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拿大蹄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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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襄被吓了一跳，面对飞速袭来的黑影只能像只吓懵了的仓鼠一样杵在原地，还是钟沉及时推开她，迎掌对了上去。
“砰”的一声，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阵劲风吹打在脸上，令陈慕襄登时清醒过来。
她看着场中打成一片的李嬷嬷和钟沉，心中万分焦急。
等会打斗的声音肯定会把人引来的，到时候吃的没拿到，脸倒是丢了个干净。
“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去偷吃的，省得一会儿人财两空。”她看钟沉的样子应该不会立马败下阵来，于是左右张望了一眼之后便溜进了膳房。
心道，我的好钟沉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偷完回来分你一半。
“哇哦，好大的蹄髈！”一进门陈慕襄便看见了放在砧板上腌制过的大蹄髈，耳边是外面不断传来的打斗声和拳脚挥舞的呼呼声。
抓起了大蹄髈，陈慕襄忍不住撕了一块肉下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便幸福地灵魂都快要出窍了。
不行，现在不是陶醉享受的时候，先把吃的一网打尽，等逃出生天了再说。
找了一个布包，陈慕襄把膳房里的食物一股脑全部打包，拎在手中还挺沉的，里面什么都有。
“会不会太黑心了”拿那么多东西，一会跑起来会不会很累赘啊？
看了眼旁边还没有装进去的大蹄髈，这个可装不进布包里头，只能扛在肩头了。
就这样，陈慕襄一手拎包，另一个肩膀扛着蹄髈闪亮出场了。
她对着钟沉招呼道：“快跑！”
李嬷嬷看了她一眼，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堂堂的大内皇宫里哪来这么臭不要脸的蟊贼？左右开弓大包大揽地，怕是把整个膳房都刮空了吧？！
见李嬷嬷看过来，陈慕襄怕被认出来，只能别过脸背过身去，别扭地喊完这一句便准备翻墙过去。
奈何宫墙太高，身上的包袱太重，她用尽全身力气，只窜起离地半尺高，砸在地上的声音倒是不轻。
很快就有宫人陆续赶了过来，钟沉那边却被李嬷嬷给拖住了，怎么都脱不开身。
他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却见对面的李嬷嬷愈发地游刃有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嬷嬷比他高出一等，这每一等的差距都可谓是天壤之别的，何况李嬷嬷的年纪也不是白长的，她的实战经验与技巧比钟沉高出太多，在打了几个来回摸清了钟沉的武功路数后便游刃有余了。
“小伙子，功夫不错嘛，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连你一半都没有呢。”
一滴冷汗从脸侧滑落，钟沉越发疲于应对，只觉得李嬷嬷的招数逐渐令他眼花缭乱，极其的难以招架。
“啊！”
这边，陈慕襄忽然被一个太监拉住了，太监一边拉住她，一边大喊抓贼，有贼偷膳房的蹄髈了！
陈慕襄一挣扎，一边捂脸，徒劳无功地狡辩道：“我不是贼、我不是贼”
“你不是贼？难道是我偷的不成？！”小太监十分生气的说。
陈慕襄一把将蹄髈塞在小太监的怀里，说道：“蹄髈在谁那里就是谁偷的！”
“啊呀！”小太监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紧将这块烫手山芋扔回去。
陈慕襄却是不打算作罢，两人不停地你来我往，把蹄髈扔给对方。
这时旁边的宫女太监都围了上来，十分好奇地围观着二人互相抛蹄髈的怪异举动。
另一边的钟沉看见陈慕襄被团团围住很是焦急，担心她出事，便不要命地往那边冲。
李嬷嬷被他吓了一跳，硬是给让开了。
钟沉拨开人群寻到了还在玩抛蹄髈游戏的陈慕襄，牵起她的手就要走，却见李嬷嬷已经追了上来。
