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龙甲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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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这就是段美美看见大地向自己扑来的时候的真实感受。
黑色的火成岩，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好像上一个文明留下来的东西。
但是这种冲击戛然而止——小龙在距离地面的最后一刻改成了平飞。
接下来的它变得温顺驯良，火瓣儿缓缓地绕着火山口的内部转了一圈。
段美美一颗心终于放下，也有闲暇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
岩石构成了石壁和洞底，没有任何植被。
地上散落的是无数的骨骼。
死寂的墓场。
块头极大的动物，尾向外，头向着中央围成一个大圈。
它们匍匐在日光或者星光之下，度过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不是牛羊，更不是人的骨骼。
看起来，这就是传说中龙族的墓穴了。
关于龙，段美美知道得很少，民间传说龙是宣云布雨的动物，不下雨，大家就会去拜龙王爷，龙王爷有四个最大的，分管四海，都姓敖，龙家还有太子，有些犯罪的龙，会被发配要一些边远的水潭里度过残生。
一些龙会成为人类的坐骑，比如传说中唐朝的三藏法师的白马，就是一条小龙变的，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对龙敬畏而且恐惧，张羽煮海的故事里，龙王因为女儿和凡人恋爱而大发雷霆，最后还是张羽威胁要煮干大海，才得到了龙宫的公主。
等到段美美真的见到了龙，才会明白龙不是那种能够变化人形的智慧生物，它们虽然聪明，但仍然是动物。
段美美不知道的还有：
龙这种动物好洁，它们爱洗澡。
小的时候他们的皮肤像火瓣儿一样厚实、坚固，成年之后就会逐渐长出坚硬的鳞甲。
它们便溺都要到自己居住的洞外，进食完的骨头残渣，也会尽快清理出去。
龙如果成年，就往往能够活到八百年甚至一千年，当他们明白自己寿数将近的时候，就会离开伙伴和家人，默默地来到附近的龙墓穴等死。
段美美看着这些白森森骨头，就知道它们至少是两百年之前的古物了，所以并不害怕。
但这么多的龙骨匍匐在地上，只是让她新生了一种悲悯之情——这样强大的生物，也终究是要死的，何况是人。
英雄美女、王侯将相，谁又不是如此呢？
火瓣儿把段美美轻轻放下，满眼都是友善。
它把头颈向四周的骨头一划拉。
“你是说，让我去看看？”
火瓣儿没有反应。
“你是说，让我把它们带走？”
火瓣儿认真点了点头。
段美美慢慢走近最庞大的那条龙的骨架。
真是一个巨物。
这么大的骨架，又如何拿走呢？
她轻轻地触摸一具最大的骨架，这似乎是龙族的帝王。
没想到它根本就不是那么坚固，昔日由韧带和肌肉固定而成的骨架，而今一碰就已经散开了。
骨头落在地上。
龙骨比想象得要轻，龙鳞更轻。
段美美想了想，脱下外衣和衣带，把龙鳞包在外衣里，又把龙骨捆扎在了一起。
六块龙骨，六片龙鳞，她只能带这么多了。
好在我们的段姑娘从来都不贪。
她一直觉得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她对龙骨和龙鳞的价值一无所知，脑子里想的是可以带给她家公子，也许能够做药材。
火瓣儿踱过去，一张嘴就咬住了那一捆龙骨，然后低下脖子，示意段美美上来。
段美美抱着龙鳞上了火瓣儿的后背，抓进它脖子后面的骨片。
小龙振翅从火山底起飞，直奔下午那浅蓝色的明媚天空。
段美美回到田大榜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了。
三个人听见龙煽动翅膀的声音，都在跑到院子里迎接她和火瓣儿。
一龙一人，平安落地。
霍湘看见段美美没事，松了一口气。
田蔻蔻看见火瓣儿没事，松了一口气。
