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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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子，又来生意了，赶紧过去招呼客人！”
一家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古玩店内，一个正坐在太师椅上，低头玩着手机的胖子头也不抬地说道，两手拇指还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按动着…
而胖子口中的蒙子，说的自然就是我了，姓楚，单名一个蒙字，由于高中时胖子跟我是好哥们，便熟络地称呼我为蒙子。
而这家古玩店，就是胖子他爹的产业，因此，他在这里扮演的就是大少爷的角色，而我，俨然就是个苦命的打工仔。
“知道了。”
我闷声答道，还向一旁‘不务正业’的胖子丢去一个白眼，随即便从柜台内走了出来，迎向刚进店铺的一男一女。
进店的男女两人手拉着手，样子极为亲密，男的年过中旬，还是个秃顶，女的倒是肤白貌美，看上去绝不超过三十，打扮得也是颇为时尚，浑身透着贵气。
见状，我立刻就猜出了两人的大致关系，自从放了暑假来这家古玩店打工，像这种类似所谓的成功男士，带着小三小四来这里挥霍装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下N次了。
......
“你们好，请问两位需要些什么？”
秃顶男扫了我一眼，两只眼珠便开始在玻璃台内的各种物件中转了起来。
不过，眼尖的我很快便发现，秃顶男更注意的其实是每个物件下面的价签，当即心中暗暗冷笑。
很快，他便指着一只玉镯子，搂着旁边美女的香肩谄媚道：“亲爱的，这镯子挺漂亮的，跟你的气质很配啊，喜欢吗？喜欢就买来送你。”
“才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不要不要，再说这数字也不吉利啊，老公，你想给我买这个，是不是寓意着要跟我散伙，以后不再理人家了啊...你...要真这么想，那你就直说...”
那时尚美女腻声腻气地说着，我在一旁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窃喜喜，这女的如此会来事儿，看来这次又要来笔大单了。
秃顶男更是全身一软，轻拍了拍女伴的香肩，连忙解释：“哪儿能呢，你看你又想多了，好好好，既然不吉利，咱就换一个。”
说完，就又开始慢慢挑了起来。
而时尚美女似乎没了耐心，哎呀一声后，轻推了下他便冲我抛了个媚眼，说道：“帅哥，把你们店里上点档次的东西，拿来让我瞧瞧呗。”
“没问题，稍等。”
我应了一句，就立刻转身走向里间，期间，秃顶男也冲我使了个略带深意的眼色，只不过我装作没看见罢了。
心想好不容易抓住一只该宰的肥羊，我要是再手软，那真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因为要是卖出好物件，我也是有不少提成的。
走进里间，我径直走向最内侧三个水晶台，期间还隐隐听到外面那对男女的谈话，男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一副阔绰姿态，似是在向那美女许诺着什么。
听完，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本要伸向最左侧那标价为三十万的玉镯子的手，直接转向拿起了最右侧的一副不知真假的古画，随即走了出去。
在我路过胖子时，当他看见我手中的古画后，双手顿时一抖，险些把手机摔下去，两颗绿豆般大小的眼珠看了看不远处的秃顶男，怜悯一笑后，又闷头玩儿起了游戏。
……
“美女，这幅古画，是本店最上眼的东西了，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去换。”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古画递给了那位美女。
美女在看到古画下方挂着的价签上，赫然是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后，连画都没打开，双眼就顿时一亮。
向我暗暗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便抱起古画，向秃顶男噘嘴道：“这画不错，我喜欢，老公，我要！”
当那声‘我要！’从美女嘴中说出来后，再配合她那妩媚的神态，别说其身边的秃顶男了，即便是我，都不禁哆嗦了下，极力压制着体内男性荷尔蒙的爆发。
不过，秃顶男虽说有心答应，但还是被标签上的六个八吓得不轻，干笑着搂过时尚美女：“宝贝儿，这画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好坏？挑个首饰多好，你说呢？”
“哎呀！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小帅哥，我问你这幅画是不是你们店最贵的？”
“是的。”
我点头诚声道，倒是把那秃顶男气的不轻，看我的目光恨不得把我活剥了吃了。
“咯咯…”
那美女笑了两声，便摇晃着秃顶男的手臂，继续腻歪道：“老公快付账吧，再说这数字多吉利，六个八，寓意着你要发啊！看我多会为你着想。”
“噗…”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笑喷，见秃顶男没带着能装现金的包，便眼疾手快地拿出平POS机递到其面前：“先生请刷卡。”
而经我这么一说，秃顶男要是还墨迹，可真有些栽面了，尤其是当着他情人的面，最终，便在我略带快意的目光中，掏出张金卡在POS机上狠刷了下。
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到手！
当两人快走出店门，只见秃顶紧了紧那正搂着那位美女的短粗手臂，冲其一脸坏笑地道：“小妖精，看今天晚上老子怎么折腾死你，哼！这八十多万，可不是白花的！”
“哎呀，你真坏！这还这么多人呢。”
“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大方的份上，等到晚上，人家就满足你好啦...”
