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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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宏执意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永乐皇帝并没有做出什么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杨宏，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把杨宏整个人洞穿一样。
“杨宏，既然你想拿自己的功绩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那朕就遂了你的心愿，免除对焦书榕家人的惩罚。”
许久过后，沉默的永乐皇帝终于答应了杨宏的请求，开口说道。
看到陛下终于答应了自己，杨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连忙谢恩道：“臣带焦书榕的家人，多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
“你先别急着谢恩，朕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朕答应了你，但是你仗着朕对你的恩宠，与朕讨价还价，这种无君无父的行为，是不是也应该受到责罚那？”
听到杨宏的谢恩，永乐皇帝忽然开口问道。
杨宏的心里早就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自己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折了皇帝的面子，自己若是不受到惩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
“好，既然你知罪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朕决定，从现在起免去你锦衣卫镇抚使官职，贬为千户。北镇府司暂时就交由其他人提领好了！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你二人回去后，要加快审核焦书榕的案子，等到审核过后不必等到秋后，择日就对焦书榕行刑吧！
诸位各司其职，都去忙吧。纪纲，你与朕一同回宫，有些事情朕还要交代与你。林忠，起驾回宫吧！”
就这样，轰动一时的卖国大案，就这样结案了。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后，杨宏才与卢仁峰凌久彤离开应天府衙门。
今天京城的天气很不错，天空湛蓝湛蓝没有一朵云彩。
卢仁峰与凌久彤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杨宏选择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那么作为他最坚实的伙伴，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支持杨宏罢了。
一夜未眠，杨宏确实感觉到有一些乏了。与卢仁峰凌久彤告别后，杨宏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刚一来到府门，杨宏就看到身穿便服的王振正在门口等候。
暂时将疲惫抛之脑后，将王振请进家门。那王振竟然直接跪下来，看向杨宏感激道：“多亏了杨大人，王某才能够沉冤昭雪。
今日在公堂之上，杨大人并未戳破我与柳月的事情，为王某保留了颜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王某一拜！”
如今已经证实王振无罪官复原职，杨宏自然不能再以查案人的身份对待王振了。
将王振搀扶起来，杨宏露出疲惫的笑容道：“王大人无需多礼，此乃杨某本分，要感谢的话，您还是感谢陛下与焦……”
原本杨宏是想要说出焦书榕的名字，但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王振自然知道杨宏想要说什么，目光当中带着泪水愧疚的埋怨着自己：“都是因为王某，才会接连害了这么多人。此番来找大人，除了要感谢大人的恩情外，还希望大人能
够在帮王某一个忙！”
“王大人无需再说了。虽然焦书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但其毕竟犯下这么多罪孽，想要留下全尸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杨某还是求得陛下开恩，赦免了焦书榕的家人，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尽管王振的心里还存在着幻象，但正如杨宏所说，焦书榕罪孽滔天，圣上能够网开一面，宽恕了他的家人，已经算是法外施恩了。
尽管还有一些奢望，但王振还是向杨宏深施一礼，表达了对杨宏的感激之情。
“王大人，如今您已经官复原职，多余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想了。
本来有些话卑职不该说，但经过这么多事情，卑职还是斗胆想要说出来！
焦书榕为了王大人不惜以身试法着实不易，希望大人能够感念其所作所为，今后不要在肆意妄为得罪朝中的同僚了！
这次如果不是王公子来到杨府负荆请罪，杨某也不会为大人的案子奔波劳碌。为了您的家人，您是应该好好改一改以前的脾气了！”
听到杨宏的话，王振叹了一口气道：“杨大人说的是，经过这件事，王某确实反省了许多，为了家人，为了朋友，王某确实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了。
不瞒杨大人，经过这件事情王某已经看开了，所谓的功名利禄不过都是过眼烟云，只有家人的平安才是真正的幸福。
