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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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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招还是我来问？”陌染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今产婆，冰冷的话让她两条腿肚子微微打着哆嗦。
“我，我不明白大将军说的什么！”今产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自己可以死，绝不能将背后之人说出来。
“嘴还挺硬？既然这样，黑逸，让她知道不说的下场。”陌染吩咐道，他感觉自己都快压制不住那腾腾的杀气。
“……是！”黑逸上前，没等看清楚，就看到今产婆的两条腿被废了，膝盖上还有两个血窟窿，鲜血不停的往外流。
黑逸离开，今产婆张着大嘴，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呜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双眼睛里不停的流着眼泪，满脸的惊恐，额头上爬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今产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动手，你看看可认识这东西？”黑逸顺手将怀里的一个布包丢在地上，今产婆看着眼前的东西，眼中的惊恐越发明显。
没了双手的支撑，噗通一声，头重重磕在地上，没几下，脑门子上磕出鲜血来，眼中闪着哀求。
“黑逸，让她说话。”陌染吩咐道。
“是。”黑逸的手点在今产婆身上，嘴里刚刚还发不出声音，这下一声哭求立刻发出来。
“大将军，求大将军告诉老妇人，这，这东西是从哪儿得来的？”今产婆一眼便认出来，这东西就是自己那小儿子身上的东西。
这东西还是当初在他出生的时候，亲自去城外的寺庙求来的，上面的纹路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心里咯噔一声，担忧不已。
说起来，这个小儿子还是在她带着自己那个废物男人分家出来之后才生下来的。
当年她都三十几岁了，拼着命生了三天两夜，好不容易才将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后是个男孩，可算让她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儿子是她期待了这么久才得来的，自然是千疼万宠，现在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没想到会跟着那些富家子弟沾染上了嫖赌的恶习。
前几天，他欠了赌坊不少钱，被人堵在暗巷中差点打死，没想到被路过的人给救了，还把他欠的钱还上了，反而招惹上陌染这样的人。
现在想想，今产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后悔恼恨过。
如果她将心思放在扶养孩子上，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怪物。
她接生了这么久，从来不做违背良心之事，没想到险些亲手害死了那个孩子。
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咎由自取，可说到底，她还是不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儿子死。
只是她想不通，明明自己儿子在那个人手中，这个平安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产婆，你在各个官家府邸走动，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我家主子在问你话，你现在连一个字都没有说，难道就指望我们先告诉你消息吗？这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黑逸的话顿时提醒了今产婆。
她不是那等无知的老婆子，否则也不会这么久都被官家夫人邀请。
今产婆沉思了片刻，接着道：“逸公子，我想知道，我儿子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今产婆最后几个字，甚至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一样。
黑逸冷哼一声，接着道：“你儿子的死活还不是在今产婆的一念之间？所以我奉劝你，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毕竟这人命只有一条，后悔可就晚了。”
今产婆听见黑逸的话，感觉自己后背上都生出了一层冷汗。
同时也深深吸一口气，现在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落在了大将军手中。
“如果我说了，大将军能留我儿一条性命吗？”今产婆面如死灰，一双眼睛透着暗沉，没有任何的生机。
“你觉得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陌染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冷冽，让今产婆露出一起苦笑。
