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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章 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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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驾到。”随着宫中太监的吆喝声,皇上乘坐的轿辇已经来到了郭念云的清宁宫外,陈公公赶紧扶着皇上下了轿辇。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郭念云知道皇上来她的清宁宫看望她,早已经跪在殿中等候多时了,皇上一进入清宁宫郭念去便赶紧行礼说道。

    “贵妃娘娘快快请起,朕正好也饿了,传膳吧。”皇上笑着说道。此刻听到皇上这么说,郭念云的心里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绿罗,吩咐王公公去传膳,就说皇上饿了,此刻正在清宁宫里等着呢。”郭念云对着一旁服侍的绿罗说道。

    没过多久,御膳房里的小太监们就一个个地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晚膳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看着这些可口的饭菜,皇上一时间觉得食欲大振。

    “皇上,你慢着点吃,快尝尝这个。”郭念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皇上面前的碟子中夹着菜。皇上看着她,心中也是说不出的开心。

    前些时日,皇上虽也来郭念云的清宁宫,但每次都像是在例行公事,而这次却是用膳用的最开心的一次。

    这几天皇上因为秦流素的事情总是食不知味,如今来到郭念云的宫中,加上郭念云并没有像平日那般的唠叨,这倒让皇上觉得说不出的放松和舒心。

    吃过晚饭,皇上便想着离开郭念云所居的清宁宫,然后到月儿的含冰殿看看,皇上开口说道:“朕已经陪着贵妃娘娘用了晚膳,贵妃娘娘就早些歇息吧。”

    “皇上现在就让臣妾休息,臣妾又怎么能睡的着,皇上刚刚用了晚膳,不如让臣妾陪着皇上到外面走走如何?”郭念云开口提议道。

    “如今这天气白日里酷热难挡,也就这晚上还有习习凉风吹来,那就出去走走吧。”皇上看贵妃娘娘盛情难却,便笑着开口说道。

    绿罗听到皇上这么说,心里开心极了,看来皇上今晚必定会留在郭念云的清宁宫,只要平日里皇上来清宁宫,贵妃娘娘别总说些皇上不爱听的,那皇上又怎会心生不快。

    皇上和郭念云在宫中散步,晚间的风一阵阵吹来,皇上开口说道:“这晚间在宫中散步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啊,云儿你觉得呢?”

    “皇上,你终于又叫我云儿了,从上次到现在皇上一直都叫不曾唤我云儿,皇上可知云儿的心里有多么难过吗?”郭念云听到皇上叫她云儿激动地说。

    “朕平日里太过忙碌,倒是没太在意这些。”皇上无奈地说道,可是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自从上次出宫被太后知道以后,皇上便再也没有把郭念云唤作云儿,而是一直称呼其位分。

    在皇上的眼中,后宫中妃嫔众多,自己没有登上太位时,太上皇和太后已经对郭念云宠爱有加,如今在这后宫中郭念云虽是贵妃,可也是位分最高的。

    对于皇上而言,并不想让后宫中任何一个女子,太过于关注他的事情,可是郭念云掌控欲太强,偏偏在这一点儿上犯了皇上心中的大忌。

    距离皇上和郭念云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绿罗,王公公,以及御前服侍的陈公公,还有一些太监和宫女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郭念云看皇上竟然是这般敷衍的回答,便知皇上一定不想让自己在这个时刻说这些让人觉得扫兴的话题,于是便沉默不语地陪着皇上走着。

    两人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皇上开口说道:“云儿这会可感觉有些累了,不如朕送你回去吧。”面对着皇上的体贴,郭念云好生感动。

    “好吧。”郭念云淡淡地说,就这样,皇上拉着郭念云的手一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后面的一群宫人也识趣地不远不近地跟着。