因为王某的罪孽，害死了这么多人。王某准备明日就向陛下辞官，不仅要将焦书榕的家人接过来奉养，还要回老家为潘小姐与柳月守墓，以求为自己赎罪！”
虽然王振的人品不怎么样，但确实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如果王振真的辞官归乡，对于朝廷来说，无疑将是一笔损失。
想到这里，杨宏不禁看向王振劝道：“王大人，如今陛下已经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件案子以后一定会更加器重大人，大人何苦要辞官归乡那？
况且明年陛下即将要御驾亲征正是用人之际，王大人何不全力报效朝廷，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那？”杨宏话音落下，王振不禁摇了摇苦笑一声回道：“不了，不了。为官者，除了效忠朝廷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外，更重要的，还是要有一个好的人品，这样才能成为表率，以供
天下人效仿。
王某一身罪孽深重，无论德行还是品格，都没有资格在留在朝中为官。
左大人虽然有时过于迂腐一些，但也是拥有真才实学之人，相信有他的管理，兵部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出现别的纰漏的。
杨大人也不要在劝了，王某去意已决，不会在更改了。大人，在王某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大人帮忙，还请大人能够成全。”
人的一生，最没有办法挽回的，就是人活着但心却死了。如今王振已经萌生归隐的念头，对于朝堂上的争斗与荣华富贵，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涉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王振这么做也是新的开始，希望他能够用余生去重新体
悟生活的真谛吧。
“除了焦书榕的事情，王大人尽管说来，如果是杨某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见杨宏同意，王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杨大人，犬子王炯自幼饱读诗书，能够为朝廷效力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愿望。
王某虽然已经萌生隐退的意思，但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断了犬子的理想。
经过这件案子后，犬子对杨大人的能力五体投地，想要跟在杨大人的身边学一些本事。
王某没有别的想法，只求杨大人不弃犬子愚钝，能够让他陪伴在大人左右，将来如果略有小成，能够为朝廷分忧！”
王炯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王振的这个求情是杨宏不曾想到的。
虽然只和王炯见过一面，但对于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杨宏还是很喜欢的。
此子虽然年纪不算很大，但心思敏捷又知书达理，当日更是负荆请罪，在炎炎烈日之下，请求杨宏出马，为其父亲翻案。
如果王炯真的想跟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在以前，杨宏绝对不会推辞，就将其收下了。
然而，目前自己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因为替焦书榕家属求情，杨宏已经触怒了皇帝。
虽然陛下只是给予杨宏贬官的处罚，但由此可见，圣上已经对杨宏心存芥蒂，未来如何对待自己已经是未知之数。
况且与纪纲的决裂，使得自己在锦衣卫当中寸步难行。能不能保全卢仁峰与凌久彤都是两难之事，更何况又多了一个王炯。
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陛下不再迁就自己，找一个油子施以重罚，岂不是把王炯这个孩子给坑了吗？
想到这里，杨宏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哎，王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在公堂上，因为杨某为焦书榕的亲属求情，陛下已经降旨，将杨某从镇抚使贬为千户了！
而且王大人也应该知道，我与纪大人已经交恶，在锦衣卫当中也是寸步难行，如果令郎跟了我，恐怕会耽误他的前程啊。
所以，请恕杨某无礼，不能答应大人的请求，还是让令郎找一个合适的人跟随吧。”
得知杨宏为了焦书榕的案子触怒了陛下，王振的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
不过王振还是摆了摆手，开口向杨宏感谢道：“哎，杨大人不要这么想，在王某看来陛下非但没有怪罪大人，反而是更加器重你了！”
“王大人说笑了，哪里有被贬官器重的大臣。杨某没事，王大人不用在安慰我了！”
见杨宏不相信自己的话，王振微微一解释道：“王某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如果杨大人不信，且听王某慢慢解释。
王某为官多年，虽然得罪了不少朝臣，但是有许多事情还是能看明白的。当初王某所写的血书，杨大人也看到了。在血书中，王某曾说过，陷害王某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想必正是因为这句话，杨大人才会答应我的请求，为王某翻案的吧
。
王某不敢胡言，当初写下这句话并不是有什么充足的证物，完全是因为大人与纪大人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写，逼大人能够帮忙的。
而王某之所以说陛下必定器重大人，而不是疏远的原因也在于此。也就是说因为你与纪纲的关系，所以陛下才会贬你的官。如果王某估计不错的话，等到明年陛下得胜凯旋之日，就是杨大人你翻身之时了！”
