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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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两个人闹腾，不声不响的，已经凑过来一堆服务员。
一群人扒在包厢门口，伸长了脖子，从背后看，活像是被人拎着脑袋的鸭子。
看人都来了，那个服务员也更加嚣张了起来。
当众数落我，对他们来说，是备有面子的事情，茶余饭后，也不失为一种杂谈。
“唐宇，怎么，脸还肿着呢？”
“你一定又是惹了崔经理了。”
“我看你还是乖乖扫包厢吧，嘿嘿，每月不要小费，拿着那点底薪也够了。”
“哼！人家唐大少可是要脸的人，不过这要脸还跑到咱们夜总会做什么。”
……
又是那种毫无顾忌的窃窃私语，明明像是怕我听见，说的很小声，但又是分明口无遮拦，就是要我听得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待胸牌？”我扫了一眼面前的服务员，就抓住了一个不算把柄的把柄，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够了。
“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再不干活，我可就叫崔经理了。”服务员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他大概没想到，我还会踩他的小辫子。
“叫，叫啊！”我把腰间的对讲机一下推到他手里。
气氛一下子紧了起来。
那个服务员，看着我手里的对讲机，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不敢叫是吧，我帮你叫。”我也不含糊，按下对讲机喊了一声：“喂，崔经理，有人不听话，搞事情。”
声音刚才落下，我已经做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虽然现在的身份，在谢雨男这些人面前还是蝼蚁，但是摆平了；两个服务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宇，你死定了！你以为崔经理会帮你。”服务员顿时跳脱起来。
尤其看我坐的那么淡定，围在一起的人，也纷纷毫不避讳的说着闲话：
“他还坐上了，真把自己当人了。”
“估计是不想干了吧。”
“哼！管他想不想干，一会崔经理过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
一帮人一幅看戏的样子，等着崔经理来了，他们立即让出来一条道。
“崔经理，唐宇我让他帮我扫一下包房，他不听话，还坐在那当大爷。”恶人先告状，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开始挑事。
我则一丝都不动，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崔经理二话没说，甩手就一个巴掌。
不过这个耳掴子可不是打我的，而是打了那个服务员：“李强，上班不带胸牌，自己的活自己不会干？”
那个李强一下子被打懵了，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崔经理。
“经理，我……”他捂着脸，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小唐啊，你自己看着办。老哥还有点事情忙。”崔经理对我笑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一群人，不过再也没了议论的声音。
他们一个个怔怔的看着我。
我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取出领班的金子胸牌，然后别在自己的胸口。
拍了拍衣服，我抬起头的时候，很多人的脸色都白的像是一张纸。
看着我的眼神里面，充满畏惧和警惕。
崔经理说的很清楚，一切让我看着办。
拿了一根桌上的香烟，没等我取火，有眼尖的服务员立马点了打火机。
深深的吸了一口，当即嘴里面喷云吐雾。
我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那种氛围，很是得意。
李强已经把胸牌戴上了，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自然不会这么放过他。
“咳咳……”故意清了清嗓子，我对着李强招了招手：“那个，你之前是怎么说我的。”
“唐……唐主管，以前我眼瞎，你别和我见识啊。”李强陪着笑意。
“你说啥？我耳朵不好，来，站近一点。”我把脸侧了过去，李强刚要张嘴，我却一巴掌将他打翻在沙发上。
二话不说，我提着烟灰缸，在李强背上就是一顿乱砸。
等着自己快没了力气，李强也不停的惨哼着。
我这才站了起来：“给送医院包扎一下。”
随便挥了挥手，已经有服务员松了李强去医院。
这种手握权力的感觉，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但凡站在包厢门口的人，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