陈慕襄接住小太监抛来的蹄髈，对钟沉使了个眼色，“走！”
钟沉一把抱起满载而归的陈慕襄，陡然变重了将近一半重量的陈慕襄让钟沉差点没扛起来，愣是停滞了片刻。
随后他屏息作气，脚下如同踏着清风一般，在墙上连续蹬踏数脚，带着陈慕襄整个飞了起来，一举跃上了一丈多高的宫墙。
“蟊贼休走！”紧追其后的李嬷嬷也赶了上来。
看着李嬷嬷一张越放越大的狰狞老脸，陈慕襄一阵恶寒，甩开蹄髈拍飞了李嬷嬷，“走你！”
“呃！”
这个蹄髈少说也有五斤，李嬷嬷猝不及防被大蹄髈拍中了脸，直接呼噜噜地摔了回去，爬起来一看半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牙都掉了两颗。
而拍飞了李嬷嬷的蹄髈也断成了两半，另一半掉在了李嬷嬷身边。
“噗嗤”宫仆们一个个都没忍住，尽管他们努力地憋笑，但还是失败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还不快去通知张统领！！”李嬷嬷不顾形象，抓狂地捡起了地上断裂的蹄髈，朝笑得最凶的那个太监砸去。
今天宫内当值的侍卫统领张策，在宫门外巡逻的时候看到气喘吁吁跑来的凌黎殿太监，看对方焦急的样子应该是出事了，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不好了，凌黎殿遭贼了！”
“可有财物丢失？”
“没有，就是丢了半个蹄髈，若干糕点、牛羊肉和两根大葱。”
“”张策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但他最终还是跟着太监走了，来到凌黎殿，张策看到了狼藉的膳房和肿着半张脸的李嬷嬷，并且肿起的那部分泛着莹润的油光。
他忍住笑意干咳了一声，问道：“李嬷嬷这脸怎么弄得？”
“还不是那两个蟊贼，其中一个我没看清脸，另一个武功不错，再见到我应该认得，张统领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如果不抓到这两个臭贼，老奴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轻易作罢了，难道她打算把整个皇宫都给翻过来搜一遍，再把每个人都一一带到她面前辨认不成？
张策自然不愿意揽这麻烦活，皇宫守卫森严，最近也没有任何贼人闯入，并且身边带着个武功不错的手下，能在李嬷嬷的手底下溜走，估摸着可能是哪个皇子干出的荒唐事，况且又没丢什么贵重物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嬷嬷稍安勿躁，这个蟊贼来的蹊跷，我宫内守备森严，按理来说不会是宫外的小贼，而且对方只偷吃食，实在可疑。”
张策旁敲侧击地点拨道。
李嬷嬷不愧是宫中混迹多年的老人，很快便猜到了张统领话中所指。
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可能非富即贵，不是自己一个宫奴可以招惹的，虽然她可以找公主告状，但是对方如果是皇子的话，按照重男轻女的传统，多半是讨不到便宜的。
真是可恶！堂堂皇子居然偷吃的偷到公主寢殿来了，甚至还拿油腻腻的蹄髈抽了她一脸，比起外在的伤，更痛苦的是心灵啊。
“多谢张统领指点。”不甘地咽下这口气，李嬷嬷赔上笑脸道。
“嬷嬷客气了。”
李嬷嬷递来一块银子，张策没有矫揉拒绝，而是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袖子里。
因为打李嬷嬷丢了半个蹄髈，令陈慕襄有些心疼，和钟沉回到御学殿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太师走出来后，几位皇子公主才稀稀拉拉的走出来，三个皇子结伴走在一块，七公主和八公主相携，只有九公主孤零零的一个人。
九公主因为年纪最小，又不机敏。因此总是被几位兄姊排斥在社交圈外，陈慕襄看她垂着头孤零零地走着，便过去搭讪道：“嗨！九妹。”
让钟沉带着偷来的食物躲在暗处，陈慕襄走到九公主陈慕妍的跟前，对方见她靠这么近却很害怕地退后一步。
陈慕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当哥哥的，九妹妹又胆子小，离这么近说话确实不妥。
于是退开两步，问道：“太师有没有发现我逃课了？”
“本来是没有的。”
