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8 未来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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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绫看着手心里两个明晃晃的耳坠，主色调为一金一银。
本来是唐刻羽送给她的见面礼，听先生的意思是很不错的法宝，但是没有到达顶级，不过后来在吸收了那个大和尚一身的真气法力之后，发生了改变。
陆绫把玩这一对银中镀金的耳坠，感受到其中正平和却又恢弘鼓动的庞大禅力，有些犹豫。
这和尚怎么说也度过了三重雷劫，虽然差点被打散，但是那修为实打实的，而切因为他的信念，这一身禅力倒是完美的融合到两张古琴中了。
佩戴这耳坠的话，陆绫倒是可以诛邪不侵……在这样宏大的禅力面前，那些邪魔外道轻易可近不了她的身。
不过陆绫本来就有寒气护体，同时因为继承了雪女的识海，纵然是魔族也无法侵入她的精神，这耳坠关键的防护反倒变成了鸡肋……它们对于陆绫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变成古琴之后的功效了。
伸手在耳坠上一抹，金银二色光芒闪光，两张五弦琴凭空出现，漂浮在空中。
八成漆木，二分透明，还有灵力在其中流动。
旁边的戏凤看的眼睛都直了……她虽然知道陆绫有两张古琴，不过这么近距离的倒是第一次看……以往在落雁城的时候，陆绫虽然会练琴，不过没有几次，不然也不会回来之后让秦琴差点失望陆绫的懒惰了。
陆绫满意的看着这一金一银。
这贵气的表现，一看就不是凡物，虽然没有秦琴的凤鸣琴那么奢侈，但是那种平凡中带着高贵的样子正好能戳中陆绫的痒点……以前的陆绫每次看到这两张琴都会和柳扶风好好炫耀一番。
毕竟和秦琴学了一段时间音律，那凤鸣琴她也摸过几次，着实有些羡慕，其实她一直想有一张自己的琴……只是没好意思和秦琴说。
现在，两张华贵如琉璃的古琴出现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太大的激动。
当初为了柳扶风学琴，现在……呢。
一金一银，如同镜子中的双生琴，流线体的琴身，琴弦崩的很紧，而那银色古琴依旧给了陆绫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今日的挑选也不单纯的是为了古琴的音色……而是，为自己接下来的修炼找合适的古琴，陆绫毕竟精神有限，最好还是先挑选一把古琴使用，等到熟练之后再演奏其他的……毕竟，只要是法宝，肯定是越用越顺手的。
陆绫伸手在金色古琴上撩了一下。
“叮——”
紧绷的细弦发出清泉一般的响声，瞬间，一阵金色波纹自陆绫手指落点向外扩散，波纹所过之处，空气荡起涟漪，生机无限。
一声之下，一旁的戏凤只觉得，心里的杂思都被驱除了。
她转头看着整轻抚金色古琴的陆绫，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输……阿绫怎么会输。
戏凤看了一眼抱着猫儿温柔十足的赵樱歌，又看了一眼按着膝上引商琴的陆绫……后者，有琴服和引商琴加持，将赵樱歌完全的甩到了身后。
女子力什么的，是她多心了，本来觉得陆绫比赵樱歌强，但是陆绫有文静加成，谁知道赵樱歌有雪尘帮助，就在戏凤以为陆绫的输了的时候，陆绫祭出了两把古琴彻底的将场子扳了回来……
舒服了。
只不过，此时的戏凤沐浴在引商琴的余韵下，整个人瞬间变得佛系起来，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想法。
戏凤觉得此时施展月明风清决中的术法一定会事半功倍，同样的，修炼也是一样……
只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修炼的欲望，只是静静的看着陆绫。
陆绫则是低头。
【自带静心咒吗？不过和先生的静心咒以及自己使用出来的不大一样，应该是大和尚的法力造成的……清心寡欲。】
撇嘴。
清心寡欲？对自己怎么没有作用。