……
我双手举着POS机，冷冷地望着那对男女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才满脸厌恶地低声冷骂了句：“一对狗男女，有钱就真这么了不起？何况还是个装阔的。”
“嘿！你丫又在瞎嘀咕什么，那副八十万多的假画，真卖出去了？”
从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转过身没好气地把POS机扔给了胖子：“废话，卖没卖出去你自己不会看啊，等等！你之前说什么？假画？！靠…你个坑货！”
胖子将POS机随手丢到一边，一脸奸笑，看门外没人，才道：“当然，那是我老爹之前花十万淘来的，不过找大师鉴定后说是假的，就放在这破店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不过没想到，今天倒是没你小子误打误撞卖出去了，不错不错，算你立了一功，晚上请你喝酒咋样？”
“没兴趣，记得给我算这次提成。”推开胖子搭在我肩上的手，我便再度坐到柜台后面，面无表情地发起楞来。
“靠，看你还真是钻钱眼里了，提成都给我算的这么详细。”
“废话！按三个点提，八万多可能提两万多呢，我上大学，难不成一直靠我那没了丈夫的嫂子供？”我有些气急地道。
胖子见我这样，吓得连连点点头：“好好好…你是我的哥行了吧，放心，胖爷我一分也差不了你的。”
由于我从小跟个老头学习华夏古武，算是练了一身功夫，高中时没少打架，而且基本都是我一个打几个，胖子自然不敢惹我。
……
过了三个多小时，也就快到闭店了，胖子就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期间他跟我说话，我也爱答不理，偶尔应付两句，大多时间都是坐在那里发呆。
见状，胖子也没心思玩儿玩游戏了，直接揣起手机，做到我跟前，问道：“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自打你来我这儿上班，每天都这么闷闷不乐的。”
“我们是哥们，是兄弟，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像点儿爷们，少他娘藏着掖着。”
我抬头看了胖子一眼，心里倒是有了丝丝暖意，是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有一个疼我的嫂子，和一个眼前的兄弟。
“我没事儿，胖子，我的事儿，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赶紧滚回去玩儿你的手机吧。”
一听我说这话，胖子眉毛一皱，竟是破天荒地拉起我的衣领，低吼道：“你他妈是不是还为郑芳事儿揪心！我就服了，事儿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还在心里腻歪？！”
“蒙子，你他妈高中时候那股子霸气都跑哪儿去了？大学女孩儿什么样的没有！大不了老子帮你找一个，比郑芳好一万倍！”
被胖子一顿臭骂，要搁平时，我早一拳撂趴下他了，不过这次，我倒出奇地没有反驳，更没有抵抗，就任由他那么抓着我的衣领。
渐渐地，一股悲痛之情从我心底涌现出来，这一年来，我经历的实在太多…
......
