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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chapter.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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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这句话之后, 轰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轰不说话，沙梨也没有开口。她知道，如果轰想说的话, 不用自己问，他自己也会说的。
雨乃不清楚为什么沙梨和轰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这个猫一样的小姑娘感到了有些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蹭到了轰身边，伸出手试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戳了戳轰的肩膀, 又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看到刚刚还对自己抱有敌意的粉色小猫过来向自己展示了善意和亲昵, 轰抿了抿唇, 任由这只小猫跳上了自己的膝盖，乖巧地趴好之后，一下一下地甩着尾巴。他一只手拿着奶茶, 另一只手则是慢慢地撸着猫。
沙梨歪了下头，看着雨乃乖乖地蹲在轰面前, 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看起来很享受地被他摸着脑袋。
焦冻, 果然也是个很招小动物喜欢的孩子呢。沙梨默默想到。
大概是因为毛茸茸的小动物起了治愈的功效，沙梨感觉到，刚才还有些紧绷的轰正在渐渐地放松下来。看到轰的嘴唇动了动, 沙梨急忙坐直了身体——他应该是要说什么了吧？
果然，轰扭头看着沙梨, 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 声音听起来也带着几分干涩：“我的终端……被我父亲掰断了。”
“诶？”沙梨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被掰断了？为什么？”问完之后，沙梨就迅速反应过来，她试探着问道，“是因为被你父亲发现了你在跟我们聊天的事情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轰还是点了点头：“嗯。他说，朋友和感情，都是会干扰我成为NO.1英雄的干扰因素，是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他咬着牙，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和恨意，“我已经，不再想成为跟欧尔麦特一样的英雄了。”他看着自己的右手，语气坚决地说道，“我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是错的，他从头到尾就是错的！”
沙梨轻声问道：“这就是你之前说的，不想使用左半边身体的个性的原因吗？”看到轰投来疑惑的目光，沙梨解释道，“忘记了吗？平安夜的时候在邮轮上，你说你有点犹豫，因为你不喜欢用左边身体的个性。你左边身体的个性，是继承了你爸爸的吧？”
“……嗯。”轰眯了眯眼睛，“我讨厌他的个性，所以绝对不会使用他的个性。”
沙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傻不傻呀你，这是在你身上的个性，不是他的，是你的呀。”
轰神色一震，但很快，他就否定了沙梨的说法：“不，即使是我身上的个性，也是从他那里遗传来的，所以并不是我的。”
沙梨抿着唇，并不打算继续纠正他的这个想法。轰现在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她只是用三言两语是没办法把他拉出来的。她定定地看着轰，最后面带歉意地说道：“焦冻，对不起。”
轰不解地看着沙梨：“为什么道歉？”
沙梨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真诚地说道：“因为，平安夜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和你父亲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在你跟我们失联的这段时间里，我常常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按下不提，而是问问你，为你做点什么，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手无意识地抚摸着伏在自己腿上的小猫咪，嗫嚅着说道：“不是……你的错……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沙梨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你爸爸觉得你不需要朋友，难道你自己也这么认为吗？”没等轰回答，沙梨就气鼓鼓地说道，“如果你也这么想的话，我就生气了！”
雨乃朝着轰扮鬼脸：“略——你惹云豆生气了！”
但是在轰眼里，这只小猫只是在朝自己喵喵叫而已。他语气焦急地辩解道：“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在安德瓦掰断终端的那一刻，轰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断裂——那是他鼓起勇气建立，小心翼翼维护的友情网。
雨乃眨巴着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轰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沙梨将奶茶放到地上之后就站了起来，她走到轰面前，轻轻地揉了揉雨乃的脑袋之后对她说道：“Neko，你到那边去。”
