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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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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宾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想看欧阳铎如何一展英姿。
然而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想要拉开弦，却十分吃力，手背青筋暴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铎终于将箭射了出去，然而不过飞出去半米远，就掉到了草地上。
众宾目瞪口呆，没有一个敢表现出不屑和嘲笑，唯恐欧阳铎恼羞成怒，把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果然，欧阳铎忽然一下把箭丢开，竟是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道：“够了，本宫不陪你们玩了！”
“太子爷……”齐程连忙捧起弓箭，一脸为难的看着欧阳铎，小声劝说道，“地上凉，一会寒气该侵袭身子了，您还是快起来吧。”
欧阳铎瞪了他一眼，欧阳镇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神情温和道：“是啊，二哥，今天可是你的诞辰，何必闹不愉快呢？你要觉得这玩意没意思，那咱们换一种玩法不就可以了？”
“不错！”欧阳铎眼前一亮，竟真的起身了，齐程忙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灰尘。
欧阳镇脸上的神情越发亲切，欧阳镌等人围了上来，又拉着欧阳铎玩了许多游戏。
欧阳铎每次都表现得兴致勃勃，但最后都虎头蛇尾的结束，最后更是累得气喘吁吁，直摆手道：“本宫不行了……”
齐程连忙扶他回大堂的首位上坐下，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漫天，绚烂迷人，众人虽也有些疲惫，可谁都不像欧阳铎表现得那般明显。
众宾嘴上不敢说，可心里或多或少都十分鄙夷，欧阳铎看着精神，底子还是虚的。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这么多年都被病痛纠缠，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就算连玥果真医术高超，也已是无力回天。
太子累了，自然要好生歇着，众人也得到了想打探的情报，这诞辰宴也算宾主尽欢。
深夜。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四皇子府前，欧阳镇唇角挂着一抹笑意，进了府，惊讶的发现谷雨竟然也出来迎接了。
“谷雨。”欧阳镇上前扶起谷雨，关切的看着他，“本王不是说过么？你好好歇着，专心养伤，其他事都不用管。”
谷雨微微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多谢王爷关心，属下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欧阳镇嘴角含笑，忽然想起什么，按住了他的肩道，“谷雨，这次你干得好，本王重重有赏。”
谷雨愣了几秒，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寒暄了几句，欧阳镇便要去歇息了，谷雨返回自己所住的厢房，在烛火的照映下抬笔写下寥寥数字，唤来白色的鸽子将纸条绑在了它脚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羽毛将其放飞。
“去吧。”
鸽子扑棱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转瞬间便消失在他眼前。
很快，另一头。
听到鸽子盘旋的声音，连玥连忙下了榻，吩咐端午道：“端午，快，把窗子打开。”
端午连忙支起窗子，只见一只鸽子停在了窗框上，黑豆子的小眼珠滴溜溜的看着两人，歪头的样子透着一股机灵劲。
连玥眼前一亮，取下它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是谷雨的字迹，上面只有两个字——“已成。”
连玥唇角弯了弯，看来这鱼儿上钩了。
这时欧阳铎正好走进清平园，见她面带笑意，唇角不由微微上扬：“何事让爱妃如此开心？”
连玥转头看了他一眼，朝端午微微一笑道：“端午，你去歇着吧。”
端午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欧阳铎走到连玥身旁坐下，她将纸条递给他。
欧阳铎看了一眼，眼眸深沉：“看来爱妃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那是太子爷您配合得好。”连玥没有居功，笑容在欧阳铎眼中看来透着一股狡黠的味道。
“是么？”他沉吟着，轻抚上她的脸颊，微微摩挲着她的下颌，声音变得喑哑，“那爱妃打算如何犒劳本宫？”
连玥微微睁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
这个欧阳铎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禁欲太久，所以忍不住要揩她的油吗？
可若让樱珠她们常常到松涛苑走动，连玥又很排斥。连玥心绪杂乱，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欧阳铎堵住了她的去路，连玥往后看了一眼，再不远处就是墙壁。无路可逃，她只好硬着头皮迎上欧阳铎玩味的目光，扯了扯唇角，试探道：“要不，妾身下次给太子爷下厨？”