“都杵着干什么，当木桩子吗！”喝了一声，那些人立即站了进来，一个个都是贴着墙。避讳我像是躲着瘟神。
“崔经理以前对你们太好了，太放纵了，真的。”我喃喃自语，又缓缓的站了起来，手指了一下一群人：“所以才养的你们现在连规矩都不懂！”
“一个个轻佻浮躁，各人认为还是沉稳一点比较好。”喝了一口酒，我才坐下：“所以现在，我帮你们立个规矩，以后收上来的小费，三成归我，五成孝敬我崔大哥，剩下的两成，才是你们自己的。”
我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脸都黑了起来。
虽说夜总会的底薪就是一万多，但是大头还是在客人的小费上面。
我一句话，动了所有人近乎一半的利益，由不得他们不发火。
但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损人不管利不利己，只要他们不好受，我就高兴，何况这大头给了崔经理，我又背了黑锅，崔经理那头肯定高兴。
至于我，黑锅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这些人以前得罪我的时候，何曾想过我？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和得罪死了，不过多了一个字而已。
“唐主管，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崔经理的意思？”果然有了出头鸟。
“站过来说，我耳朵不好。”手里转着烟灰缸，我根本没管他说什么。
那人顿时一下子就缩进人群里面。
他们知道，我这根本不是听不见，而是想打人。
“都没意见是吧？有意见就说出来，咱们慢慢慢商量，我这人向来以德服人。”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不会说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但是现在讲出来，自然的连脸都不会红一下。
果然，一群人还是安静的出奇。
“那行，都没意见的话，把这打扫一下。”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也没有继续变本加厉。
毕竟日子还长着呢，一下子压得太狠，别说我一个领班，就是崔经理，也不好犯了众怒。
而温水煮青蛙就不一样了。
将事情交代清楚，我则去了崔经理的包厢。
毕竟方才的主意，是我善做主张，而今就是先斩后奏，也要崔经理点头才行。
敲了敲门，听到崔经理的声音，我立马收起厌恶的表情，换上了笑脸。
“崔老哥啊，又来麻烦你了。”一声老哥叫的脸不红，心不跳。
“这不就见外了。哈哈……坐。”崔经理指着沙发。
我顺杆子坐了下来：“店里以前放的太松了。现在的服务员，拿着那么多的小费，哪里还记得店里面的活计，就刚才那李强……”
话说了一半，我也在留意崔经理的脸色。
作为一个小人，我已经有了察言观色的底子。
“是啊，这不都是客人们豪爽。人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几个子儿。”崔经理也叹了口气，毕竟这是很大的一笔收入，要说都被服务员拿过去，他也不是没上过心。
“这不，我给老哥想了个辙。以后但凡这小费，一半全都交给店里。”我没说崔经理，而是说了交给夜总会。
崔经理立马笑了起来：“哈哈……老弟，你这招损啊，真他娘的高！也对，这帮兔崽子，要不是靠着咱们夜总会，哪有的潇洒日子？这钱收的该！”
一个服务员的收入就很不少了，店里面两三百人，这数目的一半算下来，可是上了百万的，崔经理哪里会不高兴。
最主要的是这馊主意可是我出来的，崔经理只是坐享其成，基本上没有半分损失。
至于店里，大老板开得起场子，又怎么会在意一点点的小钱？
这些我都想的清楚，崔经理即便是老狐狸，但到了嘴里的肉，他不可能吐出来。
“那老哥，您看……”我故意拖了拖调子，看样子是以崔经理马首是瞻。
“按你的意思办。”崔经理立马答应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自己拿的三成，我自然没说出去，只要这边崔经理一点头，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实行我的规矩。
至于崔经理事后即便知道了，生米已经成了熟饭，他不点头也由不得他。
从崔经理的包房里面出来，我心里面已然大定。
收着服务员们的份子，还上我的高利贷，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一路从走廊里穿过，服务员们明明恨得我牙根痒痒，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但还是乖乖的跟我问好，把那恨意藏在眼神里面。
以前我看到这种眼光，一定会心里发毛，一定会浑身都不舒服。
但是我现在不仅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让人嫉恨，也是一种本事。
我玩弄这些服务员，恰如谢雨男玩弄我，享受那种仇恨的目光，然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践踏别人的尊严与利益之上。
