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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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的脸沉了下来，叹了口气，菲儿乖巧地过来，抱住李见的头，却被李见推开了。
“怎么了？快说呀！”吴蔚一见李见的表情，马上收起了所有的嬉皮笑脸。他知道，爱吹牛打屁的李见一定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否则的话，他不会如此颓废。
“唉！我有个双胞胎哥哥，你知道吧？”
吴蔚点了点头，李见的哥哥叫李再，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给这双胞胎起的名字，生下来就要告别？还是要下辈子再来相见的意思？
李见说过哥俩的名字是后者，父母要求他们兄弟俩互相扶持，当最好的兄弟，下辈子还做孪生兄弟。
“我哥被抓进去了。”
“被哪抓去了。怎么回事？”吴蔚一挑眉，赶紧问道。
“被泉城公安局抓进去了。因为我那个风流的嫂子！你知道我哥一直在跟我干，我们俩在外面拼命挣钱，就是想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我哥不像我，早早成了家，我那个嫂子很漂亮，我哥很爱她。我们哥儿俩时常跑业务，经常在外面，我那个嫂子就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李见说的很沉重，菲儿看他情绪不对，递过一杯水，李见接过来喝了，继续说道，“我哥早就听过这些风言风语，但他不愿意相信。他觉得，那女人不会背叛他！我和我哥一起到外地谈生意，对方却因为总经理出事外逃，生意没办法谈下去，我们只好提前返回。我们是晚上十点半到家的。我哥一开门，就看见那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我哥一怒之下，从厨房拿了菜刀，向那个男人砍！砍！”
李见的情绪不稳定起来，好像那个女人就在他的眼前一样。
吴蔚把手放到他的肩上，轻轻地揉着，试图使他安静下来。菲儿抱着他的头，不住的摩挲着。
李见平静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个女人跪在地上，抱着我哥的腿，那个男人得以有机会逃跑。我送我哥回家，想离开时接到菲儿的电话，便停在那里，没有马上走。听到楼上的惨叫声，我心一惊，赶紧挂断电话，看见一个浑身是血光着身子的男人跑了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上楼。那个男人去了医院，本来没事儿，他也没敢报警。直到三天后突因感染导致肺部感染，一命呜呼了。他家人不干，说我哥是杀人犯，就这样把我哥给抓去了。”
李见一席话说完，屋里的几个人都沉默了。刚才那个一直耍宝卖乖的李见，居然装着这样一个沉重的故事！
“大哥被抓进去，是不是已经进入法律程序了？”吴蔚问道。
“现在已经到了检察院。估计不久便要提起公诉了。”
“你没找个好律师吗？一个好律师，往往比找关系更重要。”
“我能不找吗。说来你可能不信，跟那个女人混在一起的，是泉城市委的副秘书长兼任市委办主任。他的哥哥，是司法厅的副厅长！你说，我们这个案子，还有的打吗！”
“可是……大哥却不是直接致死的凶手，他不是因并发感染死的吗？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力，破坏别人的家庭！”
“这件事人人都可以这么说，但你想想，我哥确实是砍了他，一共砍了他五刀，两刀在胳膊上，一刀在背上，还有两刀在屁股上。都不致命，却偏偏要了他的命！”
“医院那方怎么说？不作法医鉴定吗？解剖尸体了吗？”
“医院自然是托推责任了。法医鉴定结论是外伤引发的继发肺部感染。”
“这样啊……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也是没了主意。我现在是有一部分事业在京安，但公司的总部在泉城。我是来专程找你的。你这几年一直在上面，接触的人和事比我要多，这两年我光顾着挣钱了。IT业就是这样，不用跟官场打太多的交道，也能挣到大笔大笔的钱。你出出主意吧，我该怎么办？”
吴蔚沉吟片刻，挠了挠头，说道，“这事儿，我看你还是找一个专业人士来比较好。我一时也不知道从哪下手，能够帮得到你。大哥虽然值得同情，可那个人毕竟因伤而死的。要不，找找舒离春？”
“舒离春？是谁？”
“她是全省知名的律师，好多单位都聘请她当法律顾问。打了几百场官司，赢多输少。”
“我直接去请她，能请得动吗？”