“本宫还不知道，本宫的书云还有这样的本事。”欧阳铎说罢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揉搓爱抚了一番。
温热的气息让连玥有些不适，这时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方向一带。
连玥惊呼了一声，刚想提醒他，后颈便被人轻轻捏住了，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让人舒服的不禁眯起了眼睛。
“太子爷您……”连玥受宠若惊的想要起身，又被欧阳铎按了回去。
“别动。”
欧阳铎大掌力道适中，带着炙热的温度，让连玥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过了许久，她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睛，抓住了欧阳铎放在她肩上的手道：“太子爷，妾身有话想同您说。”
见她语气严肃，想来是有要事，欧阳铎便收回手道：“什么事？你说吧，本宫洗耳恭听。”
“太子爷，想必你也知道，你的兄弟对你虎视眈眈，光凭太子爷你手下这些人是不足以成事的。”连玥转过身和欧阳铎面对面，语气沉着冷静道，“所以妾身建议太子爷你收那种奇能异士，开始招兵买马——”
“但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你必须以陪你玩乐的名义。”
欧阳铎微微颔首，如今对连玥的话他已经是深信不疑了：“需要哪些人？”
“都可以！”连玥郑重道，“听力极其敏锐的，力大无穷的，跑得极快的，只要是在某一方面特别擅长的，太子爷你可以招募进来。”
反正太子府不缺粮食，只缺人才。
“好，本宫知道了。”欧阳铎果真答应下来。
欧阳铎便派齐程将这消息散播了出去，欧阳镇等人听说都没有在意。
一听说太子要招陪玩的，很快有人来找，齐程一一登记安排他们住下，不过短短几日便招到了一百多人。
连玥亲自过目，剔除了一些没有真才实学却企图蒙混过关的，剩下的也有几十人。
好在欧阳铎早就在京城购置了几处宅院，又安排了厨子和侍女，这些人每日按时来太子府训练就成。
连玥之前就了解到这太子府底下有个偌大的堀室，正好拿来做练武的地方。
连玥先让齐程将众人安顿好，她则开始制订训练计划。
这日，齐程敲了敲松涛苑的门，听得里头传来欧阳铎低沉清冷的声音：“进来。”
齐程推门而入，就见连玥一身浅蓝色襦裙，低眉顺眼的站在欧阳铎身旁，正专心致志的研磨，安静淑良。
欧阳铎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齐程，有何事？”
齐程忙低了头，汇报起那群人最近的情况，不时征询欧阳铎的意见。
欧阳铎则时不时抬头朝连玥望去，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疑惑。连玥不着痕迹的朝他点头或摇头，欧阳铎便会收回目光。
齐程虽有些困惑却也不敢多问，刚准备退出去，连玥忽然弯唇笑了。
这时从屏风后竟是又走出了一个欧阳铎，只见他负手而立，神情淡漠。
齐程吃惊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欧阳铎，神情罕见的有些迷惑。
这、这是怎么回事？
“摘下来吧。”连玥看向坐在案桌前的欧阳铎笑了笑道。
欧阳铎微微颔首，面无表情，抬手摸到脸的边缘，慢慢揭下了一块薄如蝉翼的人皮，那张脸看起来平凡无奇，属于扔到人潮里就认不出的类型。
齐程惊讶的接过来左看右看，阳光穿过窗棂洒在人皮上，几近透明，看起来十分逼真完美。
“太子爷，如何？”连玥看向欧阳铎，眼中带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欧阳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朝齐程摇了摇头，语气似乎有些无奈道：“齐程啊齐程，你跟本宫多年，竟连本宫都认不出么？”
“属下惭愧！”齐程低下了头。
人皮面具流传已久，只是虽然传得神乎其神，但却没多少人亲眼见过。连玥也是在给众位世家小姐和夫人做美容药膏时忽然兴起，这才琢磨出来的，这人皮面具看起来跟人皮所差无几，其实原料也不过是面粉。
“抬起头来。”欧阳铎声音低沉，眼中带了抹笑意，“本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爱妃技艺高超，若不是亲眼所见，本宫也会以为是从哪蹦出的孪生兄弟。”
连玥忍俊不禁，将面具小心翼翼的收入一个盒中，准备到时留用。
忽然想到什么，齐程目光转向那平凡无奇的男子，嘴唇瓮动，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欧阳铎挑了挑眉：“齐程，本宫看你似乎有话要说。”
“是。”齐程拱了拱手，“只是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多规矩，有话便说。”欧阳铎朝他扬了扬下巴。
齐程看向那男子，欧阳铎会意，便吩咐男子离开了松涛苑，自己在连玥旁边坐了下来，神情淡淡。
“属下觉着，若方才那男子利用这点……”齐程说着，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方才那人皮面具如此之神，那人又跟欧阳铎身形如此相似，万一他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又或者临时起意，暗中取代欧阳铎，那……
连玥微笑着走到了欧阳铎身后，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和欧阳铎相视一笑：“齐程，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一来，这玩意在我们手中，他即便想假扮也没法。这第二嘛……”
