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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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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舒子研为白水汐流的第一滴眼泪，她曾经以为，这辈子，她绝对不会为了白水汐哭。
这一次，白水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上前，猛地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拉入怀中。
那一拽，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
她紧紧的抱着舒子研，似乎要揉入骨子里。
“小研，不要，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肉啊，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痛苦的呜咽响彻在整个后花园的上空，本就黄昏的天空渐渐转阴。
然而，舒子研的内心，再无任何波澜。
所有的悸动，全部被压下。
她的怀抱很暖，很香，让人眷恋。
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怀抱。
只可惜，这样的怀抱，她从出生就有，从来不稀罕。
她的泪，对她来说，廉价，低微。
那张绝美的容颜，再无任何波动。
只是，眼角的泪，终究没有忍住。
天边的余光映入眼帘，唯美如画。
白水汐，你这声道歉没有来晚，只是我从来没有打算接受。
“小研”白水汐哭成一个泪人。
撕心裂肺。
小研说的对，她是自私的，是她先抛弃了她，是她从一开始就默认了舒灏翎的做法。
她，才是唯一的始作俑者。
舒子研面无表情，滴落的第一滴泪水已经被风吹干。
她一动不动，轻启薄唇，“我饿了。”
三个字，没有任何感情。
白水汐只感觉心脏被扎得生疼，撕心裂肺。
泪，无声滑落，无力说疼。
入夜，蛰伏的兽，终于开始寻觅食物，那些撒下的网，慢慢收紧。
远处那些不知名的城市，好几家人莫名死亡，莫名失踪，那些被冤枉多年的冤案终于了结。
人头落地，几乎血流成河。
入夜，已经是晚膳时分。
满满的一桌子佳肴，香味扑鼻。
今天的晚膳加了很多个菜，有红烧肉，红烧鱼，红烧排骨，排骨炖玉米，宫保鸡丁，清水煮大白菜，麻婆豆腐，清蒸猪蹄，麻辣炒鸡，各种各样的肉，光是排骨就做了两种，鸡也做了两种，还有这种各样的糕点以及水果，可谓是应有尽有，如果不是摄政王府的桌子足够大，根本就摆不下。
舒子研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满桌子的菜，心底五味陈杂。
这些东西，都是她最爱吃的。
衣袖下的手慢慢收紧，那张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一丁点儿的表情。
白水汐的泪水早已经被风吹干了，她收敛好情绪，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一双大眼睛微微红肿，略显狼狈。
“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王府的厨子比不上郡主府的，你若是不喜欢，也不要勉强。”
白水汐微微一笑，体贴的拉开了椅子。
舒子研猛然回神，眼底的流光一闪而逝，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会，看起来就很好吃。”
“坐吧，你都快饿坏了。”白水汐轻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的相处，突然之间变得更平静。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舒子研没有说话，乖巧的坐在了白水汐特意为她推开的椅子上。
一坐下，满桌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水汐也随之坐下，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紧巴巴的坐在她的旁边，而是坐在了对面。
她抬眼，无奈一笑，“这些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多吃点，不要饿坏了身子。别客气，快吃吧。”
话落，她突然起身，体贴的盛了一碗骨头玉米汤，轻轻的递至舒子研的面前。
“这个汤很入味，喝一点，夜凉，暖暖身子。”
那一刻，舒子研只感觉浑身颤抖，心里的那抹别样情绪被狠狠压下。
“谢谢。”她说。
白水汐轻笑，随之摇摇头，“不用客气。”
舒子研点头，轻轻的抬起了碗，细细品尝这一碗排骨玉米汤。
汤很香，很鲜，很好喝。