    进入清宁宫的正殿,皇上和郭念云刚坐下,绿罗就为皇上和郭念云端上了茶水,这睡前喝茶,容易让人兴奋,特别是容易失眠的人。

    聪明的绿罗一进入殿中,便让清宁宫中伺候郭念云的那些宫女和太监都退下了,上完了茶水,绿罗也离去了。

    此刻正殿中只有皇上和郭念云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郭念云望着面前的皇上,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皇上之间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默默相对无言,或许此刻在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愿像对方提及的小心思,郭念云无奈地看了皇上一眼,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皇上虽是一国之君,可是在云儿的眼中皇上不仅仅是九五之尊,天下敬仰的帝王,还是云儿的夫君啊。”郭念云开口说道。

    猛然间听到郭念云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皇上想起了已故的纪惠儿,曾经几时,纪惠儿也曾经对皇上说出过这样的话。

    只是那时的皇上还是广陵郡王,年少轻狂,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并没有将此话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女子的口中,又是何等的情深意切。

    看到皇上有些失神,郭念云继续说道:“皇上,云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云儿就是满心思的想着为皇上你分忧解难,可是皇上却对于云儿的忠言逆耳并不放在心上。”

    “云儿,时辰也不早了,就陪朕一起到寝殿歇息吧。”皇上开口说道。说完后望着欲言又止的郭念云。

    此刻皇上竟然打断郭念云的话,这显然说明皇上并不想听郭念云说这些,对于郭念云而言,明知道皇上不想听这些,可是却还是一而再,再二三的提起这些让皇上不开心的事情。

    郭念云起身跟在皇上的身后,朝着寝房走去,房间里皇上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穿着一身便装上了床榻。

    郭念云满腹心事地站在那里,皇上看她这样,笑着说道:“云儿可是不喜欢朕到这清宁宫中来陪你,若是不喜欢,那朕以后就到其他的妃嫔宫中去。”

    “皇上,你真是气死我了。”郭念云佯装生气地说道。说完便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的金钗珠翠一一取了下来,顷刻间,如云的长发便落了下来。从背影看来竟然也是如此的绝美。

    换上便服的郭念云朝着床榻走去,皇上见她将要转身走过来,便闭上了眼睛佯装睡着,郭念云无奈地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忽然睁开眼睛,一把将郭念云拉倒在床上。

    “朕这几日都没来看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睡着呢。”听到皇上这么说,郭念云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看到郭念云这般的开心,皇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而此刻宫外的张府,张嗣宗一回到府中,得知秦流素还是没有找到,心里除了失落更多的则是绝望。

    一路上快步地走回王碧莲的住处,匆匆地陪着王碧莲用了晚饭,便回到睡房去休息了,王碧莲和冬梅把小妍姗哄睡着了之后,也疲惫不堪地朝着睡房走去。

    睡房里张嗣宗还没有睡着,王碧莲刚进入睡房,张嗣宗便翻了个身,背对着王碧莲,这样的举动倒是让王碧莲的心里很不舒服。

    “夫君,这两日你在这睡房里总是这样,若是你真的这么讨厌我,那你还不如回别院里去休息呢,至少在那里没有人打扰你休息。”王碧莲开口说道。

    “流素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已经够烦了,你就别闹了好不好,若是找到流素,随便你怎么闹本少爷都不会拦着你。”张嗣宗生气地说道。

    “目前流素也只是没有音讯而已,没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可以证明到目前为止,秦流素还活在这个世上,不是吗?”王碧莲开口说道。

    “流素虽然只是我的妾室,可是说到底也是我的女人,你身为正室,为什么总要把话讲的这么的尖酸刻薄,难道在你的心里就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你就那么希望流素死吗?”张嗣宗大声说道。

    此刻的张嗣宗本就心情烦乱,王碧莲已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如此和颜悦色地说着,可是对于张嗣宗而言,听到王碧莲说这样的话,竟然反应会如此之大,这让王碧莲都没有想到。

    “我什么时候希望秦流素死了,我只是想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而已,你不要总是去误解别人的意思好不好,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么的邪恶吗?难道秦流素她就是天使吗?”王碧莲伤心地说。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用本少爷我在这里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挑明了吧?”张嗣宗厉声说道。

    王碧莲看到张嗣宗这个样子,便在心里猜测着,想必张嗣宗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不会是这般的口气。