齐程好奇的望向她，连玥那志在必得的表情竟和欧阳铎如出一辙：“他的性命都被我们捏着，哪来胆子背叛？”
齐程睁大了双眼，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众宾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想看欧阳铎如何一展英姿。
然而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想要拉开弦，却十分吃力，手背青筋暴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铎终于将箭射了出去，然而不过飞出去半米远，就掉到了草地上。
众宾目瞪口呆，没有一个敢表现出不屑和嘲笑，唯恐欧阳铎恼羞成怒，把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果然，欧阳铎忽然一下把箭丢开，竟是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道：“够了，本宫不陪你们玩了！”
“太子爷……”齐程连忙捧起弓箭，一脸为难的看着欧阳铎，小声劝说道，“地上凉，一会寒气该侵袭身子了，您还是快起来吧。”
欧阳铎瞪了他一眼，欧阳镇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神情温和道：“是啊，二哥，今天可是你的诞辰，何必闹不愉快呢？你要觉得这玩意没意思，那咱们换一种玩法不就可以了？”
“不错！”欧阳铎眼前一亮，竟真的起身了，齐程忙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灰尘。
欧阳镇脸上的神情越发亲切，欧阳镌等人围了上来，又拉着欧阳铎玩了许多游戏。
欧阳铎每次都表现得兴致勃勃，但最后都虎头蛇尾的结束，最后更是累得气喘吁吁，直摆手道：“本宫不行了……”
齐程连忙扶他回大堂的首位上坐下，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漫天，绚烂迷人，众人虽也有些疲惫，可谁都不像欧阳铎表现得那般明显。
众宾嘴上不敢说，可心里或多或少都十分鄙夷，欧阳铎看着精神，底子还是虚的。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这么多年都被病痛纠缠，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就算连玥果真医术高超，也已是无力回天。
太子累了，自然要好生歇着，众人也得到了想打探的情报，这诞辰宴也算宾主尽欢。
深夜。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四皇子府前，欧阳镇唇角挂着一抹笑意，进了府，惊讶的发现谷雨竟然也出来迎接了。
“谷雨。”欧阳镇上前扶起谷雨，关切的看着他，“本王不是说过么？你好好歇着，专心养伤，其他事都不用管。”
谷雨微微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多谢王爷关心，属下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欧阳镇嘴角含笑，忽然想起什么，按住了他的肩道，“谷雨，这次你干得好，本王重重有赏。”
谷雨愣了几秒，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寒暄了几句，欧阳镇便要去歇息了，谷雨返回自己所住的厢房，在烛火的照映下抬笔写下寥寥数字，唤来白色的鸽子将纸条绑在了它脚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羽毛将其放飞。
“去吧。”
鸽子扑棱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转瞬间便消失在他眼前。
很快，另一头。
听到鸽子盘旋的声音，连玥连忙下了榻，吩咐端午道：“端午，快，把窗子打开。”
端午连忙支起窗子，只见一只鸽子停在了窗框上，黑豆子的小眼珠滴溜溜的看着两人，歪头的样子透着一股机灵劲。
连玥眼前一亮，取下它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是谷雨的字迹，上面只有两个字——“已成。”
连玥唇角弯了弯，看来这鱼儿上钩了。
这时欧阳铎正好走进清平园，见她面带笑意，唇角不由微微上扬：“何事让爱妃如此开心？”
连玥转头看了他一眼，朝端午微微一笑道：“端午，你去歇着吧。”
端午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欧阳铎走到连玥身旁坐下，她将纸条递给他。
欧阳铎看了一眼，眼眸深沉：“看来爱妃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那是太子爷您配合得好。”连玥没有居功，笑容在欧阳铎眼中看来透着一股狡黠的味道。
“是么？”他沉吟着，轻抚上她的脸颊，微微摩挲着她的下颌，声音变得喑哑，“那爱妃打算如何犒劳本宫？”
连玥微微睁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
这个欧阳铎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禁欲太久，所以忍不住要揩她的油吗？
可若让樱珠她们常常到松涛苑走动，连玥又很排斥。连玥心绪杂乱，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欧阳铎堵住了她的去路，连玥往后看了一眼，再不远处就是墙壁。无路可逃，她只好硬着头皮迎上欧阳铎玩味的目光，扯了扯唇角，试探道：“要不，妾身下次给太子爷下厨？”
“本宫还不知道，本宫的书云还有这样的本事。”欧阳铎说罢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揉搓爱抚了一番。