调音之后，陆绫对着虚空行了一个标准的琴礼，接着双手落于金色琴弦之上，按照自己学的静心咒曲谱以及开始演奏，淡淡莹绿色的文魂之力萦绕在陆绫的指尖之上，一挑一拈之间，金色涟漪伴随着莹绿色从茅草屋扩散出去，紧紧片刻，九峰这个山崖就被玄妙的音符所笼罩。
而近距离接触陆绫的戏凤，看着陆绫已经移不开眼了，包括赵樱歌也是一样。
陆绫指如拈花，一指落下，迅速的接上了第一阶的旋律。
美妙的声音从陆绫指尖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
陆绫曲直，指节点肉，曲直，接着顺着琴弦的节奏波动，接着瞬间注入自己的灵力。
清泉之声中也卷起了一丝涟漪……
缠丝劲。
下意识的，陆绫就进入了状态，盘起的长发因为动作松懈下来，一头如瀑青丝斜卷而下，露出精致而认真的侧脸。
曲风一转。
陆绫展现了自己最高的琴艺水平，忘记了还有人在身边，心灵靠拢，指随心动，灵力跟随。
琴声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扫过戏凤和赵樱歌的身体，同时也让这个两个除了柳扶风对陆绫最了解的人明白了一件事情。
阿绫……真的完全改变了。
从内而外，完全的蜕变。
此时抚琴的人说是陆绫，不如说是陌生的仙子……
阿绫很美，美的不似真实存在的人，但是……哪怕是不甚精通音律的戏凤也从琴声中听出了那波澜壮阔的感觉……
如同男人一样的雄心吗……戏凤对这样的感情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她第一次以【溪风】的身份坐上城主位子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心态吧。
海阔任鱼跃。
可是……女人的细腻让戏凤发现了隐藏在波澜后面的失落。
一瞬间，心神波动之下，静心咒对戏凤失去了作用，她轻轻叹息一声。
看来，阿绫还是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不然的话，她可不会感受到陆绫那隐藏起来的情绪，不过这也正常，不然的话，阿绫该是有多么可怕。
赵樱歌虽然听不出什么，但是她觉得胸口好像堵塞着什么，她自然不会有这样女儿家的情绪，所以……一定是因为陆绫的琴声了。
想到这，赵樱歌看着陆绫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一曲终罢。
陆绫轻咬红唇，双手按于琴弦之上，消去最后音调的余音。
结束了。
相比以前演奏引商琴之后的疲惫，甚至汗流浃背，现在的陆绫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象，体力依旧充沛。
盯着眼前金色的引商琴，陆绫心里大概有数了。
有了这柄琴在，她可以使用文魂，不过只限于【虚无生白雪】之下的文魂咒，同时，不会损耗太多的灵力。
是一件好事，也可以帮助身边的人修炼，对她的名声有很好的帮助。
按理说，这张琴对于陆绫来说是最好的东西，毕竟，如果要武力的话，她还有剑，还有寒气可以使用，不需要多余的武力了。
可是一想到云师姐还有李竹子对这张琴的忌惮，陆绫就明白它的威力一定是超乎想象的大，毕竟唐刻羽不止一次的找到她，说不明白刻羽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让陆绫不要轻易使用。
此时，戏凤和赵樱歌还沉醉在金色涟漪的余韵中。
陆绫已经视线放在另一张，银如流光的琴上，琴身如流线鱼尾，尖细五弦上如同有河水在流动……不过在陆绫眼里，这河水更像是血水。
杀气。
是杀气吧。
单单只是盯着这张古琴，陆绫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她并不害怕，相反很是兴奋。
就是这种感觉……
她也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杀气了，很久之前……那时候还是在蜀山吧，那个圆脸小姐姐她的师姐，就使用了一种杀气满满的剑术，当时的陆绫虽然被墨渊击落入水，但是可都是看到眼里了。
七杀剑经。
陆绫见过的是叶观月修炼的七杀剑经，这是她对杀气的初步认识，而如今见到了刻羽琴，陆绫心神颤动。
