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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六、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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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自从到家,盛为便是日日混迹在盛馥院中“夜夜笙箫”,并不曾同父、母、祖亲一起吃过一顿晚膳。

    其实这于盛为乃是求之不得之事!想以往在家每逢用膳之时,便是母亲教训之刻!虽则她并不是真的教训,虽则她自己也是一般的“二五不着”,但那或是冷嘲热讽或是嗤之以鼻的调调,着实让盛家二郎既是头疼又是难堪!

    然今日却是万万是逃不脱了!那齐尔永已是喜极而疯!非但厚赏了唐太医、大赏了阖府上下,更是执意要等郎主与郎主娘子回来一起晚膳,道是如此大的喜讯虽而今不能外宣,但总要禀了父亲、母亲,并是庆贺一番才是!

    若是别事,盛为或还能寻个因由溜之大吉,然于这事!自己原也是高兴之极。因此母亲若要“聒噪”,且忍上一忍也是当得。

    盛为“体恤”齐恪与盛馥初知这“意外之喜”,定是有许多私密话要说,也定会是有些事要另作筹谋,因此“识趣”非常地带着两个小儿郎在自己院中练琴、作画消磨时光,如此一直到了戌时初刻才是有人来报说郎主并娘子已是回来了,殿下与女郎也是正去采清堂,此刻二郎快去吧!

    听见是可去了,莫念的眼中先是闪出光来!倒不是为别的,而是着实饿了!因此急忙忙拉着盛为便是要走。可盛为刚踏出门口却是转了回来,颇有些惆怅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放进了书柜暗格之中关门落锁!

    “疯婆,而今老天都是在告诉你断不可再有他想!这匣子,还是一辈子在二郎这里存着罢!或是索性二郎还了原主去罢!”

    “耀焱兄!今世你与那疯婆注定无缘!该是早些看脱,勿再享着执拗磨折不可自拔了罢。。。。。。”

    待得盛为带了两个小二郎到了采清堂,却见齐恪与盛馥业已到了。莫念见是“诸人齐全”,欢蹦着先去祖亲奶奶怀里滚了一圈,又去祖亲爷爷怀里滚了一圈,待等在齐恪那里滚完了,却只对着盛馥一笑,便退回了盛为身边。

    “为何不见太祖亲?”莫念问

    “你太祖亲年纪大了,且不能饿着等着我们。故此是先用过晚膳了!”郎主娘子看着孙儿笑魇如花,“究竟是我家宝儿有孝心!竟是好些人都不及的!这一个两个的好些人,整日就只晓得气我!”

    “尤其是有些个!平日里也不知是怎样做长辈的!哪里有侄儿亲叔叔而不亲嬢嬢的!偏生我们家就是!可怜小儿郎姑父那里都是知道去撒个亲,唯独嬢嬢是见了怕的!”

    郎主娘子虽是明明白白地在数落盛馥,却一眼都不看她。说罢了又是笑着再跟莫念招招手:“宝儿可是饿了?且带着阿昵跟着胧烟先去吃罢!”

    莫念如此聪颖之人,怎会不知长辈们定是有要他回避之事,因此也不问、也不赖,只是牵过了阿昵,一起行了礼,便跟着胧烟去了。

    盛为亦知齐恪定是忍不到晚膳之后再说那“天大之喜讯”的!然自己毕竟既不曾娶亲,也不及弱冠,此刻齐恪要说之事虽是喜乐,然他这小舅郎在此也是不适,因此只道是自己也是饿极了,又借口要照看莫念,便尾随侄儿而去。

    “任是怎样,身为女郎总该是心细些!而我们家的女郎又是尤其别致的,初枝大叶到了极致!竟是连小的不能饿着这样的理也是不懂,生生要熬着等我们回来。。。。。。”

    郎主娘子只等着盛馥来驳,却见她坐在那里有些怔怔的有些魂不守舍,看似是并不在意母亲数落,实则。。。。。。是有心事?!再看齐恪!是一副就要要飘上云端的样子!一点无有平日里娘子数落盛馥时“感同身受”般的尴尬,反而!有些迫不及待只想等娘子快些说完的意味!

