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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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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喝了半壶了。”院子里寂寥无比,只剩下沈知烟与陆承颐碰杯的声响。她喜静,不同于宋清晚,她喜欢的是那种单人独处死气沉沉般的寂静,因为愿意替她制造热闹的人已经皆数离去了。“闭嘴。”陆承颐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神色冷漠地自斟自饮,眼底却隐约透着些许若失的茫然。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半壶老酒,他就觉得有些恍惚了。“你且喝慢点,我再去倒酒。”说完沈知烟放任他的失态,走回屋里斟满一个空酒壶,然后从一边的小纸包里捻了一些粉末融入酒里。日上三竿,本应是午饭的时间,陆承颐入肚的却是好几壶浊酒,“你,你说她为什么想要离开?”“我不知道,这个话应该问总长你自己。”女子敷衍地应了句,坐在一旁不再说话。沉浸在内心郁气的陆承颐根本没有注意到,从进门到现在,沈知烟竟是反常地滴酒未沾。差不多要醉倒的陆承颐拿起眼前的酒壶一口闷干最后的半壶,随意地抹了把嘴边的水渍,声线蕴着冷意,“心悦与爱意都耗尽了,自然是要走的。”他闭上眼,好似不想承认自己对宋清晚的不舍,任由自己倒在桌上失去意识。“这加了半日醉的酒喝了整整一大坛才倒,该说真不愧是你吗?”沈知烟试探性地拍了拍陆承颐的肩膀,见他毫无反应才卸去了从容的伪装,眸中的恨意不再掩饰,桌下垂着的袖口隐约流露出冰冷的刀锋。沈知烟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锋逐渐接近陷入沉睡的陆承颐。就在冰冷的刀刃即将触及到陆承颐那温热跳动的血管时,院门传来小丫鬟稚嫩的声音,“夫人,我把饭菜拿过来了,您和总长要不要”“出去!”沈知烟赶紧将匕首藏在身后,第一次在外人流露出淡漠以外的暴怒情绪。丫鬟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差点连布菜盘子都拿不稳,连忙退了出去,“是!”而被沈知烟特地灌醉的陆承颐对刚才的危险一无所知。沈知烟没有一次得手,而且被丫鬟看见陆承颐醉倒在她院里的场景,她这次怎么也不能对陆承颐下手了。她看了眼倒在桌上的陆承颐,眼底的恨意褪去徒留一丝复杂,语气恢复淡然,“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你。”手中的匕首灵活地转了个圈被沈知烟扔在一边,她将桌上的药物和酒盏都扔进一旁的清洗盆里,准备抬着陆承颐进屋。院外却传来嘈杂的声音,让沈知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二夫人好,老先生好。”刚被沈知烟赶出去的丫鬟端着饭菜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宋清晚,而且她的身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不停地打量着院门。宋清晚颔首,侧头问了丫鬟一句,“知烟在吗,”丫鬟有些愣怔,但瞥见她有些淡漠的神色后立马回了神,回答道,“夫人在的。”听了丫鬟的话,宋清晚松了口气,退了一步让身后的老人先行,语气恭敬又不失亲昵,“祖爷爷,您先行,知烟应该就在院里了。”院里的沈知烟听到宋清晚这番话,哪里还不知道来者是谁。她将陆承颐放在内室床上,进锦园来沉稳从容的神色第一次出现慌乱。“祖爷爷。”沈老爷子一进院门,见到的就是庭院里眼眶有些红润的沈知烟,脚下走路的步伐也大了几分,“乖孙女,你走慢些,脚下的门槛不看了?”“我没事。”沈知烟上前去搀扶沈老爷子进了屋,眼中带着对亲人的眷恋,“您身体还好吗?怎么没让青儿跟您过来?”她有意无意忽略宋清晚的举措,活了大半辈子的沈老爷子怎么看不出来?“是清晚带我过来的。”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战乱四起,原本和和美美的小辈们竟是变得这么陌生,其中的恩怨纠葛是算不清的。“多谢。”沈知烟抬眸去看宋清晚,微卷的发丝随风荡漾,时不时划过那精致的面容。宋清晚愣怔了一瞬,两人仿佛回到了在学堂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和沈知烟没有任何隔阂,是最好的朋友。