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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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岚一脸你怎么如此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的表情拒绝了遒的请求:“我是不懂你的什么规则不允许的存在, 不过我更加尊重每个灵自身的选择, 所以, 你说的事情, 我不感兴趣。”

    在遒皱起眉想教导林岚,不过林岚并不想给机会他:“我并不是你们灵之谷出来的灵,更不是你们道之一族的灵, 你们的规则观点, 我并不需要遵守。我的想法就是我的规则, 并不需要你强制的给我树立。”

    “反正, 即使是你们找到那个血脉延续的灵,只要那个灵本身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们对他下手。”

    “比起你说的什么规则不容许, 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林岚的话太过于霸道, 让遒无话可说。

    酋看着她若有所思, 但是却并不言语。

    三灵不欢而散了。

    藤原塔子的世界中, 就是裕一郎接到一个紧急的电话,不过坐了一会儿,因为工作又要离开了, 只是客气的留下了巨额的支票和大堆的礼物。

    让刚刚“训导”完裕一郎的塔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唠叨一轮就将人放走了。

    拿着菜篮子出门采购的塔子阿姨, 当然也没有发现“醒来”的夏目贵志一人坐着在那里神色低沉。

    林岚倒是看到了,可是她没法安慰, 只能坐在他的对面等他平静下来。

    外出归来的猫咪老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跳到了夏目的膝盖上, 盘着,默默的给夏目安慰。

    “献祭是什么?为什么说,血脉的延续是不应该的。”

    最后,夏目还是低着头,问出了他的问题。

    林岚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们和你的外祖父……嗯,包括现在的你在内都是灵……”并大概简略的将灵的出生方式和能力都说了一遍:“所以,说灵是天地万物的宠儿不为过,天生就懂得如何掌控规则的我们,拥有着无尽的生命,和普通生灵不能想象的能力。可是……”

    听着林岚的介绍,夏目不可置信的抬头似乎不能接受。

    “规则大概是公平的,灵作为超脱于一切生灵的存在,是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的。既是没有必要,也是不允许。即使有了意外……诞下的,都是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特殊物品而已……”

    这种说法,不仅夏目,连猫咪老师的胖猫脸都变成扭曲的荒诞猫脸。

    林岚努力地组织着语言,避免作为解说人也和他们一样变成荒诞脸:“我也还没有成年,不过根据我的传承记忆,灵……似乎天生就没有需要传承这种需求和本能。因为我们的一切都在于自身,可以永远存在的我们,不需要血脉传承这种东西。”

    “至于两个相爱的灵……诞下的物品,也是被称为爱的结晶的,真的,这种物品据说是见证两灵相爱的证明……似乎这种……是一种让两灵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心灵相通……的东西!也是灵相爱的见证,你可以当做是灵一生只能领一次的结婚证明吧……”

    强忍着各种奇葩感觉解说完之后,林岚和夏目以及猫咪先生都变成一种扭曲脸。

    林岚则是在努力的将这些污得不能再污的东西,重新弄回记忆的角落,她表示,如果没有意外,她不想再翻找一次。

    要不是传承记忆不能删,她其实很想删掉这些东西!

    尼玛,以前没有留意这个,现在一翻记忆,才知道,原来灵也没有什么节操的,因为生命太过于漫长的原因,所以几乎上看得上眼的两个灵,都可以……太污,当然,要是喜欢,群Play也是可以的,只要灵本身不介意……

    灵当然是崇尚唯一的伴侣爱人的。

    因为爱的结晶,灵一生只能和一个灵诞生出一个,除非回炉再造,才会有机会重新选择。

    嗯……

    附加说明一下,这种结晶除了让两人可以灵魂绑定通信方式以及宣示主权之外,并没有特别的副作用……额,约束力。

    真的就和人类领的一张结婚证什么的,没有多大差别。

    反正在一起的两个灵,只要没有诞生出爱的结晶,则可以名正言顺的觉得两灵不合适,只是露水姻缘罢了。

    但是,一旦灵身上已经有了爱的结晶,就是表明他已经有伴侣了的……

    特么的,林岚也没有想到,原来灵竟然是这么一种,没有“结晶”就不算伴侣的生灵。

    结晶……当然也不是拖拖小手就能有的!

    尼玛……

    不开车就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你的伴侣什么的,简直是神坑外加没有节操到极点了有木有。

    难怪……

    林岚总算知道,为什么她见到的灵大多都是单身的!

    太可怕了!