这刻羽琴的杀气可是比七杀剑经可怕的多。
引商琴有多少禅力，有多么圣洁，刻羽琴就有多少杀气，有和引商琴想匹配的邪恶。
也许是因为陆绫的太极天赋，这两张琴完全成为了对立面，并且还在不断进化。
而在现在的陆绫眼里，杀气，应该也是力量的一种，至少比禅力那种只能帮助人的东西要厉害的多不是吗。
在当时的云舒眼里，引商刻羽琴接纳了渡我禅师一身的力量，却演化出了不同的两张琴，有禅力，有杀气，当时的渡我禅师在她眼里就不是一味的念佛了。
刻羽琴的存在，证明这老和尚也知道武力的重要性，只是那力量被压缩成这个血腥的样子是她没想到的……是为了贴合女子性格吗？
云舒可不相信，这有些妖媚的力量是那和尚修炼出来的，双琴本就是很强的法宝，应该是吸收了禅力之后，自我进化了。
可惜，她猜错了，这还真的是南无三自己修炼出来的……谁让她本来是女人呢？
纵然是南无三也不可能没有邪念的，她独自一人面对了那么多……积累的负面情绪被圣心压制，但是也仅仅是压制。
当初她的身死将一身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陆绫，自然也包括邪念和杀气，只不过寄托在古琴中，不会对陆绫有影响的，而且当时的陆绫在南无三眼里就是真佛，佛自然不会被外在邪恶影响。
也正是因为这样，失去了阻碍的南无三后来才有那么大的进步，这就是陆绫和云舒所不了解的东西了。
……
陆绫视线在引商琴和刻羽琴上来回闪过。
一张充满了中正平和的禅力，另一张则完全是邪恶和黑暗……
又是对立的吗？
又是一阴一阳。
陆绫有些无奈。
她身边总是有这种符合太极特性的东西呢……不过这也说明，它们真的天生就是自己的琴。
不知道如果自己能调动识海中那张阴阳太极图的力量，然后用相应的力量去演奏这两张琴会是什么效果？
摇摇头。
只是臆想罢了，她现在还调动不了那识海中神秘的“阴阳”太极图，对方如同太阳一样悬挂于那她那充满了暴风雪的识海中，别说调动了，都无法触碰。
算了，尝试一下这把刻羽琴吧，虽然李竹子再三叮嘱她不要触碰，说是上面充满了怨气。
如果不是两张琴不能分开，不然力量会失衡，估计这张琴早就被李竹子给收走了。
而李竹子也没想到，陆绫真的会不听话。
那可是李竹子触碰之后都会一瞬间失神，内心充满负面情绪的邪恶……
陆绫就没想那么多了，双手按在刻羽琴上，面色有些沉重。
她不傻，自然不会自找苦吃，动作很谨慎，万一有不适会立刻离开。
不过，想象中的负面情绪并没有出现，倒是有一股阴沉气息在她身体里绕了一圈就被排斥出去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李竹子当初也是凭借着造化决的神妙才清醒过来的。
陆绫想了想，就明白了。
无论是【五音六律十三徽】的免疫精神系异常，还是后来那个【负阴抱阳】天赋的免疫状态下降，都可以轻松击溃这些外来的负面因素。
陆绫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起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面板，本身就是来源于她自身的力量，因为有力量，所以才有数据，而不是因为系统才有的力量。
她会有如此强的精神和能力，是因为雪女吗？
雪女懂音律？
【五音六律十三徽】是她最早的天赋之一，和【皓腕凝霜雪】一样，应该都是属于雪女的，而前者还有一个使用音律的时候可以自由转换文魂和武魄的属性。
雪女，和灵山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就好像东神海和灵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一样……只不过这些是陆绫暂时接触不到的，但是因为自身的天赋，她提前明白了一些细枝末节。
一瞬间，想的有些多，陆绫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脱离出来。
自己又多想了。
还是挑选古琴要紧。
弹指。
“铮！”
拨动之下，金戈之声响彻，睡梦中的雪尘寒毛竖起，打了一个寒颤。
……
空气瞬间黏稠起来。
和充满禅力的声音不同的是什么样的？