    “父亲、母亲!”齐恪终于等得娘子说完,起身揖了一礼,眉间的喜色先是把自己淹没了,“今日唐太医给梅素把了脉。。。。。。”

    “咳咳!”

    “且停!”

    齐恪懵然,孤这里话都不曾说完,为何父亲要假意而咳,母亲直呼“且停”?

    “父亲、母亲?!孤是要告诉了。。。。。。”

    “尔永!”盛家郎主虽是极尽正色,仍是忍俊不住露出几丝笑意,“唐太医既道馥儿无事便是妥当了!我与你母亲也是知晓,尔永无需再说!”

    “父亲、母亲怎会知晓此事!此乃天大的欢喜之事,孤定要告诉了父亲、母亲。。。。。”

    “殿下!”郎主娘子又一次喝断了兴冲冲的齐恪,“殿下可是还记得昨日在去宫里的路上,我曾说过什么?”

    齐恪莫名!母亲非但不许自己说话,还要盘问昨日她曾说过什么,而今自己喜极而盲,竟是想不起。。。。。。

    “母亲说过什么?”齐恪问向盛馥,“梅素可还记得?”

    盛馥可说是在一日之内尝遍了五味、历尽了五感。连番起落之下,依旧是心神难敛:一会儿忆起在刘赫怀中的对他的怜惜;一会儿惊恐万分道齐恪千万不得知今日之事;一会儿回想起当日云城时刘赫的丰姿飒爽,一会儿眼前晃过如今灰衣苍发满目觞逝的他。。。。。。明知自己离了齐尔永便不能得活,为何还要对刘赫生出那些无用的怜惜叹惋?

    “梅素?”齐恪只当是盛馥初知喜讯不敢信真切了因而有些恍惚,又道她这些日子本就是贪睡懒散,因此笑着又问了一次。

    听得齐恪问,盛馥有些茫茫然想不起也答不上。求助般地看向父亲,但见父亲满面慈爱之色,心下一松,便是如同幼时般对着他甜甜一笑;再等看见正对她斜目而视、嗤笑满满的母亲,顿时烦躁又起!

    “母亲每日这么多话,我哪里记得是那一句?只是母亲既然特意提起,便定不会是好话!”

    “这!。。。。。。”齐恪很是尴尬!这母女俩今日并未见过,怎会又起了龃龉,两看生厌起来?

    ”哼!我道是你们婚期提了日子也好,倒是正好遮一遮你们的好事!好事!”

    “啊!”齐恪恍然大悟!一张俊脸瞬间通红:原来父亲、母亲早已是知道,怪不得父亲方才说他们知晓,也怪不得李卉繁每日来时,母亲总要管着梅素吃酒,又是要赶了她们回去!原来如此。。。。。然!?

    “母亲!”齐恪窘着一张脸,斯斯艾艾地鼓着勇气,“母亲竟是何时暗中给梅素请的大夫?孤为何不知?且母亲既知,为何不告诉孤。。。。。。”

    “哼!还需得请大夫?”郎主娘子显然又被齐恪的“痴傻”气到,“我是不能为医,然医药始终相通!你皇嫂的病我都能瞧出个一、二来,这样的事情,且还是自家女郎,我又焉有不知之理?”

    “我不曾想到的是殿下与那一贯精明自喻之人倒是浑噩到极致,居然还闹得要请唐太医来才是知道!再者!你们俩个虽是六礼已经定,毕竟还不曾大婚,这样的事,岂能是像殿下这般大呼小叫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了的?”

    “我也不是不曾暗示过,然你们俩个哪一个是听得懂了还是看得懂了?一个个都是只知道混闹,但凡是正经事了,便是无有一件上心的!当真是想气死我!哼!”

    郎主娘子一顿训斥,齐恪已是讪讪然不知所措:一旦回想起来,母亲确是屡屡提示,然自己就是浑然不觉,岂不就是糊涂透顶!

    齐恪这里自悔自歉,盛馥不然!听见母亲早是知道了却不告诉自己,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就已成”双身“之人,腾得又跟雷样的瞬间炸了!