田大榜看见火瓣儿嘴里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田大榜惊异地看着段美美，“去了龙墓穴”
“是呀。”段美美点头答应。
这下霍湘和田蔻蔻也都大吃一惊。
“这种地方真的存在”霍湘喃喃自语。
“在一个火山口的深处，有许多龙骨，火瓣儿让我带龙骨和龙鳞回来，我就带了几片回来了，舅舅，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吗？做药材？”段美美问。
“药材？天呐，这是多少巫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呢！说价值连城也不过分！”田蔻蔻惊喜地说。
“啊？”段美美真的是一头雾水。
“来吧，坐下，我来细说。”田大榜就要解释。
“等等，它飞了这么远，得再喂它一次吧。”段美美就要去喂龙。
“我会去喂的，”田蔻蔻拦住了她。
“那你记得把羊肉燎烤一下，让上面没有毛，好像加一点盐，它会更喜欢，龙好像喜欢咸的味道。”段美美说。
“你喂了它熟肉？”田蔻蔻问。
“半熟的，它吃得可开心了。”段美美说，“我猜想半熟的肉，可能才是她心中妈妈的味道”
“原来如此啊，看来我们一直都没有掌握她的爱好，难怪火瓣儿懒得飞”田蔻蔻如梦方醒。
“啊，真是误打误撞”段美美说。
“我去喂龙，你们听爸爸讲往事。”霍湘赶紧出去准备肉了。
“蔻蔻，美美，坐下，我来给你们讲讲龙骨和龙鳞的故事吧。”田大榜说。
龙骨和龙鳞是巫师世界里非常离奇的一种存在。
从黄帝那个时代以来，龙成了巫师们的盟友。
龙对魔法免疫，又有着超强的防御力，所以巫师们一直都对龙充满好奇。
有些龙战死之后，巫师们就想办法用它们的鳞片和骨头做甲胄和武器，但是很奇怪，龙一旦战死，那种神奇的力量似乎就荡然无存了。
也许自然死亡的龙会不一样。
但是巫师们见不到自然死亡的龙，老龙到临死之前都会想尽办法离开家，到远方去死。
换句话说，巫师们一直没有真正和龙形成驯养关系。
巫师们也曾经试着跟踪过这些老龙，希望找到他们的墓穴，遗憾的是，每次都会跟丢。
当你催动年轻的龙去追这些老龙，年轻的龙就会拒绝服从命令——你们要尊重我们龙族的习俗，这就是龙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对龙而言，独孤地死去才是有尊严的死亡。
只有极其偶然的情况，龙会带人进入龙墓穴，那个人，是龙族选中的人，那个人可以拿走自己需要的龙鳞和龙骨，那个人把龙鳞和龙骨打造成武器和装备，这装备就有着龙的力量，但是当这个人死去的那一刻，龙鳞和龙骨也就会失去力量，变成寻常的骨制武器。
“你就是被火瓣儿选中的人。”田大榜指着段美美。
“我不是，我不行的！”段美美连连摆手，“我连巫师都不是！”
“你当然行，”田大榜脸色凝重地说，“龙的直觉特别准，他们能看出，谁是有强大力量的人。”
“龙骨和龙鳞给蔻蔻吧，我愿意给她。”段美美说。
“这个我不能要。”蔻蔻说。
“真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你有了这个，会变得更强大，能帮你表哥忙”段美美说。
“美美，蔻蔻不能要这些东西，”田大榜说。
“为什么呢？”
“一来，如果有人拿走了选中之人的龙骨和龙鳞，会触怒龙族，未来可能别的龙就会找这个人的晦气；”
“天呐”
“二来，龙骨和龙鳞的属性是巫术免疫。”
“什么叫巫术免疫？”
“穿上龙鳞甲、使用龙骨武器的人，不受任何巫术伤害。”田大榜说。
“也就是说”
“如果给你做出来甲胄，你一个人就能吊打李连翘了。”田大榜说。
“啊”
“但是同时，穿上这个甲胄之后，自己也不能使用任何巫术，所以巫师们对这种装备也是又爱又恨，如果有一个人选择了穿龙鳞甲，巫师战争就会变成街头格斗了”田大榜说。
“原来如此。”段美美说。
“但是对你而言，你不是巫师，所以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只有百分之百的安全。”
“太好了，恭喜你呀，表嫂。”田蔻蔻对段美美说，这句祝福，是真心实意的。她很快就不再觉得火瓣儿没有挑选自己去拿龙骨，是一种背叛了。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段美美一脸茫然。