这种感觉很好，而我不过走出了第一步，我并不满足，因为我的上面，还有崔经理，还有金老板，还有谢雨男！
我们这边两个人闹腾，不声不响的，已经凑过来一堆服务员。
一群人扒在包厢门口，伸长了脖子，从背后看，活像是被人拎着脑袋的鸭子。
看人都来了，那个服务员也更加嚣张了起来。
当众数落我，对他们来说，是备有面子的事情，茶余饭后，也不失为一种杂谈。
“唐宇，怎么，脸还肿着呢？”
“你一定又是惹了崔经理了。”
“我看你还是乖乖扫包厢吧，嘿嘿，每月不要小费，拿着那点底薪也够了。”
“哼！人家唐大少可是要脸的人，不过这要脸还跑到咱们夜总会做什么。”
……
又是那种毫无顾忌的窃窃私语，明明像是怕我听见，说的很小声，但又是分明口无遮拦，就是要我听得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待胸牌？”我扫了一眼面前的服务员，就抓住了一个不算把柄的把柄，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够了。
“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再不干活，我可就叫崔经理了。”服务员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他大概没想到，我还会踩他的小辫子。
“叫，叫啊！”我把腰间的对讲机一下推到他手里。
气氛一下子紧了起来。
那个服务员，看着我手里的对讲机，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不敢叫是吧，我帮你叫。”我也不含糊，按下对讲机喊了一声：“喂，崔经理，有人不听话，搞事情。”
声音刚才落下，我已经做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虽然现在的身份，在谢雨男这些人面前还是蝼蚁，但是摆平了；两个服务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宇，你死定了！你以为崔经理会帮你。”服务员顿时跳脱起来。
尤其看我坐的那么淡定，围在一起的人，也纷纷毫不避讳的说着闲话：
“他还坐上了，真把自己当人了。”
“估计是不想干了吧。”
“哼！管他想不想干，一会崔经理过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
一帮人一幅看戏的样子，等着崔经理来了，他们立即让出来一条道。
“崔经理，唐宇我让他帮我扫一下包房，他不听话，还坐在那当大爷。”恶人先告状，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开始挑事。
我则一丝都不动，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崔经理二话没说，甩手就一个巴掌。
不过这个耳掴子可不是打我的，而是打了那个服务员：“李强，上班不带胸牌，自己的活自己不会干？”
那个李强一下子被打懵了，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崔经理。
“经理，我……”他捂着脸，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小唐啊，你自己看着办。老哥还有点事情忙。”崔经理对我笑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一群人，不过再也没了议论的声音。
他们一个个怔怔的看着我。
我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取出领班的金子胸牌，然后别在自己的胸口。
拍了拍衣服，我抬起头的时候，很多人的脸色都白的像是一张纸。
看着我的眼神里面，充满畏惧和警惕。
崔经理说的很清楚，一切让我看着办。
拿了一根桌上的香烟，没等我取火，有眼尖的服务员立马点了打火机。
深深的吸了一口，当即嘴里面喷云吐雾。
我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那种氛围，很是得意。
李强已经把胸牌戴上了，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自然不会这么放过他。
“咳咳……”故意清了清嗓子，我对着李强招了招手：“那个，你之前是怎么说我的。”
“唐……唐主管，以前我眼瞎，你别和我见识啊。”李强陪着笑意。
“你说啥？我耳朵不好，来，站近一点。”我把脸侧了过去，李强刚要张嘴，我却一巴掌将他打翻在沙发上。
二话不说，我提着烟灰缸，在李强背上就是一顿乱砸。
等着自己快没了力气，李强也不停的惨哼着。
我这才站了起来：“给送医院包扎一下。”
随便挥了挥手，已经有服务员松了李强去医院。
这种手握权力的感觉，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但凡站在包厢门口的人，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
“都杵着干什么，当木桩子吗！”喝了一声，那些人立即站了进来，一个个都是贴着墙。避讳我像是躲着瘟神。