    难道之前自己曾经对秦流素做的那些事情,张嗣宗都知道了?还是现在的张嗣宗,只是故意吓唬她,一时间王碧莲有些担忧起来。

    “我就知道你害怕了,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自然是不如流素的,在我的心里你又怎么能和流素相提并论。”张嗣宗生气地说。

    对于王碧莲而言,张嗣宗说出这样的话,无疑就是告诉她,至始至终他爱的人都是秦流素,而她王碧莲尽管为他生了妍姗,可是在他的心里却什么也不是。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希望秦流素回来,我就是希望她死,这下你满意了吧。”王碧莲笑着说道。

    “我就说吗,你哪里会那么的好心,希望流素回来,现在终于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吧?”张嗣宗狂笑着说道。

    “是的,这就是我的真心话,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为你生下了妍姗,如今在你的眼里我却不如秦流素那个贱人,我为什么还要希望她平安回到这府中。”王碧莲大声地说。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之前你是怎么欺负流素的,以后我都要一一的回倍让你还回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流素平安的找回来。”张嗣宗笑着说道。

    “我诅咒你从此以后再也别想见到秦流素,就算是死你也绝对不会再见到她,今生今世你就别做这样的白日梦了。”王碧莲恶狠狠地说道。

    王碧莲刚说完,张嗣宗就起身给了王碧莲一记耳光,被张嗣宗这么一打王碧莲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在床上。

    “张嗣宗,我恨你,你给我走。”王碧莲一边说一边和张嗣宗在床上打了起来。张嗣宗觉得王碧莲实在是太过泼辣,所以并没有还有,而是处处招架。

    第953章 美味的鸡肉

    令张嗣宗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王碧莲用尽力正要朝着张嗣宗打来时,竟然晕了过去,这倒是让有点失去理智的张嗣宗清醒了不少。

    对于吵架的张嗣宗和王碧莲来说,吵架的时候两人都失去了理智,什么话最毒,什么话最狠,便朝着对方说出怎样的话,如今看到王碧莲晕倒了,张嗣宗竟然有点儿小后悔。

    “冬梅,你快过来一下。”张嗣宗在睡房里喊着,两人吵架吵的那么大声,冬梅放下熟睡的小妍姗,便想着过去。

    可是身为一个下人,这大晚上的,贸然去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睡房里的确是有些不妥,冬梅便一直忍着想要过去的冲动,这会听到张嗣宗的叫声,便赶紧穿上鞋子朝着睡房走去。

    一进入睡房里,冬梅便大声问道:“三少爷,你叫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眼睛却不忘扫视着床上的王碧莲。

    “三少奶奶晕倒了,快去让府中的人到外面请大夫回来。”张嗣宗对着冬梅说道。言语中充满了着急。

    冬梅身为王碧莲的陪嫁丫鬟,一听到王碧莲晕倒了,心中便万分的着急,她开口地张嗣宗说道:“三少爷,你一定要守着三少奶奶,冬梅这就找人出府去为三少奶奶找大夫去。”

    说完这些,冬梅快步离开了睡房,朝外面走了几步,她又回来了,她跑到偏房里把熟睡的小妍姗轻轻的抱起,然后朝着张嗣宗和王碧莲的睡房走去。

    “三少爷,我把妍姗先放在床上,你不光要看着三少奶奶,也要照顾好小妍姗啊。”冬梅说完,这才离开,一出了住处便飞快地朝着府门口跑去。

    刚走到府门口,小虎便挡住了冬梅的去路,他开口问道:“你可是三少爷房里的丫鬟,这么晚了,怎么如此惊慌?难道你想要私自出府不成?”

