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网 > 亲爱的阿基米德 > 第28章 药,谎言,恶作剧(9)

第28章 药,谎言,恶作剧(9)

推荐阅读: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重生民国娇小姐奋斗1981神医狂妃:邪王,甜甜宠毒妻难逃:仙尊,太强势!冥婚,弃妇娘亲之家有三宝舌尖上的大宋

黑岩网 www.heiyanbook.com,最快更新亲爱的阿基米德最新章节!

    贾丝敏脸发烫,尴尬地圆话:“可之前她说……”

    “她和你没那么熟,她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连甄爱都吓一跳,更别说同桌其他的人。

    海丽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很快掩去眼中的惊愕,轻咳一下,近乎命令:“S.A.注意你的态度。”

    甄爱低下头,面红耳赤;贾丝敏羞得眼睛都红了。

    她知道言溯已看出来她是故意刁难甄爱。他这种对周围人漠不关心的个性,竟会察觉出。一下子委屈,嫉恨,羞辱全涌上心头:“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

    “说谎。”言溯简短地拆穿,

    甄爱猛地抓住桌下他的手,示意不要再说。她很感谢言溯维护她的心情,可她更难堪了。

    她接触的东西从来简单,实验,数据,比例。第一次接触到封闭世界外面的人——言溯。他也那么简单。可今天的婚礼已经超出她人际交往的所有知识。

    她被贾丝敏讨厌,言溯家人对她的印象也大打折扣。她不知为什么,也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不像实验,错了就改正参数再来一次。她觉得陌生而恓惶。

    言溯见她低着头脸红得滴血,一时怔愣,隐隐发觉自己错了。

    他应该用一种幽默又圆滑的方式岔开话题,可他不擅长。他只知道直来直往。

    见她受欺负,就帮她出气。至于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抿唇,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言溯喝了点红酒,所以回程是甄爱开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话。

    晚宴的气氛困窘和尴尬,挥之不去。甄爱很沮丧,唯一的安慰是言溯的袒护。

    想起来纽约的这些天,言溯对她,细微之处总有温暖。可从他的性格考虑,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汽车奔驰在夜色浓重的路上,甄爱想起婚礼上问他的那个问题,开口:“你这种性格应该不会谈恋爱吧?”

    言溯正闭目养神,听了她的话,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车内镜子里她的脸,一瞬不眨,反问:“我是哪种性格?”

    小镜子里她表情未变,专注地正视前方,声音却没了底气:“我不知道。”

    他收回目光:“所以这个问题本身不对。不知道我是哪种性格,还问我这种性格的人是不是不会谈恋爱。”

    甄爱被他的较真弄得有些心乱,不满地打断:“凡事都要从理性的角度分析,排斥任何感性的因素。不表现或者本来就没有情感。智商很高情商没有,脑子里从来不考虑人情世故。个性高傲又理智分明。”

    言溯缓缓说:“除了最后一句,你前面说的所有都不属于‘性格’的范畴。”

    “……”

    “所以你现在想和我讨论逻辑和定义的问题?”

    言溯愣了愣,规矩地回答:“现在不说也可以。”

    他顿了半刻,开口:“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推断出我‘这种性格’不会有感情。因为我在工作中不掺入感情比较冷漠?人在工作中要时时刻刻记挂着感情的事?因为我不喜欢感情用事,我就没感情?这完全不合逻……”

    “你的长篇大论我一句也没听见。”甄爱胡搅地打断,“你在说话吗,为什么我耳朵边有嗡嗡嗡的小虫声音。”

    言溯闭了嘴,沉默而幽静地看她,车外斑驳的灯光从他俊秀的脸上淌过,看不清情绪。

    车内陷入昏暗的静谧,甄爱的心片刻凝滞。

    他突然解开安全带欺身过来,甄爱余光瞥见他靠近,吓一大跳,想躲偏偏无处可去。

    下一秒他熨烫的鼻息就喷到她脸上,热得灼人,还带着极淡的红酒醇香,罕见的靡逦。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细腻的耳朵,嗓音低沉,“这样听得清楚了吗?谁告诉你我是没感情的?”