“崔经理以前对你们太好了，太放纵了，真的。”我喃喃自语，又缓缓的站了起来，手指了一下一群人：“所以才养的你们现在连规矩都不懂！”
“一个个轻佻浮躁，各人认为还是沉稳一点比较好。”喝了一口酒，我才坐下：“所以现在，我帮你们立个规矩，以后收上来的小费，三成归我，五成孝敬我崔大哥，剩下的两成，才是你们自己的。”
我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脸都黑了起来。
虽说夜总会的底薪就是一万多，但是大头还是在客人的小费上面。
我一句话，动了所有人近乎一半的利益，由不得他们不发火。
但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损人不管利不利己，只要他们不好受，我就高兴，何况这大头给了崔经理，我又背了黑锅，崔经理那头肯定高兴。
至于我，黑锅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这些人以前得罪我的时候，何曾想过我？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和得罪死了，不过多了一个字而已。
“唐主管，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崔经理的意思？”果然有了出头鸟。
“站过来说，我耳朵不好。”手里转着烟灰缸，我根本没管他说什么。
那人顿时一下子就缩进人群里面。
他们知道，我这根本不是听不见，而是想打人。
“都没意见是吧？有意见就说出来，咱们慢慢慢商量，我这人向来以德服人。”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不会说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但是现在讲出来，自然的连脸都不会红一下。
果然，一群人还是安静的出奇。
“那行，都没意见的话，把这打扫一下。”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也没有继续变本加厉。
毕竟日子还长着呢，一下子压得太狠，别说我一个领班，就是崔经理，也不好犯了众怒。
而温水煮青蛙就不一样了。
将事情交代清楚，我则去了崔经理的包厢。
毕竟方才的主意，是我善做主张，而今就是先斩后奏，也要崔经理点头才行。
敲了敲门，听到崔经理的声音，我立马收起厌恶的表情，换上了笑脸。
“崔老哥啊，又来麻烦你了。”一声老哥叫的脸不红，心不跳。
“这不就见外了。哈哈……坐。”崔经理指着沙发。
我顺杆子坐了下来：“店里以前放的太松了。现在的服务员，拿着那么多的小费，哪里还记得店里面的活计，就刚才那李强……”
话说了一半，我也在留意崔经理的脸色。
作为一个小人，我已经有了察言观色的底子。
“是啊，这不都是客人们豪爽。人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几个子儿。”崔经理也叹了口气，毕竟这是很大的一笔收入，要说都被服务员拿过去，他也不是没上过心。
“这不，我给老哥想了个辙。以后但凡这小费，一半全都交给店里。”我没说崔经理，而是说了交给夜总会。
崔经理立马笑了起来：“哈哈……老弟，你这招损啊，真他娘的高！也对，这帮兔崽子，要不是靠着咱们夜总会，哪有的潇洒日子？这钱收的该！”
一个服务员的收入就很不少了，店里面两三百人，这数目的一半算下来，可是上了百万的，崔经理哪里会不高兴。
最主要的是这馊主意可是我出来的，崔经理只是坐享其成，基本上没有半分损失。
至于店里，大老板开得起场子，又怎么会在意一点点的小钱？
这些我都想的清楚，崔经理即便是老狐狸，但到了嘴里的肉，他不可能吐出来。
“那老哥，您看……”我故意拖了拖调子，看样子是以崔经理马首是瞻。
“按你的意思办。”崔经理立马答应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自己拿的三成，我自然没说出去，只要这边崔经理一点头，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实行我的规矩。
至于崔经理事后即便知道了，生米已经成了熟饭，他不点头也由不得他。
从崔经理的包房里面出来，我心里面已然大定。
收着服务员们的份子，还上我的高利贷，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一路从走廊里穿过，服务员们明明恨得我牙根痒痒，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但还是乖乖的跟我问好，把那恨意藏在眼神里面。
以前我看到这种眼光，一定会心里发毛，一定会浑身都不舒服。
但是我现在不仅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让人嫉恨，也是一种本事。
我玩弄这些服务员，恰如谢雨男玩弄我，享受那种仇恨的目光，然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践踏别人的尊严与利益之上。
这种感觉很好，而我不过走出了第一步，我并不满足，因为我的上面，还有崔经理，还有金老板，还有谢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