    “若我们一直是糊涂的,母亲也就任凭我们糊涂下去?!父亲,你来评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母亲?”

    “哼!你们俩也不是不读书、不认字的人!既然是日日窝在一起,这样浅显的因果,竟是会不懂?!再者,这样下去那样下去还不是一样的要等你们大婚?我倒急个什么?!”

    “母亲你!父亲!!!”盛馥见母亲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拦在父亲跟前不让他说话,便是踱着脚急了!

    “梅素不可!”齐恪急忙忙拉住了,“唐太医虽说你如今大抵是可与平日一般无二,然动怒却不宜,跺脚便更是不宜。。。。。。”

    “齐尔永!”盛馥瞬间转向了齐恪,“如今我倒是不要紧的了?另一个才是你的命?”

    “孤并非此意!孤怎会生出此意?只是!只是如今一体,孤便如此一说。。。。。。”

    “殿下就是此意!”盛馥说着便是狂跺起脚来!齐恪这里正忧着是拉好还是不拉好,郎主娘子已是疾步走近,一把扯住了盛馥!

    “哼!所以是说!你这般的人倒是要如何当得长辈?这般的干醋也是吃得的?当真混账之极!”

    “你且安生些!不然跟我似的,千辛万苦生下来,却是一个个都是犟驴样的只知道跟母亲做对!”

    “也不知一个个这般犟是随了谁!”郎主娘子说着,还不忘瞥了郎主一眼!郎主讪讪,此刻竟然同齐恪是一般有些狼狈之意!

    齐恪经久之后终又得郎主娘子”偏帮“,喜悦之下便是更想多讨些母亲欢心。

    “父亲、母亲安心。孤定然竭尽全力。。。。。。”

    然齐恪话只说得半句,又是被一声“哼“字打断,“我安心?你们若能叫我安心,便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端了!”

    郎主娘子一边拉着盛馥又是狠狠瞪着她不许她再撒疯,一边却是沉声问向齐恪,“我还有一事敢问殿下,殿下可是有让唐太医去向陛下报此喜讯?”

    “皇兄如今正忧心皇嫂,李卉繁后日又要进宫。如此多事之秋,孤与梅素之喜便暂且不必禀告皇兄了、因此孤也是嘱咐了唐太医,务必要守口如瓶。”

    齐恪惴惴地答着娘子问话,只怕说完了,又听见一个“哼”字!

    “殿下如今是长进了!此事倒也做得妥当!若是当初也有这些个思谋。。。。。。”

    “采央,罢了!无须总要旧事重提!”郎主或是不忍齐恪再受“嘲讽”,或是心疼自家唯一的女郎,亦或是惊恐娘子这三尺无名之火终要烧到自己这里,一边劝慰着,一边挽住了娘子之手,将她拉离了盛馥,

    “时辰已是不早,莫念定是在等你,另一个如今也是饿不得。不如先去用了晚膳,待罢了,你要骂要训也是多些气力。。。。。。”

    “哼!”郎主也是一般无二地挨了一声“哼”!或是听得多了便能充耳不闻,郎主只是更挽紧了娘子,“娘子,走罢!”

    郎主娘子瞥了一眼郎主,再是狠狠地剜了盛馥一眼后,才是格外开恩般地往内堂而去。

    盛馥看着挽手而去的父母,再看看身边一脸窘迫之色的齐恪。。。。。。终究是自己今日心情古怪才是无理取闹!明明是自己有愧,却要为难自己心爱之人。。。。。。罢了吧!罢了!

    “尔永,我饿得紧!”

    齐恪如获大赦般地呼出一口冷气:“既然饿了还不快些走?孤今日可是吩咐厨房加了好些菜式!”

    两人相视一笑,同样相携而去。待到了本该一派欢喜的内堂,却只见母亲一脸惊怒之色,手持一个似青非青、似乌非乌。大小刚好是莫念一手可握的葫芦,恶狠狠地正盯着盛为不放。。

    “盛留清!你今日若不说清楚此物来历!我便要亲手敲断了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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