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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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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安并没有回答樊又青的话，她朝前面走去，站在距离海浪三米远的地方，抬眸环顾一眼四周，最后将手里的那张照片丢回樊又青怀里。
“这张照片是在这里拍得吧。”
“是。”
樊又青小心翼翼的接住那张照片，伸手抚摸着照片里 那人的眉眼。
其实死了也好，永远都是这副年轻时的模样。
有时候樊又青很害怕衰老，她怕活得太久老得太厉害，等以后死了去了下面，唐风会认不出她来。
见樊又青痴痴的看着那张照片，夏安安知道，她是真的很爱唐风。
如果当年、当年没有发生那些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一家人其实可以活得很好。
一家人？
夏安安想着想着，又自嘲起来。
她和樊又青怎么可能会是一家人，她又怎么可以去奢求想象那些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
早在二十几年前，樊又青就已经把她抛弃了。
抛弃了便是抛弃，无论找什么借口，都是抛弃，而之后种种，她们早已经注定只能是仇人或者敌人。
而这里，北海沙滩，既然是樊又青和唐风一起来过的地方，那么看来她选择这里，也刚好选对了。
“唐风是怎么死的？”
背对着樊又青，看着海面上灿若锦霓的晚霞，夏安安出声问。
就算不相认，但她也总该知道这个男人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不要从顾先生嘴里得到那个答案，她要樊又青亲口说！
她要她亲口告诉他，这个曾经在刀口舔血的男人，最后是怎么抛弃妻子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明明知道有妻子有孩子了，为什么还不收手！
亏欠了便是亏欠，和抛弃一样，永远都没有任何借口可说。
“告诉我他怎么死的，我应该知道！”见樊又青久久不语，夏安安转过身眸光灼灼的看向她，再一次问道。
樊又青惊讶的趁起身来平视着夏安安，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唐风的身份。
“你知道他——”
“是，我知道唐风的身份了，顾先生都告诉我了。唐风是绝杀门的前门柱，作孽无数！”
“不，安安，你不能这样说你的父亲！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父亲？呵，他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他从来没有抱过我，没有见过我，没有唤过我爱过我，甚至他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他算我的什么父亲！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一样，都死了，他们埋在岷峰村的山头上！”
“那才是我的父亲母亲！”
“安安！你不能这样！就算你对我有无尽的怨恨，也不能去恨你的父亲。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还活着，他会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你！”
“你不用说了。”夏安安毫不客气的打断樊又青的话，带着怒气，仿佛只有这样互相伤害，才能在她的心里找到一点平衡的感觉和一点不至于太过难过的感觉。
“樊又青，唐风对我来说，和你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别说他只是杀了该死的人，如果那个人该死，自然会有法律却裁判！我现在只问你，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死的时候，知道、知道了怀孕了吗？告诉我！”
夏安安紧紧盯着樊又青，她要知道答案，也应该知道答案。
哪怕不相认，她也总应该把事情弄清楚。
而面对夏安安的逼问，樊又青一步步后退，其实并不想让夏安安知道这些。
因为太痛了。
当年的事情，永远只有当年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的痛，而后来的人，只能在只言片语中了解，根本无法知晓那痛。
樊又青望着夏安安，忽然更加痛恨起顾锦城来。
他怎么可以告诉安安这些事情！
顾锦城果然是个混账！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顾锦城的亲生父亲所害，他们一家人又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锦城总有一天会后悔，他告诉了安安 唐风的事情！
然而此刻，樊又青盯着夏安安那双通红的眼睛，心却又在瞬间软了。
这孩子，虽然嘴上说着痛恨和不愿相认，可是她知道，她的安安比谁都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也比谁都渴望能有一个妈妈一个爸爸陪在她的身边。
她知道，她是爱他们的。
她的安安，只是从小到大没有被父母爱过，她的心封闭得太久受的伤太多，所以害怕所以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的安安，从出生到现在受过的伤太多了。
如果她现在告诉她，她的杀父仇人是顾锦城的亲生父亲，那么安安也许真的会疯吧。
一个又一个的打击压在她的身上太重了。
