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两难也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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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冲锋和石为为、李雷等人一起吃饭，何长宏没有参加，但他们达成的主要意向却是知道的。对大江流域的退让认可，在省城这边也是渐渐认识到是必然之势了。只是，省城这边要做出多大的退让，才是双方都能够接受的事？这个尺度，还得要时间来商定。何长宏也觉得不可能一味地退让，这样省城的这些人难保在背后进行反弹，对江北省不是好事情。nbsp;

    稳定并发展是符合大家共同利益的局面，这样的局面却要维系在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前提下才能够形成，否则，斗争就会更加激烈。nbsp;

    书记是这个意思，而省城的这些地方力量也有这份意思，他们能够退让到什么程度，总还是有一个过程。何长宏觉得有必要和书记先商定下，然后由书记与李雷、梁为民等人进行通气，必要时施加一些压力。nbsp;

    现在杨冲锋在千色百花那边打电话过来，也就意识到杨冲锋开始从具体的问题来与省城这边商量了。千色百花的聚众打砸问题，一直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公安局那边虽说有所进展，但最终由于省委市委都没有明确导向，将案子就这样搁在那里。结论不难得到，但这样的结论要看领导怎么来定性的，更要看双方较量的胜负。社会法制，是针对体制以外和没有特权的弱势群体而言的，对李长善这类人根本就用不上法律的条款。nbsp;

    千色百花是引发省城与大江流域之间的直接冲突，那么，从千色百花最先开始来解决双方的对立，一千色百花问题的解决来达成双方的协议，形成一种新的平衡，也是目前双方都在努力在做的事。何长宏虽也觉得昨天才见面，今天就将千色百花的处置问题抬出来，似乎太急促了点，但这样的节奏却不是他把握的，大江流域那边还是占据着主动权。nbsp;

    无法回避的问题，何长宏也就爽朗地答应下来，只不过，要先和石为为这个一哥取得一致的意思后，才能见杨冲锋的。时间虽不多，和书记稍作讨论，也就应该有一个大致结果。对千色百花那边怎么处理，已经是一个搁置时间不短了的问题，在每一个省领导心里也都是反复思量过了的，只是，个人的标准不同而已。nbsp;

    见到石为为，何长宏将杨冲锋在千色百花里，打电话过来要请他过去的事说出来。“书记，照我算，千色百花那边的装修也该竣工了，估计他们需要重新开业经营的。”nbsp;

    “……”石为为没有说话，看着何长宏，一时不知道什么才是杨冲锋的重点。nbsp;

    “从时间上看是这样，我估计杨市长要我过去，提到这方面相关的问题是他的意图。”nbsp;

    “嗯，那就是在向省委要千色百花的结论了。”石为为说。nbsp;

    “书记……”何长宏见石为为脸色一下子显得重了，就怕坏事。杨冲锋在千色百花的问题上一直都隐忍而不发作，却在陈佳头上下了杀手，省委这边要是再做出对立，下一个目标就不好说是谁。何长宏知道省里这些领导，要说干净又有谁是当真干净？nbsp;

    “……不过，千色百花的问题迟早也都要给一个结论来，才符合我们省招商引资的发展大局。秘书长，你觉得千色百花会提出哪些要求？”nbsp;

    石为为平静下来，之前只是觉得杨冲锋逼人太甚，但也知道昨晚和平和杨冲锋见面讨论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杨冲锋的步子不会就此停下来，也不会放慢的。nbsp;

    何长宏在接到杨冲锋的电话后，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没有见面，所有预设只怕都不会就是他们真想要的条件。“……条件肯定会提得高一些，我们也可压一压。”何长宏看着石为为，也在揣摩什么样的条件才是他能够接受的，“千色百花直接的损失，初步估算在四五百万之间，这一笔账估计对方不会退让，也是我们最头疼的事。”nbsp;

    “赔偿说不上，补偿还是必要的，数额也是双方来商定，我们就不一定要出面来做。让千色百花和公安那边去处理，你看怎么样。”石为为要何长宏将这事不要揽在身上，见杨冲锋后退给公安系统处理案子时作为附加赔偿，省里市里适当做一点补偿，也就是一个态度问题了。这样处理对省委说来就更占主导性。nbsp;