“我去试试吧。我们有过很多次接触，到京城开会的时候，住的很近，她人挺好的，特别有正义感。”吴蔚不能不帮李见，不只因为两人是好哥们儿，更因为他听了李再的事，很同情李再。
李见这个人，就是这样，几一阵雨一阵，刚才讲到李再的事情，暴风骤雨，这会儿吴蔚答应帮他，马上雨过天晴，又不正经起来。
菲儿这个女人很是体贴，比起那个花蕾强多了。
吴蔚问他们俩是不是结婚了，李见大大咧咧地说，他还没玩儿够，现在挣的钱还不够多，不够给孩子买奶粉钱，所以还得请菲儿耐心等待。
菲儿话不多，听了李见的话只是微笑，并不作反驳。
一直到十一点多，几个人才散去。李见送两人回到家里，吴蔚很是疲惫，躺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东方青蓝拉着他去洗澡，吴蔚洗过后，却精神得狠，睡意全无了。
等那女的洗完澡出来，吴蔚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房顶想事情呢。
“你怎么还不睡，不是累了吗？”
“功课还没完成，爱妃，叫个‘小蔚子’听听？”
东方青蓝怎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去你的！跟李见学的油嘴滑舌！赶紧睡觉吧。”
“你不叫‘小蔚子’，我睡不着啊！”长臂一捞，把这女的捞到怀里，“叫声‘小蔚子’听听吗——”
“不叫！”
“真的不叫？”
“就是不叫！”
“我看你不叫的！”吴蔚翻身而上，“嚓！”好好一件睡裙，两条肩带同时断裂。
“坏东西，你看看你，又得去买一件了。”
“来，宝贝儿，让老公好好看看……我家宝贝儿真美！”
这东方青蓝有一个习惯，穿一件睡裙，里面便是真空的。睡裙被这男的给扔到床下去了，映入眼里的便是牛奶般丝滑的肌肤。
女的双手抱在胸前，两条腿绞在一起，努力想要遮盖住什么。因为刚洗完澡，皮肤微微有些泛红，眼波流转，嗔怒道，“羞死了！赶紧给我盖上！”
“盖什么，让我好好看看。你说谁家小子这么有福气，娶了个这么美的娇娘？”吴蔚一这说着，大手滑过她的身体，让这女的一阵阵战栗。
“又不是第一次看，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我家宝贝儿，你看看这皮肤，看看这头发，再看看这四肢，这手，这脚，我真怀疑，这是哪个大师的艺术品……哦，对了，是东方明启和梅芳同志辛勤耕耘结出的硕果！”
“坏东西！你再说，我掐你嘴巴。”东方青蓝一听这男的越说越不像话，气得翻过身，趴到了床上。
“这一翻，更好看了，宝贝儿，你看看你这腰，再看看这屁股，怎么长的？太黄金分割了！”那双手从背部滑到腰部，又从腰部运动到臀部，酥酥痒痒的，东方青蓝“咯咯——”娇笑不停，还老是扭动着身子，把这男的的情绪一下子笑到了燃点。
“小宝贝儿，我来了！”
眼看着换届越来越近，全省上下的气氛显得紧张起来，各种各样的人事安排版本也全都出来了。这种版本，虽然都是“下水道”版本，但有时却会变成现实。
其中有一个版本很有意思，这个版把省委常委中最关键的位置都给“安排”好了。洛文海调走，到京城任市委书记。——谁都知道，直辖市的市委书记跟其他省委书记相比，虽然级别相同，但含金量是不一样的。那可是真正的委员，而不是候补委员。洛文海调走了，黎明旭自然要变为省委书记。副书记匡正毅任省长，常务副省长竺冬宇变副书记，组织部长廖永旗任常务副省长。
其他的版本还有，无一例外的都是说洛文海要调任京城书记。而黎明旭则是有去有留。
对这些“下水道”消息，吴蔚自然不会真的相信。他亲历过一次谣言的产生：还是在青川工作的时候，在车站等车回家时听一个说起县里的人事安排，制造谣言的人明明说“要我看，这次肯定这么安排……要我是组织部长，我才不会用某某呢！”到了火车上，听了那些话的人，在转述给别人的时候，成了这样：你听说没？这次县里的人事安排是这样的……
假设变肯定，谣言多因此而产生。
反映弓启正的信访件已经给洛文海一周了。吴蔚快差不多忘了。洛文海跟纪委书记年松高谈完话，便让吴蔚请司文超过来。
司文超不一会儿就到了。吴蔚倒好了水，正要退出去的时候，洛文海突然说道，“小吴，你记录。”
吴蔚赶紧拿过记录本，坐到靠近门的单座沙发上。
“文超同志，刚才我和松高同志谈了一件事，就是关于滨海市长弓启正同志的事情。想必刚才松高同志已经跟你说过了。今天晚上，要开一个临时常委会，讨论一下是不是对弓启正同志双规。关于这个案子，我想亮明我的态度，第一，严肃查处，绝不姑息；第二，弓启正同志是我党的高级干部，虽然站在保护干部的角度，应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但也请纪委的同志坚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第三，坚决挡住说情风，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彻底查清！”