    这种奇葩的灵生观,让处于低沉不爽的夏目也刷新了三观,实在忍不住忍不住吐槽:“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刚刚那位,会如此淡定的说出这种我是不应该存在的话了。”

    世界观不同,没有共同话题。

    林岚深有同感:……

    现在,她用这种爱情观回望遒和酋,都觉得自己眼瞎!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夏目嘴唇动几下,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为什么我妈妈和我还是出生了……”

    按照你的说法,我也不应该出生才对。

    就知道是绕不过去的,林岚重拾心情解释道:“人类和灵是不同的,繁衍和传承,是人类的最执着的事情了,与爱人组建家庭,传承血脉,将爱一代一代的传递下去,你的外祖父……对于你母亲的到来,估计除了意外,也是很期待的。”

    灵没有真的爱上对方,是不可能会出现爱的结晶这种……

    好吧,东西。

    而他的爱侣是人类。

    人类怀孕生崽什么的不要太正常了。

    努力忍住,脑里的剧场不要跑到不能说的地方,林岚稳住语气继续说:“他将他的一切给了你外婆,让你母亲可以健康的出生了。”

    “灵与人类的结晶,你母亲的生命气息是绝对隐瞒不了对一切都敏感的灵的,所以,无疑,这是你外祖父心甘情愿地做出的选择。”

    一个掌握规则的灵,想不知不觉的对一个人类少女下手,嗯,就是不知觉的将你那不该出现的母亲除去,让夏目外婆不知道的方法多的是。

    可是,最后,那位道之灵,什么都没有做,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那个道之灵,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夏目外婆的平安:“一个人类,即使是接近灵的人类,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顺利的孕育和诞下一个拥有灵血脉的婴儿。因为灵,即使再弱小,也是能掌控规则的生灵。”

    “人类的身体,可是撑不住的!”

    所以,无疑的,这一切都是夏目的外祖父,那个道之灵自己的最终选择。

    让林岚最羡慕的是:“你的外祖母最后大概也知道了你外祖父的选择了,最后,她也做了一个和你外祖父一样的选择。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你母亲能像人类一样,在这个位面正常生活。”

    夏目:……

    忍住了眼泪,但是声音带着颤音:“那我母亲……”

    林岚叹气:“大概,也是一样吧!你身上,有着三重最真挚浓烈的祭祀祝福,这也是遒他们没法第一时间就锁定你的原因吧。他们本能的为你挡开了有恶意的灵。”

    “你外祖父、外祖父、母亲,都认为,你是他们珍贵的延续,是他们即使放弃一切,都希望能健康快乐成长的血脉至亲。”

    夏目这次倒是没有哭出来,含着眼泪笑了:“谢谢你,小岚。”

    谢谢你并没有嫌弃我的存在,还在拐弯的安慰我。

    “所以,没有时间再犹豫悲伤了,我们还是继续地狱式的训练吧。”林岚毫不犹豫的就打断此时难得的温情脉脉:“不然,你的日子还是不会好过!”

    夏目震惊!

    地狱式的训练?

    不是昨天才结束吗?

    猫咪老师用小短爪挠脸,然后舔舔,看热闹看的好开心。

    林岚抱怨:“贵志君好像总有惹不完的麻烦,我搬来之前是友人帐和妖怪,现在,友人帐和妖怪倒是对你构不成威胁了,可是你惹了遒他们……”

    “这话有点不对,你的存在就是惹了他们了,按照他们说的,你这种不被规则允许的存在,还是会不断的招惹的灵之谷的灵……吧!”

    夏目无言以对。

    林岚继续摆出实例:“不提那些,你今天也见过遒了,你觉得你可以对付得了他?”

    “不能!”

    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类的一招,他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倒下了,虽然不久就挣脱清醒了。

    这还是没有恶意的,如果有恶意……

    “那你还有意见?”

    夏目耸下肩膀,有些有气无力:“没有……”

    猫咪老师喵喵的怪叫:“我看好你,夏目!到时候我找中级、三筱还有丙他们来,陪你一起训练。”

    “咦……为什么。”夏目没有想到,猫咪老师会自己来找虐。

    明明自己训练的时候,猫咪老师都看在眼里的,和小骨对战,那是多痛苦可怕的事情。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大妖风范。”猫咪抖擞一下身体,得意的抬头说:“我们的地方,我们看中的人类,自然有我们的守护方式。”

    夏目了然正想感谢。

    “不行……”林岚突然隔着桌面单手捏着将某胖猫的脖子,拎了过来:“你和夏目的外……外婆有所约定,是从她口中得我们身份实情的妖怪,我可以通融,但是,其他的不行,连接近都不行。你这样随意下决定,我会很麻烦的。”

    而且,我又不是专职教练,凭什么让我训练一群我不认识的妖怪?

    胖猫,你打我的主意是不是太顺溜了。

    难不成,贵志君的外祖父就这么好说话?

    “夏目贵志,你也要听好,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是绝对不能对普通生灵泄露的,如果你不想,还没有成年,就被排斥出位面之外,无依无靠地流浪的话!”林岚一点也不想用实际行动挑战位面的忍耐力:“胖猫妖怪,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将你扔去喂小骨,你这点身材,估计连牙缝都不够小骨塞!”

