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开业嘉宾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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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意识控制？”
这句话一下就戳中郭清莹心底那种难以描绘的感觉，她能断定这个是她父亲，但是思想言行，又似乎变了个人，非常陌生。
陆凡说道：“我没见过你的父亲，这仅是推测之词。但是，事实应该如此。”
“是谁对我父亲下手呢？接下来怎么办？”
郭清莹对陆凡一向信任，而且这个解释也符合父亲为何性情大变的原因。
她原本对父亲有了讨厌情绪，对父亲最近的言行非常不满，陆凡说他是受人控制，她潜意识也是迅速地接受这个想法。
“此人针对你父亲下手，必然是你父亲熟悉的人。虽然他是你亲生父亲，但你还需要提防。”
“陆凡，你救救我父亲吧。虽然他以前不对，得罪了你。但看在我的情面上，你救她一命吧。”她低声恳求。这么多人中，只有陆凡看出父亲意识被人控制，所以也只有陆凡能救父亲。
“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当日我曾说过，和你郭家思断义绝，除了你，其余郭家的人见一个杀一个。我是不会食言的。”
郭清莹一想也是，陆凡一言九鼎。他见到父亲，不下杀手，那就是违背自己的诺言。
父亲这么对待他，他不杀自己父亲已是开恩。而且还将此事告诉自己，自己要求过于苛刻。
“那……那怎么办？我不想看到父亲成为别人傀儡，不想郭家被别人控制。”
她毕竟是个小女孩，陷入束手无措之中。
“要不……不我回去告诉爷爷，让爷爷先把父亲禁起来？”
陆凡道：“没用的。他请的那四个丹脉高手，就是压制住你们郭家。现在郭家内，谁都掣肘不了他。就算是你爸爸，除了换来软禁，没有额外的作用。他已不是你真正的父亲，所以他没有亲人感情，你心里清楚就行，别轻举妄动。
郭清莹一听，深以为然，据她听闻，在今天会议上，父亲就是强硬把爷爷扶回老院子，解散了会议。现在他动不动就请那四位高手出手，已经控制了郭家。之前还有二叔能够抵御一下，但是二叔被囚禁，他完全没有顾忌。
陆凡道：“你可以偷偷告诉郭炳。郭炳之所以被软禁，乃念兄弟的情义，没想到他这个大哥会向自己出手。一旦他知道你爸爸被人控制，即会不一样。”
“告诉二叔？”
郭清莹一听，颇有道理，家族里内还真只有二叔能抗衡父亲，而且二叔在外面有着神武军，以及国家特殊部队的支援，并不怕那四个丹脉高手。
“行，我马上就去。他们把二叔看得很禁，但是我还能接触到。我先把事情告诉他。”
“恩。此事不要向第三者透露。否则你还没成功，你那父亲第一时间会对付你。”
放下电话，陆凡眯着眼，在琢磨此事。
现今他大概知道谁下的手，如果不是郭清莹再把那四个“丹脉高手”说一遍让他隐隐似曾相识，他还没深处想。
这四人明显是控魂傀儡，而浙河省的“控魂傀儡”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那就是失踪漫长时间的慕家公子慕子琦。
当日他是投靠慕家老妖怪，以至在慕家血屠中，避过一劫。前天他前去那慕家老妖怪里，并没见到他。他想来是找那慕家老妖怪学了些皮毛，而后又请了四个傀儡帮手，想前来对付自己。而恰好郭泰安上次和他合作对付自己，所以就索性先把郭泰安搞妥。以郭家为根基，从而去和自己作对。
只要铲除在郭家的垫脚石，统一郭家，在郭家内部制造仇恨敌视自己的氛围。那么便是向自己亮剑之是。
“慕子琦啊慕子琦！看我这趟怎么收拾你。连逃几次，你远走高不就好了吗，非要一次次回来找死。”
