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谁都可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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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丹这东西，神奇归神奇，但毕竟品级并不算高，连灵丹都算不上。只是因为量特别大才会特别引人注目，若他一天只能炼制二十颗，肯定就没人会在意他了。
现在在外人眼中他一天能炼制二十万血气丹，炼制一千万颗需要不眠不休地炼制五十天时间。这时间一拉长，他的身价就会贬损，圣龙皇朝的大势力懒得动他，大夏国级别的势力又碍于各方压力不敢动他，这样处在中间位置才最安全。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一个武道强者的作用要远大于无数的低阶武者，低阶武者来再多强者都能一巴掌拍成渣渣。
圣龙皇朝的势力主要战力是化罡境，一个势力的化罡境武者数量就相当于一个附属国家的总和，而且是内战前的大夏国那种，化罡境弟子就相当于战前的剑宗普通弟子，有的五六千人，有的有上万人。
至于先天之境强者阶层，圣龙皇朝最次的武道势力，都比现在议事厅内的先天之境强者数量多。
秦啸现在一天能炼制六十万颗血气丹，炼制一千万颗只需要半个多月，一年能培养出二百四十万名化气巅峰武者，哪怕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算，这里面也可能出现两三名先天之境强者。
一年两三名，十年不就二三十名？一百年不就两三百名？
当然，事实不可能如此，武道强者的培养靠人海战术是行不通的。因为庸才哪怕耗费资源培养起来，也不可能变成天才。血气丹只是将武者的数量堆了上去，从中发现天才的概率肯定会提升一些，但也不可能多出太多来。
这里面是可能会出两三名先天之境强者，但更大的可能是一个都不会出，然后这二百四十万武者被一个先天之境强者全都拍成渣渣，那才真叫血本无归。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练气境的资源是够了，化罡境的资源却远远不够。二百四十万化气巅峰武者按百分之一几率算，每年多出的两万四千化罡境武者想全都培养起来，耗费的海量资源足以拖垮圣龙皇朝所有武道势力。
所以血气丹对这些武道势力有一定吸引力，但是并没有大到必须要有的程度。它们更看重的是极有可能跨入先天之境的特殊体质和普通体质里那些真正的绝世天才，比如星神体柳卿音、通灵剑脉阿青、吞天噬魔体司徒绝天，再比如当初还没有青凰圣焰只是普通体质实力却要强于特殊体质的秦啸。
武道世界，绝大多数武者，都只是背景和炮灰，而已。
神墟秘境的事情商议完毕之后，议事厅的先天之境强者便各自离开，回去自己的宗门或者家族，都会与坐在门边的秦啸打了个招呼，再不济也会点头示意。
秦啸自然是一一恭送，即便楚氏一族的守护长老也没漏掉，至少双方明面上都已经放下了仇恨。即便这个守护长老知道他以后肯定会再度向楚星河寻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他能不能到先天之境还两说，有可能毕竟只是有可能，再加上半途夭折的几率也不低，楚氏一族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现在动他。
剑宗、玄机老人，再加上其他武道势力都需要血气丹，现在谁要是敢动他，都要做好被全面针对的准备。
片刻功夫，议事厅内便只剩下玄机老人、天剑、薄云天、卿兰，还有圣龙皇室叶明、叶开、映雪公主，以及他自己。
叶明与叶开相视，又看向秦啸和映雪公主，笑道：“公事说完，现在我们说说私事吧。”
卿兰闻言，面色微沉，向秦啸招手。
“坐前面来。”
秦啸依言坐到了她身边。
映雪公主也坐到了对面的叶开身边。
两人对视，都各自移开目光。
“卿大长老，你……”叶明看向卿兰，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接下来要说的肯定是圣龙皇室想和秦啸联姻之事，卿兰在秦啸的诸多红颜里，地位数一数二，当着她的面还怎么说的下去？
卿兰面色一冷，沉声道：“怎么，还想将我也支开？私事？你当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不成？”
“这……”叶明干笑几声，摆了摆手，“大长老误会了，我圣龙皇室只是有这个意向。不过真算起来，好像还是皇室的意向比你更早一些？”