“这就看我田大榜的本事吧，接下来的几天，美美你来帮我打下手，龙骨你拿得不多，不过够用了，龙骨最妙的地方在于，它是一个杠杆。”
“杠杆？”段美美问。
“对，杠杆，我把龙骨做成杠杆装置，能够把你本来的力气放大，让这套甲胄能增加你的力气几十倍。”田大榜说。
“爹你是说，表嫂能成为机甲少女？”田蔻蔻说。
“是龙甲少女。”段美美说。
“我看了看，给你做一套甲，剩下的龙骨做一把战斧”田大榜看看材料。
“可是我不会用呀”段美美说。
“你砍过柴吧。”
“这肯定砍过。”
“那就行了。”
“我看练武都要学套路，什么雷公太极、什么混元形意太极、里合腿、闪电鞭什么的”
“别信那些玩意，都是瞎扯的，打架就是速度、力量和抗揍，现在龙甲能解决你的力量和抗揍了，你只要出手够快，谁也打不过你，套路都是花架子，你弟弟就会三招，但功夫就很好，就是因为他的这三项都很出众。”
田大榜对段梓守的印象深刻。
“好，那我就试试看。”
“今天晚了，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开始，你帮我打下手，我们先做甲，再做战斧，我看有一个月工夫，就能把这套装备打造出来。”
“多谢舅舅！”段美美高兴坏了。
“这期间你来帮忙做饭，别让你舅妈动手。”田大榜压低声音说。
“好嘞。”
“这下好了，”蔻蔻说，“表嫂你可以成为表哥身边的女武神了。”
“女武神，我吗？”段美美感到非常不真实。
“就是你呀，”田蔻蔻握住段美美的肩膀，“你不是那个只能烧洗澡水做饭的后勤姑娘了，你可以冲在最前面，这不是你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么？”
“蔻蔻，你带美美去客房，帮她准备好床铺吧。”霍湘喂完龙进来了。
“睡什么客房，我想表嫂和我一起睡。”蔻蔻笑嘻嘻地说。
“啊？可以吗？”段美美说。
“当然可以了。”田蔻蔻说。
段美美跟着田蔻蔻去房间。
早晨她还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所长的家庭妇女，甚至连一直得意的厨艺都被巧姐一通嘲讽；到了晚上，她却成了被龙族选定、被田蔻蔻喜欢的人。
“要死了”这就是段美美看见大地向自己扑来的时候的真实感受。
黑色的火成岩，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好像上一个文明留下来的东西。
但是这种冲击戛然而止——小龙在距离地面的最后一刻改成了平飞。
接下来的它变得温顺驯良，火瓣儿缓缓地绕着火山口的内部转了一圈。
段美美一颗心终于放下，也有闲暇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
岩石构成了石壁和洞底，没有任何植被。
地上散落的是无数的骨骼。
死寂的墓场。
块头极大的动物，尾向外，头向着中央围成一个大圈。
它们匍匐在日光或者星光之下，度过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不是牛羊，更不是人的骨骼。
看起来，这就是传说中龙族的墓穴了。
关于龙，段美美知道得很少，民间传说龙是宣云布雨的动物，不下雨，大家就会去拜龙王爷，龙王爷有四个最大的，分管四海，都姓敖，龙家还有太子，有些犯罪的龙，会被发配要一些边远的水潭里度过残生。
一些龙会成为人类的坐骑，比如传说中唐朝的三藏法师的白马，就是一条小龙变的，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对龙敬畏而且恐惧，张羽煮海的故事里，龙王因为女儿和凡人恋爱而大发雷霆，最后还是张羽威胁要煮干大海，才得到了龙宫的公主。
等到段美美真的见到了龙，才会明白龙不是那种能够变化人形的智慧生物，它们虽然聪明，但仍然是动物。
段美美不知道的还有：
龙这种动物好洁，它们爱洗澡。
小的时候他们的皮肤像火瓣儿一样厚实、坚固，成年之后就会逐渐长出坚硬的鳞甲。
它们便溺都要到自己居住的洞外，进食完的骨头残渣，也会尽快清理出去。