现在安安恨着她，恨着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只有顾锦城是她最后的温暖，如果她一旦把顾锦城这一抹温暖也给安安给断了，她真的无法想象安安会绝望到什么地步。
这一刻，樊又青盯着夏安安，盯着她亏欠了许多的女儿，真的动了恻隐之心。
樊又青告诉她自己，她不能告诉夏安安唐风究竟是被谁杀死的。
至少在顾锦城不再是夏安安唯一的支柱之前，她不能告诉她这个残忍的真相。
“你说话啊！樊又青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面对樊又青长久的沉默，夏安安终于爆发，加大了声音大声质问。
她一直告诉自己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她的仇人，所以对她不用礼貌不用温柔。
她需要做的是粗暴，是伤害！
樊又青看着夏安安这样儿，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最后终于说道：“你怀了孩子，不要这样激动，对孩子不好。”
“我怀了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一直想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先到倒是假惺惺起来了！我现在不想和你扯别的，我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樊又青，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我该给我一个较低啊，我也有权知道！”
“是，你有权知道。”
樊又青微微偏头，不再和夏安安对视，她望着漫无标记的海面，长叹说道：“唐风死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已经怀了你。有时候我经常想，如果我早点儿告诉他，我怀孕了，那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拼命，就不会死了。”
“但是唐风和他的名字一样，是自由自在不受羁绊的风，谁都留不住他。所以我有时候又想，就算我告诉了他，最后的结局也是一样的。倒是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走了，才是最好的。”
“原来他并不知道……”
夏安安微微往后退了两步，低下眼眸的刹那，两滴硕大的泪水低落到沙滩上，很快的又消失不见，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原来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忽然之间，夏安安对唐风的恨，消失了很多。
因为不知道，所以就可以有很多的期盼，就不会再失望。
“那他、是怎么死的？”夏安安捂着自己的胸口，嘴唇微动，再一次问。
她看着地上的黄沙，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夏振华把夏艾琳抱在怀里玩玩具，她好羡慕真的好羡慕。
不管夏振华如何坏，但他对他的女儿终究是爱的。
如果唐风还在世，他会不会，会不会至少会像夏振华爱夏艾琳那样，爱她这个女儿。
可是他死了，她所有的念想终究只能是念想。
而樊又青垂眸看着夏安安，也跟着哭了。
提起故人总是难过的，特别还是放在心尖儿上爱的那个人。
转了转眼眸，樊又青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她深吸两口气，想好了，不告诉夏安安真正的真相。
她不会让夏安安知道害死唐风的人，是顾锦城的亲生父亲。
这个仇恨，她背了二十几年，已经背了太久太久了，那么就让她一个人继续背着吧。
她身为安安的母亲，非常抱歉，不能好好的爱她还要坑她，这一次也算是她唯一能给她做的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樊又青理了理思路说道：“你也知道，唐风是绝杀门的门主，他杀了多少人就又多少的仇家。在我知道我怀了你的那天，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仇家就找上了门。”
“那一次，枪林弹雨硝烟四散，他和仇家奋战三天三夜，最后心脏被子弹打中，死了，连抢救都来不及。”
死了，连抢救都来不及……
想起往昔的一幕幕，犯有去哪个无论怎么忍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后打湿了她的前襟。
她缓缓蹲在地上，蹲在黄沙之中，捂着脸痛哭起来。
抛弃曾经二十几年的光阴，她哭得像个孩子。
夏安安望着樊又青，在这一瞬间想上前一步安慰她。
但她的靠近也仅限于一步而已，最后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没有再靠近。
泪水被海风吹得冰凉，夏安安看了好久的樊又青，最后转开眼眸只出神的看着光鲜已经开始变暗的海岸。
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又怎么可能指望他活得年年久久呢。
海风很冷，耳边的潮声也很冷。
原来，生离死别的爱恨情仇里，是这样的磨人。
唐风死了这么多年，樊又青为了给他报仇，从年轻少艾变成了半老徐娘，午夜梦回时，她是不是也怪过唐风的狠心。
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各种甜言蜜语，但是在一起以后，又一头扎进事业里，把那个深爱的她遗忘在角落里。
如果唐风真的爱樊又青，真的想和她有一个安稳的家，那么在决定和樊又青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应该金盆洗手。