    甄爱的脑子瞬间嗡嗡成一片,脸上的热度陡然间蒸腾,脑中一片空白。

    车飞速地一转弯,前面交警设着临时道路巡检,她心跳如擂,回过神来慌忙踩刹车,结果踩成了油门……

    汽车轰隆一声撞进了警车,一时间警笛呱啦啦地扯着嗓子叫。

    言溯神色自若地坐好。

    甄爱尴尬又憋屈,趴在方向盘上不抬头。直到警察来敲玻璃,她才下车。

    最终判罚结果是扣分开罚单,外加赔偿警车的维修费。

    甄爱沉默无语,看一眼言溯;他身形笔挺地立在车边的夜幕中,淡定瞧着。薄薄的唇角挂着寡淡的笑,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甄爱气得咬牙,被热血冲昏头,转身对正在开罚单的警察说了一句话,意思是我上面有人,来头不小。

    警察静默地看她半晌,收起罚单,拿出手铐。这是羞辱藐视警察,他严苛地命令:“转过身去。”

    甄爱昂着头,大义凛然坚决不转。

    事态突然恶化,言溯也意外,刚要走过去,没想警察已拧住甄爱的肩膀,一扭一推,把她摁趴在警车上,扯过她的手三两下拷在背后。

    言溯止了脚步,静静看着甄爱。

    亮红色的警灯在她白皙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她微微扬着下巴,冷漠又无惧。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看着他,带了明显的挑衅和不屑。

    好像,认识她那么久,这一刻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没有隐忍,没有克己,没有伪装,没有呆滞。

    言溯沉默良久,后退一步,以示拉清界限。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说:“没我事,先走了。”

    甄爱:“……”

    她眼波微微一动,见他真跟没事人儿一样淡定自若一身洒脱地上了车。

    一瞬间,甄爱只觉二十几年的淡漠都破了功,真恨不得用扑上去咬他。

    汽车轮胎“哗”地和地面发出摩擦音,飞快利落地离开之前被撞的那辆警车,疾速倒出去。

    甄爱眼睛都气红,这几天对她那么好都是他的心血来潮。现在潮退了,他就懒得搭理她了。可她的心早被淹死了,混蛋!

    但汽车没有转弯。

    甄爱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倒着行驶的车像离弦而发的箭一样,准确无误地撞进后面一辆完好无损的警车。

    虽然撞去的瞬间刹了车,但也阻止不了那辆警车呱啦啦扯着嗓子鸣叫。

    警察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言溯神态安然地从车里走出来,穿过苍茫的夜色和闪亮的红灯,走到惊愕的甄爱身边,出乎意料地咧嘴笑开,像个淘气的孩子。

    笑完,他慢吞吞又不失优雅地转过身去面对警察,还不忘乖乖把手背在身后,回头看目瞪口呆的警察一眼,眼神很配合,似乎在说:是这样吗?

    半小时后……

    警察局临时看押室的铁栏杆背后,言溯笔直站立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靠着墙壁沉默不语。

    他表情淡静,偶尔垂眸,看脚边的甄爱一眼。

    甄爱正蹲在地上画圈圈。

    同一个屋子关押的还有几个欢乐的青少年,坐在地上开心地唱着歌,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抽了大麻。吵闹的声音太大,甄爱听着反倒开心,她知道言溯对噪音从来都没有忍耐力。

    她幸灾乐祸地抬头看他一眼,他却平静又淡然,浅眸一垂,悠悠扬扬的。

    没有得逞。甄爱冷淡地扭过头来。

    有警察过来,拿棍子敲铁窗,不耐烦地吼:“你们几个给我安静点儿!”