李见的脸沉了下来，叹了口气，菲儿乖巧地过来，抱住李见的头，却被李见推开了。
“怎么了？快说呀！”吴蔚一见李见的表情，马上收起了所有的嬉皮笑脸。他知道，爱吹牛打屁的李见一定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否则的话，他不会如此颓废。
“唉！我有个双胞胎哥哥，你知道吧？”
吴蔚点了点头，李见的哥哥叫李再，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给这双胞胎起的名字，生下来就要告别？还是要下辈子再来相见的意思？
李见说过哥俩的名字是后者，父母要求他们兄弟俩互相扶持，当最好的兄弟，下辈子还做孪生兄弟。
“我哥被抓进去了。”
“被哪抓去了。怎么回事？”吴蔚一挑眉，赶紧问道。
“被泉城公安局抓进去了。因为我那个风流的嫂子！你知道我哥一直在跟我干，我们俩在外面拼命挣钱，就是想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我哥不像我，早早成了家，我那个嫂子很漂亮，我哥很爱她。我们哥儿俩时常跑业务，经常在外面，我那个嫂子就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李见说的很沉重，菲儿看他情绪不对，递过一杯水，李见接过来喝了，继续说道，“我哥早就听过这些风言风语，但他不愿意相信。他觉得，那女人不会背叛他！我和我哥一起到外地谈生意，对方却因为总经理出事外逃，生意没办法谈下去，我们只好提前返回。我们是晚上十点半到家的。我哥一开门，就看见那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我哥一怒之下，从厨房拿了菜刀，向那个男人砍！砍！”
李见的情绪不稳定起来，好像那个女人就在他的眼前一样。
吴蔚把手放到他的肩上，轻轻地揉着，试图使他安静下来。菲儿抱着他的头，不住的摩挲着。
李见平静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个女人跪在地上，抱着我哥的腿，那个男人得以有机会逃跑。我送我哥回家，想离开时接到菲儿的电话，便停在那里，没有马上走。听到楼上的惨叫声，我心一惊，赶紧挂断电话，看见一个浑身是血光着身子的男人跑了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上楼。那个男人去了医院，本来没事儿，他也没敢报警。直到三天后突因感染导致肺部感染，一命呜呼了。他家人不干，说我哥是杀人犯，就这样把我哥给抓去了。”
李见一席话说完，屋里的几个人都沉默了。刚才那个一直耍宝卖乖的李见，居然装着这样一个沉重的故事！
“大哥被抓进去，是不是已经进入法律程序了？”吴蔚问道。
“现在已经到了检察院。估计不久便要提起公诉了。”
“你没找个好律师吗？一个好律师，往往比找关系更重要。”
“我能不找吗。说来你可能不信，跟那个女人混在一起的，是泉城市委的副秘书长兼任市委办主任。他的哥哥，是司法厅的副厅长！你说，我们这个案子，还有的打吗！”
“可是……大哥却不是直接致死的凶手，他不是因并发感染死的吗？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力，破坏别人的家庭！”
“这件事人人都可以这么说，但你想想，我哥确实是砍了他，一共砍了他五刀，两刀在胳膊上，一刀在背上，还有两刀在屁股上。都不致命，却偏偏要了他的命！”
“医院那方怎么说？不作法医鉴定吗？解剖尸体了吗？”
“医院自然是托推责任了。法医鉴定结论是外伤引发的继发肺部感染。”
“这样啊……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也是没了主意。我现在是有一部分事业在京安，但公司的总部在泉城。我是来专程找你的。你这几年一直在上面，接触的人和事比我要多，这两年我光顾着挣钱了。IT业就是这样，不用跟官场打太多的交道，也能挣到大笔大笔的钱。你出出主意吧，我该怎么办？”
吴蔚沉吟片刻，挠了挠头，说道，“这事儿，我看你还是找一个专业人士来比较好。我一时也不知道从哪下手，能够帮得到你。大哥虽然值得同情，可那个人毕竟因伤而死的。要不，找找舒离春？”
“舒离春？是谁？”
“她是全省知名的律师，好多单位都聘请她当法律顾问。打了几百场官司，赢多输少。”
“我直接去请她，能请得动吗？”
“我去试试吧。我们有过很多次接触，到京城开会的时候，住的很近，她人挺好的，特别有正义感。”吴蔚不能不帮李见，不只因为两人是好哥们儿，更因为他听了李再的事，很同情李再。