这一刻，耳边海浪翻涌倦鸟归啼，夏安安看着樊又青伤心难过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好可怜。
夏安安并没有回答樊又青的话，她朝前面走去，站在距离海浪三米远的地方，抬眸环顾一眼四周，最后将手里的那张照片丢回樊又青怀里。
“这张照片是在这里拍得吧。”
“是。”
樊又青小心翼翼的接住那张照片，伸手抚摸着照片里 那人的眉眼。
其实死了也好，永远都是这副年轻时的模样。
有时候樊又青很害怕衰老，她怕活得太久老得太厉害，等以后死了去了下面，唐风会认不出她来。
见樊又青痴痴的看着那张照片，夏安安知道，她是真的很爱唐风。
如果当年、当年没有发生那些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一家人其实可以活得很好。
一家人？
夏安安想着想着，又自嘲起来。
她和樊又青怎么可能会是一家人，她又怎么可以去奢求想象那些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
早在二十几年前，樊又青就已经把她抛弃了。
抛弃了便是抛弃，无论找什么借口，都是抛弃，而之后种种，她们早已经注定只能是仇人或者敌人。
而这里，北海沙滩，既然是樊又青和唐风一起来过的地方，那么看来她选择这里，也刚好选对了。
“唐风是怎么死的？”
背对着樊又青，看着海面上灿若锦霓的晚霞，夏安安出声问。
就算不相认，但她也总该知道这个男人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不要从顾先生嘴里得到那个答案，她要樊又青亲口说！
她要她亲口告诉他，这个曾经在刀口舔血的男人，最后是怎么抛弃妻子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明明知道有妻子有孩子了，为什么还不收手！
亏欠了便是亏欠，和抛弃一样，永远都没有任何借口可说。
“告诉我他怎么死的，我应该知道！”见樊又青久久不语，夏安安转过身眸光灼灼的看向她，再一次问道。
樊又青惊讶的趁起身来平视着夏安安，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唐风的身份。
“你知道他——”
“是，我知道唐风的身份了，顾先生都告诉我了。唐风是绝杀门的前门柱，作孽无数！”
“不，安安，你不能这样说你的父亲！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父亲？呵，他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他从来没有抱过我，没有见过我，没有唤过我爱过我，甚至他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他算我的什么父亲！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一样，都死了，他们埋在岷峰村的山头上！”
“那才是我的父亲母亲！”
“安安！你不能这样！就算你对我有无尽的怨恨，也不能去恨你的父亲。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还活着，他会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你！”
“你不用说了。”夏安安毫不客气的打断樊又青的话，带着怒气，仿佛只有这样互相伤害，才能在她的心里找到一点平衡的感觉和一点不至于太过难过的感觉。
“樊又青，唐风对我来说，和你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别说他只是杀了该死的人，如果那个人该死，自然会有法律却裁判！我现在只问你，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死的时候，知道、知道了怀孕了吗？告诉我！”
夏安安紧紧盯着樊又青，她要知道答案，也应该知道答案。
哪怕不相认，她也总应该把事情弄清楚。
而面对夏安安的逼问，樊又青一步步后退，其实并不想让夏安安知道这些。
因为太痛了。
当年的事情，永远只有当年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的痛，而后来的人，只能在只言片语中了解，根本无法知晓那痛。
樊又青望着夏安安，忽然更加痛恨起顾锦城来。
他怎么可以告诉安安这些事情！
顾锦城果然是个混账！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顾锦城的亲生父亲所害，他们一家人又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锦城总有一天会后悔，他告诉了安安 唐风的事情！
然而此刻，樊又青盯着夏安安那双通红的眼睛，心却又在瞬间软了。
这孩子，虽然嘴上说着痛恨和不愿相认，可是她知道，她的安安比谁都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也比谁都渴望能有一个妈妈一个爸爸陪在她的身边。
她知道，她是爱他们的。
她的安安，只是从小到大没有被父母爱过，她的心封闭得太久受的伤太多，所以害怕所以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的安安，从出生到现在受过的伤太多了。
如果她现在告诉她，她的杀父仇人是顾锦城的亲生父亲，那么安安也许真的会疯吧。
一个又一个的打击压在她的身上太重了。
现在安安恨着她，恨着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只有顾锦城是她最后的温暖，如果她一旦把顾锦城这一抹温暖也给安安给断了，她真的无法想象安安会绝望到什么地步。