雨乃很听话地点了点头，顺从地按照沙梨的指示，坐到了空出来的秋千上，看向轰的一双猫眼里含着担忧。
“既然你没有这么想，那我们就还是朋友。”沙梨半弯着腰，笑容灿烂地对轰说道，“你要知道，朋友不光是用来分享快乐的，有苦恼可以向朋友倾诉，有麻烦也可以找朋友帮忙。朋友是一直站在你身边支持着你，让你感到安心的存在。你看，你现在就有很苦恼的事情，也遇到了棘手的麻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仅不找我们帮忙，还说要退出这种话呢？”
轰有些无措地回答道：“我……以前没有交过朋友，不知道可以这样。我怕父亲会找你们麻烦，所以就想，还是不要再牵连到你们……”
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噗捧住了脸，轰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就看到了沙梨正极力忍着笑，但是眼睛已经弯了起来。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笑？”
“笑你可爱啊，”沙梨揉搓着轰的脸蛋，“你是真的很可爱了，焦冻。”沙梨猜测他应该是因为从小就被安德瓦用严格的方式培训，加上一直以来没什么朋友，所以想事情反而很简单。她说，“你也不想想，安德瓦先生是No.2的英雄，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受人尊崇，会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都要另说，他怎么可能会随便来找我们的麻烦呢？而且，找我们的麻烦，不也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轰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沙梨的意思——他们聊天室里的人，惹了一个，就等于惹了整个聊天室。而这个聊天室里的人，基本都是不好对付的。
轰垮下了肩膀：“嗯，是我想多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甘楽……你们见到了吗？”
“你说折原先生？”
“……他是男生吗？”
“嗯。”沙梨点了点头，“很意外吗？”
“有点，”轰有些担心地问道，“那道明寺……”那家伙不是一直对甘楽还抱有期待吗？
沙梨摆了摆手：“别担心啦，因为想到了甘楽是男生的可能，而且约到他的是白兰和太宰先生，所以道明寺后来就变成看戏的心态了。虽然折原先生隐瞒性别这件事已经被揭穿了，但是大家都不在意哦，聊天室的气氛还是跟以前一样。所以你啊，快点扔掉退出聊天室这种想法。”
“嗯。”
“终端我会送你一个新的，”沙梨对着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只要小心一点不被发现就好啦。”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沙梨语气温柔地说道，“你跟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哦，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的。”
“那，那个……”轰看起来有些纠结，似乎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请求。在沙梨关切的注目中，他鼓起了勇气，“上次的曲奇很好吃，谢谢。那个……”
沙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轰面色赧然地转过头去，她揉了揉轰的脑袋：“知道啦，下次再做给你吃。你有什么偏好的口味吗？仁王先生都会跟我说他喜欢抹茶和巧克力口味的。”
“喜欢黄油和巧克力。”
“那我做多一点给你。”
感觉天色开始变暗，沙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哦对了，还有件事想跟你说，”沙梨语气认真地说道，“折原先生的工作是贩卖情报，所以从他那里，我们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你家的事。未经你许可知道了那样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
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关系。反正，那也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秘密。”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沙梨一眨不眨地看着轰，“你恨你妈妈吗？”
轰不自觉地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沙梨记得，在平安夜那天，轰就很担心他脸上的疤会吓到她。本来她只是觉得轰可能很在意那块疤，在从折原那里知道了轰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时候，她就更加心疼轰了。
轰面色平静地说道：“说不上恨。她只是很害怕，她觉得我像个怪物，所以她害怕我以后会变得像我父亲一样。小时候我也不理解她，后来，我有的时候也会想，她一定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吧。”轰半低着头，有些失落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那，证明给她看吧。”沙梨将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对轰说道，“成为真正的英雄，向她证明你不是怪物，你也不会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你也不需要成为欧尔麦特那样的英雄，因为你是你自己，你可以成为一个，轰焦冻式的英雄。”
