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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这次的被迫退组经历,并没有让我觉得很难过很憋屈,我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它就不是自己的。
我可没跟剧组挑明了说,不去吃饭是因为觉得这里面有潜规则的事,我用的其它理由,可我不去吃这顿饭,剧组就能换人,那说明,在吃饭后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我不去吃就对了。
我想我是有原则的,并且我打算一直坚守这个原则,吃顿饭不会怎么样,但今天能接受吃饭,明天也许就能接受陪酒,大后天就能接受上床。
我不想给我的底线一再降低的机会,所以我直接守住第一条底线就不放松。
我只是想做个演员。
我收拾东西滚蛋,心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反正这段时间我试了那么多角色,还能一个试不上的么,回去等消息就是了。
走的时候,走得潇洒利落,一到了北京,发现自己没事儿干了,还得去燕小嫦那里挤的时候,心情又低落了一点点。
燕小嫦去录节目了,没人陪我吃饭,我给李拜天打电话,以讲笑话的方式,把自己的遭遇讲述出来。
李拜天说,“行,哥哥今天又对你刮了一目,你丫头有魄力!”
我被他夸得可骄傲了。
一个人在做什么选择的时候,就算再坚定,多少也会希望得到点别人的支持。
比如当初黎华坚持要跳舞,我们大家都不支持他,搞得他坚持起来,缺乏了很多本该有的快乐。
我现在也是这样,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我是不是太倔了,是不是真的不上道,但身边有人说这样做是对的,我心里就舒坦了好多。
李拜天今儿不忙,吃完饭我就又跟他去德云社了,一到德云社我就感触良多,主要是黎华第一次来北京找我的时候,在我心里留下了个很深的烙印。
然后黎华给我打电话,我挂了,短信说:“听相声呢,回去给你打。”
过了很久,黎华回我一句,“又是跟李拜天。”
我自己闲的没事儿是不会来听什么相声的,黎华很自然地推理到李拜天身上,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这是事实。
但我和李拜天是清白的,比他跟文鹃清白,他对文鹃是有好感的。
所以我也觉得没必要解释。
我还是从场子里出来了,找个清静的地方给他打电话,他接起来的时候,声音很疲惫。
我说:“感冒还没好?”
他清了下嗓子,“嗯。”
我说:“那你要多休息,别熬太晚。”
沉默片刻,黎华问我:“优优你现在跟我已经没话可说了么?”
我说:“没有啊。”
然后发现,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我不知道那些热恋的时候,没完没了的话都是哪来的,不记得我们聊过什么,只隐约记得当时不舍得挂断的心情,但那种总有下一句说的感觉,已经找不回来了。
他又说:“你知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么?我每次要去看你,你都说再等等,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这两个月,我是真的很忙啊,黎华的时间要比较集中一点,所以他能抽出时间来找我。
可是我并不希望,见面就像那次机场一样,匆匆地看一眼,或者过一夜,然后我们要继续走。
我想着,等凑到一个两个人都有时间的时候,再好好见一见。
这想法也没什么错吧。
听得出来,黎华这会儿是有点伤心了,大约生病的人,都比较多愁善感,我说:“那我明天回去看你吧。”
他说好。
从跟黎华打完电话,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快乐甜蜜的源泉,变成了另一种压力。
我忽然那么想念,单身的,自己一个人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向人汇报,不用顾忌什么人的感受的生活。
回去的时候,李拜天还是扬着脸听相声,想笑的时候就跟着嘻嘻哈哈一乐,我忽然觉得他那个笑容,挺好看的,我似乎从来没在黎华的脸上,看过这么**的笑。
李拜天发现我的目光,转头和我对视一眼,幽幽倒满我面前的茶水,啥也不问,继续对着舞台的方向发呆。
第二天我回了w市,黎华拖着副病歪歪的身体接到我,他身体有个特点,一感冒,眼睛就泪汪汪的,像随时可能流出水儿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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