笃笃笃！
敲门声。
进来的是詹薇，她手里拿着那叠的名单。
“陆凡，这几个嘉宾，你帮琢磨一下，该不该请。”
“……”
陆凡一额黑线，都说让你决定，你为何决定不下来。
詹薇小手拉着他到了沙发上，体贴地把那块名单展开在他面前：“我虽然知道你累，但是没办法。请嘉宾里的门道太多，首先也许有你不认识，但是必须请的，也有跟别人见过一面，感情一般。”
陆凡知道如果不把此事解决掉，自己难以安静了。
为了让“美食城”顺利的开业，以及以后的兴盛发达，詹薇是呕心呖血，如覆薄冰。自己不当回事，但是她自感责任重大，每一件事不厌其烦，尽量做到不出现一丝差错为止。
“首先是区公安局长，许全德，这人我们认识，还是尴尬的认识。他作为这里公安一把手，治安头目，所以我们必须请。所谓阎王爷好对付，小鬼难缠。他管理这片治安，就捏住我们的命脉。”
“恩，既然如此？那犹豫什么？请啊。”
陆凡望向她，道：“你是担心我们不认识他，请他而不来，丢脸？”
詹薇点点头，说：“这是一个，关键上次你和鬼腿王那事，我们和他发生不愉快的风波。”
说是不愉快的风波，是委婉的说法。当日，陆凡还因此被逮进公安局，赔了对方好几万，差点造成饭馆断粮而倒闭。而这一小半是因当初区公安局的偏心，存心包庇鬼腿王。
两人曾有过节，但是这样请人家，怎么都有些怪巴士。自从饭馆开业后，也没有一直拜访人家。突然邀请他来，明显唐突。
“那就不请呗，区区公安局长而已。”陆凡也想到当日那事，虽然对方事后弥补，大举出动搜捕鬼腿王的手下，但是他对公安局里的人一直不对眼。
“这怎么能行。他可是管这一区的公安局长，这里稍大的企业、公司开业，几乎都将请他成为潜规则。只有请到他前来，才会被承认是有实力的企业，美食城有实力。如果请不来他，我们的美食城开业很没面子。”
陆凡对东海市这一带的领导没认识几个，但是常和大人物打交道，对地区的小领导不当回事，来不来随便。詹薇没有他那份的视野，总觉得请不来一些重量身份的领导，会让店铺失色。她能认识的最多也就是区里的这些人物，甚至她本身仅是见过那许全德一面，但也得厚脸皮发出邀请。
“有什么没面子？不认识就不请！”
詹薇说：“商家开业，最讲究派头和格局。上个月，东街区有名的“超乐百货”开业，所有区里的主要领导、各大单位的头目，都是到齐，那挂悬的各种庆贺横幅，挂满好几幢楼。到现在还津津乐道。而那百货，客流如鲫，附近稍有点头面的人物都是到那些购货。……这种行规，不到你不承认，不到你不对比。你开业请的大人物越大，大家才觉得你有保证、有底蕴。有些客人会觉得你来这里而攀上一些有头面的人物，而来帮衬你。”
陆凡点点头，詹薇捕捉人的心思还是很准确。
“我也讨厌热脸贴热屁股，唐突地请那些讨厌的人，但是也没办法。我们投资这么大，把开业搞得隆重其事，必须不能太寒酸，不能输得太多。否则，会被人认为是空框架，华而不实。”
“照你这么说，那就请呗，请柬发出去，爱来不来。”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第一个，我想托人情找一找他，看他肯不肯来。第二个，上次他们虽站在鬼腿王那边，但现连沈黑也和我冰释前嫌了，这事就过去。他如果赏脸来了，你别绷着脸，我就怕到时，你这倔脾性会得罪人。”
“……”
陆凡忖道：老子前几天才和省一号吃完饭，用得着看他一个区公安局长的脸面、脾气做人？要不怕声响太大，信不信，我把省一号都给你请来。
看到詹薇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好摆手道：“总之，他来了是客。我不去招惹他就是。就一个区公安局长而已，懒得理他。”
“你可说好了。我明天去钻钻门道，看不能把他请来。。