    青少年们赶紧闭嘴,等警察走了,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个扭头见了言溯,大舌头七倒八歪地问:“嘿,哥儿们,你也是掀了美女的裙子摸大腿被抓进来的么?”

    甄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

    言溯清俊的脸白了一度,他突然无比后悔自己莫名其妙毫无逻辑的撞警车行为。

    那少年见他冷着脸不理会,也觉没趣,目光又挪到甄爱身上,自以为觉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嫖女人被抓了。”

    这下,轮到言溯清淡地勾勾唇角。

    甄爱:“……”

    她那么正经,哪里看着像站街的?

    几个青年又欢乐地唱歌去了。

    甄爱蹲在地上,低头拿手指戳地面。

    言溯看着,见她似乎真不怎么开心,想了想,没话找话:

    “这个看押室每天都会有至少几十个人进来又离开。

    通常被看押的人是未成年或是处在社会底层,他们的鞋在一次清理前平均走过5到6万米的路程。路上的各种泥巴垃圾脏东西和细菌病毒都会沾到鞋底,

    所以你现在戳地面,就等于是把他们走过的路都摸了一遍。”

    旁边的青少年侧耳听着,一脸惊悚,哥儿们,这样搭讪真的没问题么?

    甄爱的手更狠地戳地,简直像在戳他的头。

    不用别人提醒,言溯也慢慢觉悟。他发现,好像气氛更不对了。

    言溯摸了摸头,嘀咕道:“我的意思是,别戳了,万一戳伤了手……”

    说完自己都觉得没逻辑又矫情,他尴尬地摸摸鼻子,继续,“手没那么容易伤,但是可能戳断指甲。嗯,指甲,”

    探头看一眼她细细的手指,“唔,你从来不留指甲……”

    “噗!”甄爱低头忍了好半天还是笑出声,笑完又紧绷了声音,“切!别费心找话了,你真不擅长。”

    言溯稍稍一愣,复而微微一笑,真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他望着铁栏杆对面莹白的灯光,缓缓说:“过会儿去看电影吧。”

    甄爱扭头看他,有些惊讶。

    他看了看手表:“imin电影院每周末十点后回放经典电影,今天,”他略一停顿,甄爱知道一定是他看过电影宣传单,现在正在回想,“是卓别林的喜剧。”

    甄爱点点头。

    没过多久,伊娃过来保释他们。警察发了传票,下星期要去法院受审。

    半个小时后,甄爱坐在夜里空无他人的电影院,望着屏幕上的小个子艺术家安静无声地做出一系列令人捧腹的表演。

    黑白色的电影院里,一片静谧,她安静地微笑着。

    某个时刻,她扭头看坐在身边的言溯。

    他专注地望着电影屏幕,清亮的眼睛似乎盛着闪烁的星光,侧脸俊秀又美好。他嘴角带着清淡的笑,黑白电影的灯光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甄爱心弦微动,收回目光,望着那令人开心的屏幕,渐渐的,心底悄然无声。

    言溯忽而眼眸一垂,目光缓缓落到她白皙而娴静的脸上,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复而望向屏幕。

    一片安静。

    看到一半,言溯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了,拿出来一看,是贾丝敏。言溯毫不犹豫地挂断。几秒钟后,又是一下震动。

    这次是短信——

    “命案,执法官的孩子。”

    两天前,晚上十点。

    大学的田径场格外空旷,晚间锻炼的学生早就散了。

    “FUCK!”凯利把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狠狠踢了一下草皮,“过了两年,那人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剩下的几个人都是脸色惨白。

    托尼攥着信纸,纸上划着五角星,写着同样的话“you are my medicine你是我的药”,他也有点慌:“安静了两年又出来,他想干什么?”

    “他要杀我们!”安娜尖叫,手里抓着同样的信纸,捂着脸几乎要哭,“两年前出现了两次暗号,结果罗拉和帕克就被杀了。可还不够,老天,那个恶魔觉得还不够!”