    “好的，书记，这样省委也能够从具体事件里抽身出来。”何长宏也感觉到这样处理好，“第二个问题估计对方要我们做，那就是之前市局曾有领导要下面的人封了千色百花，媒体上又鼓噪，他们此时重新开业，只怕会提到这样的问题。而在旁观着的不少商家，对这一问题只怕也很关注。在他们看来，或许就从这里来看省委的态度……”nbsp;

    这个问题是要面对，但对于省委说来就很难处理。不给千色百花正名，那重新开张会不会合法？关键是杨冲锋会这么看待这一问题。可不要闹出千色百花开张了，造成的损失上也得到了弥补，但却在省里这边还不放手。这样的局面可能性很小，可石为为却要从最坏处着想。nbsp;

    就这样偷偷地重新开业，对千色百花说来确实也难以接受的事，之前，推动出打砸千色百花事件，归结起来是利益之争。千色百花有没有违法经营，在石为为和何长宏心里都很清楚，省里知道真相的人也都清楚这一点。但社会上和舆论上却不会就这样了结的，随着千色百花的重新营业，弄不好会再次掀起新的舆论。省委就算控制住媒体，可社会上的舆论哪是能够控制得的。千色百花也会看到这一点，有负面舆论对于今后的经营是有负面影响的。nbsp;

    “要不这样，书记你看怎么样？”何长宏说，“媒体正名的事肯定不能够做，但我们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宣传，比如说前一季度利税大户的评比，列出千色百花的名单，卫生等合格经营单位等等，也就表示官方对千色百花的认可了。再说，重新开业我去参加剪彩，也算是给他们正名了吧。”nbsp;

    “这样也还是可行的事，你见过对方后再决定吧。”石为为处事虽说强横，那是在江北省里没有什么对手，而张韬鹏在京城里的根基太弱。杨冲锋行事虽也讲规则，但下起手来却是狠辣，毫不留情地逼人死地，这样的人当然不能够推到对立的位子上让自己在江北省这边有更大的损失。nbsp;

    两人就省里的情况再讨论一会，何长宏表示自己对省委里其他领导意见的担忧，石为为对此倒是有底蕴。李雷等人虽说连横结盟，但根子还在自己这里，不要太上他们的利益，想来也会顾全大局的。公安局那边出来对千色百花的赔偿，虽说省委跳开去了，可真正要让李长善等人来消化这几百万的赔偿资金，也要石为为来做李雷等人的工作。涉及面就算广，将李雷的工作做到位后，李长善做了带头，其他的那一干公子哥也就不会顶着来，将这一笔赔偿金凑齐，自然有李长善等人来进行分派。nbsp;

    何长宏的车出来省委后，就看见杨冲锋的车在外面等着，他也只是将车窗摇下来，对杨冲锋示意，却没有下车到杨冲锋的车里去。两车到千色百花这边，千色百花已经有了准备，占着一队美艳的女子。这些人都是千色百花里的服务人员，受过系统的训练，但看整体素质就能够看到千色百花的整体实力。nbsp;

    杨冲锋和何长宏两人都见多了场面，对这一队美艳女子也就看一遍而已，没有多在她们身上停留。执行老总走到两人身边，请两人往包间里走。杨冲锋说，“秘书长，今天辛苦您了。”nbsp;

    “杨市长，这种辛苦的事，一年要多几次人生也就多几分色彩。”何长宏说着笑起来，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众女相拥而走，作为男人自然有种骨子里的畅快之感。杨冲锋也笑起来，在何长宏面前也不需要多掩饰自己和千色百花里的真实关系。杨冲锋虽说和这里的女子都没有什么直接的那种关系，但只要他有这样的意向，梅姐大可做出安排，让他像古代君王那般享受众美。只是，他觉得自己就算无良，但总还是有一个度，身边女人不少，但每一个也都有着情感的基础，相互之间不是单纯的肉体欲望。千色百花里的美女丛立，却不是杨冲锋放纵的所在。但此时也不必跟何长宏解释什么，男人对这样的事，各自有着自己的天地。nbsp;

    “感谢秘书长，感谢杨市长，两位领导对千色百花的关照，我在这里代表老板给两位领导行礼了。”千色百花执行老总一身盛装，魅力四射，只是对杨冲锋和何长宏两人都没有多少杀伤力。只不过，如此盛装却也将千色百花对两位领导到来的隆重接待之意。nbsp;