邪恶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戏凤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陆绫看着手心里两个明晃晃的耳坠，主色调为一金一银。
本来是唐刻羽送给她的见面礼，听先生的意思是很不错的法宝，但是没有到达顶级，不过后来在吸收了那个大和尚一身的真气法力之后，发生了改变。
陆绫把玩这一对银中镀金的耳坠，感受到其中正平和却又恢弘鼓动的庞大禅力，有些犹豫。
这和尚怎么说也度过了三重雷劫，虽然差点被打散，但是那修为实打实的，而切因为他的信念，这一身禅力倒是完美的融合到两张古琴中了。
佩戴这耳坠的话，陆绫倒是可以诛邪不侵……在这样宏大的禅力面前，那些邪魔外道轻易可近不了她的身。
不过陆绫本来就有寒气护体，同时因为继承了雪女的识海，纵然是魔族也无法侵入她的精神，这耳坠关键的防护反倒变成了鸡肋……它们对于陆绫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变成古琴之后的功效了。
伸手在耳坠上一抹，金银二色光芒闪光，两张五弦琴凭空出现，漂浮在空中。
八成漆木，二分透明，还有灵力在其中流动。
旁边的戏凤看的眼睛都直了……她虽然知道陆绫有两张古琴，不过这么近距离的倒是第一次看……以往在落雁城的时候，陆绫虽然会练琴，不过没有几次，不然也不会回来之后让秦琴差点失望陆绫的懒惰了。
陆绫满意的看着这一金一银。
这贵气的表现，一看就不是凡物，虽然没有秦琴的凤鸣琴那么奢侈，但是那种平凡中带着高贵的样子正好能戳中陆绫的痒点……以前的陆绫每次看到这两张琴都会和柳扶风好好炫耀一番。
毕竟和秦琴学了一段时间音律，那凤鸣琴她也摸过几次，着实有些羡慕，其实她一直想有一张自己的琴……只是没好意思和秦琴说。
现在，两张华贵如琉璃的古琴出现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太大的激动。
当初为了柳扶风学琴，现在……呢。
一金一银，如同镜子中的双生琴，流线体的琴身，琴弦崩的很紧，而那银色古琴依旧给了陆绫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今日的挑选也不单纯的是为了古琴的音色……而是，为自己接下来的修炼找合适的古琴，陆绫毕竟精神有限，最好还是先挑选一把古琴使用，等到熟练之后再演奏其他的……毕竟，只要是法宝，肯定是越用越顺手的。
陆绫伸手在金色古琴上撩了一下。
“叮——”
紧绷的细弦发出清泉一般的响声，瞬间，一阵金色波纹自陆绫手指落点向外扩散，波纹所过之处，空气荡起涟漪，生机无限。
一声之下，一旁的戏凤只觉得，心里的杂思都被驱除了。
她转头看着整轻抚金色古琴的陆绫，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输……阿绫怎么会输。
戏凤看了一眼抱着猫儿温柔十足的赵樱歌，又看了一眼按着膝上引商琴的陆绫……后者，有琴服和引商琴加持，将赵樱歌完全的甩到了身后。
女子力什么的，是她多心了，本来觉得陆绫比赵樱歌强，但是陆绫有文静加成，谁知道赵樱歌有雪尘帮助，就在戏凤以为陆绫的输了的时候，陆绫祭出了两把古琴彻底的将场子扳了回来……
舒服了。
只不过，此时的戏凤沐浴在引商琴的余韵下，整个人瞬间变得佛系起来，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想法。
戏凤觉得此时施展月明风清决中的术法一定会事半功倍，同样的，修炼也是一样……
只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修炼的欲望，只是静静的看着陆绫。
陆绫则是低头。
【自带静心咒吗？不过和先生的静心咒以及自己使用出来的不大一样，应该是大和尚的法力造成的……清心寡欲。】
撇嘴。
清心寡欲？对自己怎么没有作用。
调音之后，陆绫对着虚空行了一个标准的琴礼，接着双手落于金色琴弦之上，按照自己学的静心咒曲谱以及开始演奏，淡淡莹绿色的文魂之力萦绕在陆绫的指尖之上，一挑一拈之间，金色涟漪伴随着莹绿色从茅草屋扩散出去，紧紧片刻，九峰这个山崖就被玄妙的音符所笼罩。