一年前，仅存于世的老爹离我而去，随后就是我哥被车撞死的噩耗传来…
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后，即便一向坚强的我，都直感觉胸口上有一座大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即将步入大学之际，胖子又跑来告诉了我一条让我近乎崩溃的消息。
想到此处，我紧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胖子，当初，你不该来告我郑芳的事儿的，你不该…”
“还有，你更不该最后在我身后下闷棍，一棒子打晕我！”
听我说完，胖子也渐渐松开了手，并为我胡乱地整了两下衣领，轻叹口气：“蒙子，那种事儿我要不告诉你，那我刘烨就不配跟你称兄道弟。”
“要是不在最后关头，给了你一闷棍，凭你的脾气，你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么！唉，那个男的，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闻言后，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张笑的有些狰狞的青年面孔，双眼由于充血的缘故，立刻变得通红一片，思绪，也似乎飘回了几个月前……
“蒙子，又来生意了，赶紧过去招呼客人！”
一家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古玩店内，一个正坐在太师椅上，低头玩着手机的胖子头也不抬地说道，两手拇指还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按动着…
而胖子口中的蒙子，说的自然就是我了，姓楚，单名一个蒙字，由于高中时胖子跟我是好哥们，便熟络地称呼我为蒙子。
而这家古玩店，就是胖子他爹的产业，因此，他在这里扮演的就是大少爷的角色，而我，俨然就是个苦命的打工仔。
“知道了。”
我闷声答道，还向一旁‘不务正业’的胖子丢去一个白眼，随即便从柜台内走了出来，迎向刚进店铺的一男一女。
进店的男女两人手拉着手，样子极为亲密，男的年过中旬，还是个秃顶，女的倒是肤白貌美，看上去绝不超过三十，打扮得也是颇为时尚，浑身透着贵气。
见状，我立刻就猜出了两人的大致关系，自从放了暑假来这家古玩店打工，像这种类似所谓的成功男士，带着小三小四来这里挥霍装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下N次了。
......
“你们好，请问两位需要些什么？”
秃顶男扫了我一眼，两只眼珠便开始在玻璃台内的各种物件中转了起来。
不过，眼尖的我很快便发现，秃顶男更注意的其实是每个物件下面的价签，当即心中暗暗冷笑。
很快，他便指着一只玉镯子，搂着旁边美女的香肩谄媚道：“亲爱的，这镯子挺漂亮的，跟你的气质很配啊，喜欢吗？喜欢就买来送你。”
“才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不要不要，再说这数字也不吉利啊，老公，你想给我买这个，是不是寓意着要跟我散伙，以后不再理人家了啊...你...要真这么想，那你就直说...”
那时尚美女腻声腻气地说着，我在一旁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窃喜喜，这女的如此会来事儿，看来这次又要来笔大单了。
秃顶男更是全身一软，轻拍了拍女伴的香肩，连忙解释：“哪儿能呢，你看你又想多了，好好好，既然不吉利，咱就换一个。”
说完，就又开始慢慢挑了起来。
而时尚美女似乎没了耐心，哎呀一声后，轻推了下他便冲我抛了个媚眼，说道：“帅哥，把你们店里上点档次的东西，拿来让我瞧瞧呗。”
“没问题，稍等。”
我应了一句，就立刻转身走向里间，期间，秃顶男也冲我使了个略带深意的眼色，只不过我装作没看见罢了。
心想好不容易抓住一只该宰的肥羊，我要是再手软，那真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因为要是卖出好物件，我也是有不少提成的。
走进里间，我径直走向最内侧三个水晶台，期间还隐隐听到外面那对男女的谈话，男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一副阔绰姿态，似是在向那美女许诺着什么。
听完，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本要伸向最左侧那标价为三十万的玉镯子的手，直接转向拿起了最右侧的一副不知真假的古画，随即走了出去。
在我路过胖子时，当他看见我手中的古画后，双手顿时一抖，险些把手机摔下去，两颗绿豆般大小的眼珠看了看不远处的秃顶男，怜悯一笑后，又闷头玩儿起了游戏。
……
“美女，这幅古画，是本店最上眼的东西了，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去换。”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古画递给了那位美女。
美女在看到古画下方挂着的价签上，赫然是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后，连画都没打开，双眼就顿时一亮。
向我暗暗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便抱起古画，向秃顶男噘嘴道：“这画不错，我喜欢，老公，我要！”
当那声‘我要！’从美女嘴中说出来后，再配合她那妩媚的神态，别说其身边的秃顶男了，即便是我，都不禁哆嗦了下，极力压制着体内男性荷尔蒙的爆发。
不过，秃顶男虽说有心答应，但还是被标签上的六个八吓得不轻，干笑着搂过时尚美女：“宝贝儿，这画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好坏？挑个首饰多好，你说呢？”
“哎呀！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小帅哥，我问你这幅画是不是你们店最贵的？”
“是的。”
我点头诚声道，倒是把那秃顶男气的不轻，看我的目光恨不得把我活剥了吃了。
“咯咯…”
那美女笑了两声，便摇晃着秃顶男的手臂，继续腻歪道：“老公快付账吧，再说这数字多吉利，六个八，寓意着你要发啊！看我多会为你着想。”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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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我这么一说，秃顶男要是还墨迹，可真有些栽面了，尤其是当着他情人的面，最终，便在我略带快意的目光中，掏出张金卡在POS机上狠刷了下。
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到手！
当两人快走出店门，只见秃顶紧了紧那正搂着那位美女的短粗手臂，冲其一脸坏笑地道：“小妖精，看今天晚上老子怎么折腾死你，哼！这八十多万，可不是白花的！”
“哎呀，你真坏！这还这么多人呢。”
“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大方的份上，等到晚上，人家就满足你好啦...”