见杨宏执意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永乐皇帝并没有做出什么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杨宏，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把杨宏整个人洞穿一样。
“杨宏，既然你想拿自己的功绩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那朕就遂了你的心愿，免除对焦书榕家人的惩罚。”
许久过后，沉默的永乐皇帝终于答应了杨宏的请求，开口说道。
看到陛下终于答应了自己，杨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连忙谢恩道：“臣带焦书榕的家人，多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
“你先别急着谢恩，朕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朕答应了你，但是你仗着朕对你的恩宠，与朕讨价还价，这种无君无父的行为，是不是也应该受到责罚那？”
听到杨宏的谢恩，永乐皇帝忽然开口问道。
杨宏的心里早就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自己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折了皇帝的面子，自己若是不受到惩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
“好，既然你知罪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朕决定，从现在起免去你锦衣卫镇抚使官职，贬为千户。北镇府司暂时就交由其他人提领好了！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你二人回去后，要加快审核焦书榕的案子，等到审核过后不必等到秋后，择日就对焦书榕行刑吧！
诸位各司其职，都去忙吧。纪纲，你与朕一同回宫，有些事情朕还要交代与你。林忠，起驾回宫吧！”
就这样，轰动一时的卖国大案，就这样结案了。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后，杨宏才与卢仁峰凌久彤离开应天府衙门。
今天京城的天气很不错，天空湛蓝湛蓝没有一朵云彩。
卢仁峰与凌久彤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杨宏选择为焦书榕的家人求情，那么作为他最坚实的伙伴，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支持杨宏罢了。
一夜未眠，杨宏确实感觉到有一些乏了。与卢仁峰凌久彤告别后，杨宏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刚一来到府门，杨宏就看到身穿便服的王振正在门口等候。
暂时将疲惫抛之脑后，将王振请进家门。那王振竟然直接跪下来，看向杨宏感激道：“多亏了杨大人，王某才能够沉冤昭雪。
今日在公堂之上，杨大人并未戳破我与柳月的事情，为王某保留了颜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王某一拜！”
如今已经证实王振无罪官复原职，杨宏自然不能再以查案人的身份对待王振了。
将王振搀扶起来，杨宏露出疲惫的笑容道：“王大人无需多礼，此乃杨某本分，要感谢的话，您还是感谢陛下与焦……”
原本杨宏是想要说出焦书榕的名字，但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王振自然知道杨宏想要说什么，目光当中带着泪水愧疚的埋怨着自己：“都是因为王某，才会接连害了这么多人。此番来找大人，除了要感谢大人的恩情外，还希望大人能
够在帮王某一个忙！”
“王大人无需再说了。虽然焦书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但其毕竟犯下这么多罪孽，想要留下全尸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杨某还是求得陛下开恩，赦免了焦书榕的家人，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尽管王振的心里还存在着幻象，但正如杨宏所说，焦书榕罪孽滔天，圣上能够网开一面，宽恕了他的家人，已经算是法外施恩了。
尽管还有一些奢望，但王振还是向杨宏深施一礼，表达了对杨宏的感激之情。
“王大人，如今您已经官复原职，多余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想了。
本来有些话卑职不该说，但经过这么多事情，卑职还是斗胆想要说出来！
焦书榕为了王大人不惜以身试法着实不易，希望大人能够感念其所作所为，今后不要在肆意妄为得罪朝中的同僚了！
这次如果不是王公子来到杨府负荆请罪，杨某也不会为大人的案子奔波劳碌。为了您的家人，您是应该好好改一改以前的脾气了！”
听到杨宏的话，王振叹了一口气道：“杨大人说的是，经过这件事，王某确实反省了许多，为了家人，为了朋友，王某确实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了。
不瞒杨大人，经过这件事情王某已经看开了，所谓的功名利禄不过都是过眼烟云，只有家人的平安才是真正的幸福。
因为王某的罪孽，害死了这么多人。王某准备明日就向陛下辞官，不仅要将焦书榕的家人接过来奉养，还要回老家为潘小姐与柳月守墓，以求为自己赎罪！”
虽然王振的人品不怎么样，但确实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如果王振真的辞官归乡，对于朝廷来说，无疑将是一笔损失。