    猫咪老师:……

    啧,被发现了!

    夏目还在愣着。

    “猫咪老师知道?”

    林岚甩甩因为秘密突然漏风而全身僵硬的胖猫:“今天之前,他应该是知道大概,剩下的都是靠猜和懵的。不过他和你的外祖……母,大概只是一些口头上的约定,并没有实际的契约,所以,他来照顾你,做你的保镖,绝对是出于自愿。就是……太贪心了些!”

    贪心?

    夏目不明白了。

    林岚细细剖析对他的说:“灵至于普通生灵,就等同于妖怪至于普通人类,只是比喻,不对,距离应该更加远。”

    即使是夏目,都觉得此时林岚的语气很不爽:“就像是妖怪看地上的蝼蚁。无论是人还是妖怪,对于灵来说,都和地上的蝼蚁泥土没有区别。”

    “规则之力,无论是哪一种规则,妖怪们只要感悟了丝毫,就已经算得上是大妖了,自大一些,自封为神也是可以的。”林岚揪着胖猫脸出气:“夏目掌握的五行之力在灵看来,是非常的弱小无用,但是在妖怪们看来,已经是无敌了!如果能在你身上得到一丝的感悟,对那些妖怪,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就是这只胖猫,我让他趁机偷学了还不知足,还想呼朋唤友!

    猫咪老师:“痛痛……我错了!”

    夏目依然不在状态。

    “现在的夏目你,已经和他们不同了……”林岚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叹气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现在的夏目,很像当初刚刚从人类醒来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

    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就将夏目也拖进来了,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一想到有遒他们的存在,林岚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做错,如果是没有掌握规则之力的夏目,估计,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吧!

    放下两个小替身,林岚将手中的胖猫扔了,直接拉着夏目的手跳跃到了半空之中,指着下面说:“看看……这才是我们眼中的八原。”

    高空之中,藤原家变得很渺小,如果不是熟悉那些街巷,夏目大概都不能准确找到位置。

    学校、商业街、车站甚至成片的森林和远处的海,都缩小了,出现在了夏目的眼中。

    突然看到这种景象的他一时有些入迷,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和以往在猫咪老师后背上的感觉不同,他是自己用力量“站在”了云端之上的。

    林岚拉住他的手已经松开了,他却本能般控制自如,站在这里,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恐惧。

    此时,带他上来的林岚,正坐在了他脚边的云朵之上,甩着腿,等着他回神。

    感觉到夏目的视线之后,林岚举起了手指,一股微风在她之间旋转,突然散去,又变成了水流盘旋:“只要你想,现在你就可以让这片大地刮起狂风下起暴雨……”

    “嗯……”对上夏目那谴责的眼神,林岚只好翻白眼,消去盘旋的水,收回装逼的手指,改口:“是是是,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后果绝对非常严重,我只是比喻比喻!”

    这么做了,赶出位面是肯定的,还会被扣功德信仰,最可怕的是,位面绝对会送上一个黑的发亮的黑戳!

    不过,她想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你说,这种力量,在人类和妖怪中,代表着的是什么?”

    夏目认真的想了想,顺着林岚的话接上:“大概是神吧……”说完之后很轻松的和林岚一样,随意的坐下了。

    蓝天之中,白云之上,两灵就这样一起甩着腿,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彷如蝼蚁般大小的人类走兽移动,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种沉默,寂静,又难受。

    “虽然很漂亮,但是,我还是看不习惯额,小岚。”

    夏目突然伸出手,拉着发呆的林岚,收回他们的能力。

    两灵就这样突然在高空之中直直的掉了下去。

    林岚的长发因为掉下的势头高高竖起,不过她的眼中并没有惊恐,只有望向眼神直看向地面的夏目,莫名其妙。

    这孩子,想做啥?

    正常人从高空摔下,绝对会摔成平煎饼,夏目和林岚嘛,最后只是平平静静的站在了地面上,尘土都没有扬起一粒。

    规则之力已经被掌握,大地会直接帮他们卸去力道。

    绷紧的夏目却绽开了笑容:“原来,重新跳回地面,也不是很难嘛……”

    背景是一片花田,衬得夏目更加的……亮眼。

    真的,虽然想说帅气,但是,林岚觉得,帅气这个词……至今还是很难和夏目搭边。

    夏目不知道林岚的心理活动,不然,绝对不可能会这么悠游的和她说话:“托这么一跳的福,我今天所有的不好心情,全都不见了,谢谢你小岚。”

    林岚:……

    拍拍裙子:“啊?不谢!”

    都变成灵了,蹦极还有减压效果?

