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何人在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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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骨之上浮现出莫名的图案。
定眼来看，一幅水墨画卷的大小。仔细一数，米粒大小的地方居然刻着足足三十六个字符。
虽然像是某种符纹，可却没有一个是杨天辰认识的，杨天辰不由又绕着巨骨走了一圈，打量起整个巨骨，只见这字符像是活物一般，竟是跟着他在巨骨之上游走起来。
杨天辰的脑中飞快思考着这所有的一切，青骨，时间，字符，妖气虽然一切都好像安排好的，可他却找不出联系，隐约间，他感觉自己好似提线木偶，是被人刻意所为，看到眼前的一切。
忽然，原先荡漾开去的光膜涟漪飞快的荡回，杨天辰呆呆的看着，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猛烈的劲气撞向身体。杨天辰就像被狂风卷起的枯叶一般飞起。
“啊！”大叫一声，杨天辰坐起身来，额头还冒着些许冷汗。
冷静下来，仔细看看处境。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果然，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喂，小子，睡醒了。”千问不客气的说。
“千问？”杨天辰奇怪的问，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头，自己现在居然真的像度过十数天一般，居然对千问一时间有了好久不见的感觉。
“怎么，一觉睡过就忘了我了？”
“我睡了多久？”
“看你昨晚修行还算努力才放你睡上这两个时辰。”千问说。
“两个时辰，才两个时辰？可梦里却真真实实的过去十数天了！”杨天辰摇摇头说道。
“十数天？看来你是睡糊涂了。”
“二大爷，我又做了一个梦。”
“又是噩梦？”千问没好气道“你小子看着有时候挺横的，没想到道心如此不稳，小小挫折就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不是噩梦，很是奇怪，您听我说。”
于是杨天辰将梦中事全盘托出。
“妖气？巨大青色骨头，还刻着字符？”千问与百斩听得云里雾里。
“你现在体内可有妖气？”
“一直没感觉到。”杨天辰老实回答。
“你说的字符是什么样的？”
“字符？”杨天辰回忆着青骨上刻着的字符，找来纸笔，凭记忆画出来几个“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文字。”
百斩千问对着杨天辰画出的字符看了半天，都没说话。
“怎么，您二位可有认识的？”杨天辰问道。
百斩老实的摇头“我只认得你们人族的文字，人族的文字简单丰富，表意明确。整个生灵界早就以你们人族的文字作为标准的文字了。”
“千问，你可认识？”杨天辰好奇的问向千问。
“好像有印象，让我好好想想。”
杨天辰和百斩立刻老老实实的闭起嘴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杨天辰还在等，心里带着期待，也不知为何，总感觉知道这文字的意思自己好像就能知道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
“这是古代狼族文字。”千问突然说道。
“狼族文字？”杨天辰与百斩皆是惊异。
杨天辰问道“既是狼族文字，那百斩为何不认识？”
“千问，我也是狼族的法宝，在狼族待了数千年，倒是知道一些小的族群有自己的文字，可从未听说狼族有专门的文字。”
“莫说你不知道，就算是蓝屈那老狼也未必知道这狼族的古文。”千问骄傲的说“这些事情只怕也只有我和少些人知道，至于你们狼族的文字早在十万年前就已经被人族文字取缔了。”
“十万年前！”百斩惊讶道。
“不错，十万年前，人族逐渐崛起，狼文就被取缔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在哪。”百斩唏嘘道。
“要是十万年前就消失了，你又是从何得知的？”杨天辰好奇的问。
