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大规模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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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我决定还是上去看看。停好车我上了二楼，酒吧白天也营业，这个时候刚开门不久，酒吧里除了两名服务生没别的客人。服务生告诉我，李红这两天根本没来过酒吧。
我想了想，这个时间段也无处可去，于是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两瓶啤酒和一叠干果坐下来，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虽然李红不在，但至少这个地方她的痕迹最深，待在这里心里多少还有点慰藉。
喝光一瓶啤酒，我感觉有点饿了，准备结账走人时，火柴天堂的经理从门口进来，他看到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眼神显得十分惊愕，神情很古怪。
这个经理在李红手下干了好几年了，对李红的事情应该十分了解。我向他招招手，大声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经理错愕地走过来，站在我对面望着我有点手足无措。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来。经理错愕过后，怔怔地在对面坐下，表情很古怪地笑了一下问道：“唐局长，你有什么事，请讲吧。”
这家伙肯定知道不少事，在我面前装懵懂他还嫩了点。我盯着他的眼睛冷着脸问道：“李红去哪里了？”
经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说：“李总好久没来酒吧了，只是月底清帐的时候来一次，她去了哪里怎么可能告诉我。”
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眼睛喷着火问道：“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点，别跟我耍花腔，逼着我跟你动粗就不好了。”
这家伙慌了神，伸手掰扯着我抓住他衣服的手，头冒冷汗地说道：“唐局长，你别这样，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行吗？”
我咬着牙说：“斯文个屁，老子是粗人，尤其对付像你这种特别不老实的人，我会比禽兽还禽兽。”
经理的脸逐渐通红，眼睛里惊恐不已，他息事宁人地说：“唐局长，你冷静冷静，先坐下来听我慢慢给你说好嘛。”
我说：“老子不坐，你快说！”
经理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声下气地说：“李总去了那里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昨天晚上她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你先坐下，我们心平气和谈行吗？”
李红果然跟这厮联系过，我松开手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望着经理冷冷地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经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子，掏出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才说道：“李总说她要外出一段时间，酒吧就全权交给我打理了，以后按月给她的账户里把盈利打过去就可以了。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让我不要问那么多，把酒吧打理好就可以了。”
李红真的要出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是一阵心痛，默默无语好半天才接着问道：“就这些吗？她没有再交代你别的事情？”
经理摇摇头说：“没有了，李总的脾气你是很清楚的，她如果不想说，你就算怎么追问她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她真的是要弃我而去了，如果她不想让我找到她，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反倒平静下来，失魂落魄了一会，我站起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差点晕倒过去，赶紧伸手扶住沙发靠背才勉强稳住身体。
酒吧经理赶忙上前扶住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安慰道：“唐局长，你……你不要太伤心了，我想李总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也许很快会回来的。”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手扶着沙发背慢慢向酒吧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酒吧经理在我背后说：“唐局长，李总昨晚还有件事交代过我。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看你这么伤心，我还是告诉你吧。”
我心中一震，猛回头望着他问道：“她交代过你什么？”
酒吧经理迟疑了一下，咬着嘴唇说：“李总说，如果你来酒吧找她，非要逼我询问她的下落的话，就让我转告你：不要再找她了，找也没用，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见你。”
这个女人，她什么都提前想到了，既然知道我不会放弃她，为什么要如此决绝地离开我呢？
酒吧经理顿了顿接着说：“她还说：祝你幸福，等孩子生下来，她会想办法让你见一面。”
听到这句话，我的泪水再次磅礴而出，心中五味杂陈，无比的伤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怔怔地看着酒吧经理，苦涩地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下口后我坐进车里，上车时感觉两条腿完全绵软无力，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了一丝气力。我们的缘分尽了吗？我坐在车里悲伤地想，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整天，躺在客厅沙发上，脑子里空空的，浑身绵软无力，感觉自己几乎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被人抛弃的滋味真是令人痛不欲生，尤其是自己最在乎的女人，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却从来不愿意抛弃别人，初三时母亲离我而去就让我伤透了心，我知道这种滋味，所以不愿意做出类似的事情。
可是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残酷，你越是害怕面对的东西，它会时不时地跳出来折磨你一次。先是李玉的反目成仇，后有李嘉文的背叛，如今李红又不告而别，这两年我的心一次比一次伤得彻底。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谁他妈没被人伤害过呢，让人疼的东西才让人长见识，让男人逐渐成熟，让女人逐渐理性。一个人被伤害得多了，心也就变得结实了，强大的心脏才能让人真正强大起来。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想，我懒得接听，但这个电话很固执，响个不停。我伸手抓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好像是市政府的座机号码。大周末的，市政府这些人也不让人休息，打什么电话。
