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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
是吴三桂过来了!
呵呵!
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吴三桂的本事!”
肖天健依旧留在村子的屋顶上面,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动态,当看到大书着“吴”
字的认旗出现在官军大阵之中的时候,肖天健有点兴奋了起来,虽然他不能面对面的去会会这个吴三桂,但是却还是很期待这个吴三桂能有点好的表现!
在村子后面还有两个营的人马未动,这些都是作为后手使用的预备队人马,这一次肖天健领了少量的兵马渡过了金堤河,陈驻在了金堤河南岸,其余的兵马则提前退到了徒骇河一带,避开了官军的主力,当官军进抵到金堤河的时候,整个侧翼便暴露在了躲藏在徒骇河一带的刑天军主力的面前。
肖天健和李信修改的作战计划其实不复杂,就是继续诱敌深入,始终不放弃打一场伏击战的念头,虽然肖天健也曾经动摇过,打算要放弃原定的伏击战的想法,干脆撞上去堂堂正正的和孙传庭还有吴三桂打一场,但是后来还是被李信给劝止了,李信提出了这个计划之后,肖天健便立即欣然采纳了下来。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孙传庭和吴三桂放弃太多的念头,认定他的主力正在围攻济宁州,使得他们放松警惕,渡过金堤河南下,这个时候他一方面以少量兵力堵住他们的去路,将孙传庭和吴三桂的人马拖在金堤河一带,然后主力则从侧翼突然攻击官军侧翼,最终打一场伏击战。
前两次伏击都因为孙传庭过度的警觉宣告失败,而这一次肖天健看出来,孙传庭和吴三桂都已经是放松了警惕,开始步入到了他设置的这个圈套之中了,所以虽然这会儿他身处险地,但是心情却相当不错,而他在率领四个近卫师的战兵营渡河南下的时候,军中诸将也都反对过,觉得肖天健犯不着以身涉险,他完全可以随主力留在徒骇河一带,坐镇指挥这一场仗也就成了,可是肖天健还是坚持要亲自到金堤河南岸督军阻挡大批官军,在他看来,虽然他的兵力不多,但是已经足够用了,而且他深知,越是他身临险地,便越是能激发部下们的斗志,所以最终他还是和李信一起渡河,来到了这里。
因为孙传庭已经放松了警惕,所以渡河之后夜不收也放出的不太多了,加上刘耀本提前布置的斥候队的伏击,干掉了两支朝着他们藏身的村子过来的官军夜不收小队,所以官军也没有提前发现他们的藏身之所。
当吴三桂率部杀奔过来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这个村子后面,另外还有两千余刑天军的人马正在枕戈待旦的等着上阵呢!
肖天健之所以没有让四千多人马都拉出去,就是要先示弱于敌,让对方觉得刘耀本那些人马只是过来牵制他们的少量刑天军的人马,以免吓住了已经变得十分警觉的孙传庭了,故此这一战刘耀本必须要先以少量的兵力,挡住官军,使得官军那边不断的增兵,最终使得注意力都放在金堤河南岸的时候,罗立等部便在他们的背后杀出,最终将官军围歼在金堤河一带。
而吴三桂也确实没有多想,毕竟周边基本上地势都很平坦,他们也没有发现附近还有刑天军的大批人马存在,以四五千人的兵力,去对付刑天军这两千人马,他觉得已经足够了,于是他便气势汹汹的率兵杀了过来。
远远的吴三桂收拢住了兵马,开始列阵,并且朝着对面出现的这支刑天军打量了过去,这么一看之后,吴三桂颇为诧异,这支刑天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却非常工整,而且装备十分精良,几乎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件式样很奇特的甲胄,铁盔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和时下官军装备的那种八瓣铁盔基本上差不多,甚至可以说干脆就是从官军手中缴获的,式样根本就一样,不一样的也就是他们头顶的那根翎羽颜色不同,很显然是用来区分贼军官级的不同,但是贼军身上穿的那件铁甲却很奇特,基本上是几片大面积的铁甲组合而成的,主要覆盖住了贼兵躯干的要害部位,内里衬着一件棉甲,既保暖又结实。
而且贼兵们几乎人人着甲,这一点就连他麾下的这些辽东兵们也没有能达到,更不用说是一般地方的官军了,所以他一眼便可以判定,这一支两千来人的刑天贼,肯定是贼军的精锐,于是他便有点警惕了起来,下令麾下的兵马稳住,不过再想想他兵力远超过贼军不少,虽然贼军装备很好,但是他还是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的,所以倒是也没有害怕。
吴三桂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自小生于军中,便跟着他爹吴襄在军中历练,眼界还是相当不错的,他看罢了这支刑天贼的兵马之后,也立即发现这支刑天贼绝对是由一批百战余生的兵将组成的,而且这些人经受过非常严苛的训练,单单是结阵而立,便让人产生出一种持之如岳一般的感觉,所以吴三桂马上便收起了轻视之心,加上了一份小心。
而吴三桂的兵马不动,刑天军的兵马也不动,两军就隔着二三百步的距离,远远的对峙着,吴三桂观看了对方兵阵一番之后,感觉着对方的这种兵阵以前没有见过,兵种很简单,也就是长枪手、刀牌手和火铳手这三种兵卒构成的,如此简单的兵种构成,让他有点看不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兵马,于是心中暗自犯合计,觉得这样的兵阵,如何能发挥出厉害的战斗力呢?