“你是在小瞧我？”千问不以为然“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早就跟你讲过，我可是古往今来无事不知无事不晓。这狼文确实存在过，我又岂能不知！”
“二大爷，果然好见识啊！”杨天辰闻言也毫不吝啬的夸道，他知道千问的脾气，不屑于骗自己。
“那您快讲讲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要是问意思我说不上来。”千问尴尬的说。
“这是为何，您都知道这是古代狼族的文字，还不知道它的意思？”
“要是以前，我立马就可跟你报出这些文字的意思，可现在我受损太重，所记之事完全混乱，能记起这是狼族文字就已经不错了，第一眼我还差点把它当成九尾狐族的文字。”千问显得有些烦躁，他性格如此，但凡自己有所不知，不免有些心里发堵。
“这是一个契机，或许能解开你小子身上藏的某些秘密。”千问若有所思。
闻言，杨天辰心意一动，他年纪不大，身上的怪事不少，尤其是现在的青牙武骨，让他既是庆幸其在修行路上的助力，又是害怕那骇人杀机。
能有机会知道原因，他当然求之不得。
“您又不知道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能知道个啥。”杨天辰想了想，又耷拉着脸说道“再说，这还能又是个诅咒不成，睡觉就能碰到？”
“事出不常必有因，这不是一般的梦，你总有能再次遇到的机会。你小子脑筋不差，到时候全部记下来就行。”
“二大爷您可真瞧得起小子。”杨天辰一翻白眼“就算我记下来，看不懂又有什么用。”
“看样子，这事儿得提上行程了。”千问喃喃道。
“什么事？”
“助我恢复本体！只要你能帮我重铸书体，以前的一切我都能记起。”千问说。
“二大爷，这是不是有点难啊？您要的那些个天材地宝可不是菜市场的白菜，论斤称的。”
“没指望你能做到那一步”千问没好气道“当年主人偶然所得这一部百族文，其中记载着古狼文。这不是多么逆天的东西，我只需稍微恢复一点就能记起。”
“您这一点，是个什么概念？”杨天辰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放心，就那么一点点。”
“那好说，看您的要求，都是上了年份土里长的东西！”杨天辰闻言，咧着嘴笑道“镇东边有个大柳树，长了好些年了，要不咱晚上偷偷去给他刨了？”
“成精了？”千问问道。
“那怕是没有，小时候组团在树下撒过尿，啥事儿没有。”
“老夫不发光，你还真不当我是宝物不成？”千问瞪着大眼叫道“什么破玩意儿都能给我恢复本体？”
“您这儿也不说清楚，我能知道的也就那颗树了年纪大。”杨天辰委屈道
千问长叹一口气，还是说道。
“想要恢复到记起百族文也不难，只要你能弄到一百八十片连理枝的叶子就行了。”
“连理枝叶？”杨天辰有些不解“没听说过。”
“只长在南灵地州，天州长不出来。”千问道“你只怕这小小的孤山镇都没出过几次，更不要说出整个天州了，没见过也正常。”
杨天辰惺惺的摸摸鼻子，除了孤山附近的几个小镇，他还真没出去闯过。书读的不少也算不得孤陋寡闻，但要是说起躬行，实在不值一提。
“那这连理枝叶可算得上宝物？贵不贵？咱这儿可能买的到？”杨天辰小心的问。
“说是宝物也算不上，不过数量不算多，长得其实也很普通。”
“那有什么法子能弄到？”
“天洲恐怕有些难度。”
“为何？”杨天辰有些诧异“又不是什么宝物，还弄不到？”
“正因为不是什么宝物，所以才难！”千问鄙夷的撇了一眼杨天辰。
“这连理枝对环境要求很是苛刻，天洲几乎养不活，又没什么作用，自然也就没人会花力气去养。你要是想的话，等以后去地洲历练，那时想要弄到还是很简单的。”
闻言，杨天辰有些纠结，青牙武骨带给他的疑惑太大，昏睡时的那骇人的妖气，他现在想想都有些胆寒，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我现在就想弄清楚那梦境的秘密。老是带着顾虑修行，岂不坏了心境。二大爷，你再想想办法。”
“皇上不急太监急，我都不提重铸身体之事，你倒是先着急了，先前不是还不打算知道呢吗！”
“先前不是以为没招了吗，现在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好奇了！”杨天辰憨笑的说道。
“小主，要不你去你那卖宝贝的小情人那儿问问，没准会有消息。”百斩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杨天辰，后者失望的脸庞立刻露出希望。
“对啊，问百宝会！”杨天辰笑着说。