我不想接，按了拒听键，可那个号码非常顽固，又打了过来。也许真的有什么急事，我接通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喂，你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市长秘书孙春云焦躁的声音，他强忍着怒火质问道：“唐局长，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懒洋洋地说：“我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心情不好？”孙春云恼怒地说：“这是什么态度，我心情还不好呢。”
我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老子挂了。大周末的不让人休息，打什么鬼电话。”
孙春云急忙说：“你先不要挂，覃市长让我通知你，南城区棚户区拆迁改造区出了大事，发生了几百人的大械斗，而且参与人数还有继续上升趋势，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进去。”
妈的，又开打了，这和几年前李明山主持的东方广场拆迁改建工程时发生的大规模械斗如出一辙，当时也是发生了上百人规模的大械斗，因为当时的公安局长思想上不够重视，制止不及时，没有有效控制住，导致械斗最后甚至演变成小规模骚乱。因为这件事，当时的公安局长被就地免职，靳伟才有机会升任江海市公安局局长，靳伟上任后采取了很多有效措施，骚乱逐渐平息。
可这种事应该是公安局和武警支队搞定的事，给我一个管钱的财政局长打电话有个球用。我说：“那你们还不赶快让公安局派防暴警察控制现场，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通知我去看热闹吗？”
孙春云说：“覃市长就是这个意思，让你马上去现场看看，协助彭强调查事件起因，把事情搞清楚后马上向他汇报。”
奶奶的，覃康这是怎么回事，把我一个财政局长当成救火专员使了。可我不想动，懒洋洋地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你让覃市长另请高明吧。”
孙春云连忙说：“覃市长说了，你必须去。这件事绝对不是孤立的，你应该和蒋雨姗公司的那件事联系起来，把幕后的黑手找出来。”
这还真是非常有可能，大规模械斗的背后，一定是各方利益的博弈。我想了想说：“好吧，我先去看看。”
孙春云连忙说：“好好好，你马上过去。如果可能，想办法制止械斗继续升级，尽快找到关键人物，把事情处理妥当。”
我胡乱应了一声，站起身，感觉头还是有点晕，两条腿上仍然没什么力气。我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感觉稍微恢复点力气，撒了泡尿后才慢慢离开家。
南城区的棚户区改造是在南城区的中心位置，虽说是棚户区，其实这个地方是南城的繁华地带，只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建筑都非常破旧，一到下雨天这个地方就污水横流，臭不可闻，所以才要下决心改造。
我开车到了拆迁工地附近，老远就能听到鼎沸的人声和嘈杂的叫喊声，南城分局的防暴警和武警支队已经在现场外围集结，工地外围聚拢了无数人在看热闹的老百姓，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很兴奋。
我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慢步往现场走去，走到封锁线时被执勤的武警拦住了。我掏出证件给他看了看，向他说明来意，然后问了他们是那个支队，武警战士告诉我是江海第三支队。这支部队的支队长周笔锋我认识，想必他也已经来了。
我说：“你带我去找你们周队长和南城分局彭局长，我要向他们了解情况。”
武警战士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带着我往拆迁工地深处走去。一进入工地，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哭喊声越来越大，我甚至能听到刀子刺进肉身中的撕裂声。看来械斗仍然没有完全停止，要想制止必须动用特殊手段了。
既然来了，我决定还是上去看看。停好车我上了二楼，酒吧白天也营业，这个时候刚开门不久，酒吧里除了两名服务生没别的客人。服务生告诉我，李红这两天根本没来过酒吧。
我想了想，这个时间段也无处可去，于是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两瓶啤酒和一叠干果坐下来，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虽然李红不在，但至少这个地方她的痕迹最深，待在这里心里多少还有点慰藉。
喝光一瓶啤酒，我感觉有点饿了，准备结账走人时，火柴天堂的经理从门口进来，他看到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眼神显得十分惊愕，神情很古怪。
这个经理在李红手下干了好几年了，对李红的事情应该十分了解。我向他招招手，大声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经理错愕地走过来，站在我对面望着我有点手足无措。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来。经理错愕过后，怔怔地在对面坐下，表情很古怪地笑了一下问道：“唐局长，你有什么事，请讲吧。”
这家伙肯定知道不少事，在我面前装懵懂他还嫩了点。我盯着他的眼睛冷着脸问道：“李红去哪里了？”
经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说：“李总好久没来酒吧了，只是月底清帐的时候来一次，她去了哪里怎么可能告诉我。”
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眼睛喷着火问道：“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点，别跟我耍花腔，逼着我跟你动粗就不好了。”
这家伙慌了神，伸手掰扯着我抓住他衣服的手，头冒冷汗地说道：“唐局长，你别这样，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行吗？”
我咬着牙说：“斯文个屁，老子是粗人，尤其对付像你这种特别不老实的人，我会比禽兽还禽兽。”
经理的脸逐渐通红，眼睛里惊恐不已，他息事宁人地说：“唐局长，你冷静冷静，先坐下来听我慢慢给你说好嘛。”
我说：“老子不坐，你快说！”
经理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声下气地说：“李总去了那里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昨天晚上她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你先坐下，我们心平气和谈行吗？”
李红果然跟这厮联系过，我松开手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望着经理冷冷地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经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子，掏出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才说道：“李总说她要外出一段时间，酒吧就全权交给我打理了，以后按月给她的账户里把盈利打过去就可以了。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让我不要问那么多，把酒吧打理好就可以了。”