有一堆话涌在她的喉间,却只能化作寡淡的三个字,“不客气。”沈老爷子对她们的关系看得真切,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对沈知烟说道,“知烟啊,好久没有陪祖爷爷下棋了吧,还不摆上棋盘和我下两局!”“祖爷爷说的是,瞧我这记性。”沈知烟让丫鬟将她常用的棋盘搬出来,摆棋时却有些心不在焉。陆承颐还在屋内,半日醉这个药虽然无色无味,但是那症状被沈老爷子一瞧,一定能看出是她做出什么手脚。宋清晚见到沈知烟这些日子以来眉间的郁色淡了些许,心下也轻松了几分,脸上带笑,“那我替你们收棋吧。”沈知烟一时间有些恍惚,宋清晚曾经拜访过沈家,那个时候的她们还是挚友。她和祖爷爷下棋,还不会下棋的宋清晚就坐在一边看他们下,等下完了一局就会替他们收好棋子,然后顺口去问不懂的事。沈老爷子见气氛缓和,脸上的笑又扩大了几分,“知烟,让祖爷爷看看你技术退步了没有。”“那祖爷爷定要让我三子。”三人对着小小的玲珑棋盘,就像是回到以往快乐的时光那般。沈知烟一边下子,心里却因为惦记着陆承颐输得极惨,就连不太懂棋的宋清晚也看出了不对劲。“输了九个半子。”她把沈老爷子带来,就是为了劝说沈知烟不再执着于仇恨与算计,袁书瑶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她不忍心看到沈知烟为了与陆承颐作对而伤了自己。心里面更深层次的想法,连宋清晚自己都不愿去深想,她不想承认,比起沈知烟,她更在意的其实是陆承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见棋如见人,沈老爷子感受到沈知烟对他藏有隐瞒,满是褶皱的手把棋局的第一子落下。子落中元,是棋局中最古典的开场。沈知烟眉头一挑,她抬头对上沈老爷子那流水般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心下有些慌乱,却不肯说。沉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这是沈知烟能够给予沈老爷子最好的回答。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宋清晚,说,“祖爷爷,我自有分寸,您不用担忧。”沈老爷子也没有追问,却聊起了往事,“你都已经长大嫁人了,祖爷爷还记得当初你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团子,娇气得很。时间过得真快。”
“你已经喝了半壶了。”院子里寂寥无比,只剩下沈知烟与陆承颐碰杯的声响。她喜静,不同于宋清晚,她喜欢的是那种单人独处死气沉沉般的寂静,因为愿意替她制造热闹的人已经皆数离去了。“闭嘴。”陆承颐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神色冷漠地自斟自饮,眼底却隐约透着些许若失的茫然。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半壶老酒,他就觉得有些恍惚了。“你且喝慢点,我再去倒酒。”说完沈知烟放任他的失态,走回屋里斟满一个空酒壶,然后从一边的小纸包里捻了一些粉末融入酒里。日上三竿,本应是午饭的时间,陆承颐入肚的却是好几壶浊酒,“你,你说她为什么想要离开?”“我不知道,这个话应该问总长你自己。”女子敷衍地应了句,坐在一旁不再说话。沉浸在内心郁气的陆承颐根本没有注意到,从进门到现在,沈知烟竟是反常地滴酒未沾。差不多要醉倒的陆承颐拿起眼前的酒壶一口闷干最后的半壶,随意地抹了把嘴边的水渍,声线蕴着冷意,“心悦与爱意都耗尽了,自然是要走的。”他闭上眼,好似不想承认自己对宋清晚的不舍,任由自己倒在桌上失去意识。“这加了半日醉的酒喝了整整一大坛才倒,该说真不愧是你吗?”沈知烟试探性地拍了拍陆承颐的肩膀,见他毫无反应才卸去了从容的伪装,眸中的恨意不再掩饰,桌下垂着的袖口隐约流露出冰冷的刀锋。沈知烟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锋逐渐接近陷入沉睡的陆承颐。就在冰冷的刀刃即将触及到陆承颐那温热跳动的血管时,院门传来小丫鬟稚嫩的声音,“夫人,我把饭菜拿过来了,您和总长要不要”“出去!”沈知烟赶紧将匕首藏在身后,第一次在外人流露出淡漠以外的暴怒情绪。丫鬟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差点连布菜盘子都拿不稳,连忙退了出去,“是!”而被沈知烟特地灌醉的陆承颐对刚才的危险一无所知。沈知烟没有一次得手,而且被丫鬟看见陆承颐醉倒在她院里的场景,她这次怎么也不能对陆承颐下手了。