“你是想与我论个先来后到？”卿兰细眉一挑，怒极反笑，“行啊，要不我把流芳阁里那些人都叫过来，跟你好好理论理论？”
“师妹，”薄云天忍俊不禁，急忙打圆场，“消消气，有话好说，这不正商量着么？八字还一撇呢，你别急啊。”
“我急？”卿兰气得七窍生烟，一对粉拳紧攥在一起，转头看向秦啸，俏脸含煞，咬牙低喝：“行，我不急。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啸嘴角一抽，抬手握住她紧攥成拳的玉手，看向叶明，凝眉道：“我以为上次你们已经很明白我的意思了。”
“玄机前辈，”叶明见状，看向身侧的玄机老人，“我圣龙皇室看重他，叶某也愿意在他抵达圣龙国度后为他护持，这桩婚事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圣龙皇室，都是有益无害，您看……”
叶明看似在征询玄机老人的意见，实际是希望能借他这个长辈之威压一压卿兰。
若是他能开口，不止是卿兰没话说，秦啸的其他红颜也都会一句话都说不出。至于秦啸，男人嘛，映雪公主身份尊贵，品貌也全都不差，哪点委屈他了？
玄机老人摆了摆手，笑了笑，道：“儿女情长之事，老头就不插手了，你们自己处理吧。当然，老夫希望，若他执意不肯，你们也莫要强求。毕竟我家乖徒儿也是其中一人，别让老头我到头来被两人一起埋怨。”
“这……”叶明哑口无言。
“叶前辈，”秦啸心情有些焦躁，面色微沉，“圣龙皇室的好意，晚辈心领。但强扭的瓜不甜，想必你们也不愿让堂堂公主之尊委屈下嫁，我亦不愿高攀。你们看重我，我很感激，但若想用联姻来绑住我，未免将我想的太不堪。”
叶开拧眉，冷声喝道：“小子，你真想一直不识好歹下去？你不想想现在的你到了圣龙皇朝会招来多少觊觎和仇恨的目光，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护着你，你只怕连神墟秘境都进不去就会被人暗杀！还是你已经想好要投靠其他势力不成？”
叶明面色也沉了沉，抬手示意叶开莫要再说，又看向秦啸，肃容说道：“你对卿大长老她们的爱意，老夫能理解，都是与你共过患难的人，不愿让她们伤心难过，很正常。但武者行走于武道世界，所要面临的是瞬息万变的外界局势变化。你会变，皇室会变，你身边的她们也会变。”
秦啸渐渐拧眉。
叶明继续说道：“与圣龙皇室联姻，并非要你一定得投靠皇室，我们也清楚你的未来不会限于圣龙皇朝，甚至能够和星神体一起迈入中州。但是，在这之前，你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却又有很多让他人羡慕嫉妒恨的机缘。”
“这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你需要庇护，所以你依赖天剑和剑宗，将他们和你绑在一起；但你依然不够安心，所以你又创立天门，这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势力。”
卿兰面色难看起来，抬手打断他道：“你说这个是想离间剑宗和天门不成？”
“需要离间吗？”叶明看向面色也有些难看的薄云天，轻叹一声，“诚然，他很重情义，但他也很清醒。薄宗主，之前的灭门反击战是被动发生，若让你再选择一次，你可会在他带着妖族大能回来之前为他一个人就将整个剑宗送进地狱？你不会，你是一宗之主，你首先要考虑的是宗门的存续而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死。”
薄云天面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无言以对。
是的，他不会。
在那种绝望的情境下，他……别无选择。
叶明轻轻摇头，叹道：“现在你们已经同气连枝，这无可厚非，因为他值得。但在这之前，他并没有这种价值。”
顿了顿，他又看向秦啸，笑道：“回归正题。与皇室联姻，你迎娶公主，这是一个标志，代表你是圣龙皇室的人，谁要是敢动你，谁就是我们圣龙皇室的敌人。但，”他又面色一沉，“若你只是口头上说自己已经投靠圣龙皇室，谁会相信？谁肯相信？”
他盯着秦啸，神情冷厉，甚至隐隐有杀意弥漫。
“想你死的人一样想你死，而且会做出相应的行动；我圣龙皇室对你一样不放心，不可能尽全力保下你！没有立场，在旁人眼中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墙头草，谁都不放心，谁都没有顾忌，谁都——可以杀你！”
卿兰双眼微睁，瞳孔紧缩。
薄云天面色骤变，沉默下来。
议事厅内，变得很安静，只有叶明的话留下的回音，在飘荡。
所有人都看向秦啸，看着一直面容沉静如水的他。
卿兰低垂臻首，神情哀伤，已经接受了叶明的说法。
罢了，她想，已经有这么多了，也不多这一个映雪公主。