于是他想了一下之后,当即点了麾下一个千总,先率兵去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于是这个千总立即便点出了六百多手下,以刀牌手开道,弓箭手和火铳手随在后面,披甲兵则位于队阵最后作为突击力量使用,排出了一个常见的阵势,朝着刑天军开进了过去。
刘耀本看了一下对面官军的表现,暗自冷笑了一下,跟身边的一个叫阎书亭的营将说道:“看来这是关外过来的官军,比起地方官军还算是表现的好一些!
起码装备训练上要强过一般的内地的官军!
这排兵布阵还算是中规中距嘛!”
这个阎书亭也是个年轻军将,乃是阎重喜的一个远房侄子,在前几年加入到刑天军之中,先在少年营历练,后来入军便跟在了刘耀本身边,现如今也被提拔成为了一个营将,而是是刘耀本的爱将之一,他听到了刘耀本的话之后冷笑了一声道:“那是!
朝廷年年几百万两银子可都扔到了他们身上了!
要是连内地的官军都比不上的话,这帮人便都早该去死了!
大明吸的民脂民膏,都浪费在了他们身上,即便是训练一群猪,猪也能跟鞑子打几场胜仗了,他们这帮家伙不过只是银样蜡枪头罢了!
算逑!
一会儿看咱们咋弄死他们吧!”
对于官军先派了几百人来试探,刘耀本可以说是对其不屑一顾,连军中的那些随营轻炮都没有请出来,只是淡淡一挥手道:“废话少说!
把他们干回去!
……”
这个吴三桂手下的千总也算是倒霉,他也看出对面刑天贼似乎不好惹,但是军令之下,他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率部冲了过来,几十步的距离,成了他的噩梦,他们这些辽东兵也装备了一些鸟铳,但是数量不多,三眼铳倒是不少,还间有一些弓箭手,这样的火力对付建奴如果敢战的话,倒是也不弱于建奴军,可是对付刑天军可就吃大亏了。
接近到接火的距离之后,刑天军的火铳手则不跟他们客气,一通排枪过去,这几百人的官军便留被打了个鸡飞狗跳,当即便丢了几十具尸体和伤兵在阵前,落花流水便便逃了回去。
吴三桂暗自吃了一惊,他虽然没指望这支人马过去能打败这支贼军,但是他也没想到他们会败得这么快,对方的鸟铳居然这么犀利,打的这么准还这么狠,以至于超出了他对鸟铳的认知范围,鸟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于是他这才又想起来孙传庭告诉他的那些有关刑天军的事情,孙传庭这一年来和刑天军交手多次,吃足了刑天军火铳的亏,深知刑天军的鸟铳的厉害,这些天来多次对吴三桂及关外的这些军将们提及刑天军的鸟铳犀利异常,打得远打得狠,让他们务必不要大意,可是吴三桂他们这帮辽东军将们都了解鸟铳这东西,认为这东西其实就是鸡肋,刑天军依靠这些鸡肋一般的鸟铳,能打得关内的那些官军连连大败,肯定是关内的这些官军太烂了,所以倒是也没有太过重视。
可是今天这一个照面他才知道孙传庭并非是夸大其词,刑天军的这种鸟铳,确实是相当厉害,打的不但远而且打得狠,于是他便更加警惕了起来,立即下令改变战术,派出骑兵侧击刑天军大阵,主力则持盾正面进攻,将以前不管是各地的官军还有建奴军试过的办法也拿了出来,又用了一遍。
这一仗就不仔细做太过描述了,吴三桂在展开兵力对刘耀本的兵阵发动强攻之后,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败了下去,总之吴三桂的兵马在刘耀本这帮刑天军的阵势前面,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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