“事不宜迟，这事不解决透了，我心里总觉得有个石头压着，现在就去。我说百斩，你怎么也学千问，别老小情人的叫，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有个正形。”
杨天辰利索的收拾好就走出房门，随意交代一下就往百宝会跑去。
镇上的武馆不少，一个个招收学员的牌子恨不得立在门口街道的路中央。一路走来，哼哼哈嘿的打拳声不绝于耳。
紫府境修士都说了，四日之后的夺宝大战，谁都可以参加。虽然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这么好鼓动学员习武的由头怎么能不用好？
杨天辰穿的一身花，不知哪找来的一个红缨头冠，给他很是标准的带在头上，手上握着一把从小摊上死皮赖脸饶过来的折扇，别看是弯的，不要钱！
这大概就是翩翩公子的标准装束了吧！
到了百宝会，看门的还是上次的小厮。
那人见到杨天辰，先是一愣，还以为这人走错门，把百宝会当成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立刻打起精神，这位少爷不简单！上次副会长的态度他可是看在眼里，哪能猜不出这少年乃是一个大人物，这次自然聪明的不再将人拦在门外，乖乖的鞠躬，将杨天辰请进内院。
杨天辰自然为省去麻烦高兴，刚踏进白水茜的住处，坐在院内的后者便看见了他。
“你来啦。”白水茜迅速换掉一脸的呆傻模样，娇羞着脸，低着头，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
这般表现倒是叫杨天辰打了一个激灵，可想到正事立刻又回过神。
“怎么，知道我要来？”杨天辰微笑着说。
“猜的！”白水茜红着脸说道“你今天怎么这样一身行头，演大戏去了吗？”
“嗯？不好看吗？”杨天辰挠挠头，很是诧异。
“嘻嘻，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像个正经人。”白水茜笑着说。
“呵呵，白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不像个正经人，我本来就不是。”杨天辰自嘲的说道，惹得白水茜不得不掩着笑得合不拢的嘴。
“呵呵，杨公子别总是白小姐的叫了，多见外，叫我小茜就好。”
“那好，那我就斗胆，称呼白小姐小茜了。”
“嘻嘻，文绉绉的。”白水茜笑道“上次拿走的雷檀香怎么样，有用吗？”
闻言，杨天辰不由想起那命悬一线的夜晚，一阵胆寒。
“呵呵，有用，有用。”
“那就好，下次有事别见外，交给我就好！”
“呵呵，那真是太谢谢小茜姑娘了。说起来，我今天来，一是看你，二嘛，其实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杨天辰小心的说。
“啊？还有其他事。”白水茜闻言，不免撅起小嘴，显得委屈。
“哎，不是那样，你别瞎想，那事只是顺道。”杨天辰立刻违心的解释道。
白水茜虽然有些不乐意，可就是无法甩出脾气，情不自禁的就想帮他。
“没事，没事，你问吧，我哪会那么小气。”白水茜笑着说道，杨天辰这才松下一口气。
“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百宝会有没有连理枝这东西？”
“什么，连理枝！”白水茜闻言反应异常的大，着实吓了杨天辰一跳。
“是，是啊，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就是太快了。”白水茜很不自然的说，甚至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看杨天辰，这让后者更是不解。
“太快了？这什么意思。”杨天辰问。
“就是太快了啊，你也真是的，咱们才认识没多久，你怎么现在就想那种事了。”白水茜说着在杨天辰看来莫名其妙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如蚊鸣。
“呵呵。”杨天辰尴尬的笑着，他实在是不明白白水茜的意思“小茜，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或者我误会什么了？”
“你对我说连理枝不就是那意思嘛。”白水茜低着头小声说。
“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唉，我怎么说的出口啊！”白水茜矜持的说。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杨天辰算是急的一头汗，完全云里雾里。