陈慕襄一挑眉梢，“什么叫本来是没有的？”
“太师写字写得入神，并没有发现三哥哥你逃课的事情，可是五哥哥和六哥哥见你许久未归，便提醒了太师。”说完，看见陷入沉思的陈慕襄，便仿佛逃难似的抱着自己的四书和狼毫毛笔走了。
陈慕襄跺了跺脚，“岂有此理！”
走到钟沉面前，对一脸正色地抱着布包、半个蹄髈和大葱的钟沉说：“有没有办法弄死那俩小子？”
“殿下，皇室子弟残害手足乃是重罪。”钟沉认真地回答她。
陈慕襄泄气了，“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一个每天都遇刺的人还想着害别人，这不是脑子有坑吗？我就是觉得他们怪烦人的，想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惹我。”
钟沉没有说话，眼眸当中明暗闪烁，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估摸着太师肯定该告状了，先回去吃顿饱饭再说。”
钟沉略一点头，带着“战利品”隐于暗处随陈慕襄回了寢殿“容襄殿”。
一干太监宫女早已在殿门前等候许久了，见到陈慕襄回来，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文房墨宝。
“殿下怎么才回来？午膳都凉了，小蝶快去热一热，殿下回来了！”说着便朝身边的小蝶吩咐了一句。
正是早上侍候陈慕襄穿衣的小太监，陈慕襄觉得他挺伶俐的，便问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太监有些惊讶，“奴才德福，是一月前刚调来伺候殿下的，殿下怎么忘了？”
陈慕襄是何许人也，瞎话张口就来，问之前就想好怎么回答了，“哎呀，贵人多忘事嘛。对了，德福你爱吃巧克力吗？”
“什、什么？”德福一脸茫然。
“如果这个维度有可可树的话，就搞一个巧克力生产线，肯定能赚翻了，到时候就用德福你的名字来命名。”拍拍德福的肩膀，陈慕襄先去吃午膳了。
中午吃的是什锦葛仙米、蟹肉羹、精熘鱼片儿和葵花丸子，很是丰盛雅致，装盘那叫一个考究，陈慕襄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下筷了。
吃完了午膳，太监宫女把残羹冷炙端下去后，陈慕襄便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哼着小调。
陈慕襄被吓了一跳，面对飞速袭来的黑影只能像只吓懵了的仓鼠一样杵在原地，还是钟沉及时推开她，迎掌对了上去。
“砰”的一声，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阵劲风吹打在脸上，令陈慕襄登时清醒过来。
她看着场中打成一片的李嬷嬷和钟沉，心中万分焦急。
等会打斗的声音肯定会把人引来的，到时候吃的没拿到，脸倒是丢了个干净。
“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去偷吃的，省得一会儿人财两空。”她看钟沉的样子应该不会立马败下阵来，于是左右张望了一眼之后便溜进了膳房。
心道，我的好钟沉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偷完回来分你一半。
“哇哦，好大的蹄髈！”一进门陈慕襄便看见了放在砧板上腌制过的大蹄髈，耳边是外面不断传来的打斗声和拳脚挥舞的呼呼声。
抓起了大蹄髈，陈慕襄忍不住撕了一块肉下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便幸福地灵魂都快要出窍了。
不行，现在不是陶醉享受的时候，先把吃的一网打尽，等逃出生天了再说。
找了一个布包，陈慕襄把膳房里的食物一股脑全部打包，拎在手中还挺沉的，里面什么都有。
“会不会太黑心了”拿那么多东西，一会跑起来会不会很累赘啊？
看了眼旁边还没有装进去的大蹄髈，这个可装不进布包里头，只能扛在肩头了。
就这样，陈慕襄一手拎包，另一个肩膀扛着蹄髈闪亮出场了。
她对着钟沉招呼道：“快跑！”
李嬷嬷看了她一眼，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堂堂的大内皇宫里哪来这么臭不要脸的蟊贼？左右开弓大包大揽地，怕是把整个膳房都刮空了吧？！