    “美女老总就不必多礼了，说起来也是我们对千色百花会所关心不够，之前在省城里发生这样的不愉快的事，我们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千色百花没有对我们问责，该我对你们的理解表示感谢才对。杨市长，你说是这个道理吧。”何长宏说得真挚，“请总经理代为转达我的歉意，江北省对任何前来投资经营的商家，都有着最真诚的欢迎之情。”nbsp;

    何长宏这些话，也就将他到千色百花来的论调先定了下来。杨冲锋知道，何长宏既然答应过来，也就表明的省里在这问题上终于要正式做出处理觉得，问题也会随之而解决的。只是他们会给出多少让步，也还要绝提来谈。当下，在总经理再次表示感谢之后，杨冲锋说，“秘书长，我们到里面去谈。”nbsp;

    进到包间里，女子们就留下六人在里面，两两分别站立在杨冲锋、何长宏和总经理身后不远处，保持着随时过来提供服务的。杨冲锋请何长宏坐下后，说，“秘书长，千色百花这位美女老总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是这边装修已经完成，计划着要重新开业。但基于之前的一些事情还没有定论，要我过来帮出一出主意。我哪有什么好主意？就想到给秘书长添麻烦了，秘书长要怪就怪我多事。等会为自罚三杯给秘书长赔礼。”nbsp;

    “言重了言重了。”何长宏说，千色百花和杨冲锋之间的关系不用说出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表面上杨冲锋却也有必要将他自己分开来说的，“千色百花是到江北省来投资经营，就是对我们经济建设的支持，出一些小问题，责任在我们啊。这一点，我是这样认为的，省里也有这样的共识。重新营业时，杨市长，我们俩就跟老总讨一份差事来做，你看可好？”nbsp;

    “哦……”杨冲锋知道何长宏是在省委里就商定好了的，倒是要看他怎么说。省委对千色百花目前的态度，也不是江北省省委就有多强的自觉性，而是给逼到这一步的，杨冲锋心里自然有数。要是没有将陈佳拿下来，有几个人肯这样配合？nbsp;

    何长宏看着杨冲锋，又看了看美女老总，说“开业剪彩，我们俩一起过来，讨一份剪彩的事做，美女老总你看可好？”何长宏这样表示，也就表示了省委对千色百花的支持，也算是对千色百花在省城里的一次正名。表明了千色百花有何长宏和杨冲锋公开罩着，今后也就不会对这里来闹事。再者，会有不少人嗅到何长宏和杨冲锋的气息，也都会过来捧场的，客源生意上也会有所扩展。nbsp;

    “感谢秘书长，杨市长，那我现在就给两位领导写请柬。”老总自然能够分得清轻重，杨冲锋也笑着应了下来。省委那边的诚意还是看到了，也是杨冲锋乐意见到的。至于其他事情的商谈，现在有了这样好的开端，也就不会太难办。nbsp;

    来之前，何长宏虽做了不少准备，到千色百花后也主动将省委的态度先表露出来，也就是想要杨冲锋在某些问题上做出让步的。这一点，杨冲锋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只是，来人是何长宏，他这样做自然要多给几分面子。但应该争取到正当权益，却不会放弃。nbsp;

    两人在千色百花里吃饭、喝茶、消闲，一直到夜深都还在讨论。虽说不是面对面那种直接的冲突式的争论，但这种戴着面纱似的谈判，更让人难以把握，也更难以找到更适当的比喻。何长宏和杨冲锋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两人各自代表不同的阵营、不同的利益，在合作的基础上，这一次算是大江流域和省城交锋的第二回合。nbsp;

    送走何长宏，杨冲锋对省委坚持要公安局出面来处理对千色百花会所打砸事件，也表示理解，同时，也看到省委的一些反弹之意。省公安厅自然不会将这样的事揽到身上来，两边的罪人的事，谁肯往前边去凑？省城市公安局是做后出面的人，对李长善之流会做出怎么样的处理，当真有些担心。主要是担心他们压不住，而省委又抽身离开，难道还要自己再次出手？nbsp;

    将陈佳拉下来送进牢狱里，对知情者说来，他们是理解的。谁在杨冲锋这样的位子上又有这样的能力，都不会对陈佳客气什么，你不出狠手别人自然会当你是傻瓜的。但如今省城已经表示了，但要是对千色百花没有做好处理，自己再出手时。江北省的这些人反而成为被人同情的对象，没有人在看千色百花损失了多少。在他们的思维里，会所损失点钱，哪比得上陈佳损失更惨？到如今，人们就会拿陈佳的入狱和政治生命的丧失来和会所的经营来比较，却没有几个人会想到陈佳是一个巨贪，是一个大蛀虫，他才应该是让人喊打的对象。而千色百花正当经营，遭此劫难，遭人无端攻击的无辜。nbsp;