“你自己知道干嘛非要我说，真是坏蛋，故意调笑人家！”
见到白水茜一副小媳妇扭扭捏捏的模样，杨天辰算是迷茫了。
巨骨之上浮现出莫名的图案。
定眼来看，一幅水墨画卷的大小。仔细一数，米粒大小的地方居然刻着足足三十六个字符。
虽然像是某种符纹，可却没有一个是杨天辰认识的，杨天辰不由又绕着巨骨走了一圈，打量起整个巨骨，只见这字符像是活物一般，竟是跟着他在巨骨之上游走起来。
杨天辰的脑中飞快思考着这所有的一切，青骨，时间，字符，妖气虽然一切都好像安排好的，可他却找不出联系，隐约间，他感觉自己好似提线木偶，是被人刻意所为，看到眼前的一切。
忽然，原先荡漾开去的光膜涟漪飞快的荡回，杨天辰呆呆的看着，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猛烈的劲气撞向身体。杨天辰就像被狂风卷起的枯叶一般飞起。
“啊！”大叫一声，杨天辰坐起身来，额头还冒着些许冷汗。
冷静下来，仔细看看处境。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果然，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喂，小子，睡醒了。”千问不客气的说。
“千问？”杨天辰奇怪的问，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头，自己现在居然真的像度过十数天一般，居然对千问一时间有了好久不见的感觉。
“怎么，一觉睡过就忘了我了？”
“我睡了多久？”
“看你昨晚修行还算努力才放你睡上这两个时辰。”千问说。
“两个时辰，才两个时辰？可梦里却真真实实的过去十数天了！”杨天辰摇摇头说道。
“十数天？看来你是睡糊涂了。”
“二大爷，我又做了一个梦。”
“又是噩梦？”千问没好气道“你小子看着有时候挺横的，没想到道心如此不稳，小小挫折就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不是噩梦，很是奇怪，您听我说。”
于是杨天辰将梦中事全盘托出。
“妖气？巨大青色骨头，还刻着字符？”千问与百斩听得云里雾里。
“你现在体内可有妖气？”
“一直没感觉到。”杨天辰老实回答。
“你说的字符是什么样的？”
“字符？”杨天辰回忆着青骨上刻着的字符，找来纸笔，凭记忆画出来几个“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文字。”
百斩千问对着杨天辰画出的字符看了半天，都没说话。
“怎么，您二位可有认识的？”杨天辰问道。
百斩老实的摇头“我只认得你们人族的文字，人族的文字简单丰富，表意明确。整个生灵界早就以你们人族的文字作为标准的文字了。”
“千问，你可认识？”杨天辰好奇的问向千问。
“好像有印象，让我好好想想。”
杨天辰和百斩立刻老老实实的闭起嘴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杨天辰还在等，心里带着期待，也不知为何，总感觉知道这文字的意思自己好像就能知道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
“这是古代狼族文字。”千问突然说道。
“狼族文字？”杨天辰与百斩皆是惊异。
杨天辰问道“既是狼族文字，那百斩为何不认识？”
“千问，我也是狼族的法宝，在狼族待了数千年，倒是知道一些小的族群有自己的文字，可从未听说狼族有专门的文字。”
“莫说你不知道，就算是蓝屈那老狼也未必知道这狼族的古文。”千问骄傲的说“这些事情只怕也只有我和少些人知道，至于你们狼族的文字早在十万年前就已经被人族文字取缔了。”
“十万年前！”百斩惊讶道。
“不错，十万年前，人族逐渐崛起，狼文就被取缔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在哪。”百斩唏嘘道。
“要是十万年前就消失了，你又是从何得知的？”杨天辰好奇的问。
“你是在小瞧我？”千问不以为然“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早就跟你讲过，我可是古往今来无事不知无事不晓。这狼文确实存在过，我又岂能不知！”
“二大爷，果然好见识啊！”杨天辰闻言也毫不吝啬的夸道，他知道千问的脾气，不屑于骗自己。