你可以成为一个，轰焦冻式的英雄。
轰被这句话震到，他呆呆地看着沙梨，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种话。”轰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这些汹涌的情绪宣泄出来。
雨乃站了起来，哒哒地跑到轰身后抱住了他，小脸蛋还在他身上蹭了蹭：“加油喵——”
被小猫咪抱住，轰愣了一下：“Neko？”
“我就说这孩子很喜欢你吧？”沙梨笑了起来，“好啦，时间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雨乃松开了轰跑回到沙梨身边，而轰也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家离这不远。但是你要怎么回去？坐电车，还是？”
就在这时，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路边的车按鸣了下笛，三个人一起看了过去，就见车上下来了一个身材修长气质高冷的男人。他迈开长腿径直朝沙梨走了过去，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弯起唇角。
“回家了。”
沙梨张大了嘴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云雀，然后捂着嘴巴惊呼道：“恭弥？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云雀伸手摸了摸沙梨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说，“我到的时候凝山国中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查了下你的定位。”他瞥了一眼站在沙梨身后的轰，就见小男孩规规矩矩地朝自己鞠躬，“您好。”
没等沙梨开口，云雀就用平淡的语气对轰说道：“上车。”
“啊？”
“先送你回家。”云雀知道，沙梨肯定会让自己先送轰回家的，所以干脆自己先说了。他用命令的口吻对轰说道，“坐到后面去。”
“好的。”
看着黏在沙梨身上的雨乃，云雀微微眯起眼眸：“你也坐到后面去。”
雨乃扁着嘴不乐意地说道：“吾辈想跟云豆坐在一起。”
云雀走过去拎住了雨乃的领子，甚至都懒得解释一句“前面坐不开”，就在轰上车之后把雨乃也丢了进去。
轰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这只被云雀“残暴”对待的小猫，看看板着脸的云雀，又看看气得在车里上蹿下跳的小猫，心里开始对沙梨说过的话产生了怀疑。
她不是说，云雀对小动物都很好的吗？
沙梨因为去丢喝完的奶茶杯所以上来的晚了一点，上车之后，她发现后视镜里的轰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吗，焦冻？”
“不，没什么。”轰别开了头，过了几秒钟，他又说道，“先直走，然后第二个路口左拐。”
“知道了。”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 轰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轰不说话，沙梨也没有开口。她知道，如果轰想说的话, 不用自己问，他自己也会说的。
雨乃不清楚为什么沙梨和轰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这个猫一样的小姑娘感到了有些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蹭到了轰身边，伸出手试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戳了戳轰的肩膀, 又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看到刚刚还对自己抱有敌意的粉色小猫过来向自己展示了善意和亲昵, 轰抿了抿唇, 任由这只小猫跳上了自己的膝盖，乖巧地趴好之后，一下一下地甩着尾巴。他一只手拿着奶茶, 另一只手则是慢慢地撸着猫。
沙梨歪了下头，看着雨乃乖乖地蹲在轰面前, 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看起来很享受地被他摸着脑袋。
焦冻, 果然也是个很招小动物喜欢的孩子呢。沙梨默默想到。
大概是因为毛茸茸的小动物起了治愈的功效，沙梨感觉到，刚才还有些紧绷的轰正在渐渐地放松下来。看到轰的嘴唇动了动, 沙梨急忙坐直了身体——他应该是要说什么了吧？
果然，轰扭头看着沙梨, 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 声音听起来也带着几分干涩：“我的终端……被我父亲掰断了。”
“诶？”沙梨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被掰断了？为什么？”问完之后，沙梨就迅速反应过来，她试探着问道，“是因为被你父亲发现了你在跟我们聊天的事情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轰还是点了点头：“嗯。他说，朋友和感情，都是会干扰我成为NO.1英雄的干扰因素，是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他咬着牙，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和恨意，“我已经，不再想成为跟欧尔麦特一样的英雄了。”他看着自己的右手，语气坚决地说道，“我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是错的，他从头到尾就是错的！”