    这些官场中人的思维，不是用道理来解释的。在他们看来，要不是杨冲锋发力，陈佳还会是一位高官，甚至在下届会给调整到更好的职位上去，各种荣誉都会归到他的身上。nbsp;

    杨冲锋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其他人身上，各人对价值的认可都不尽相同的。nbsp;

    何长宏出到千色百花外，回绝了杨冲锋送他回家的好意，虽说喝了不少酒，但两人一直处于谈判的氛围里，也就都控制着酒量，不会让自己失去一丝控制力。此时开车虽说也没有多少影响，但酒后驾车还是不好。何长宏先就让司机在外面等着。nbsp;

    回到省委里，虽说夜还不算深，但石为为等人也都在省委里等着。这一次，算是省委和大江流域的第二次直接接触，也是进入实质性的接触。尽管省委这边没有做到充分的准备，可有何长宏这位大管家出马，省委里的人也都深信，不会让省城这边吃亏的。nbsp;

    就算何长宏对省城里这些人有看法的，可在工作上，他始终是以省委作为大局，具有这样的大局观。这也是石为为为什么对他一直都很信赖的原因。nbsp;

    见石为为、李雷、梁为民等七八个省委主要领导都在，何长宏走进来后，将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吸引过来了。何长宏先和石为为招呼后，说，“书记，那边的态度和您之前的预想基本吻合，从见面开始一直到我离开千色百花，都在为这些事顶牛着，都不肯退让啊。”nbsp;

    何长宏先诉一声苦，也是为石为为造一造声势，这样今后石为为做李雷等人的工作就好开口了。石为为低声说，“辛苦了，也就你去适合些。”在座的人也都知道何长宏和杨冲锋的私交算是不错的，但也知道他为了工作，不会受到私交的影响。nbsp;

    其他人也都表示对何长宏的感谢之意，这一次和大江流域之间的冲突，这些人或浅或深地牵涉到的。特别关心的事，对千色百花所有损失的定性和具体数额，分摊下来，各家会出多少银子，也都是他们要害之处。钱不是问题，但花冤枉钱就不是他们愿意的，都怕千色百花借此机会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他们一笔。nbsp;

    何长宏没有过多地理会那些看似善意的搭话，接过一杯茶，坐在李雷的面前。看着石为为说，“书记，应该的。”说着看了看其他人，见他们也都没有一点内疚或惭愧的样子，知道这一次还是对他们没有多少教训，说，“书记，开始他们要直接与省委来对话，要省委直接负责整件事件。给我推开了。”何长宏倒没有故意要吓唬李雷等人，千色百花打砸事件造成的影响有多大，那也是双方都在压制着，才将影响力缩小到最低。大江流域要是借机掀起风浪，对双方都是不利的，闹到最后，影响和损失最大的终究还是省委这边的人。nbsp;

    “是不是让公安系统来处理这一事件，就谈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也是有顾虑的，会所是不是合法经营也不是我们要讨论的，打砸的损失和停业的损失，还有之前媒体、舆论等造成的隐性损失，要怎么样估量，就难以找到一个适合的度了。也是最难讨论中取得共识的地方……”nbsp;

    “不能由着他们狮子大开口……”一个在办公室里坐着的人说，声音有些急，也就将大多数牵涉到的人心里想法说了出来。只是，其他人都知道这样说很冒失，他一出口后，就知道自己弄糟了。那是对何长宏的不信任，更是对石为为这个一哥的不尊重。nbsp;

    何长宏当即住嘴不说，但还没有盯住他看。石为为却抬眼扫了那人一眼，那人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早就低头弯腰想尽量躲着了。nbsp;

    “有隐性损失虽说是事实，但这个就不好估算了，就算专业的人来，又有什么做标准？”石为为说，其他人听到他这话，自然是很高兴的。nbsp;

    “是啊，没有准绳也就不能够恰当衡量，我提出一个方案，那就是市委和省委适当做一些补偿，算是将我们的诚意表达到位了。”何长宏继续说。nbsp;