她看了眼倒在桌上的陆承颐,眼底的恨意褪去徒留一丝复杂,语气恢复淡然,“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你。”手中的匕首灵活地转了个圈被沈知烟扔在一边,她将桌上的药物和酒盏都扔进一旁的清洗盆里,准备抬着陆承颐进屋。院外却传来嘈杂的声音,让沈知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二夫人好,老先生好。”刚被沈知烟赶出去的丫鬟端着饭菜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宋清晚,而且她的身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不停地打量着院门。宋清晚颔首,侧头问了丫鬟一句,“知烟在吗,”丫鬟有些愣怔,但瞥见她有些淡漠的神色后立马回了神,回答道,“夫人在的。”听了丫鬟的话,宋清晚松了口气,退了一步让身后的老人先行,语气恭敬又不失亲昵,“祖爷爷,您先行,知烟应该就在院里了。”院里的沈知烟听到宋清晚这番话,哪里还不知道来者是谁。她将陆承颐放在内室床上,进锦园来沉稳从容的神色第一次出现慌乱。“祖爷爷。”沈老爷子一进院门,见到的就是庭院里眼眶有些红润的沈知烟,脚下走路的步伐也大了几分,“乖孙女,你走慢些,脚下的门槛不看了?”“我没事。”沈知烟上前去搀扶沈老爷子进了屋,眼中带着对亲人的眷恋,“您身体还好吗?怎么没让青儿跟您过来?”她有意无意忽略宋清晚的举措,活了大半辈子的沈老爷子怎么看不出来?“是清晚带我过来的。”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战乱四起,原本和和美美的小辈们竟是变得这么陌生,其中的恩怨纠葛是算不清的。“多谢。”沈知烟抬眸去看宋清晚,微卷的发丝随风荡漾,时不时划过那精致的面容。宋清晚愣怔了一瞬,两人仿佛回到了在学堂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和沈知烟没有任何隔阂,是最好的朋友。有一堆话涌在她的喉间,却只能化作寡淡的三个字,“不客气。”沈老爷子对她们的关系看得真切,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对沈知烟说道,“知烟啊,好久没有陪祖爷爷下棋了吧,还不摆上棋盘和我下两局!”“祖爷爷说的是,瞧我这记性。”沈知烟让丫鬟将她常用的棋盘搬出来,摆棋时却有些心不在焉。陆承颐还在屋内,半日醉这个药虽然无色无味,但是那症状被沈老爷子一瞧,一定能看出是她做出什么手脚。宋清晚见到沈知烟这些日子以来眉间的郁色淡了些许,心下也轻松了几分,脸上带笑,“那我替你们收棋吧。”沈知烟一时间有些恍惚,宋清晚曾经拜访过沈家,那个时候的她们还是挚友。她和祖爷爷下棋,还不会下棋的宋清晚就坐在一边看他们下,等下完了一局就会替他们收好棋子,然后顺口去问不懂的事。沈老爷子见气氛缓和,脸上的笑又扩大了几分,“知烟,让祖爷爷看看你技术退步了没有。”“那祖爷爷定要让我三子。”三人对着小小的玲珑棋盘,就像是回到以往快乐的时光那般。沈知烟一边下子,心里却因为惦记着陆承颐输得极惨,就连不太懂棋的宋清晚也看出了不对劲。“输了九个半子。”她把沈老爷子带来,就是为了劝说沈知烟不再执着于仇恨与算计,袁书瑶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她不忍心看到沈知烟为了与陆承颐作对而伤了自己。心里面更深层次的想法,连宋清晚自己都不愿去深想,她不想承认,比起沈知烟,她更在意的其实是陆承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见棋如见人,沈老爷子感受到沈知烟对他藏有隐瞒,满是褶皱的手把棋局的第一子落下。子落中元,是棋局中最古典的开场。沈知烟眉头一挑,她抬头对上沈老爷子那流水般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心下有些慌乱,却不肯说。沉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这是沈知烟能够给予沈老爷子最好的回答。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宋清晚,说,“祖爷爷,我自有分寸,您不用担忧。”沈老爷子也没有追问,却聊起了往事,“你都已经长大嫁人了,祖爷爷还记得当初你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团子,娇气得很。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