沙梨轻声问道：“这就是你之前说的，不想使用左半边身体的个性的原因吗？”看到轰投来疑惑的目光，沙梨解释道，“忘记了吗？平安夜的时候在邮轮上，你说你有点犹豫，因为你不喜欢用左边身体的个性。你左边身体的个性，是继承了你爸爸的吧？”
“……嗯。”轰眯了眯眼睛，“我讨厌他的个性，所以绝对不会使用他的个性。”
沙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傻不傻呀你，这是在你身上的个性，不是他的，是你的呀。”
轰神色一震，但很快，他就否定了沙梨的说法：“不，即使是我身上的个性，也是从他那里遗传来的，所以并不是我的。”
沙梨抿着唇，并不打算继续纠正他的这个想法。轰现在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她只是用三言两语是没办法把他拉出来的。她定定地看着轰，最后面带歉意地说道：“焦冻，对不起。”
轰不解地看着沙梨：“为什么道歉？”
沙梨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真诚地说道：“因为，平安夜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和你父亲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在你跟我们失联的这段时间里，我常常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按下不提，而是问问你，为你做点什么，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手无意识地抚摸着伏在自己腿上的小猫咪，嗫嚅着说道：“不是……你的错……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沙梨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你爸爸觉得你不需要朋友，难道你自己也这么认为吗？”没等轰回答，沙梨就气鼓鼓地说道，“如果你也这么想的话，我就生气了！”
雨乃朝着轰扮鬼脸：“略——你惹云豆生气了！”
但是在轰眼里，这只小猫只是在朝自己喵喵叫而已。他语气焦急地辩解道：“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在安德瓦掰断终端的那一刻，轰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断裂——那是他鼓起勇气建立，小心翼翼维护的友情网。
雨乃眨巴着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轰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沙梨将奶茶放到地上之后就站了起来，她走到轰面前，轻轻地揉了揉雨乃的脑袋之后对她说道：“Neko，你到那边去。”
雨乃很听话地点了点头，顺从地按照沙梨的指示，坐到了空出来的秋千上，看向轰的一双猫眼里含着担忧。
“既然你没有这么想，那我们就还是朋友。”沙梨半弯着腰，笑容灿烂地对轰说道，“你要知道，朋友不光是用来分享快乐的，有苦恼可以向朋友倾诉，有麻烦也可以找朋友帮忙。朋友是一直站在你身边支持着你，让你感到安心的存在。你看，你现在就有很苦恼的事情，也遇到了棘手的麻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仅不找我们帮忙，还说要退出这种话呢？”
轰有些无措地回答道：“我……以前没有交过朋友，不知道可以这样。我怕父亲会找你们麻烦，所以就想，还是不要再牵连到你们……”
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噗捧住了脸，轰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就看到了沙梨正极力忍着笑，但是眼睛已经弯了起来。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笑？”
“笑你可爱啊，”沙梨揉搓着轰的脸蛋，“你是真的很可爱了，焦冻。”沙梨猜测他应该是因为从小就被安德瓦用严格的方式培训，加上一直以来没什么朋友，所以想事情反而很简单。她说，“你也不想想，安德瓦先生是No.2的英雄，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受人尊崇，会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都要另说，他怎么可能会随便来找我们的麻烦呢？而且，找我们的麻烦，不也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轰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沙梨的意思——他们聊天室里的人，惹了一个，就等于惹了整个聊天室。而这个聊天室里的人，基本都是不好对付的。
轰垮下了肩膀：“嗯，是我想多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甘楽……你们见到了吗？”
“你说折原先生？”
“……他是男生吗？”
“嗯。”沙梨点了点头，“很意外吗？”
“有点，”轰有些担心地问道，“那道明寺……”那家伙不是一直对甘楽还抱有期待吗？
沙梨摆了摆手：“别担心啦，因为想到了甘楽是男生的可能，而且约到他的是白兰和太宰先生，所以道明寺后来就变成看戏的心态了。虽然折原先生隐瞒性别这件事已经被揭穿了，但是大家都不在意哦，聊天室的气氛还是跟以前一样。所以你啊，快点扔掉退出聊天室这种想法。”
“嗯。”
“终端我会送你一个新的，”沙梨对着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只要小心一点不被发现就好啦。”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沙梨语气温柔地说道，“你跟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哦，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的。”