    “不错，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也就将他们所提出的隐性影响抵消了。”石为为将这事就这样定下来。只是，直接的损失是多少，却更是李雷等人一直在等的一个答案。nbsp;

    何长宏也不提千色百花的直接损失会有多少，之前就有传言，说直接损失达到近五百万元，省里这些人都认为是夸大了的。这时，也都在盘算，之前千色百花是不是为了增加影响力才这样放出话来的？这些人也不都进过千色百花里，就算进过里面，也不见得就能够正确估价出这些成本的。平时，他们家里的装修也算豪华，但哪要花费多少钱了？nbsp;

    这些人不会从他们的特权阶层去想问题的，在他们的生活中，几乎没有几样是要他们花钱来办的事。花钱最多的一件事，只怕就是在体制里给自己的领导拜节拜访等维系关系网络的费用。当然，这些费用，等他们到一定级别后，往往可用自己职位里的活动经费来做，是不必要掏腰包的。nbsp;

    这些事，何长宏也是明白的，只是体制如此，那也不是哪个人说不说就能够解决的。nbsp;

    “书记，至于对千色百花的赔偿问题，我个人认为，既然将这事件交给公安系统处理了，那赔偿的审定也就由他们去核实，我们都不要去干扰为好，免得又给人落下口实来。”nbsp;

    “书记，这样不是……”一个人听何长宏说要将核定千色百花的赔偿交给公安系统里去做，而省委这边都不参与，那还不由得千色百花挥起砍刀猛砍一气？这样的结果哪是他能够接受的事。涉及到自己的直接利益，也就不顾何长宏的面子了，这也是李雷、梁为民等人先就设计好了的发言顺次。nbsp;

    “嗯……”石为为顿时就用鼻音表示了不满，这些都是他和何长宏实现就想好了的，也深信是何长宏费力很大的力才争取到的结果。那人见石为为主意已定，忙收住声音，却是看着李雷。这些人也都是李雷为主，虽没有直接站出来说话，但他却是主心骨。nbsp;

    “李雷书记，你是什么想法，说说看？”石为为语气平和地说。何长宏已经将他所努力的结果说了出来，李雷这边要是不可接受，对省委说来就会比较被动。这边要是在有悔改变动，说不定杨冲锋那边的耐心就会失去。其他人对杨冲锋的了解或许不够，但石为为却了解得比较深的。对京城南宫家，这位女婿都不会犯怵，毫不留脸面地发难。省城这些人要不按规矩出牌，哪是他的对手？这话石为为不会点出的，李雷等人随时自己的亲信，却都还是列在自己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身份而已。nbsp;

    “书记，我深信公安警员办事会公平公正的。”李雷说，脸上泰然之色，已经看出来石为为的心思了，就算想反对那也不是这时能够去做的，何况，公安系统那边的工作，自己等人还不会去做提前准备？nbsp;

    石为为自然能够看出李雷等人心里所想，也不直接就指出来，说，“秘书长，在千色百花问题上的处理，省委应该从更高一个层次来看待这个问题。江北省这两年在经济建设工作中，虽说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这成效与各位的努力分不开，是我们值得肯定的，但我们也应该看到我们的不足与弱势，横向比较，就算我们不与三大直辖市比，也不与沿海几大新兴都市比，可在国内里和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几个大都市，我们在各种数据上还是要弱一线的，这也是事实。实际上，江北省三市已经连成一片，完全可以发展成为与三大直辖市一拼的规模和实力，我们也应该有这样的基础，然而，我们的情况怎么样？大家比我心里更清楚。过去的问题是要好好总结，我认为观念的改变是最重要的。大江流域经济圈建设实际上给我们上了一课啊，近在身边的经验，我们是可以引到省城里来的。nbsp;

    什么经验？招商引资工作是不是能够得到商家的信任，除了让商家看到有发展前途的基础上，还要给商家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从这一点上说，平通市的工作走在我们前面了，这就要我们警觉起来，打起精神来，将这工作做好。”nbsp;

    何长宏一直就在记着石为为的话，等他停下来后，何长宏说，“书记，这一篇卓有远瞻的宏论，我整理出来，作为今后全省经济工作的指导性文件下发到县。”nbsp;

    石为为没有做表示，李雷等人自然听出书记心里的思想来。心里也就不是滋味，但也得跟在何长宏后面表示对石为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