她翻了翻名单，说：“接下来是工商局局长，这也是我们上头的领导，平时办证件、扣税，少不了打交道，这是无论如何要请的。如果不请他，怕他会给我们上眼药，美食城以后日子会很过。那位局长我见过一次，态度倒好的，现在问题，是只请那局长，还是把那些底下的领导请了个遍。他们可是有七个党委领导，就怕请不齐，他们有人小心眼。我们原来是个小饭馆，他们看不上眼。现在成为美食城，就不一样。如果不请，就担心他们认为看不起他们。所以我想，要么把七个全请，要么请前三的领导。”
“请我还怕他们打击报复？就三个！来多了，我还嫌浪费我米饭！”
“但还是之前的问题，我请了，不知人家会不会来。我一个女人家，人微言轻，就开个饭馆起家的，请不请得动人家大领导？要是他们全不来，再加上公安局一起缺席，到时我们门口罗雀，可就是丢脸大了。”
说到工商局，陆凡想到大昆那个奇葩的三叔，上次听说他升官到为工商局的副局长。
“你要怕他们不给面子，你去找大昆，他三叔在那当副局长。”陆凡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说：“他那个三叔是个奇葩，得罪的人多，还是不要理他。你凭着自己的脸面请，爱来不来。”
“大昆的三叔？”詹薇还是把这句话心里去，惊喜：“如果大昆的三叔在工商局，那我们岂是以后有靠山了？”
“别。那个货靠不住。”陆凡摆了摆手，对于那个三叔他是印象深刻，绝对是干不了大事，属于那种好大喜功，浑身小心眼的主，靠近他没有好事。
“不会吧？”
“什么不会，请他出面，铁定要出妖娥子。你实在想让他们出席，那就让大昆把请柬送去，他们就一个个会来了。”
“对哦。我怎么想不到这条。大昆最近可是有名气。”但是她细一想，转而说：“朋友归朋友，大昆毕竟是捞偏门，我们是做正道生意，不能和他们走得太近。如果和他走得太近，别人认为我们也是黑社会，到时不敢来帮衬我们了。”
“恩。你有这个清醒头脑还是好。我们是光明正大赚钱的，靠个人自力更生，不是黑社会。”
“我想想办法，如果实在没力法，我才让大昆帮忙。”
“第三个对象，就是本市饮食协会的会长。这是只有投资额上百万以上，才成为其成员之。而达到五千万级别，须每年交付一笔会员费用，才能成为理事会成员。原本我们小饭馆是没有加入市饮食协会的资格。但是改成美食城后，则不一样了。”
“加入这饮食协会有什么好处？”
“主要是抱团取暖，成为饮食行业规则的制订者。因为这个作用，往往“理事会成员”，能率先分走饮食行业的利益。我们前些天才正式成为会员，但还不是理事会会员。我正积极申请成为它的理事会会员，所以他们当中的领导是必须要请。”
“那就请呗。”陆凡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
詹薇迟疑说道：“这饮食协会会长叫任文栋，品评一般。我上次问过他，如果要申请进理事会，他说要私人给他交五十万。我没有交。”
“果然各行各业都有门道，这也带勒索的。”
“这次开业主要是邀请其它几个理事成员，希望他们在表决时，给我们投赞成票。”
“不就是个破协会，不加就罢，还影响我们的生意。”
“不加吃亏太多。市饮食行业，基本是被那几大家垄断了。像我们这样的新加入者，会在利益上遭受到他们的排斥。他们会不断针对我们出一些政策，到时我们就难办。”
陆凡没有进入过这种底层商业，这一刻才知道简单的开业仪式埋藏着诸多的诀窍。
又是谈论近一个小时，最终两人商讨完毕，拍定名单。
陆凡只觉得头晕眼花，幸好有詹薇主持，要是自己，一天也熬不了。
这也太他吗的多事了。
“还有邀请明星助演的事……”
“……”
陆凡瞪着眼珠，须臾，拍了拍脑袋，弱弱问：“这事是不是由你和小翠决定就行，多少钱都行，这也太费脑子了。”
要是像挑选这些开业贵宾时，再来一遍，挑选一大轮请谁谁来，他铁定会疯掉。
不就是开个业，你这是玩命啊。