映雪公主也低垂臻首，神情黯然，用这种方法逼迫秦啸，她不愿，却身不由己。
“谁都——可以杀我？”
秦啸缓缓起身，扭了扭脖子，握了握拳，体内传出一阵噼啪爆响。
血气丹这东西，神奇归神奇，但毕竟品级并不算高，连灵丹都算不上。只是因为量特别大才会特别引人注目，若他一天只能炼制二十颗，肯定就没人会在意他了。
现在在外人眼中他一天能炼制二十万血气丹，炼制一千万颗需要不眠不休地炼制五十天时间。这时间一拉长，他的身价就会贬损，圣龙皇朝的大势力懒得动他，大夏国级别的势力又碍于各方压力不敢动他，这样处在中间位置才最安全。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一个武道强者的作用要远大于无数的低阶武者，低阶武者来再多强者都能一巴掌拍成渣渣。
圣龙皇朝的势力主要战力是化罡境，一个势力的化罡境武者数量就相当于一个附属国家的总和，而且是内战前的大夏国那种，化罡境弟子就相当于战前的剑宗普通弟子，有的五六千人，有的有上万人。
至于先天之境强者阶层，圣龙皇朝最次的武道势力，都比现在议事厅内的先天之境强者数量多。
秦啸现在一天能炼制六十万颗血气丹，炼制一千万颗只需要半个多月，一年能培养出二百四十万名化气巅峰武者，哪怕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算，这里面也可能出现两三名先天之境强者。
一年两三名，十年不就二三十名？一百年不就两三百名？
当然，事实不可能如此，武道强者的培养靠人海战术是行不通的。因为庸才哪怕耗费资源培养起来，也不可能变成天才。血气丹只是将武者的数量堆了上去，从中发现天才的概率肯定会提升一些，但也不可能多出太多来。
这里面是可能会出两三名先天之境强者，但更大的可能是一个都不会出，然后这二百四十万武者被一个先天之境强者全都拍成渣渣，那才真叫血本无归。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练气境的资源是够了，化罡境的资源却远远不够。二百四十万化气巅峰武者按百分之一几率算，每年多出的两万四千化罡境武者想全都培养起来，耗费的海量资源足以拖垮圣龙皇朝所有武道势力。
所以血气丹对这些武道势力有一定吸引力，但是并没有大到必须要有的程度。它们更看重的是极有可能跨入先天之境的特殊体质和普通体质里那些真正的绝世天才，比如星神体柳卿音、通灵剑脉阿青、吞天噬魔体司徒绝天，再比如当初还没有青凰圣焰只是普通体质实力却要强于特殊体质的秦啸。
武道世界，绝大多数武者，都只是背景和炮灰，而已。
神墟秘境的事情商议完毕之后，议事厅的先天之境强者便各自离开，回去自己的宗门或者家族，都会与坐在门边的秦啸打了个招呼，再不济也会点头示意。
秦啸自然是一一恭送，即便楚氏一族的守护长老也没漏掉，至少双方明面上都已经放下了仇恨。即便这个守护长老知道他以后肯定会再度向楚星河寻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他能不能到先天之境还两说，有可能毕竟只是有可能，再加上半途夭折的几率也不低，楚氏一族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现在动他。
剑宗、玄机老人，再加上其他武道势力都需要血气丹，现在谁要是敢动他，都要做好被全面针对的准备。
片刻功夫，议事厅内便只剩下玄机老人、天剑、薄云天、卿兰，还有圣龙皇室叶明、叶开、映雪公主，以及他自己。
叶明与叶开相视，又看向秦啸和映雪公主，笑道：“公事说完，现在我们说说私事吧。”
卿兰闻言，面色微沉，向秦啸招手。
“坐前面来。”
秦啸依言坐到了她身边。
映雪公主也坐到了对面的叶开身边。
两人对视，都各自移开目光。
“卿大长老，你……”叶明看向卿兰，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接下来要说的肯定是圣龙皇室想和秦啸联姻之事，卿兰在秦啸的诸多红颜里，地位数一数二，当着她的面还怎么说的下去？
卿兰面色一冷，沉声道：“怎么，还想将我也支开？私事？你当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不成？”
“这……”叶明干笑几声，摆了摆手，“大长老误会了，我圣龙皇室只是有这个意向。不过真算起来，好像还是皇室的意向比你更早一些？”
“你是想与我论个先来后到？”卿兰细眉一挑，怒极反笑，“行啊，要不我把流芳阁里那些人都叫过来，跟你好好理论理论？”
“师妹，”薄云天忍俊不禁，急忙打圆场，“消消气，有话好说，这不正商量着么？八字还一撇呢，你别急啊。”