    “小虎,你就别拦着了,三少奶奶好端端的,竟然晕倒了,三少爷吩咐我,让我在这府中找个人出府去请大夫去。”冬梅开口说道。

    小虎看冬梅一脸的着急,便对冬梅说道:“你先回照顾三少奶奶,我这就找两个家丁过来守着。”

    冬梅无奈地看着小虎,然后回到了三少奶奶的住处,而此时小虎叫来了两个家丁暂时先看着府内,这才开了府门,然后去城中请大夫去了。

    而此时远在张府外的不远处,吴三儿等人已经伺机等候多时了,本想着把秦流写好的书信就这么扔进院子,可是一看到是张府,吴三儿竟然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自己的表妹萍儿可是在这张府里做事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萍儿应该是伺候这张府张老爷的二夫人。

    吴三儿对着手下的弟兄说道:“今日的行动暂时取消,待我明天到城中请人写了书信自然再作决定。”吴三儿手下的几个弟兄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一头的雾水。

    倒是吴三儿此刻在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既然那小公子是这张府的,那就要问清楚自己的表妹萍儿,现如今这张府可有什么人失踪,这样也好发笔大财。

    吴三一有了这样的想法,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兄回城南的院子里去了。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房间里秦流素被绳子捆绑着,一整天了也没吃什么东西,昨天傍晚吃的那一小碗粥现在早已经消化没了,此刻秦流素只觉得头晕目眩。

    吴三儿和手下的几个弟兄一路上走着,一时间也觉得饥肠辘辘,其中的一个人小声儿地说:“大哥,兄弟们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会都饿了,你看怎么办,总要先找点吃的才是。”

    这话倒是提醒了吴三儿,昨天听珠儿说起,如今的珠儿已经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自己饿着倒也罢了,若是让珠儿肚子里的孩子饿着那可不成。

    “走,去前面的几户农家偷几只鸡来,最西边的那户人家好像只有一个老头和老太太,估计孩子都参军去了,我们想要下手倒是容易。”吴三儿开口说道。

    “大哥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今天中午就去了,趁着中午那老头儿和那老妇人睡着,我去偷只鸡绝对没有人发现。”其中的一个小兄弟又接着说道。

    “大家都记住了,偷东西是偷东西,且不可伤了人性命。”吴三儿开口说道。他手下的几个弟兄听到吴三这么说都立刻严肃了起来,再也不敢嬉皮笑脸。

    几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最西边的那家农户,然后朝着鸡舍走去,没多久吴三儿便抓住了一只又肥又大的母鸡。

    鸡舍里的鸡遭到惊扰,都跑来跑去,纷纷拍打着翅膀。吴三儿怕吵醒了那老翁和那老妇人,便一把拽过手中的那只鸡,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下子割破了那只母鸡的喉咙。

    吴三儿手下的那几个弟兄也没闲着,有两个人已经偷偷潜入了那老翁和那妇人的房子,而还有几人已经进了厨房。

    就这样厨房里的的一些粮食就这样被吴三儿等人拿起了,而迁入房间里的两人还偷了一些可以变换钱财的物品。

    鸡舍里一共就五只鸡,而吴三儿当场就用匕首杀死了两只,为了不惊动到那熟睡的老翁和老妇人,几人偷了东西便在吴三儿的带领下回了城南的院子。

    一回到城南那破旧的院子里,吴三儿便和几个弟兄一起烧水,几人开心地拔着鸡毛,准备炖上一锅鸡肉。好好的大吃一顿。

    珠儿听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到吴三儿正带着一帮兄弟在杀鸡,便开口说道:“今天这鸡是不是又是偷来的?若是偷来的,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的。”

    吴三儿的几个兄弟听到珠儿这么说,都望向了吴三儿,无奈之下,吴三儿拉着珠儿把珠儿拉到了房间里。

    “就算是偷的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这个大哥要看着手下的几个兄弟饿死不成,如今你又怀着孩子,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吴三儿在房间里对着珠儿说道。

    听到吴三儿的声音,秦流素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珠儿一边哭一边说道:“你那帮兄弟个个都是游手好闲,鸡鸣狗盗之徒。”

    听到珠儿这么说,吴三儿赶紧捂住了珠儿的嘴巴,眼神朝着外面看了看,那意思就是在告诉珠儿,一定要小声些,且不可让外面的那几个弟兄听到。

    珠儿见他这样,又接着说道:“吴三儿,你就不能不要和他们搅和在一起,找个正儿八经的营生,那怕是苦点,累点,我珠儿也愿意跟着你。”