“那您快讲讲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要是问意思我说不上来。”千问尴尬的说。
“这是为何，您都知道这是古代狼族的文字，还不知道它的意思？”
“要是以前，我立马就可跟你报出这些文字的意思，可现在我受损太重，所记之事完全混乱，能记起这是狼族文字就已经不错了，第一眼我还差点把它当成九尾狐族的文字。”千问显得有些烦躁，他性格如此，但凡自己有所不知，不免有些心里发堵。
“这是一个契机，或许能解开你小子身上藏的某些秘密。”千问若有所思。
闻言，杨天辰心意一动，他年纪不大，身上的怪事不少，尤其是现在的青牙武骨，让他既是庆幸其在修行路上的助力，又是害怕那骇人杀机。
能有机会知道原因，他当然求之不得。
“您又不知道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能知道个啥。”杨天辰想了想，又耷拉着脸说道“再说，这还能又是个诅咒不成，睡觉就能碰到？”
“事出不常必有因，这不是一般的梦，你总有能再次遇到的机会。你小子脑筋不差，到时候全部记下来就行。”
“二大爷您可真瞧得起小子。”杨天辰一翻白眼“就算我记下来，看不懂又有什么用。”
“看样子，这事儿得提上行程了。”千问喃喃道。
“什么事？”
“助我恢复本体！只要你能帮我重铸书体，以前的一切我都能记起。”千问说。
“二大爷，这是不是有点难啊？您要的那些个天材地宝可不是菜市场的白菜，论斤称的。”
“没指望你能做到那一步”千问没好气道“当年主人偶然所得这一部百族文，其中记载着古狼文。这不是多么逆天的东西，我只需稍微恢复一点就能记起。”
“您这一点，是个什么概念？”杨天辰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放心，就那么一点点。”
“那好说，看您的要求，都是上了年份土里长的东西！”杨天辰闻言，咧着嘴笑道“镇东边有个大柳树，长了好些年了，要不咱晚上偷偷去给他刨了？”
“成精了？”千问问道。
“那怕是没有，小时候组团在树下撒过尿，啥事儿没有。”
“老夫不发光，你还真不当我是宝物不成？”千问瞪着大眼叫道“什么破玩意儿都能给我恢复本体？”
“您这儿也不说清楚，我能知道的也就那颗树了年纪大。”杨天辰委屈道
千问长叹一口气，还是说道。
“想要恢复到记起百族文也不难，只要你能弄到一百八十片连理枝的叶子就行了。”
“连理枝叶？”杨天辰有些不解“没听说过。”
“只长在南灵地州，天州长不出来。”千问道“你只怕这小小的孤山镇都没出过几次，更不要说出整个天州了，没见过也正常。”
杨天辰惺惺的摸摸鼻子，除了孤山附近的几个小镇，他还真没出去闯过。书读的不少也算不得孤陋寡闻，但要是说起躬行，实在不值一提。
“那这连理枝叶可算得上宝物？贵不贵？咱这儿可能买的到？”杨天辰小心的问。
“说是宝物也算不上，不过数量不算多，长得其实也很普通。”
“那有什么法子能弄到？”
“天洲恐怕有些难度。”
“为何？”杨天辰有些诧异“又不是什么宝物，还弄不到？”
“正因为不是什么宝物，所以才难！”千问鄙夷的撇了一眼杨天辰。
“这连理枝对环境要求很是苛刻，天洲几乎养不活，又没什么作用，自然也就没人会花力气去养。你要是想的话，等以后去地洲历练，那时想要弄到还是很简单的。”
闻言，杨天辰有些纠结，青牙武骨带给他的疑惑太大，昏睡时的那骇人的妖气，他现在想想都有些胆寒，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我现在就想弄清楚那梦境的秘密。老是带着顾虑修行，岂不坏了心境。二大爷，你再想想办法。”
“皇上不急太监急，我都不提重铸身体之事，你倒是先着急了，先前不是还不打算知道呢吗！”
“先前不是以为没招了吗，现在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好奇了！”杨天辰憨笑的说道。
“小主，要不你去你那卖宝贝的小情人那儿问问，没准会有消息。”百斩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杨天辰，后者失望的脸庞立刻露出希望。
“对啊，问百宝会！”杨天辰笑着说。
“事不宜迟，这事不解决透了，我心里总觉得有个石头压着，现在就去。我说百斩，你怎么也学千问，别老小情人的叫，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有个正形。”
杨天辰利索的收拾好就走出房门，随意交代一下就往百宝会跑去。