“我急？”卿兰气得七窍生烟，一对粉拳紧攥在一起，转头看向秦啸，俏脸含煞，咬牙低喝：“行，我不急。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啸嘴角一抽，抬手握住她紧攥成拳的玉手，看向叶明，凝眉道：“我以为上次你们已经很明白我的意思了。”
“玄机前辈，”叶明见状，看向身侧的玄机老人，“我圣龙皇室看重他，叶某也愿意在他抵达圣龙国度后为他护持，这桩婚事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圣龙皇室，都是有益无害，您看……”
叶明看似在征询玄机老人的意见，实际是希望能借他这个长辈之威压一压卿兰。
若是他能开口，不止是卿兰没话说，秦啸的其他红颜也都会一句话都说不出。至于秦啸，男人嘛，映雪公主身份尊贵，品貌也全都不差，哪点委屈他了？
玄机老人摆了摆手，笑了笑，道：“儿女情长之事，老头就不插手了，你们自己处理吧。当然，老夫希望，若他执意不肯，你们也莫要强求。毕竟我家乖徒儿也是其中一人，别让老头我到头来被两人一起埋怨。”
“这……”叶明哑口无言。
“叶前辈，”秦啸心情有些焦躁，面色微沉，“圣龙皇室的好意，晚辈心领。但强扭的瓜不甜，想必你们也不愿让堂堂公主之尊委屈下嫁，我亦不愿高攀。你们看重我，我很感激，但若想用联姻来绑住我，未免将我想的太不堪。”
叶开拧眉，冷声喝道：“小子，你真想一直不识好歹下去？你不想想现在的你到了圣龙皇朝会招来多少觊觎和仇恨的目光，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护着你，你只怕连神墟秘境都进不去就会被人暗杀！还是你已经想好要投靠其他势力不成？”
叶明面色也沉了沉，抬手示意叶开莫要再说，又看向秦啸，肃容说道：“你对卿大长老她们的爱意，老夫能理解，都是与你共过患难的人，不愿让她们伤心难过，很正常。但武者行走于武道世界，所要面临的是瞬息万变的外界局势变化。你会变，皇室会变，你身边的她们也会变。”
秦啸渐渐拧眉。
叶明继续说道：“与圣龙皇室联姻，并非要你一定得投靠皇室，我们也清楚你的未来不会限于圣龙皇朝，甚至能够和星神体一起迈入中州。但是，在这之前，你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却又有很多让他人羡慕嫉妒恨的机缘。”
“这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你需要庇护，所以你依赖天剑和剑宗，将他们和你绑在一起；但你依然不够安心，所以你又创立天门，这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势力。”
卿兰面色难看起来，抬手打断他道：“你说这个是想离间剑宗和天门不成？”
“需要离间吗？”叶明看向面色也有些难看的薄云天，轻叹一声，“诚然，他很重情义，但他也很清醒。薄宗主，之前的灭门反击战是被动发生，若让你再选择一次，你可会在他带着妖族大能回来之前为他一个人就将整个剑宗送进地狱？你不会，你是一宗之主，你首先要考虑的是宗门的存续而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死。”
薄云天面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无言以对。
是的，他不会。
在那种绝望的情境下，他……别无选择。
叶明轻轻摇头，叹道：“现在你们已经同气连枝，这无可厚非，因为他值得。但在这之前，他并没有这种价值。”
顿了顿，他又看向秦啸，笑道：“回归正题。与皇室联姻，你迎娶公主，这是一个标志，代表你是圣龙皇室的人，谁要是敢动你，谁就是我们圣龙皇室的敌人。但，”他又面色一沉，“若你只是口头上说自己已经投靠圣龙皇室，谁会相信？谁肯相信？”
他盯着秦啸，神情冷厉，甚至隐隐有杀意弥漫。
“想你死的人一样想你死，而且会做出相应的行动；我圣龙皇室对你一样不放心，不可能尽全力保下你！没有立场，在旁人眼中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墙头草，谁都不放心，谁都没有顾忌，谁都——可以杀你！”
卿兰双眼微睁，瞳孔紧缩。
薄云天面色骤变，沉默下来。
议事厅内，变得很安静，只有叶明的话留下的回音，在飘荡。
所有人都看向秦啸，看着一直面容沉静如水的他。
卿兰低垂臻首，神情哀伤，已经接受了叶明的说法。
罢了，她想，已经有这么多了，也不多这一个映雪公主。
映雪公主也低垂臻首，神情黯然，用这种方法逼迫秦啸，她不愿，却身不由己。
“谁都——可以杀我？”
秦啸缓缓起身，扭了扭脖子，握了握拳，体内传出一阵噼啪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