“……我已经请夏编剧帮忙了，她答应帮我挑选。而且说，我若有心仪的明星，可以告诉她，她帮忙搭线。”
“哦。那还好。”
陆凡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之感。
“被人意识控制？”
这句话一下就戳中郭清莹心底那种难以描绘的感觉，她能断定这个是她父亲，但是思想言行，又似乎变了个人，非常陌生。
陆凡说道：“我没见过你的父亲，这仅是推测之词。但是，事实应该如此。”
“是谁对我父亲下手呢？接下来怎么办？”
郭清莹对陆凡一向信任，而且这个解释也符合父亲为何性情大变的原因。
她原本对父亲有了讨厌情绪，对父亲最近的言行非常不满，陆凡说他是受人控制，她潜意识也是迅速地接受这个想法。
“此人针对你父亲下手，必然是你父亲熟悉的人。虽然他是你亲生父亲，但你还需要提防。”
“陆凡，你救救我父亲吧。虽然他以前不对，得罪了你。但看在我的情面上，你救她一命吧。”她低声恳求。这么多人中，只有陆凡看出父亲意识被人控制，所以也只有陆凡能救父亲。
“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当日我曾说过，和你郭家思断义绝，除了你，其余郭家的人见一个杀一个。我是不会食言的。”
郭清莹一想也是，陆凡一言九鼎。他见到父亲，不下杀手，那就是违背自己的诺言。
父亲这么对待他，他不杀自己父亲已是开恩。而且还将此事告诉自己，自己要求过于苛刻。
“那……那怎么办？我不想看到父亲成为别人傀儡，不想郭家被别人控制。”
她毕竟是个小女孩，陷入束手无措之中。
“要不……不我回去告诉爷爷，让爷爷先把父亲禁起来？”
陆凡道：“没用的。他请的那四个丹脉高手，就是压制住你们郭家。现在郭家内，谁都掣肘不了他。就算是你爸爸，除了换来软禁，没有额外的作用。他已不是你真正的父亲，所以他没有亲人感情，你心里清楚就行，别轻举妄动。
郭清莹一听，深以为然，据她听闻，在今天会议上，父亲就是强硬把爷爷扶回老院子，解散了会议。现在他动不动就请那四位高手出手，已经控制了郭家。之前还有二叔能够抵御一下，但是二叔被囚禁，他完全没有顾忌。
陆凡道：“你可以偷偷告诉郭炳。郭炳之所以被软禁，乃念兄弟的情义，没想到他这个大哥会向自己出手。一旦他知道你爸爸被人控制，即会不一样。”
“告诉二叔？”
郭清莹一听，颇有道理，家族里内还真只有二叔能抗衡父亲，而且二叔在外面有着神武军，以及国家特殊部队的支援，并不怕那四个丹脉高手。
“行，我马上就去。他们把二叔看得很禁，但是我还能接触到。我先把事情告诉他。”
“恩。此事不要向第三者透露。否则你还没成功，你那父亲第一时间会对付你。”
放下电话，陆凡眯着眼，在琢磨此事。
现今他大概知道谁下的手，如果不是郭清莹再把那四个“丹脉高手”说一遍让他隐隐似曾相识，他还没深处想。
这四人明显是控魂傀儡，而浙河省的“控魂傀儡”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那就是失踪漫长时间的慕家公子慕子琦。
当日他是投靠慕家老妖怪，以至在慕家血屠中，避过一劫。前天他前去那慕家老妖怪里，并没见到他。他想来是找那慕家老妖怪学了些皮毛，而后又请了四个傀儡帮手，想前来对付自己。而恰好郭泰安上次和他合作对付自己，所以就索性先把郭泰安搞妥。以郭家为根基，从而去和自己作对。
只要铲除在郭家的垫脚石，统一郭家，在郭家内部制造仇恨敌视自己的氛围。那么便是向自己亮剑之是。
“慕子琦啊慕子琦！看我这趟怎么收拾你。连逃几次，你远走高不就好了吗，非要一次次回来找死。”
笃笃笃！
敲门声。
进来的是詹薇，她手里拿着那叠的名单。
“陆凡，这几个嘉宾，你帮琢磨一下，该不该请。”
“……”
陆凡一额黑线，都说让你决定，你为何决定不下来。