而近距离接触陆绫的戏凤，看着陆绫已经移不开眼了，包括赵樱歌也是一样。
陆绫指如拈花，一指落下，迅速的接上了第一阶的旋律。
美妙的声音从陆绫指尖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
陆绫曲直，指节点肉，曲直，接着顺着琴弦的节奏波动，接着瞬间注入自己的灵力。
清泉之声中也卷起了一丝涟漪……
缠丝劲。
下意识的，陆绫就进入了状态，盘起的长发因为动作松懈下来，一头如瀑青丝斜卷而下，露出精致而认真的侧脸。
曲风一转。
陆绫展现了自己最高的琴艺水平，忘记了还有人在身边，心灵靠拢，指随心动，灵力跟随。
琴声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扫过戏凤和赵樱歌的身体，同时也让这个两个除了柳扶风对陆绫最了解的人明白了一件事情。
阿绫……真的完全改变了。
从内而外，完全的蜕变。
此时抚琴的人说是陆绫，不如说是陌生的仙子……
阿绫很美，美的不似真实存在的人，但是……哪怕是不甚精通音律的戏凤也从琴声中听出了那波澜壮阔的感觉……
如同男人一样的雄心吗……戏凤对这样的感情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她第一次以【溪风】的身份坐上城主位子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心态吧。
海阔任鱼跃。
可是……女人的细腻让戏凤发现了隐藏在波澜后面的失落。
一瞬间，心神波动之下，静心咒对戏凤失去了作用，她轻轻叹息一声。
看来，阿绫还是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不然的话，她可不会感受到陆绫那隐藏起来的情绪，不过这也正常，不然的话，阿绫该是有多么可怕。
赵樱歌虽然听不出什么，但是她觉得胸口好像堵塞着什么，她自然不会有这样女儿家的情绪，所以……一定是因为陆绫的琴声了。
想到这，赵樱歌看着陆绫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一曲终罢。
陆绫轻咬红唇，双手按于琴弦之上，消去最后音调的余音。
结束了。
相比以前演奏引商琴之后的疲惫，甚至汗流浃背，现在的陆绫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象，体力依旧充沛。
盯着眼前金色的引商琴，陆绫心里大概有数了。
有了这柄琴在，她可以使用文魂，不过只限于【虚无生白雪】之下的文魂咒，同时，不会损耗太多的灵力。
是一件好事，也可以帮助身边的人修炼，对她的名声有很好的帮助。
按理说，这张琴对于陆绫来说是最好的东西，毕竟，如果要武力的话，她还有剑，还有寒气可以使用，不需要多余的武力了。
可是一想到云师姐还有李竹子对这张琴的忌惮，陆绫就明白它的威力一定是超乎想象的大，毕竟唐刻羽不止一次的找到她，说不明白刻羽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让陆绫不要轻易使用。
此时，戏凤和赵樱歌还沉醉在金色涟漪的余韵中。
陆绫已经视线放在另一张，银如流光的琴上，琴身如流线鱼尾，尖细五弦上如同有河水在流动……不过在陆绫眼里，这河水更像是血水。
杀气。
是杀气吧。
单单只是盯着这张古琴，陆绫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她并不害怕，相反很是兴奋。
就是这种感觉……
她也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杀气了，很久之前……那时候还是在蜀山吧，那个圆脸小姐姐她的师姐，就使用了一种杀气满满的剑术，当时的陆绫虽然被墨渊击落入水，但是可都是看到眼里了。
七杀剑经。
陆绫见过的是叶观月修炼的七杀剑经，这是她对杀气的初步认识，而如今见到了刻羽琴，陆绫心神颤动。
这刻羽琴的杀气可是比七杀剑经可怕的多。
引商琴有多少禅力，有多么圣洁，刻羽琴就有多少杀气，有和引商琴想匹配的邪恶。
也许是因为陆绫的太极天赋，这两张琴完全成为了对立面，并且还在不断进化。