她怎么就忘记了，大将军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今产婆又重重给陌染磕了一个头，这才道：“我相信大将军是恩怨分明之人，我说。”
等陌染出来以后，一双眼睛中折射出来的冷光都快滴出寒冰来。
黑逸跟在身后，还没从刚刚的消息中消化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背后之人居然会是一直居住在城外庄子上的宋雨薇。
宋雨薇早就嫁给陌雨凡为妾，听说还有了陌雨凡的孩子，现在一直被陌夫人养在庄子上，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黑逸觉得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黑逸看着陌染，道：“主子，这件事您打算告诉夫人吗？”
这表小姐当初可是一门心思要嫁给主子，现在想出这样恶毒的计划来算计夫人，恐怕多半也是因为妒恨夫人，更重要是不想让夫人好过。
黑逸看了陌染一眼，觉得这件事恐怕还是要主子拿主意。
陌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冰冷的声音透着幽冷道：“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瑶儿，给我仔细去查查宋雨薇，包括宋家所有人，只要宋雨薇一个人的命怎么能解本将军心头之恨！”
黑逸感受到陌染身上杀伐的气息，顿时在心里替宋家点上几根蜡。
这宋家居然敢动主子的心头之好，简直就是不想活了，恐怕主子这次要大开杀戒了。
“是，我这就去。”黑逸离开了。
等陌染回到清风院的时候，早就没了初十给黑月的身影，一直守在院子里的下人立刻过来禀报，恭迎的给陌染行礼，道：
“刚刚夫人吩咐，将初十跟黑月姑娘扶回院子里休息去了。”
“嗯，知道了。”陌染的眼眸微闪了几下，又重新恢复了清明。
初十跟黑月两个人足足修养了十天，才能勉强下地。
期间，玉瑶每隔两个时辰都会进空间里去喂养小丫头，至于臭小子，玉瑶也时常亲自带在身边，偶尔也会抱进空间里去泡一泡。
经过十几天的浸泡，小丫头的面色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惨白，哭声还是弱弱的，像只小奶猫，听的人心疼。
每到这个时候，玉瑶都会在心里忍不住自责一番，如果不是自己的大意，也不会让小小的她受这份苦。
好在离小丫头懂事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希望这么久的时间，能够帮小丫头恢复好身体。
玉瑶对于她能不能习武没多在意，她只希望她这辈子能身体康健。
陌染帮两个孩子取好了名字，男孩陌尘渊，小名圆圆，女孩陌子熙，小名喏喏。
十几天过去了，圆圆真是名副其实，小身子圆滚滚的，小胳膊像小莲藕一样，中间都生出了小肉节。
喏喏却不像这小子这般能吃，每次喂奶都只喝几口就睡过去，这么多天了，睁开眼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样的喏喏反而更让她跟陌染心疼，想尽办法让喏喏多喝点奶，好让她快快长胖一些。
幸好，有了小七精心的照顾，偶尔还会喂一滴玉露给她，现在吃的比之前多了一些，小脸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看着让人心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在小七喂喏喏喝下玉露的时候，她居然从小喏喏的额头上看到了一撮小小的火焰闪过。
虽然很淡，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可玉瑶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这天玉瑶刚进了空间，感觉自己的门外传来脚步声，快速从空间里闪出来。
人才刚坐在床上，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进来！”玉瑶的声音落下，紧接着看到初十跟黑月两个人的身影。
两个人进门就跪在玉瑶面前，眼眶泛着潮红，低声道：“夫人，您惩罚我们吧，是我们没照顾好小小姐，还差点害了小小姐，害了您，如果不是主子及时赶到，我们真的……”初十说着，眼泪大颗的掉落下来。
黑月虽然没有出声，可自责跟内疚，清晰的从脸上溢出来，跟着初十重重磕在地上。
“你们抬起头来，看着我。”玉瑶出声道。
听见她的声音，两个人看着玉瑶，此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待她们亲如姐妹的夫人。
“你们两个确实有错。”玉瑶郑重的道，不等两个人开口，又接着说道：“你们错就错在，不该跪在院子里惩罚自己，在本夫人昏迷的这段时间，该好好的帮我照顾小公子跟小小姐，你们把自己跪伤了，让本夫人身边连个能够照顾的人都没有，难道这不是你们的错吗？”
初十一双眼睛闪着微光，一脸的惊喜道：“夫人不将我们赶走吗？”
玉瑶蹙起眉头，道：“我为什么要赶你们离开？再说，要说有错，那也只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错信了今媒婆，这才让人钻了空子，这不怨你们。”
玉瑶走下床，亲手将两个人搀扶起来，“你们膝盖才刚好一些，要是再跪伤了，我身边还是连个帮手都没有，现在你们就要好好养伤，尽快好起来才能帮我照看孩子。”
玉瑶说完，就看到初十跟黑月重重点头，眼中闪着水光。