……
我双手举着POS机，冷冷地望着那对男女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才满脸厌恶地低声冷骂了句：“一对狗男女，有钱就真这么了不起？何况还是个装阔的。”
“嘿！你丫又在瞎嘀咕什么，那副八十万多的假画，真卖出去了？”
从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转过身没好气地把POS机扔给了胖子：“废话，卖没卖出去你自己不会看啊，等等！你之前说什么？假画？！靠…你个坑货！”
胖子将POS机随手丢到一边，一脸奸笑，看门外没人，才道：“当然，那是我老爹之前花十万淘来的，不过找大师鉴定后说是假的，就放在这破店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不过没想到，今天倒是没你小子误打误撞卖出去了，不错不错，算你立了一功，晚上请你喝酒咋样？”
“没兴趣，记得给我算这次提成。”推开胖子搭在我肩上的手，我便再度坐到柜台后面，面无表情地发起楞来。
“靠，看你还真是钻钱眼里了，提成都给我算的这么详细。”
“废话！按三个点提，八万多可能提两万多呢，我上大学，难不成一直靠我那没了丈夫的嫂子供？”我有些气急地道。
胖子见我这样，吓得连连点点头：“好好好…你是我的哥行了吧，放心，胖爷我一分也差不了你的。”
由于我从小跟个老头学习华夏古武，算是练了一身功夫，高中时没少打架，而且基本都是我一个打几个，胖子自然不敢惹我。
……
过了三个多小时，也就快到闭店了，胖子就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期间他跟我说话，我也爱答不理，偶尔应付两句，大多时间都是坐在那里发呆。
见状，胖子也没心思玩儿玩游戏了，直接揣起手机，做到我跟前，问道：“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自打你来我这儿上班，每天都这么闷闷不乐的。”
“我们是哥们，是兄弟，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像点儿爷们，少他娘藏着掖着。”
我抬头看了胖子一眼，心里倒是有了丝丝暖意，是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有一个疼我的嫂子，和一个眼前的兄弟。
“我没事儿，胖子，我的事儿，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赶紧滚回去玩儿你的手机吧。”
一听我说这话，胖子眉毛一皱，竟是破天荒地拉起我的衣领，低吼道：“你他妈是不是还为郑芳事儿揪心！我就服了，事儿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还在心里腻歪？！”
“蒙子，你他妈高中时候那股子霸气都跑哪儿去了？大学女孩儿什么样的没有！大不了老子帮你找一个，比郑芳好一万倍！”
被胖子一顿臭骂，要搁平时，我早一拳撂趴下他了，不过这次，我倒出奇地没有反驳，更没有抵抗，就任由他那么抓着我的衣领。
渐渐地，一股悲痛之情从我心底涌现出来，这一年来，我经历的实在太多…
......
一年前，仅存于世的老爹离我而去，随后就是我哥被车撞死的噩耗传来…
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后，即便一向坚强的我，都直感觉胸口上有一座大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即将步入大学之际，胖子又跑来告诉了我一条让我近乎崩溃的消息。
想到此处，我紧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胖子，当初，你不该来告我郑芳的事儿的，你不该…”
“还有，你更不该最后在我身后下闷棍，一棒子打晕我！”
听我说完，胖子也渐渐松开了手，并为我胡乱地整了两下衣领，轻叹口气：“蒙子，那种事儿我要不告诉你，那我刘烨就不配跟你称兄道弟。”
“要是不在最后关头，给了你一闷棍，凭你的脾气，你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么！唉，那个男的，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闻言后，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张笑的有些狰狞的青年面孔，双眼由于充血的缘故，立刻变得通红一片，思绪，也似乎飘回了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