而在现在的陆绫眼里，杀气，应该也是力量的一种，至少比禅力那种只能帮助人的东西要厉害的多不是吗。
在当时的云舒眼里，引商刻羽琴接纳了渡我禅师一身的力量，却演化出了不同的两张琴，有禅力，有杀气，当时的渡我禅师在她眼里就不是一味的念佛了。
刻羽琴的存在，证明这老和尚也知道武力的重要性，只是那力量被压缩成这个血腥的样子是她没想到的……是为了贴合女子性格吗？
云舒可不相信，这有些妖媚的力量是那和尚修炼出来的，双琴本就是很强的法宝，应该是吸收了禅力之后，自我进化了。
可惜，她猜错了，这还真的是南无三自己修炼出来的……谁让她本来是女人呢？
纵然是南无三也不可能没有邪念的，她独自一人面对了那么多……积累的负面情绪被圣心压制，但是也仅仅是压制。
当初她的身死将一身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陆绫，自然也包括邪念和杀气，只不过寄托在古琴中，不会对陆绫有影响的，而且当时的陆绫在南无三眼里就是真佛，佛自然不会被外在邪恶影响。
也正是因为这样，失去了阻碍的南无三后来才有那么大的进步，这就是陆绫和云舒所不了解的东西了。
……
陆绫视线在引商琴和刻羽琴上来回闪过。
一张充满了中正平和的禅力，另一张则完全是邪恶和黑暗……
又是对立的吗？
又是一阴一阳。
陆绫有些无奈。
她身边总是有这种符合太极特性的东西呢……不过这也说明，它们真的天生就是自己的琴。
不知道如果自己能调动识海中那张阴阳太极图的力量，然后用相应的力量去演奏这两张琴会是什么效果？
摇摇头。
只是臆想罢了，她现在还调动不了那识海中神秘的“阴阳”太极图，对方如同太阳一样悬挂于那她那充满了暴风雪的识海中，别说调动了，都无法触碰。
算了，尝试一下这把刻羽琴吧，虽然李竹子再三叮嘱她不要触碰，说是上面充满了怨气。
如果不是两张琴不能分开，不然力量会失衡，估计这张琴早就被李竹子给收走了。
而李竹子也没想到，陆绫真的会不听话。
那可是李竹子触碰之后都会一瞬间失神，内心充满负面情绪的邪恶……
陆绫就没想那么多了，双手按在刻羽琴上，面色有些沉重。
她不傻，自然不会自找苦吃，动作很谨慎，万一有不适会立刻离开。
不过，想象中的负面情绪并没有出现，倒是有一股阴沉气息在她身体里绕了一圈就被排斥出去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李竹子当初也是凭借着造化决的神妙才清醒过来的。
陆绫想了想，就明白了。
无论是【五音六律十三徽】的免疫精神系异常，还是后来那个【负阴抱阳】天赋的免疫状态下降，都可以轻松击溃这些外来的负面因素。
陆绫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起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面板，本身就是来源于她自身的力量，因为有力量，所以才有数据，而不是因为系统才有的力量。
她会有如此强的精神和能力，是因为雪女吗？
雪女懂音律？
【五音六律十三徽】是她最早的天赋之一，和【皓腕凝霜雪】一样，应该都是属于雪女的，而前者还有一个使用音律的时候可以自由转换文魂和武魄的属性。
雪女，和灵山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就好像东神海和灵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一样……只不过这些是陆绫暂时接触不到的，但是因为自身的天赋，她提前明白了一些细枝末节。
一瞬间，想的有些多，陆绫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脱离出来。
自己又多想了。
还是挑选古琴要紧。
弹指。
“铮！”
拨动之下，金戈之声响彻，睡梦中的雪尘寒毛竖起，打了一个寒颤。
……
空气瞬间黏稠起来。
和充满禅力的声音不同的是什么样的？
邪恶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戏凤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