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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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寻心中思肘,但是面上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原以为老太爷是做主的人,没想到端木思才是终极黑手。

    “但是我也不是非要留下琦路,毕竟她是陆家人,我也不能拦着认祖归宗!”端木思松口,不过说的也是事实,她总不能忽略琦路的意愿硬把人绑在身边不是!?

    陆寻一听这话,就知道端木思话中有话,该给的好处,他陆家从来不会差。

    “条件。”陆寻直接了当问,虽然他看不出端木思的城府深浅,但是端木家人给他的印象就是“唯利是图”,所以只要端木思开价,他就觉得不是难事。

    “条件?可能陆小公子做不了这个主!”端木思加重了语气在“小公子”三个字上,就是想告诉陆寻,他现在不是陆家的当家,对她毫无说服力。

    陆寻不再开口,他不能让端木思再继续试探他的底线,只是沉默不语。

    “你可以带琦路走,不过条件却不需要陆家来付,我只需要你来付。”端木思说。

    “什么条件?”陆寻挑眉问。

    “对她好,让她不受委屈你能做得到吗?”端木思说,陆家是什么人家她很清楚,一个根深蒂固的家族,琦路未必能过得好,何况琦路父母双亡,失去庇护的女孩子,在世家里又有什么好的出路?无非就是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名门最不缺的就是女儿!

    “可以。”陆寻想了想,然后说,这倒让端木思觉得这样经过大脑考虑过得回答更加有说服力。

    “其实我最好奇的,就是你为什么非要让琦路认祖归宗,看你的样子,你早就盯上她了。”端木思说。

    陆寻笑了笑,却不说,端木思猜不出他的想法,又不能阻止他带走琦路,所以凡事也只能往好了想!

    本就是深夜,送走陆寻后端木思却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写了字条直接把消息传给了莫宸,心中一时间涌上多种滋味。

    四皇子逼宫事件之后,虽然党羽被杀的杀,发配的发配,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四皇子却还留着一条命,直接被软禁在萧贵妃的宫殿,萧贵妃也直接被皇帝贬为庶人,宫殿也直接成为冷宫。

    “儿啊,你整天这么喝酒,难不成还真想让那个莫宸当上皇帝不成?”萧庶人此时妃位被废,却也没有哭天抢地,对后宫的女人来说,只有自己的子嗣才靠得住!所以就算他们母子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她却也没有觉得怎样,只要自己的儿子再次站起来,那么她就是有所依仗的!

    四皇子什么也不说,这一次的失败直接断了他所有的后路,要不是老皇帝还顾念亲情,可能他此时已经身首异处!看着头上四方的一块天,他恼怒,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被莫宸毁了!

    “我怎么办?那些人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就连绿姬也一同消失了,他实在不知道还能靠什么翻盘。

    母子两人沉默,此时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都是被利用的!萧庶人更是懊悔的想死!要不是她恨死了皇后那个贱人,又怎么会非要置莫宸于死地?

    “那个贱人,就算死了也不让我好过!”狠狠的骂了一句,突然想起一件事。

    “当日我怀你之时,太子已经两岁,皇后有次病重,却是药王谷的人献药,药王谷和朝廷半分瓜葛都无,药王谷又为何会主动献药?”萧庶人说起一段往事,当年她身怀龙种,所有心思都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所以对旁的事都不算上心,此时忽然想起,竟然心生毒计!

    “母亲的意思是……?”四皇子意味深长的看向萧庶人,母子瞬间达成共识!

    “只要那贱人的儿子被人质疑血统,那你就有翻身的希望啊!”萧庶人激动的说,四皇子也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热血沸腾!

    而此时的莫宸,却头疼起来,妓院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但这线索却又没法说。

    “你说什么?”端木思听了莫宸的话,直接跳起来!

    “你先坐下,你没听错,那女妓的恩客里,的确有莫云……”莫宸说,这就是最让他头疼的事了,如果要提取证人,那么莫云很可能会牵扯进来,那齐王肯定炸庙。

    “这个……”端木思无语,不知道端木灵如果知道了这事,又是哪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当日莫云为了娶端木灵可是煞费苦心,如今不单娶了南楚公主做大老婆压了端木灵一头,竟然还嫖娼?莫云是脑袋有坑吗?怎么想的?