詹薇小手拉着他到了沙发上，体贴地把那块名单展开在他面前：“我虽然知道你累，但是没办法。请嘉宾里的门道太多，首先也许有你不认识，但是必须请的，也有跟别人见过一面，感情一般。”
陆凡知道如果不把此事解决掉，自己难以安静了。
为了让“美食城”顺利的开业，以及以后的兴盛发达，詹薇是呕心呖血，如覆薄冰。自己不当回事，但是她自感责任重大，每一件事不厌其烦，尽量做到不出现一丝差错为止。
“首先是区公安局长，许全德，这人我们认识，还是尴尬的认识。他作为这里公安一把手，治安头目，所以我们必须请。所谓阎王爷好对付，小鬼难缠。他管理这片治安，就捏住我们的命脉。”
“恩，既然如此？那犹豫什么？请啊。”
陆凡望向她，道：“你是担心我们不认识他，请他而不来，丢脸？”
詹薇点点头，说：“这是一个，关键上次你和鬼腿王那事，我们和他发生不愉快的风波。”
说是不愉快的风波，是委婉的说法。当日，陆凡还因此被逮进公安局，赔了对方好几万，差点造成饭馆断粮而倒闭。而这一小半是因当初区公安局的偏心，存心包庇鬼腿王。
两人曾有过节，但是这样请人家，怎么都有些怪巴士。自从饭馆开业后，也没有一直拜访人家。突然邀请他来，明显唐突。
“那就不请呗，区区公安局长而已。”陆凡也想到当日那事，虽然对方事后弥补，大举出动搜捕鬼腿王的手下，但是他对公安局里的人一直不对眼。
“这怎么能行。他可是管这一区的公安局长，这里稍大的企业、公司开业，几乎都将请他成为潜规则。只有请到他前来，才会被承认是有实力的企业，美食城有实力。如果请不来他，我们的美食城开业很没面子。”
陆凡对东海市这一带的领导没认识几个，但是常和大人物打交道，对地区的小领导不当回事，来不来随便。詹薇没有他那份的视野，总觉得请不来一些重量身份的领导，会让店铺失色。她能认识的最多也就是区里的这些人物，甚至她本身仅是见过那许全德一面，但也得厚脸皮发出邀请。
“有什么没面子？不认识就不请！”
詹薇说：“商家开业，最讲究派头和格局。上个月，东街区有名的“超乐百货”开业，所有区里的主要领导、各大单位的头目，都是到齐，那挂悬的各种庆贺横幅，挂满好几幢楼。到现在还津津乐道。而那百货，客流如鲫，附近稍有点头面的人物都是到那些购货。……这种行规，不到你不承认，不到你不对比。你开业请的大人物越大，大家才觉得你有保证、有底蕴。有些客人会觉得你来这里而攀上一些有头面的人物，而来帮衬你。”
陆凡点点头，詹薇捕捉人的心思还是很准确。
“我也讨厌热脸贴热屁股，唐突地请那些讨厌的人，但是也没办法。我们投资这么大，把开业搞得隆重其事，必须不能太寒酸，不能输得太多。否则，会被人认为是空框架，华而不实。”
“照你这么说，那就请呗，请柬发出去，爱来不来。”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第一个，我想托人情找一找他，看他肯不肯来。第二个，上次他们虽站在鬼腿王那边，但现连沈黑也和我冰释前嫌了，这事就过去。他如果赏脸来了，你别绷着脸，我就怕到时，你这倔脾性会得罪人。”
“……”
陆凡忖道：老子前几天才和省一号吃完饭，用得着看他一个区公安局长的脸面、脾气做人？要不怕声响太大，信不信，我把省一号都给你请来。
看到詹薇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好摆手道：“总之，他来了是客。我不去招惹他就是。就一个区公安局长而已，懒得理他。”
“你可说好了。我明天去钻钻门道，看不能把他请来。。
她翻了翻名单，说：“接下来是工商局局长，这也是我们上头的领导，平时办证件、扣税，少不了打交道，这是无论如何要请的。如果不请他，怕他会给我们上眼药，美食城以后日子会很过。那位局长我见过一次，态度倒好的，现在问题，是只请那局长，还是把那些底下的领导请了个遍。他们可是有七个党委领导，就怕请不齐，他们有人小心眼。我们原来是个小饭馆，他们看不上眼。现在成为美食城，就不一样。如果不请，就担心他们认为看不起他们。所以我想，要么把七个全请，要么请前三的领导。”