温热的气息让连玥有些不适，这时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方向一带。
连玥惊呼了一声，刚想提醒他，后颈便被人轻轻捏住了，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让人舒服的不禁眯起了眼睛。
“太子爷您……”连玥受宠若惊的想要起身，又被欧阳铎按了回去。
“别动。”
欧阳铎大掌力道适中，带着炙热的温度，让连玥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过了许久，她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睛，抓住了欧阳铎放在她肩上的手道：“太子爷，妾身有话想同您说。”
见她语气严肃，想来是有要事，欧阳铎便收回手道：“什么事？你说吧，本宫洗耳恭听。”
“太子爷，想必你也知道，你的兄弟对你虎视眈眈，光凭太子爷你手下这些人是不足以成事的。”连玥转过身和欧阳铎面对面，语气沉着冷静道，“所以妾身建议太子爷你收那种奇能异士，开始招兵买马——”
“但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你必须以陪你玩乐的名义。”
欧阳铎微微颔首，如今对连玥的话他已经是深信不疑了：“需要哪些人？”
“都可以！”连玥郑重道，“听力极其敏锐的，力大无穷的，跑得极快的，只要是在某一方面特别擅长的，太子爷你可以招募进来。”
反正太子府不缺粮食，只缺人才。
“好，本宫知道了。”欧阳铎果真答应下来。
欧阳铎便派齐程将这消息散播了出去，欧阳镇等人听说都没有在意。
一听说太子要招陪玩的，很快有人来找，齐程一一登记安排他们住下，不过短短几日便招到了一百多人。
连玥亲自过目，剔除了一些没有真才实学却企图蒙混过关的，剩下的也有几十人。
好在欧阳铎早就在京城购置了几处宅院，又安排了厨子和侍女，这些人每日按时来太子府训练就成。
连玥之前就了解到这太子府底下有个偌大的堀室，正好拿来做练武的地方。
连玥先让齐程将众人安顿好，她则开始制订训练计划。
这日，齐程敲了敲松涛苑的门，听得里头传来欧阳铎低沉清冷的声音：“进来。”
齐程推门而入，就见连玥一身浅蓝色襦裙，低眉顺眼的站在欧阳铎身旁，正专心致志的研磨，安静淑良。
欧阳铎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齐程，有何事？”
齐程忙低了头，汇报起那群人最近的情况，不时征询欧阳铎的意见。
欧阳铎则时不时抬头朝连玥望去，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疑惑。连玥不着痕迹的朝他点头或摇头，欧阳铎便会收回目光。
齐程虽有些困惑却也不敢多问，刚准备退出去，连玥忽然弯唇笑了。
这时从屏风后竟是又走出了一个欧阳铎，只见他负手而立，神情淡漠。
齐程吃惊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欧阳铎，神情罕见的有些迷惑。
这、这是怎么回事？
“摘下来吧。”连玥看向坐在案桌前的欧阳铎笑了笑道。
欧阳铎微微颔首，面无表情，抬手摸到脸的边缘，慢慢揭下了一块薄如蝉翼的人皮，那张脸看起来平凡无奇，属于扔到人潮里就认不出的类型。
齐程惊讶的接过来左看右看，阳光穿过窗棂洒在人皮上，几近透明，看起来十分逼真完美。
“太子爷，如何？”连玥看向欧阳铎，眼中带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欧阳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朝齐程摇了摇头，语气似乎有些无奈道：“齐程啊齐程，你跟本宫多年，竟连本宫都认不出么？”
“属下惭愧！”齐程低下了头。
人皮面具流传已久，只是虽然传得神乎其神，但却没多少人亲眼见过。连玥也是在给众位世家小姐和夫人做美容药膏时忽然兴起，这才琢磨出来的，这人皮面具看起来跟人皮所差无几，其实原料也不过是面粉。
“抬起头来。”欧阳铎声音低沉，眼中带了抹笑意，“本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爱妃技艺高超，若不是亲眼所见，本宫也会以为是从哪蹦出的孪生兄弟。”
连玥忍俊不禁，将面具小心翼翼的收入一个盒中，准备到时留用。
忽然想到什么，齐程目光转向那平凡无奇的男子，嘴唇瓮动，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欧阳铎挑了挑眉：“齐程，本宫看你似乎有话要说。”
“是。”齐程拱了拱手，“只是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多规矩，有话便说。”欧阳铎朝他扬了扬下巴。
齐程看向那男子，欧阳铎会意，便吩咐男子离开了松涛苑，自己在连玥旁边坐了下来，神情淡淡。
“属下觉着，若方才那男子利用这点……”齐程说着，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方才那人皮面具如此之神，那人又跟欧阳铎身形如此相似，万一他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又或者临时起意，暗中取代欧阳铎，那……
连玥微笑着走到了欧阳铎身后，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和欧阳铎相视一笑：“齐程，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一来，这玩意在我们手中，他即便想假扮也没法。这第二嘛……”
齐程好奇的望向她，连玥那志在必得的表情竟和欧阳铎如出一辙：“他的性命都被我们捏着，哪来胆子背叛？”
齐程睁大了双眼，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