“行了别哭了，等会儿圆圆就该醒了。”玉瑶说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床上，黑月跟初十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从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是你自己招还是我来问？”陌染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今产婆，冰冷的话让她两条腿肚子微微打着哆嗦。
“我，我不明白大将军说的什么！”今产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自己可以死，绝不能将背后之人说出来。
“嘴还挺硬？既然这样，黑逸，让她知道不说的下场。”陌染吩咐道，他感觉自己都快压制不住那腾腾的杀气。
“……是！”黑逸上前，没等看清楚，就看到今产婆的两条腿被废了，膝盖上还有两个血窟窿，鲜血不停的往外流。
黑逸离开，今产婆张着大嘴，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呜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双眼睛里不停的流着眼泪，满脸的惊恐，额头上爬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今产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动手，你看看可认识这东西？”黑逸顺手将怀里的一个布包丢在地上，今产婆看着眼前的东西，眼中的惊恐越发明显。
没了双手的支撑，噗通一声，头重重磕在地上，没几下，脑门子上磕出鲜血来，眼中闪着哀求。
“黑逸，让她说话。”陌染吩咐道。
“是。”黑逸的手点在今产婆身上，嘴里刚刚还发不出声音，这下一声哭求立刻发出来。
“大将军，求大将军告诉老妇人，这，这东西是从哪儿得来的？”今产婆一眼便认出来，这东西就是自己那小儿子身上的东西。
这东西还是当初在他出生的时候，亲自去城外的寺庙求来的，上面的纹路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心里咯噔一声，担忧不已。
说起来，这个小儿子还是在她带着自己那个废物男人分家出来之后才生下来的。
当年她都三十几岁了，拼着命生了三天两夜，好不容易才将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后是个男孩，可算让她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儿子是她期待了这么久才得来的，自然是千疼万宠，现在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没想到会跟着那些富家子弟沾染上了嫖赌的恶习。
前几天，他欠了赌坊不少钱，被人堵在暗巷中差点打死，没想到被路过的人给救了，还把他欠的钱还上了，反而招惹上陌染这样的人。
现在想想，今产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后悔恼恨过。
如果她将心思放在扶养孩子上，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怪物。
她接生了这么久，从来不做违背良心之事，没想到险些亲手害死了那个孩子。
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咎由自取，可说到底，她还是不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儿子死。
只是她想不通，明明自己儿子在那个人手中，这个平安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产婆，你在各个官家府邸走动，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我家主子在问你话，你现在连一个字都没有说，难道就指望我们先告诉你消息吗？这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黑逸的话顿时提醒了今产婆。
她不是那等无知的老婆子，否则也不会这么久都被官家夫人邀请。
今产婆沉思了片刻，接着道：“逸公子，我想知道，我儿子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今产婆最后几个字，甚至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一样。
黑逸冷哼一声，接着道：“你儿子的死活还不是在今产婆的一念之间？所以我奉劝你，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毕竟这人命只有一条，后悔可就晚了。”
今产婆听见黑逸的话，感觉自己后背上都生出了一层冷汗。
同时也深深吸一口气，现在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落在了大将军手中。
“如果我说了，大将军能留我儿一条性命吗？”今产婆面如死灰，一双眼睛透着暗沉，没有任何的生机。
“你觉得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陌染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冷冽，让今产婆露出一起苦笑。
她怎么就忘记了，大将军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今产婆又重重给陌染磕了一个头，这才道：“我相信大将军是恩怨分明之人，我说。”