李见这个人，就是这样，几一阵雨一阵，刚才讲到李再的事情，暴风骤雨，这会儿吴蔚答应帮他，马上雨过天晴，又不正经起来。
菲儿这个女人很是体贴，比起那个花蕾强多了。
吴蔚问他们俩是不是结婚了，李见大大咧咧地说，他还没玩儿够，现在挣的钱还不够多，不够给孩子买奶粉钱，所以还得请菲儿耐心等待。
菲儿话不多，听了李见的话只是微笑，并不作反驳。
一直到十一点多，几个人才散去。李见送两人回到家里，吴蔚很是疲惫，躺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东方青蓝拉着他去洗澡，吴蔚洗过后，却精神得狠，睡意全无了。
等那女的洗完澡出来，吴蔚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房顶想事情呢。
“你怎么还不睡，不是累了吗？”
“功课还没完成，爱妃，叫个‘小蔚子’听听？”
东方青蓝怎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去你的！跟李见学的油嘴滑舌！赶紧睡觉吧。”
“你不叫‘小蔚子’，我睡不着啊！”长臂一捞，把这女的捞到怀里，“叫声‘小蔚子’听听吗——”
“不叫！”
“真的不叫？”
“就是不叫！”
“我看你不叫的！”吴蔚翻身而上，“嚓！”好好一件睡裙，两条肩带同时断裂。
“坏东西，你看看你，又得去买一件了。”
“来，宝贝儿，让老公好好看看……我家宝贝儿真美！”
这东方青蓝有一个习惯，穿一件睡裙，里面便是真空的。睡裙被这男的给扔到床下去了，映入眼里的便是牛奶般丝滑的肌肤。
女的双手抱在胸前，两条腿绞在一起，努力想要遮盖住什么。因为刚洗完澡，皮肤微微有些泛红，眼波流转，嗔怒道，“羞死了！赶紧给我盖上！”
“盖什么，让我好好看看。你说谁家小子这么有福气，娶了个这么美的娇娘？”吴蔚一这说着，大手滑过她的身体，让这女的一阵阵战栗。
“又不是第一次看，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我家宝贝儿，你看看这皮肤，看看这头发，再看看这四肢，这手，这脚，我真怀疑，这是哪个大师的艺术品……哦，对了，是东方明启和梅芳同志辛勤耕耘结出的硕果！”
“坏东西！你再说，我掐你嘴巴。”东方青蓝一听这男的越说越不像话，气得翻过身，趴到了床上。
“这一翻，更好看了，宝贝儿，你看看你这腰，再看看这屁股，怎么长的？太黄金分割了！”那双手从背部滑到腰部，又从腰部运动到臀部，酥酥痒痒的，东方青蓝“咯咯——”娇笑不停，还老是扭动着身子，把这男的的情绪一下子笑到了燃点。
“小宝贝儿，我来了！”
眼看着换届越来越近，全省上下的气氛显得紧张起来，各种各样的人事安排版本也全都出来了。这种版本，虽然都是“下水道”版本，但有时却会变成现实。
其中有一个版本很有意思，这个版把省委常委中最关键的位置都给“安排”好了。洛文海调走，到京城任市委书记。——谁都知道，直辖市的市委书记跟其他省委书记相比，虽然级别相同，但含金量是不一样的。那可是真正的委员，而不是候补委员。洛文海调走了，黎明旭自然要变为省委书记。副书记匡正毅任省长，常务副省长竺冬宇变副书记，组织部长廖永旗任常务副省长。
其他的版本还有，无一例外的都是说洛文海要调任京城书记。而黎明旭则是有去有留。
对这些“下水道”消息，吴蔚自然不会真的相信。他亲历过一次谣言的产生：还是在青川工作的时候，在车站等车回家时听一个说起县里的人事安排，制造谣言的人明明说“要我看，这次肯定这么安排……要我是组织部长，我才不会用某某呢！”到了火车上，听了那些话的人，在转述给别人的时候，成了这样：你听说没？这次县里的人事安排是这样的……
假设变肯定，谣言多因此而产生。
反映弓启正的信访件已经给洛文海一周了。吴蔚快差不多忘了。洛文海跟纪委书记年松高谈完话，便让吴蔚请司文超过来。
司文超不一会儿就到了。吴蔚倒好了水，正要退出去的时候，洛文海突然说道，“小吴，你记录。”
吴蔚赶紧拿过记录本，坐到靠近门的单座沙发上。
“文超同志，刚才我和松高同志谈了一件事，就是关于滨海市长弓启正同志的事情。想必刚才松高同志已经跟你说过了。今天晚上，要开一个临时常委会，讨论一下是不是对弓启正同志双规。关于这个案子，我想亮明我的态度，第一，严肃查处，绝不姑息；第二，弓启正同志是我党的高级干部，虽然站在保护干部的角度，应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但也请纪委的同志坚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第三，坚决挡住说情风，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彻底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