    一旁的秦流素听到珠儿这么说,心里竟然对珠儿的境遇感到同情,没想到珠儿如今竟然过的这么惨。

    吴三儿说完离开了房间,而珠儿一转身,看到秦流素正盯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让你见笑了。”

    “姑娘,实在是我的不是,不该偷听你们夫妻谈话。”秦流素无奈地说着,可是听到秦流素这么说,珠儿竟然笑了起来。

    “夫妻,若要真是夫妻就好了,说到底这也算是上天对我珠儿的报应吧,我那时年纪还小,听信别人的话,竟然害了一位小夫人腹中的孩子,如今我受这些苦,都是我罪有就得。”珠儿难过地说道。

    “难道姑娘与那位男子不是夫妻吗?”秦流素假装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故意开口问道,可是心中却很是不忍心。

    “我帮那大户人家的夫人除掉了一个小夫人腹中的孩子,那大户人家的夫人给我一笔钱,没想到待我行至半路,竟然派人追杀我,而你刚看到的吴三儿就是追杀我的男人。”珠儿淡淡地说。

    一听珠儿这么说,秦流素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珠儿在姚舒云和叶灵惜的安排下潜入张府,害得王碧莲小产,之后姚舒云和叶灵惜竟然想要对珠儿杀人灭口。

    一想到这些,秦流素就害怕极了,如今自己不在府中,真怕小怜会有什么不测,眼看着小怜妊娠之期限将至,但愿小怜能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秦流素眉头深锁。

    “珠儿说的这些可是吓到公子了?其实也没什么,虽然吴三儿脾气暴戾,可是再怎么说当初若不是他手下留情,饶了我一命,如今我也不可能苟活于世。”珠儿想起当时场景,不禁感慨笑着说道。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离开吴三儿吗?你老家的父母她们难道就不惦记你吗?”秦流素无奈地说道。

    “当时吴三儿和手下的一帮兄弟追我,我不幸从马车上坠下,失忆了好长一段时间,如今虽然大好了,可是却也再无脸回去。只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珠儿难过地说。

    秦流素听到珠儿说的这些,心里一时间也动了恻隐之心,她竟然也为珠儿感到难过起来。外面不时飘进来的香气,让秦流素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之前在张府的别院里,都由张妈为秦流素做饭,日子也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如今被吴三儿抓到这里,闻着外面浓郁的鸡汤,竟然会流起了口水,看来她实在是太饿了。

    “公子,你先等一会,我去外面看看饭做好了吗?”珠儿对着秦流素微笑的说道。说完便出了房间,秦流素想着张妈,想着张嗣宗,想着小怜,一时间心里难过极了。

    除了对小怜担忧之外,更让秦流素放心不下的便是张妈了,如今一想到张妈一个人在别院里天天盼着她回去,秦流素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心疼。

    在秦流素的心里,张妈对她的好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时秦流素也会在心里纳闷地想,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容易感动,容易满足的性情中人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舍不得。

    房间里秦流素正想的入神,没想到珠儿端一碗炖好的鸡肉和鸡汤走了进来,看到珠儿进来,秦流素才赶紧收起了忧伤的情绪。

    “这是吴三儿和他手下的那帮弟兄刚做好的呢,公子还是趁热赶紧吃吧。”珠儿微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把那一大碗鸡肉放在了桌子上,

    珠儿正要离开,忽然发现,此刻的秦流素正被捆绑着,便走到秦流素的面前又说道:“我都险些忘记了,公子这样被捆绑着手脚可怎么吃饭啊,还是让我把捆绑着公子的绳子先解开吧。”珠儿说完便开始费力地解着绳子。

    挣脱了绳子的束缚,秦流素便想着快步去桌子旁边吃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肉,没想到一起身,竟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公子,你没事吧,你被绳子捆绑了许久,还是我扶你过去。”珠儿客气的说完,便扶着秦流素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望着面前那一碗鸡肉,秦流素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此时饿了许久的秦流素,哪里还会顾及什么淑女形象,只要能添饱肚子便是最好的。至于其他,等吃饱了再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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