龙如果成年，就往往能够活到八百年甚至一千年，当他们明白自己寿数将近的时候，就会离开伙伴和家人，默默地来到附近的龙墓穴等死。
段美美看着这些白森森骨头，就知道它们至少是两百年之前的古物了，所以并不害怕。
但这么多的龙骨匍匐在地上，只是让她新生了一种悲悯之情——这样强大的生物，也终究是要死的，何况是人。
英雄美女、王侯将相，谁又不是如此呢？
火瓣儿把段美美轻轻放下，满眼都是友善。
它把头颈向四周的骨头一划拉。
“你是说，让我去看看？”
火瓣儿没有反应。
“你是说，让我把它们带走？”
火瓣儿认真点了点头。
段美美慢慢走近最庞大的那条龙的骨架。
真是一个巨物。
这么大的骨架，又如何拿走呢？
她轻轻地触摸一具最大的骨架，这似乎是龙族的帝王。
没想到它根本就不是那么坚固，昔日由韧带和肌肉固定而成的骨架，而今一碰就已经散开了。
骨头落在地上。
龙骨比想象得要轻，龙鳞更轻。
段美美想了想，脱下外衣和衣带，把龙鳞包在外衣里，又把龙骨捆扎在了一起。
六块龙骨，六片龙鳞，她只能带这么多了。
好在我们的段姑娘从来都不贪。
她一直觉得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她对龙骨和龙鳞的价值一无所知，脑子里想的是可以带给她家公子，也许能够做药材。
火瓣儿踱过去，一张嘴就咬住了那一捆龙骨，然后低下脖子，示意段美美上来。
段美美抱着龙鳞上了火瓣儿的后背，抓进它脖子后面的骨片。
小龙振翅从火山底起飞，直奔下午那浅蓝色的明媚天空。
段美美回到田大榜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了。
三个人听见龙煽动翅膀的声音，都在跑到院子里迎接她和火瓣儿。
一龙一人，平安落地。
霍湘看见段美美没事，松了一口气。
田蔻蔻看见火瓣儿没事，松了一口气。
田大榜看见火瓣儿嘴里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田大榜惊异地看着段美美，“去了龙墓穴”
“是呀。”段美美点头答应。
这下霍湘和田蔻蔻也都大吃一惊。
“这种地方真的存在”霍湘喃喃自语。
“在一个火山口的深处，有许多龙骨，火瓣儿让我带龙骨和龙鳞回来，我就带了几片回来了，舅舅，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吗？做药材？”段美美问。
“药材？天呐，这是多少巫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呢！说价值连城也不过分！”田蔻蔻惊喜地说。
“啊？”段美美真的是一头雾水。
“来吧，坐下，我来细说。”田大榜就要解释。
“等等，它飞了这么远，得再喂它一次吧。”段美美就要去喂龙。
“我会去喂的，”田蔻蔻拦住了她。
“那你记得把羊肉燎烤一下，让上面没有毛，好像加一点盐，它会更喜欢，龙好像喜欢咸的味道。”段美美说。
“你喂了它熟肉？”田蔻蔻问。
“半熟的，它吃得可开心了。”段美美说，“我猜想半熟的肉，可能才是她心中妈妈的味道”
“原来如此啊，看来我们一直都没有掌握她的爱好，难怪火瓣儿懒得飞”田蔻蔻如梦方醒。
“啊，真是误打误撞”段美美说。
“我去喂龙，你们听爸爸讲往事。”霍湘赶紧出去准备肉了。
“蔻蔻，美美，坐下，我来给你们讲讲龙骨和龙鳞的故事吧。”田大榜说。
龙骨和龙鳞是巫师世界里非常离奇的一种存在。
从黄帝那个时代以来，龙成了巫师们的盟友。
龙对魔法免疫，又有着超强的防御力，所以巫师们一直都对龙充满好奇。
有些龙战死之后，巫师们就想办法用它们的鳞片和骨头做甲胄和武器，但是很奇怪，龙一旦战死，那种神奇的力量似乎就荡然无存了。
也许自然死亡的龙会不一样。
但是巫师们见不到自然死亡的龙，老龙到临死之前都会想尽办法离开家，到远方去死。
换句话说，巫师们一直没有真正和龙形成驯养关系。
巫师们也曾经试着跟踪过这些老龙，希望找到他们的墓穴，遗憾的是，每次都会跟丢。
当你催动年轻的龙去追这些老龙，年轻的龙就会拒绝服从命令——你们要尊重我们龙族的习俗，这就是龙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对龙而言，独孤地死去才是有尊严的死亡。