想到这里，杨宏不禁看向王振劝道：“王大人，如今陛下已经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件案子以后一定会更加器重大人，大人何苦要辞官归乡那？
况且明年陛下即将要御驾亲征正是用人之际，王大人何不全力报效朝廷，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那？”杨宏话音落下，王振不禁摇了摇苦笑一声回道：“不了，不了。为官者，除了效忠朝廷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外，更重要的，还是要有一个好的人品，这样才能成为表率，以供
天下人效仿。
王某一身罪孽深重，无论德行还是品格，都没有资格在留在朝中为官。
左大人虽然有时过于迂腐一些，但也是拥有真才实学之人，相信有他的管理，兵部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出现别的纰漏的。
杨大人也不要在劝了，王某去意已决，不会在更改了。大人，在王某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大人帮忙，还请大人能够成全。”
人的一生，最没有办法挽回的，就是人活着但心却死了。如今王振已经萌生归隐的念头，对于朝堂上的争斗与荣华富贵，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涉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王振这么做也是新的开始，希望他能够用余生去重新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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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焦书榕的事情，王大人尽管说来，如果是杨某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见杨宏同意，王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杨大人，犬子王炯自幼饱读诗书，能够为朝廷效力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愿望。
王某虽然已经萌生隐退的意思，但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断了犬子的理想。
经过这件案子后，犬子对杨大人的能力五体投地，想要跟在杨大人的身边学一些本事。
王某没有别的想法，只求杨大人不弃犬子愚钝，能够让他陪伴在大人左右，将来如果略有小成，能够为朝廷分忧！”
王炯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王振的这个求情是杨宏不曾想到的。
虽然只和王炯见过一面，但对于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杨宏还是很喜欢的。
此子虽然年纪不算很大，但心思敏捷又知书达理，当日更是负荆请罪，在炎炎烈日之下，请求杨宏出马，为其父亲翻案。
如果王炯真的想跟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在以前，杨宏绝对不会推辞，就将其收下了。
然而，目前自己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因为替焦书榕家属求情，杨宏已经触怒了皇帝。
虽然陛下只是给予杨宏贬官的处罚，但由此可见，圣上已经对杨宏心存芥蒂，未来如何对待自己已经是未知之数。
况且与纪纲的决裂，使得自己在锦衣卫当中寸步难行。能不能保全卢仁峰与凌久彤都是两难之事，更何况又多了一个王炯。
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陛下不再迁就自己，找一个油子施以重罚，岂不是把王炯这个孩子给坑了吗？
想到这里，杨宏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哎，王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在公堂上，因为杨某为焦书榕的亲属求情，陛下已经降旨，将杨某从镇抚使贬为千户了！
而且王大人也应该知道，我与纪大人已经交恶，在锦衣卫当中也是寸步难行，如果令郎跟了我，恐怕会耽误他的前程啊。
所以，请恕杨某无礼，不能答应大人的请求，还是让令郎找一个合适的人跟随吧。”
得知杨宏为了焦书榕的案子触怒了陛下，王振的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
不过王振还是摆了摆手，开口向杨宏感谢道：“哎，杨大人不要这么想，在王某看来陛下非但没有怪罪大人，反而是更加器重你了！”
“王大人说笑了，哪里有被贬官器重的大臣。杨某没事，王大人不用在安慰我了！”
见杨宏不相信自己的话，王振微微一解释道：“王某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如果杨大人不信，且听王某慢慢解释。
王某为官多年，虽然得罪了不少朝臣，但是有许多事情还是能看明白的。当初王某所写的血书，杨大人也看到了。在血书中，王某曾说过，陷害王某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想必正是因为这句话，杨大人才会答应我的请求，为王某翻案的吧
。
王某不敢胡言，当初写下这句话并不是有什么充足的证物，完全是因为大人与纪大人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写，逼大人能够帮忙的。
而王某之所以说陛下必定器重大人，而不是疏远的原因也在于此。也就是说因为你与纪纲的关系，所以陛下才会贬你的官。如果王某估计不错的话，等到明年陛下得胜凯旋之日，就是杨大人你翻身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