“那，那个……”轰看起来有些纠结，似乎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请求。在沙梨关切的注目中，他鼓起了勇气，“上次的曲奇很好吃，谢谢。那个……”
沙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轰面色赧然地转过头去，她揉了揉轰的脑袋：“知道啦，下次再做给你吃。你有什么偏好的口味吗？仁王先生都会跟我说他喜欢抹茶和巧克力口味的。”
“喜欢黄油和巧克力。”
“那我做多一点给你。”
感觉天色开始变暗，沙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哦对了，还有件事想跟你说，”沙梨语气认真地说道，“折原先生的工作是贩卖情报，所以从他那里，我们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你家的事。未经你许可知道了那样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
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关系。反正，那也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秘密。”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沙梨一眨不眨地看着轰，“你恨你妈妈吗？”
轰不自觉地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沙梨记得，在平安夜那天，轰就很担心他脸上的疤会吓到她。本来她只是觉得轰可能很在意那块疤，在从折原那里知道了轰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时候，她就更加心疼轰了。
轰面色平静地说道：“说不上恨。她只是很害怕，她觉得我像个怪物，所以她害怕我以后会变得像我父亲一样。小时候我也不理解她，后来，我有的时候也会想，她一定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吧。”轰半低着头，有些失落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那，证明给她看吧。”沙梨将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对轰说道，“成为真正的英雄，向她证明你不是怪物，你也不会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你也不需要成为欧尔麦特那样的英雄，因为你是你自己，你可以成为一个，轰焦冻式的英雄。”
你可以成为一个，轰焦冻式的英雄。
轰被这句话震到，他呆呆地看着沙梨，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种话。”轰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这些汹涌的情绪宣泄出来。
雨乃站了起来，哒哒地跑到轰身后抱住了他，小脸蛋还在他身上蹭了蹭：“加油喵——”
被小猫咪抱住，轰愣了一下：“Neko？”
“我就说这孩子很喜欢你吧？”沙梨笑了起来，“好啦，时间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雨乃松开了轰跑回到沙梨身边，而轰也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家离这不远。但是你要怎么回去？坐电车，还是？”
就在这时，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路边的车按鸣了下笛，三个人一起看了过去，就见车上下来了一个身材修长气质高冷的男人。他迈开长腿径直朝沙梨走了过去，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弯起唇角。
“回家了。”
沙梨张大了嘴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云雀，然后捂着嘴巴惊呼道：“恭弥？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云雀伸手摸了摸沙梨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说，“我到的时候凝山国中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查了下你的定位。”他瞥了一眼站在沙梨身后的轰，就见小男孩规规矩矩地朝自己鞠躬，“您好。”
没等沙梨开口，云雀就用平淡的语气对轰说道：“上车。”
“啊？”
“先送你回家。”云雀知道，沙梨肯定会让自己先送轰回家的，所以干脆自己先说了。他用命令的口吻对轰说道，“坐到后面去。”
“好的。”
看着黏在沙梨身上的雨乃，云雀微微眯起眼眸：“你也坐到后面去。”
雨乃扁着嘴不乐意地说道：“吾辈想跟云豆坐在一起。”
云雀走过去拎住了雨乃的领子，甚至都懒得解释一句“前面坐不开”，就在轰上车之后把雨乃也丢了进去。
轰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这只被云雀“残暴”对待的小猫，看看板着脸的云雀，又看看气得在车里上蹿下跳的小猫，心里开始对沙梨说过的话产生了怀疑。
她不是说，云雀对小动物都很好的吗？
沙梨因为去丢喝完的奶茶杯所以上来的晚了一点，上车之后，她发现后视镜里的轰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吗，焦冻？”
“不，没什么。”轰别开了头，过了几秒钟，他又说道，“先直走，然后第二个路口左拐。”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