等陌染出来以后，一双眼睛中折射出来的冷光都快滴出寒冰来。
黑逸跟在身后，还没从刚刚的消息中消化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背后之人居然会是一直居住在城外庄子上的宋雨薇。
宋雨薇早就嫁给陌雨凡为妾，听说还有了陌雨凡的孩子，现在一直被陌夫人养在庄子上，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黑逸觉得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黑逸看着陌染，道：“主子，这件事您打算告诉夫人吗？”
这表小姐当初可是一门心思要嫁给主子，现在想出这样恶毒的计划来算计夫人，恐怕多半也是因为妒恨夫人，更重要是不想让夫人好过。
黑逸看了陌染一眼，觉得这件事恐怕还是要主子拿主意。
陌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冰冷的声音透着幽冷道：“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瑶儿，给我仔细去查查宋雨薇，包括宋家所有人，只要宋雨薇一个人的命怎么能解本将军心头之恨！”
黑逸感受到陌染身上杀伐的气息，顿时在心里替宋家点上几根蜡。
这宋家居然敢动主子的心头之好，简直就是不想活了，恐怕主子这次要大开杀戒了。
“是，我这就去。”黑逸离开了。
等陌染回到清风院的时候，早就没了初十给黑月的身影，一直守在院子里的下人立刻过来禀报，恭迎的给陌染行礼，道：
“刚刚夫人吩咐，将初十跟黑月姑娘扶回院子里休息去了。”
“嗯，知道了。”陌染的眼眸微闪了几下，又重新恢复了清明。
初十跟黑月两个人足足修养了十天，才能勉强下地。
期间，玉瑶每隔两个时辰都会进空间里去喂养小丫头，至于臭小子，玉瑶也时常亲自带在身边，偶尔也会抱进空间里去泡一泡。
经过十几天的浸泡，小丫头的面色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惨白，哭声还是弱弱的，像只小奶猫，听的人心疼。
每到这个时候，玉瑶都会在心里忍不住自责一番，如果不是自己的大意，也不会让小小的她受这份苦。
好在离小丫头懂事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希望这么久的时间，能够帮小丫头恢复好身体。
玉瑶对于她能不能习武没多在意，她只希望她这辈子能身体康健。
陌染帮两个孩子取好了名字，男孩陌尘渊，小名圆圆，女孩陌子熙，小名喏喏。
十几天过去了，圆圆真是名副其实，小身子圆滚滚的，小胳膊像小莲藕一样，中间都生出了小肉节。
喏喏却不像这小子这般能吃，每次喂奶都只喝几口就睡过去，这么多天了，睁开眼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样的喏喏反而更让她跟陌染心疼，想尽办法让喏喏多喝点奶，好让她快快长胖一些。
幸好，有了小七精心的照顾，偶尔还会喂一滴玉露给她，现在吃的比之前多了一些，小脸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看着让人心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在小七喂喏喏喝下玉露的时候，她居然从小喏喏的额头上看到了一撮小小的火焰闪过。
虽然很淡，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可玉瑶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这天玉瑶刚进了空间，感觉自己的门外传来脚步声，快速从空间里闪出来。
人才刚坐在床上，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进来！”玉瑶的声音落下，紧接着看到初十跟黑月两个人的身影。
两个人进门就跪在玉瑶面前，眼眶泛着潮红，低声道：“夫人，您惩罚我们吧，是我们没照顾好小小姐，还差点害了小小姐，害了您，如果不是主子及时赶到，我们真的……”初十说着，眼泪大颗的掉落下来。
黑月虽然没有出声，可自责跟内疚，清晰的从脸上溢出来，跟着初十重重磕在地上。
“你们抬起头来，看着我。”玉瑶出声道。
听见她的声音，两个人看着玉瑶，此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待她们亲如姐妹的夫人。
“你们两个确实有错。”玉瑶郑重的道，不等两个人开口，又接着说道：“你们错就错在，不该跪在院子里惩罚自己，在本夫人昏迷的这段时间，该好好的帮我照顾小公子跟小小姐，你们把自己跪伤了，让本夫人身边连个能够照顾的人都没有，难道这不是你们的错吗？”
初十一双眼睛闪着微光，一脸的惊喜道：“夫人不将我们赶走吗？”
玉瑶蹙起眉头，道：“我为什么要赶你们离开？再说，要说有错，那也只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错信了今媒婆，这才让人钻了空子，这不怨你们。”
玉瑶走下床，亲手将两个人搀扶起来，“你们膝盖才刚好一些，要是再跪伤了，我身边还是连个帮手都没有，现在你们就要好好养伤，尽快好起来才能帮我照看孩子。”
玉瑶说完，就看到初十跟黑月重重点头，眼中闪着水光。
“行了别哭了，等会儿圆圆就该醒了。”玉瑶说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床上，黑月跟初十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从眼中露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