“请我还怕他们打击报复？就三个！来多了，我还嫌浪费我米饭！”
“但还是之前的问题，我请了，不知人家会不会来。我一个女人家，人微言轻，就开个饭馆起家的，请不请得动人家大领导？要是他们全不来，再加上公安局一起缺席，到时我们门口罗雀，可就是丢脸大了。”
说到工商局，陆凡想到大昆那个奇葩的三叔，上次听说他升官到为工商局的副局长。
“你要怕他们不给面子，你去找大昆，他三叔在那当副局长。”陆凡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说：“他那个三叔是个奇葩，得罪的人多，还是不要理他。你凭着自己的脸面请，爱来不来。”
“大昆的三叔？”詹薇还是把这句话心里去，惊喜：“如果大昆的三叔在工商局，那我们岂是以后有靠山了？”
“别。那个货靠不住。”陆凡摆了摆手，对于那个三叔他是印象深刻，绝对是干不了大事，属于那种好大喜功，浑身小心眼的主，靠近他没有好事。
“不会吧？”
“什么不会，请他出面，铁定要出妖娥子。你实在想让他们出席，那就让大昆把请柬送去，他们就一个个会来了。”
“对哦。我怎么想不到这条。大昆最近可是有名气。”但是她细一想，转而说：“朋友归朋友，大昆毕竟是捞偏门，我们是做正道生意，不能和他们走得太近。如果和他走得太近，别人认为我们也是黑社会，到时不敢来帮衬我们了。”
“恩。你有这个清醒头脑还是好。我们是光明正大赚钱的，靠个人自力更生，不是黑社会。”
“我想想办法，如果实在没力法，我才让大昆帮忙。”
“第三个对象，就是本市饮食协会的会长。这是只有投资额上百万以上，才成为其成员之。而达到五千万级别，须每年交付一笔会员费用，才能成为理事会成员。原本我们小饭馆是没有加入市饮食协会的资格。但是改成美食城后，则不一样了。”
“加入这饮食协会有什么好处？”
“主要是抱团取暖，成为饮食行业规则的制订者。因为这个作用，往往“理事会成员”，能率先分走饮食行业的利益。我们前些天才正式成为会员，但还不是理事会会员。我正积极申请成为它的理事会会员，所以他们当中的领导是必须要请。”
“那就请呗。”陆凡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
詹薇迟疑说道：“这饮食协会会长叫任文栋，品评一般。我上次问过他，如果要申请进理事会，他说要私人给他交五十万。我没有交。”
“果然各行各业都有门道，这也带勒索的。”
“这次开业主要是邀请其它几个理事成员，希望他们在表决时，给我们投赞成票。”
“不就是个破协会，不加就罢，还影响我们的生意。”
“不加吃亏太多。市饮食行业，基本是被那几大家垄断了。像我们这样的新加入者，会在利益上遭受到他们的排斥。他们会不断针对我们出一些政策，到时我们就难办。”
陆凡没有进入过这种底层商业，这一刻才知道简单的开业仪式埋藏着诸多的诀窍。
又是谈论近一个小时，最终两人商讨完毕，拍定名单。
陆凡只觉得头晕眼花，幸好有詹薇主持，要是自己，一天也熬不了。
这也太他吗的多事了。
“还有邀请明星助演的事……”
“……”
陆凡瞪着眼珠，须臾，拍了拍脑袋，弱弱问：“这事是不是由你和小翠决定就行，多少钱都行，这也太费脑子了。”
要是像挑选这些开业贵宾时，再来一遍，挑选一大轮请谁谁来，他铁定会疯掉。
不就是开个业，你这是玩命啊。
“……我已经请夏编剧帮忙了，她答应帮我挑选。而且说，我若有心仪的明星，可以告诉她，她帮忙搭线。”
“哦。那还好。”
陆凡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