    齐墨脸色尤其可怕,苍白得像鬼,声音哆嗦得像从地狱飘来:“我就说了林星的复仇者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

    话没说完,凯利一脚把他踹开:“你这个没胆的混蛋,给我闭嘴!”说罢,把烟头扔在地上碾碎,“我们还有5个人,他要把我们一个个全杀掉吗?来啊!”

    他突然疯了一般冲黑暗的操场角落狂吼:“你在看着我们惊慌失措吗?你这变态满意了吗?你来啊!来杀……”

    “闭嘴!”安娜吓得全身抽搐,厉声叫着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齐墨呆若木鸡,虚无缥缈地问:“你说我胆小鬼,那你猜,我们之中下一个死掉的人会是谁?

    你们不怕死?那你们说下一个被扒光衣服高高吊死的人,会是我们当中哪一个?”

    这一声问话让所有人惶遽得停了呼吸。

    夜色弥漫的操场上空旷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所有人的心如坠冰窖。恐惧像夜里的雾气,一点点侵入他们的五脏六腑。

    戴西捂着脸,泪流满面:“我们报警吧,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报警……”

    剩下的几人同时吼:“你敢!”

    凯利红了眼睛:“戴西,我们约好了的。谁要是说出去,剩下的人就会毁了她!我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你要是敢乱来,我杀了你。”

    托尼也沉着脸:“戴西你好好想想,你不要前途了吗?”

    安娜哭了:“戴西,你不能这样。我好不容易去了沃顿商学院,夏天还要参加世界青年领导者夏令营。你不能毁了我。”

    时隔两年,大家早不是当初嬉闹的高中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灿烂的未来。

    戴西望着昔日的同伴,泪如雨下。心底的悲哀恐慌掺杂着自责与愧疚被无限地放大。

    不过是一个恶作剧,为什么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原本都是好孩子,为什么一个个都变成了恶魔?

    谁能来拯救他们?

    凯利拿出打火机,捡起地上的纸团,把它点燃。火光很快跳跃起来,他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剩下的人都自觉地把各自手中的信递到火舌面前。

    火焰嚣张,一点点吞噬掉所有的信笺。

    火光把几个年轻人的脸映得通红,像血一般;忽而一闪,光亮皱熄,所有人都被黑暗淹没。

    齐墨的头昏昏沉沉的,朦胧中听到手机在唱歌。他顺着声音摸起来接电话。

    戴西那边有点儿吵,像是在聚会:“齐墨,刚才你的电话我没听到,找我有什么事吗?”

    齐墨脑子里重得像灌了铅,手脚都不是自己的:“我没给你打过电话啊。而且,你怎么没来?”

    戴西疑惑了:“你现在在哪儿?……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齐墨扶着额头,从桌子上撑起来,“哪儿?我们大家不是约好了……”他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视线清晰了一些,他在空无一人的旧教室里。灯光很明亮,一排排吊扇慢悠悠地扇着风,春天的夜里,背脊很凉。

    面前有一个奇怪的阴影,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晃悠悠的。

    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顶上摇晃!

    “齐墨你怎么了?”戴西那边等了几秒,紧张了,声音渐渐有了哭腔,疾声叫他,“齐墨,你说话啊,你怎么了?天啊,我求你了,你说话!”

    他握着电话还是沉默,僵硬地抬起头,一双雪白的脚。再往上,一具白色的躯体挂在头顶的吊扇上,一圈又一圈地晃荡……

    言溯到达现场时,刚好十一点。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穿成五个反派的后娘鬼王的金牌宠妃独家占有庆余年陆少的挚爱迷局小说章节目录王牌绝宠:总裁晚上见娇养小贵妃华胥引天唐锦绣

亲爱的阿基米德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黑岩网只为原作者玖月晞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玖月晞并收藏亲爱的阿基米德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