见李嬷嬷看过来，陈慕襄怕被认出来，只能别过脸背过身去，别扭地喊完这一句便准备翻墙过去。
奈何宫墙太高，身上的包袱太重，她用尽全身力气，只窜起离地半尺高，砸在地上的声音倒是不轻。
很快就有宫人陆续赶了过来，钟沉那边却被李嬷嬷给拖住了，怎么都脱不开身。
他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却见对面的李嬷嬷愈发地游刃有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嬷嬷比他高出一等，这每一等的差距都可谓是天壤之别的，何况李嬷嬷的年纪也不是白长的，她的实战经验与技巧比钟沉高出太多，在打了几个来回摸清了钟沉的武功路数后便游刃有余了。
“小伙子，功夫不错嘛，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连你一半都没有呢。”
一滴冷汗从脸侧滑落，钟沉越发疲于应对，只觉得李嬷嬷的招数逐渐令他眼花缭乱，极其的难以招架。
“啊！”
这边，陈慕襄忽然被一个太监拉住了，太监一边拉住她，一边大喊抓贼，有贼偷膳房的蹄髈了！
陈慕襄一挣扎，一边捂脸，徒劳无功地狡辩道：“我不是贼、我不是贼”
“你不是贼？难道是我偷的不成？！”小太监十分生气的说。
陈慕襄一把将蹄髈塞在小太监的怀里，说道：“蹄髈在谁那里就是谁偷的！”
“啊呀！”小太监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紧将这块烫手山芋扔回去。
陈慕襄却是不打算作罢，两人不停地你来我往，把蹄髈扔给对方。
这时旁边的宫女太监都围了上来，十分好奇地围观着二人互相抛蹄髈的怪异举动。
另一边的钟沉看见陈慕襄被团团围住很是焦急，担心她出事，便不要命地往那边冲。
李嬷嬷被他吓了一跳，硬是给让开了。
钟沉拨开人群寻到了还在玩抛蹄髈游戏的陈慕襄，牵起她的手就要走，却见李嬷嬷已经追了上来。
陈慕襄接住小太监抛来的蹄髈，对钟沉使了个眼色，“走！”
钟沉一把抱起满载而归的陈慕襄，陡然变重了将近一半重量的陈慕襄让钟沉差点没扛起来，愣是停滞了片刻。
随后他屏息作气，脚下如同踏着清风一般，在墙上连续蹬踏数脚，带着陈慕襄整个飞了起来，一举跃上了一丈多高的宫墙。
“蟊贼休走！”紧追其后的李嬷嬷也赶了上来。
看着李嬷嬷一张越放越大的狰狞老脸，陈慕襄一阵恶寒，甩开蹄髈拍飞了李嬷嬷，“走你！”
“呃！”
这个蹄髈少说也有五斤，李嬷嬷猝不及防被大蹄髈拍中了脸，直接呼噜噜地摔了回去，爬起来一看半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牙都掉了两颗。
而拍飞了李嬷嬷的蹄髈也断成了两半，另一半掉在了李嬷嬷身边。
“噗嗤”宫仆们一个个都没忍住，尽管他们努力地憋笑，但还是失败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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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凌黎殿遭贼了！”
“可有财物丢失？”
“没有，就是丢了半个蹄髈，若干糕点、牛羊肉和两根大葱。”
“”张策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但他最终还是跟着太监走了，来到凌黎殿，张策看到了狼藉的膳房和肿着半张脸的李嬷嬷，并且肿起的那部分泛着莹润的油光。
他忍住笑意干咳了一声，问道：“李嬷嬷这脸怎么弄得？”
“还不是那两个蟊贼，其中一个我没看清脸，另一个武功不错，再见到我应该认得，张统领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如果不抓到这两个臭贼，老奴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轻易作罢了，难道她打算把整个皇宫都给翻过来搜一遍，再把每个人都一一带到她面前辨认不成？
张策自然不愿意揽这麻烦活，皇宫守卫森严，最近也没有任何贼人闯入，并且身边带着个武功不错的手下，能在李嬷嬷的手底下溜走，估摸着可能是哪个皇子干出的荒唐事，况且又没丢什么贵重物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嬷嬷稍安勿躁，这个蟊贼来的蹊跷，我宫内守备森严，按理来说不会是宫外的小贼，而且对方只偷吃食，实在可疑。”