只有极其偶然的情况，龙会带人进入龙墓穴，那个人，是龙族选中的人，那个人可以拿走自己需要的龙鳞和龙骨，那个人把龙鳞和龙骨打造成武器和装备，这装备就有着龙的力量，但是当这个人死去的那一刻，龙鳞和龙骨也就会失去力量，变成寻常的骨制武器。
“你就是被火瓣儿选中的人。”田大榜指着段美美。
“我不是，我不行的！”段美美连连摆手，“我连巫师都不是！”
“你当然行，”田大榜脸色凝重地说，“龙的直觉特别准，他们能看出，谁是有强大力量的人。”
“龙骨和龙鳞给蔻蔻吧，我愿意给她。”段美美说。
“这个我不能要。”蔻蔻说。
“真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你有了这个，会变得更强大，能帮你表哥忙”段美美说。
“美美，蔻蔻不能要这些东西，”田大榜说。
“为什么呢？”
“一来，如果有人拿走了选中之人的龙骨和龙鳞，会触怒龙族，未来可能别的龙就会找这个人的晦气；”
“天呐”
“二来，龙骨和龙鳞的属性是巫术免疫。”
“什么叫巫术免疫？”
“穿上龙鳞甲、使用龙骨武器的人，不受任何巫术伤害。”田大榜说。
“也就是说”
“如果给你做出来甲胄，你一个人就能吊打李连翘了。”田大榜说。
“啊”
“但是同时，穿上这个甲胄之后，自己也不能使用任何巫术，所以巫师们对这种装备也是又爱又恨，如果有一个人选择了穿龙鳞甲，巫师战争就会变成街头格斗了”田大榜说。
“原来如此。”段美美说。
“但是对你而言，你不是巫师，所以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只有百分之百的安全。”
“太好了，恭喜你呀，表嫂。”田蔻蔻对段美美说，这句祝福，是真心实意的。她很快就不再觉得火瓣儿没有挑选自己去拿龙骨，是一种背叛了。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段美美一脸茫然。
“这就看我田大榜的本事吧，接下来的几天，美美你来帮我打下手，龙骨你拿得不多，不过够用了，龙骨最妙的地方在于，它是一个杠杆。”
“杠杆？”段美美问。
“对，杠杆，我把龙骨做成杠杆装置，能够把你本来的力气放大，让这套甲胄能增加你的力气几十倍。”田大榜说。
“爹你是说，表嫂能成为机甲少女？”田蔻蔻说。
“是龙甲少女。”段美美说。
“我看了看，给你做一套甲，剩下的龙骨做一把战斧”田大榜看看材料。
“可是我不会用呀”段美美说。
“你砍过柴吧。”
“这肯定砍过。”
“那就行了。”
“我看练武都要学套路，什么雷公太极、什么混元形意太极、里合腿、闪电鞭什么的”
“别信那些玩意，都是瞎扯的，打架就是速度、力量和抗揍，现在龙甲能解决你的力量和抗揍了，你只要出手够快，谁也打不过你，套路都是花架子，你弟弟就会三招，但功夫就很好，就是因为他的这三项都很出众。”
田大榜对段梓守的印象深刻。
“好，那我就试试看。”
“今天晚了，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开始，你帮我打下手，我们先做甲，再做战斧，我看有一个月工夫，就能把这套装备打造出来。”
“多谢舅舅！”段美美高兴坏了。
“这期间你来帮忙做饭，别让你舅妈动手。”田大榜压低声音说。
“好嘞。”
“这下好了，”蔻蔻说，“表嫂你可以成为表哥身边的女武神了。”
“女武神，我吗？”段美美感到非常不真实。
“就是你呀，”田蔻蔻握住段美美的肩膀，“你不是那个只能烧洗澡水做饭的后勤姑娘了，你可以冲在最前面，这不是你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么？”
“蔻蔻，你带美美去客房，帮她准备好床铺吧。”霍湘喂完龙进来了。
“睡什么客房，我想表嫂和我一起睡。”蔻蔻笑嘻嘻地说。
“啊？可以吗？”段美美说。
“当然可以了。”田蔻蔻说。
段美美跟着田蔻蔻去房间。
早晨她还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所长的家庭妇女，甚至连一直得意的厨艺都被巧姐一通嘲讽；到了晚上，她却成了被龙族选定、被田蔻蔻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