这一刻，樊又青盯着夏安安，盯着她亏欠了许多的女儿，真的动了恻隐之心。
樊又青告诉她自己，她不能告诉夏安安唐风究竟是被谁杀死的。
至少在顾锦城不再是夏安安唯一的支柱之前，她不能告诉她这个残忍的真相。
“你说话啊！樊又青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面对樊又青长久的沉默，夏安安终于爆发，加大了声音大声质问。
她一直告诉自己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她的仇人，所以对她不用礼貌不用温柔。
她需要做的是粗暴，是伤害！
樊又青看着夏安安这样儿，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最后终于说道：“你怀了孩子，不要这样激动，对孩子不好。”
“我怀了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一直想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先到倒是假惺惺起来了！我现在不想和你扯别的，我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樊又青，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我该给我一个较低啊，我也有权知道！”
“是，你有权知道。”
樊又青微微偏头，不再和夏安安对视，她望着漫无标记的海面，长叹说道：“唐风死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已经怀了你。有时候我经常想，如果我早点儿告诉他，我怀孕了，那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拼命，就不会死了。”
“但是唐风和他的名字一样，是自由自在不受羁绊的风，谁都留不住他。所以我有时候又想，就算我告诉了他，最后的结局也是一样的。倒是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走了，才是最好的。”
“原来他并不知道……”
夏安安微微往后退了两步，低下眼眸的刹那，两滴硕大的泪水低落到沙滩上，很快的又消失不见，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原来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忽然之间，夏安安对唐风的恨，消失了很多。
因为不知道，所以就可以有很多的期盼，就不会再失望。
“那他、是怎么死的？”夏安安捂着自己的胸口，嘴唇微动，再一次问。
她看着地上的黄沙，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夏振华把夏艾琳抱在怀里玩玩具，她好羡慕真的好羡慕。
不管夏振华如何坏，但他对他的女儿终究是爱的。
如果唐风还在世，他会不会，会不会至少会像夏振华爱夏艾琳那样，爱她这个女儿。
可是他死了，她所有的念想终究只能是念想。
而樊又青垂眸看着夏安安，也跟着哭了。
提起故人总是难过的，特别还是放在心尖儿上爱的那个人。
转了转眼眸，樊又青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她深吸两口气，想好了，不告诉夏安安真正的真相。
她不会让夏安安知道害死唐风的人，是顾锦城的亲生父亲。
这个仇恨，她背了二十几年，已经背了太久太久了，那么就让她一个人继续背着吧。
她身为安安的母亲，非常抱歉，不能好好的爱她还要坑她，这一次也算是她唯一能给她做的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樊又青理了理思路说道：“你也知道，唐风是绝杀门的门主，他杀了多少人就又多少的仇家。在我知道我怀了你的那天，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仇家就找上了门。”
“那一次，枪林弹雨硝烟四散，他和仇家奋战三天三夜，最后心脏被子弹打中，死了，连抢救都来不及。”
死了，连抢救都来不及……
想起往昔的一幕幕，犯有去哪个无论怎么忍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后打湿了她的前襟。
她缓缓蹲在地上，蹲在黄沙之中，捂着脸痛哭起来。
抛弃曾经二十几年的光阴，她哭得像个孩子。
夏安安望着樊又青，在这一瞬间想上前一步安慰她。
但她的靠近也仅限于一步而已，最后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没有再靠近。
泪水被海风吹得冰凉，夏安安看了好久的樊又青，最后转开眼眸只出神的看着光鲜已经开始变暗的海岸。
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又怎么可能指望他活得年年久久呢。
海风很冷，耳边的潮声也很冷。
原来，生离死别的爱恨情仇里，是这样的磨人。
唐风死了这么多年，樊又青为了给他报仇，从年轻少艾变成了半老徐娘，午夜梦回时，她是不是也怪过唐风的狠心。
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各种甜言蜜语，但是在一起以后，又一头扎进事业里，把那个深爱的她遗忘在角落里。
如果唐风真的爱樊又青，真的想和她有一个安稳的家，那么在决定和樊又青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应该金盆洗手。
这一刻，耳边海浪翻涌倦鸟归啼，夏安安看着樊又青伤心难过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