张策旁敲侧击地点拨道。
李嬷嬷不愧是宫中混迹多年的老人，很快便猜到了张统领话中所指。
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可能非富即贵，不是自己一个宫奴可以招惹的，虽然她可以找公主告状，但是对方如果是皇子的话，按照重男轻女的传统，多半是讨不到便宜的。
真是可恶！堂堂皇子居然偷吃的偷到公主寢殿来了，甚至还拿油腻腻的蹄髈抽了她一脸，比起外在的伤，更痛苦的是心灵啊。
“多谢张统领指点。”不甘地咽下这口气，李嬷嬷赔上笑脸道。
“嬷嬷客气了。”
李嬷嬷递来一块银子，张策没有矫揉拒绝，而是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袖子里。
因为打李嬷嬷丢了半个蹄髈，令陈慕襄有些心疼，和钟沉回到御学殿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太师走出来后，几位皇子公主才稀稀拉拉的走出来，三个皇子结伴走在一块，七公主和八公主相携，只有九公主孤零零的一个人。
九公主因为年纪最小，又不机敏。因此总是被几位兄姊排斥在社交圈外，陈慕襄看她垂着头孤零零地走着，便过去搭讪道：“嗨！九妹。”
让钟沉带着偷来的食物躲在暗处，陈慕襄走到九公主陈慕妍的跟前，对方见她靠这么近却很害怕地退后一步。
陈慕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当哥哥的，九妹妹又胆子小，离这么近说话确实不妥。
于是退开两步，问道：“太师有没有发现我逃课了？”
“本来是没有的。”
陈慕襄一挑眉梢，“什么叫本来是没有的？”
“太师写字写得入神，并没有发现三哥哥你逃课的事情，可是五哥哥和六哥哥见你许久未归，便提醒了太师。”说完，看见陷入沉思的陈慕襄，便仿佛逃难似的抱着自己的四书和狼毫毛笔走了。
陈慕襄跺了跺脚，“岂有此理！”
走到钟沉面前，对一脸正色地抱着布包、半个蹄髈和大葱的钟沉说：“有没有办法弄死那俩小子？”
“殿下，皇室子弟残害手足乃是重罪。”钟沉认真地回答她。
陈慕襄泄气了，“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一个每天都遇刺的人还想着害别人，这不是脑子有坑吗？我就是觉得他们怪烦人的，想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惹我。”
钟沉没有说话，眼眸当中明暗闪烁，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估摸着太师肯定该告状了，先回去吃顿饱饭再说。”
钟沉略一点头，带着“战利品”隐于暗处随陈慕襄回了寢殿“容襄殿”。
一干太监宫女早已在殿门前等候许久了，见到陈慕襄回来，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文房墨宝。
“殿下怎么才回来？午膳都凉了，小蝶快去热一热，殿下回来了！”说着便朝身边的小蝶吩咐了一句。
正是早上侍候陈慕襄穿衣的小太监，陈慕襄觉得他挺伶俐的，便问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太监有些惊讶，“奴才德福，是一月前刚调来伺候殿下的，殿下怎么忘了？”
陈慕襄是何许人也，瞎话张口就来，问之前就想好怎么回答了，“哎呀，贵人多忘事嘛。对了，德福你爱吃巧克力吗？”
“什、什么？”德福一脸茫然。
“如果这个维度有可可树的话，就搞一个巧克力生产线，肯定能赚翻了，到时候就用德福你的名字来命名。”拍拍德福的肩膀，陈慕襄先去吃午膳了。
中午吃的是什锦葛仙米、蟹肉羹、精熘鱼片儿和葵花丸子，很是丰盛雅致，装盘那叫一个考究，陈慕襄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下筷了。
吃完了午膳，太监宫女把残羹冷炙端下去后，陈慕襄便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哼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