李红真的要出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是一阵心痛，默默无语好半天才接着问道：“就这些吗？她没有再交代你别的事情？”
经理摇摇头说：“没有了，李总的脾气你是很清楚的，她如果不想说，你就算怎么追问她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她真的是要弃我而去了，如果她不想让我找到她，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反倒平静下来，失魂落魄了一会，我站起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差点晕倒过去，赶紧伸手扶住沙发靠背才勉强稳住身体。
酒吧经理赶忙上前扶住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安慰道：“唐局长，你……你不要太伤心了，我想李总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也许很快会回来的。”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手扶着沙发背慢慢向酒吧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酒吧经理在我背后说：“唐局长，李总昨晚还有件事交代过我。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看你这么伤心，我还是告诉你吧。”
我心中一震，猛回头望着他问道：“她交代过你什么？”
酒吧经理迟疑了一下，咬着嘴唇说：“李总说，如果你来酒吧找她，非要逼我询问她的下落的话，就让我转告你：不要再找她了，找也没用，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见你。”
这个女人，她什么都提前想到了，既然知道我不会放弃她，为什么要如此决绝地离开我呢？
酒吧经理顿了顿接着说：“她还说：祝你幸福，等孩子生下来，她会想办法让你见一面。”
听到这句话，我的泪水再次磅礴而出，心中五味杂陈，无比的伤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怔怔地看着酒吧经理，苦涩地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下口后我坐进车里，上车时感觉两条腿完全绵软无力，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了一丝气力。我们的缘分尽了吗？我坐在车里悲伤地想，为什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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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抛弃的滋味真是令人痛不欲生，尤其是自己最在乎的女人，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却从来不愿意抛弃别人，初三时母亲离我而去就让我伤透了心，我知道这种滋味，所以不愿意做出类似的事情。
可是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残酷，你越是害怕面对的东西，它会时不时地跳出来折磨你一次。先是李玉的反目成仇，后有李嘉文的背叛，如今李红又不告而别，这两年我的心一次比一次伤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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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洋洋地说：“我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心情不好？”孙春云恼怒地说：“这是什么态度，我心情还不好呢。”
我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老子挂了。大周末的不让人休息，打什么鬼电话。”
孙春云急忙说：“你先不要挂，覃市长让我通知你，南城区棚户区拆迁改造区出了大事，发生了几百人的大械斗，而且参与人数还有继续上升趋势，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进去。”
妈的，又开打了，这和几年前李明山主持的东方广场拆迁改建工程时发生的大规模械斗如出一辙，当时也是发生了上百人规模的大械斗，因为当时的公安局长思想上不够重视，制止不及时，没有有效控制住，导致械斗最后甚至演变成小规模骚乱。因为这件事，当时的公安局长被就地免职，靳伟才有机会升任江海市公安局局长，靳伟上任后采取了很多有效措施，骚乱逐渐平息。
可这种事应该是公安局和武警支队搞定的事，给我一个管钱的财政局长打电话有个球用。我说：“那你们还不赶快让公安局派防暴警察控制现场，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通知我去看热闹吗？”
孙春云说：“覃市长就是这个意思，让你马上去现场看看，协助彭强调查事件起因，把事情搞清楚后马上向他汇报。”
奶奶的，覃康这是怎么回事，把我一个财政局长当成救火专员使了。可我不想动，懒洋洋地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你让覃市长另请高明吧。”
孙春云连忙说：“覃市长说了，你必须去。这件事绝对不是孤立的，你应该和蒋雨姗公司的那件事联系起来，把幕后的黑手找出来。”
这还真是非常有可能，大规模械斗的背后，一定是各方利益的博弈。我想了想说：“好吧，我先去看看。”
孙春云连忙说：“好好好，你马上过去。如果可能，想办法制止械斗继续升级，尽快找到关键人物，把事情处理妥当。”
我胡乱应了一声，站起身，感觉头还是有点晕，两条腿上仍然没什么力气。我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感觉稍微恢复点力气，撒了泡尿后才慢慢离开家。
南城区的棚户区改造是在南城区的中心位置，虽说是棚户区，其实这个地方是南城的繁华地带，只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建筑都非常破旧，一到下雨天这个地方就污水横流，臭不可闻，所以才要下决心改造。
我开车到了拆迁工地附近，老远就能听到鼎沸的人声和嘈杂的叫喊声，南城分局的防暴警和武警支队已经在现场外围集结，工地外围聚拢了无数人在看热闹的老百姓，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很兴奋。
我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慢步往现场走去，走到封锁线时被执勤的武警拦住了。我掏出证件给他看了看，向他说明来意，然后问了他们是那个支队，武警战士告诉我是江海第三支队。这支部队的支队长周笔锋我认识，想必他也已经来了。
我说：“你带我去找你们周队长和南城分局彭局长，我要向他们了解情况。”
武警战士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带着我往拆迁工地深处走去。一进入工地，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哭喊声越来越大，我甚至能听到刀子刺进肉身中的撕裂声。看来械斗仍然没有完全停止，要想制止必须动用特殊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