    我只是庆幸今天我还是穿了安全裤的。

    夏目却没有留意到这些,依然笑道:“很开心可以遇到小岚你的,谢谢小岚你教了我这么多,让我知道了那么多,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还是夏目贵志,一个平凡普通的高中生而已。你说的,都已经不像我了。”

    林岚被他的笑容闪到,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吐槽:“嗯……相信我,原本,能见到妖怪的你,就不算是普通的高中生了,现在已经完全转变成灵的你,就更加不可能做得了普通的高中生的。”

    学霸学神那是平常,德智体美劳全能也不难,如果你愿意,或许还能拿个全国优秀高中生奖。

    夏目被逗笑:“噗……小岚,所以,我还是喜欢跟你一起,站在地面说话,上面的风景虽然好看,但是,并不适合我们呢!那种环境,连话题都找不到了,幸好,小岚没有拒绝我,愿意和我一起回到地面呢!”

    林岚:……

    这种被调戏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上林岚还是不明所以的目光,夏目志贵的脸红状态终于上线了,因为他顺着林岚的目光,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

    十分不好意思的松开手:“呵呵……小岚,我……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一样,都不是喜欢站在高空看风景的人……灵,所以就自作主张就将你带下来了。”

    啊?

    林岚表示,她的不喜欢,有这么明显吗?

    夏目继续说:“既然你说的灵……我们是这么厉害的生灵,那么,我们绝对有自主的能力,选择在哪里看风景的吧,我喜欢在地面上一步一步的行走,和朋友,慢慢的欣赏风景,不行吗?”

    “小岚也觉得在上面看风景不舒服,那么就挑自己喜欢的地方角度看就行了。”夏目继续用他最温柔的声线说:“我想,小岚重要的亲人和朋友,也一点不希望,小岚用自己不开心的方式前行的。”

    一阵风吹过,花田中的花摇曳起来,隐约带来一阵花的清香。

    林岚真的是很愕然了:“你怎么知道……的?”

    不喜欢遒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被看出来,林岚不意外,但是自己亲人朋友这种说法,就奇怪了。

    明明都给他解释过,灵的出生成长方式了,为什么他还能这么肯定?

    夏目向前一步,给了林岚一个短暂的拥抱:“这个,是还你的,谢谢你昨天的拥抱。”

    放手退开后,顶着微醺红的脸,夏目望着田野和天空说:“因为,小岚和我很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某些方面很像,都是很渴望温暖的……灵。小岚会给塔子阿姨带花,会给滋叔叔带他爱吃的蛋糕,也会为了他们而训练我……”

    每次藤原夫妇为她张罗的时候,小岚都会笑得很开心的。

    “小岚好像,很不会拒绝别人的温柔呢!”

    虽然她说是为了他身上的祝福,但是夏目觉得,更多的是因为滋叔叔和塔子阿姨他们对她的照顾,这一切才会惠泽到他的身上。

    不过,小岚自己大概都没有察觉到就是了。

    不然,和今天来的那个同伴一样,明明都有相同的能力,想应付敷衍藤原夫妇是相当简单的事情,她从搬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使用过哪怕一次。

    “我不知道小岚经历过什么,不过,我知道,小岚一点都不孤独。”

    “小岚在说到我外祖父、外祖母还有母亲的时候,眼睛是闪闪发亮的羡慕的。”

    “只有羡慕和感叹,却没有渴望。所以我就知道了,小岚肯定也是有很重要的亲人和朋友的。”

    “我相信,他们也和小岚一样,将彼此当成了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了,所以,小岚不是孤单一个的。”

    “从小,我就想着,如果有一个能容纳我的家,有支持我的好朋友的话,那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现在我有了滋叔叔、藤原阿姨,还有猫咪老师、小岚……好多好多的朋友了。我相信,在他们眼中,无论我变成什么样,我依然还是我。”

    林岚:……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被感动了的!

    比起这边的温情脉脉,遒和酋那边却有些矛盾了。

    遒已经搭上了飞机,并在身边布下结界之后,很认真的望着酋:“能告诉我,你发现了些什么吗?”

    酋低垂眼眸叹了一下气,再抬起头,已经是灿烂的微笑了:“果然瞒不过遒呢,我的确发现了一些事情,只是,有些不想告诉你而已。”

    “为什么?”遒不明白了:“不想告诉我?”

    酋握住遒的手,整个灵魂趴在了他膝盖之上:“因为告诉你之后,你会做什么我都知道,而且我不想你这么做!”

    遒顿一下:“和小岚有关?”

    酋没有说话。

    遒继续不成:“也和我们寻找的那个异端灵有关。”

    酋依然没有说话。

    “因为我并不是小岚的对手?你担心我?”

    回答遒的依然是沉默。

    遒将酋拉起,将她整个灵涌入怀中,头埋在她的秀发之中:“抱歉,你不该跟我一起的。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成为你的老师。”

    酋抱着他笑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遒选了的路,无论多艰难,都会走下去的。谁都改变不了遒,我也最欣赏这样的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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