镇上的武馆不少，一个个招收学员的牌子恨不得立在门口街道的路中央。一路走来，哼哼哈嘿的打拳声不绝于耳。
紫府境修士都说了，四日之后的夺宝大战，谁都可以参加。虽然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这么好鼓动学员习武的由头怎么能不用好？
杨天辰穿的一身花，不知哪找来的一个红缨头冠，给他很是标准的带在头上，手上握着一把从小摊上死皮赖脸饶过来的折扇，别看是弯的，不要钱！
这大概就是翩翩公子的标准装束了吧！
到了百宝会，看门的还是上次的小厮。
那人见到杨天辰，先是一愣，还以为这人走错门，把百宝会当成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立刻打起精神，这位少爷不简单！上次副会长的态度他可是看在眼里，哪能猜不出这少年乃是一个大人物，这次自然聪明的不再将人拦在门外，乖乖的鞠躬，将杨天辰请进内院。
杨天辰自然为省去麻烦高兴，刚踏进白水茜的住处，坐在院内的后者便看见了他。
“你来啦。”白水茜迅速换掉一脸的呆傻模样，娇羞着脸，低着头，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
这般表现倒是叫杨天辰打了一个激灵，可想到正事立刻又回过神。
“怎么，知道我要来？”杨天辰微笑着说。
“猜的！”白水茜红着脸说道“你今天怎么这样一身行头，演大戏去了吗？”
“嗯？不好看吗？”杨天辰挠挠头，很是诧异。
“嘻嘻，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像个正经人。”白水茜笑着说。
“呵呵，白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不像个正经人，我本来就不是。”杨天辰自嘲的说道，惹得白水茜不得不掩着笑得合不拢的嘴。
“呵呵，杨公子别总是白小姐的叫了，多见外，叫我小茜就好。”
“那好，那我就斗胆，称呼白小姐小茜了。”
“嘻嘻，文绉绉的。”白水茜笑道“上次拿走的雷檀香怎么样，有用吗？”
闻言，杨天辰不由想起那命悬一线的夜晚，一阵胆寒。
“呵呵，有用，有用。”
“那就好，下次有事别见外，交给我就好！”
“呵呵，那真是太谢谢小茜姑娘了。说起来，我今天来，一是看你，二嘛，其实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杨天辰小心的说。
“啊？还有其他事。”白水茜闻言，不免撅起小嘴，显得委屈。
“哎，不是那样，你别瞎想，那事只是顺道。”杨天辰立刻违心的解释道。
白水茜虽然有些不乐意，可就是无法甩出脾气，情不自禁的就想帮他。
“没事，没事，你问吧，我哪会那么小气。”白水茜笑着说道，杨天辰这才松下一口气。
“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百宝会有没有连理枝这东西？”
“什么，连理枝！”白水茜闻言反应异常的大，着实吓了杨天辰一跳。
“是，是啊，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就是太快了。”白水茜很不自然的说，甚至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看杨天辰，这让后者更是不解。
“太快了？这什么意思。”杨天辰问。
“就是太快了啊，你也真是的，咱们才认识没多久，你怎么现在就想那种事了。”白水茜说着在杨天辰看来莫名其妙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如蚊鸣。
“呵呵。”杨天辰尴尬的笑着，他实在是不明白白水茜的意思“小茜，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或者我误会什么了？”
“你对我说连理枝不就是那意思嘛。”白水茜低着头小声说。
“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唉，我怎么说的出口啊！”白水茜矜持的说。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杨天辰算是急的一头汗，完全云里雾里。
“你自己知道干嘛非要我说，真是坏蛋，故意调笑人家！”
见到白水茜一副小媳妇扭扭捏捏的模样，杨天辰算是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