    “目前有关他的事已经被暂时封锁了,毕竟齐王府的颜面还是要估计,何况莫云也有沥王的名声在的!”莫宸说。

    “那除了莫云的事儿以外,案子有何进展?”端木思问,她倒也不担心莫云会如何。

    莫宸挑眉,原本以为端木思会对莫云的事有所感慨,却不想端木思完全不在乎。

    “喂喂,好歹也是你未婚夫吧,怎么你心里一点都不介意?”莫宸问。

    端木思微楞,然后笑:“哈?我介意什么?他死不死和我有毛关系?”

    “女人真是够狠啊!”莫宸摇头,装出一副心寒的样子,但是把端木思逗乐了。

    “殿下说笑了,我只听过郎心如铁,但没听说过女人心如铁呢!”

    “那不都说最毒妇人心吗?你怎么说?”莫宸开始抬杠。

    “那还无毒不丈夫呢!殿下又怎么说!?”端木思自认为抬杠不输任何人!

    “嘿你……”莫宸彻底被端木思的狡辩打败了!

    端木思强憋着笑看莫宸吃瘪的样子,然后说:“殿下还是说说案子吧!”该有的台阶她得给……

    “嗯……”莫宸讪讪的说:“查了不少人,倒是却有一个人有些怪异。”

    “哦?哪里怪异?”端木思问。

    “这人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在京城停留的时间也不短了,本来就是穷书生,却有钱嫖娼,而且那个妓女死后,却在京内再也没有这人的消息了。”

    莫宸的话说完,端木思开始思考,穷书生嫖娼的确不正常,倒也不排除吃软饭,而且跑的还这么快!

    “书生会武功?而且还是高手?”端木思问出了关键问题。

    “并不会,人已经在押回的路上,我的人在他老家找到的他,躲了好些日子,要不是我的人成天蹲守,还未必找得到他!”

    “那这的确有问题了,好好的躲什么!”端木思觉得这书生更可疑了。

    “等人带回来,肯定让他掉层皮!”逼供不是顺天府的强项,却是别人的强项。

    端木思看着莫宸笑着要扒人皮的话,她有点冷嗖嗖,然后打了个冷颤。

    “嗯?你冷?”莫宸问。

    “……没有,热的冒虚汗了……”

    案子进展到这一步,也算有些眉目,而最开心的莫过于顺天府府尹周木了,他对上头有个交代,也不算他碌碌无为,还能在刑部和锦衣卫面前出个风头,整个人都春光满面了。

    “太子殿下文韬武略,真乃大梁之福啊!”周木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拍马屁,此时说起这话,倒有几分喜感了。

    莫宸笑,这周木要真是拍马屁不眨眼也不至于屈居顺天府,怎么也会进内阁了所以周木的马屁倒让人听起来格外的真诚。

    “行啦周大人,还是如平日说话就行了,这案子周大人也是没少操心,不过还没水落石出不算大功告成!”

    周木点头,这些日子就是明察暗访,搞清楚这妓院是四皇子的产业,莫宸当日查处的时候还真没查出来,再加上那妓女接待的恩客不少,着实费了不少气力。

    “殿下说的极是,现在就等书生回京了。”周木说。

    正当众人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却传来书生自杀的消息。

    “嗯?自杀了?难道殿下的逼供手段人人都知道都惧怕?”惧怕到还没审就自己自爆了?

    端木思疑惑。

    莫宸一脑门黑线,他什么时候逼供那么可怕了?但是书生的死不像自杀。

    “书生不像自杀。”莫宸说。

    “不是自杀,那他死以前,可留有遗书之类的东西来承担罪过?”端木思问。

    “的确有。”莫宸把手伸向袖中,准备拿出遗书给端木思。

    “的确有的话……那就肯定不是自杀了!”端木思总结。

    “嗯?为什么?”莫宸手里的遗书还举在半空。

    “你想啊,他就算是证据确凿死于自杀,那为什么留遗书?就算不留遗书,人们也会认为他是畏罪自杀他又何必留遗书自白!?”

    “额,有道理!”莫宸说着就把遗书又放回了袖中,却被端木思拦住,然后抽走遗书看了起来。

    “既然不是自杀,那这封遗书留肯定是别人写的,甚至可能是凶手写的,还是值得分析的。”

    端木思当即把遗书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说:“女人写的,香味还没散尽!”虽然处理过,但是墨汁的味道一干,香味就明显了。

    “女人?”莫宸沉默,竟然还有女人插手,事情真的有够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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