一起吃饭啊，慢慢就知道了。”言安甩着手里的包装袋，“怎么，是不是连一起吃饭都不行啊？”
“不行。”穆昊然停住，看着她，“言安，他对你有企图，你不能和他一起吃饭。”
“我......“
“他对你表白了没？”
“......表了。”言安低着头，仿佛是个被男友揪到出轨证据的女人。
“那你还跟他吃饭？还‘都在一起吃饭’？”穆昊然语气渐渐不悦。
“不是，我和他不可能啊！”言安辩解：“他也常忘记吃饭，说搭伙儿吃饭能互相监督一下。做实验的你知道啊，况且他呆不了几天就走了……”
“言安，你自己信吗？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进了他的圈套？你不是挺聪明吗，我那么使劲儿都套路不到你。”穆昊然不禁失笑，“他随便说教说教你就信了。”
“套路？你什么时候套路过我？”言安盯着他。
“没有。”穆昊然意识到自己嘴瓢，“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也熬大夜做实验，我也没饭吃，怎么就没想到跟你搭伙儿吃饭。”
“你？说了我也不会跟你吃饭。”言安头一扭，低声说：“狼子野心。”
穆昊然明白了。她一开始就对他“设了限”，全因为他前几次的“鲁莽”；而顾念，看似人畜无害，最终扮猪吃虎。
“熬大夜没不吃饭是件光荣的事吗？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言安看他发愣，伸手戳了他一下，“顾念说的对，对你们这些研究生，第一节课就应该教你们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穆昊然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握在手里，揣到兜里没事儿人一样往前走。
“干嘛？！”
“手冷。爱护一下，”穆昊然憋着笑，“我们这些研究生。”
言安爸爸看着坐在窗边一言不发想事儿的老伴儿，拍拍她的肩膀：
“安儿有分寸的，别担心。”
“昊然和顾念，都好。就怕安儿拿捏不定，最后伤了一个的心。”言安妈妈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觉得哪个更好？人事科长眼睛毒，来，安科长先挑一个看看。”言安爸爸笑言。
“这哪轮得到我挑啊！”言安妈妈打了爸爸一巴掌，“哎，要说挑，还真难挑。就怕到时候，人家家里挑咱安儿——尤其昊然，黄花大小伙儿，又比安儿小那么多，人家父母怎么看？就愿意让宝贝儿子找个结过婚带孩子的？他对安儿倒是一腔热忱，但年轻人性子还不定，安儿被前面那个吓怕了，有一点拿不准她都不敢再试一次。我看安儿的样子，也没跟他开始处。倒是顾念，各方面跟安儿差不多，父母不在国内，没有这些担心。”言安妈妈顿了顿，“就是觉得，安儿对顾念没那个意思。”
“这都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名不虚传！”言安爸爸对她伸了伸大拇指，笑道。
“我身上心头一块肉，她什么心思我看不出来？”言安妈妈白了一眼老伴：“安儿一向乖巧，上中学那会儿我还庆幸咱们孩子没有别人家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没想到她不是没有叛逆期，是’叛逆期延后‘，当初为了那个人跟我们打了半年冷战。经过了那件事儿，安安才真的长大了。她现在看昊然的眼神，完全就是当年看兆勉的眼神；看顾念时，没心没肺，跟看你看我差不多。”
言安爸爸点点头。
“这俩孩子不管是谁吧，都靠谱。昊然是个好孩子，我挺喜欢。咱安儿也不差，就算带个孩子也配得上他，你可别自己瞧不上自己。昊然对咱俩算是有恩情，就算他们成不了，咱也得感念人家一辈子。他一个人在外边住，不是爱吃你的小馄饨吗，你啊，有空多请他来家玩儿，吃个饭。安儿有什么话要我们带的，我们帮忙带一带，你有啥想知道的，也顺便问一问。省的自己在这儿瞎想。”
顾念一开门，看到言安身后的穆昊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旋即恢复：“昊然也来了？欢迎，请进！”
一个很大的平层，家具不多，跟主人一样清淡内敛。
“哎？师兄你重新刷过墙了呀？家具也换了一些。”言安问。
“嗯，太久了，”顾念边倒水边回答，“改一改。昊然，喝水。”
昊然接过水杯，“谢谢您顾教授，冒昧打扰了。”
言安一份份往外拿，“这份儿是糖醋小排，你最爱吃的，最好现在吃，凉了再加热就变硬了；这份是鲍汁香菇；这份鸡块，是冷盘，和鸭子装一起了，记得不要加热；这个是......”
顾念一边认认真真重复着她的话，轻声问她该怎么储存怎么加热怎么吃。
穆昊然看在眼里，心里想：“看来顾念一把年纪了也靠撒娇拿言安，拿得挺准。”笑了一下。
“笑什么？”言安看他。
“没事儿，就是，肚子饿了。看你一样样往外拿，馋。”
“你们还没吃吗？”顾念问。
“没呢，先给你送过来。我们这就回去了。”言安向顾念道别，朝穆昊然扬了扬下颌：“走吧。”
“你怎么知道他爱吃糖醋小排？”穆昊然装作不经意地问。
“这段时间都一起吃饭啊，慢慢就知道了。”言安甩着手里的包装袋，“怎么，是不是连一起吃饭都不行啊？”
“不行。”穆昊然停住，看着她，“言安，他对你有企图，你不能和他一起吃饭。”
“我......“
“他对你表白了没？”
“......表了。”言安低着头，仿佛是个被男友揪到出轨证据的女人。
“那你还跟他吃饭？还‘都在一起吃饭’？”穆昊然语气渐渐不悦。
“不是，我和他不可能啊！”言安辩解：“他也常忘记吃饭，说搭伙儿吃饭能互相监督一下。做实验的你知道啊，况且他呆不了几天就走了……”
“言安，你自己信吗？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进了他的圈套？你不是挺聪明吗，我那么使劲儿都套路不到你。”穆昊然不禁失笑，“他随便说教说教你就信了。”
“套路？你什么时候套路过我？”言安盯着他。
“没有。”穆昊然意识到自己嘴瓢，“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也熬大夜做实验，我也没饭吃，怎么就没想到跟你搭伙儿吃饭。”
“你？说了我也不会跟你吃饭。”言安头一扭，低声说：“狼子野心。”
穆昊然明白了。她一开始就对他“设了限”，全因为他前几次的“鲁莽”；而顾念，看似人畜无害，最终扮猪吃虎。
“熬大夜没不吃饭是件光荣的事吗？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言安看他发愣，伸手戳了他一下，“顾念说的对，对你们这些研究生，第一节课就应该教你们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穆昊然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握在手里，揣到兜里没事儿人一样往前走。
“干嘛？！”
“手冷。爱护一下，”穆昊然憋着笑，“我们这些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