“汤很好喝。”她做了个简单的评价。
“呵呵”白水汐笑了，眨眨眼睛，眼底多了一抹泪光。
“好喝就好，好喝就好。”
慈爱的目光，隐隐发光。
她激动的连连点头，手足无措。
话落，又连忙拿起筷子，赶紧往她盘子里夹菜。
“这是红烧肉，你最喜欢的，还有这个，红烧鱼，也是你最喜欢的，排骨也是，你尝尝，都是红烧的，好吃吗？”
她连忙夹菜在舒子研的盘子里，生怕她吃得少了，可是她又不敢夹多，因为她怕她会烦。
顿了顿，她又夹了一个清煮的娃娃菜，柔柔一笑，“别光是吃肉，过于油腻会导致积食，消化不良，吃点蔬菜，这也是你最喜欢的，清煮白菜。”
舒子研喝汤的动作就这么顿住，看着盘子里的菜样越来越多，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菜都是她最喜欢的，不管是肉，还是那个简单的蔬菜，都是她最爱的，只是，盘子里的菜也各只有一样而已。
她从未想过，白水汐在她的面前，会活得这般小心翼翼。
“噔。”舒子研轻轻将碗放下，随即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了白水汐前面的盘子中。
白水汐夹菜的动作一顿。
“别只顾着我，你也快吃吧，你很瘦。”
沙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听在白水汐的耳中格外的悦耳。
“好，我吃，我吃。”白水汐连连点头，随即坐下，毫不犹豫的夹起了那块排骨，甚至忘记了她有吃饭前喝汤的习惯，直接全部塞入口中。
“嗯，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排骨。
只是为什么，她想哭。
舒子研垂下眼眸，再夹了一块排骨和一块红烧肉放入宫浅虞的盘子中，没有再开口。
也就在那一刻，泪水倾泻而下，顺着脸颊流入口中。
这是她的女儿，给她夹的第一个菜。
愧疚，酸涩，心痛，让白水汐无地自容。
她静静的吃着，再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舒子研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她夹起那块红烧肉，小口吞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时无话，就连吃饭的声音都变得微小，几乎无法入耳。
终于，时间渐缓，这顿饭，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舒子研吃饭的动作很慢，可是她吃饱了。
在这个途中，她没有说过一句话，静静的吃着饭，慢条斯理，完全没有了昔日里狼吞虎咽的模样。
同样的，她再没有看过白水汐一眼，亦没有为她夹过一次菜。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
白水汐低低的哽咽吃着，一直低着头，根本不知道腹中何为饱，亦不知时。
摄政王府的厨子真的不怎样，她吃了这么多，没有尝出这些菜究竟是什么味道。
终于，她轻轻的放下了筷子。
抬眼看过去，白水汐亦正慢悠悠的吃着饭，她低着头，眼睛一直看着桌前的佳肴，仔细的数着每一道菜被夹了多少，再不敢抬头。
舒子研眼底流光一闪，躲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只是很快，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她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白水汐从未想过要抬头，而舒子研从未想过要开口。
就这样，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时间均已被沉默搪塞。
终于，舒子研轻轻开口：“其实，你们不用离开皇城，因为，吃了这顿饭，我们便再无瓜葛。”
冰冷，绝情，无情。
“砰！”
“啪！”
手中的碗突然抖落在地，变成碎片。
青绿色的衣服被染上一朵污色花朵，十分刺目。
筷子上的油渍不小心戳到了另一只手的手指上。
她静静的看着那手指尖的油渍，颤颤发抖。
舒子研起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身。
她踏出步子，毫不留情。
然而，不过踏出两步，她顿住了。
她面无表情，冰凉的声音悠悠传来。
“我欠你们的，过了今日，便全部还清了。”
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她走得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再抬头，只看到那个渐远的背影。
她的背影当真薄凉，带走了所有的留恋与柔情。
“呵咳”白水汐一声轻咳，再也忍不住了。
泪水突然泛滥成灾，她哭得撕心裂肺。
却无声。
“咔嚓！”
筷子被硬生生折断，陷入手心。
一滴滴血滴子从手心滑落，染红了那一抹青绿色锦裙。
很快，她收敛情绪，任由泪水从眼眶里落下，重新拿起那几乎断成两截的筷子，夹向了桌上的红烧肉。
那块红烧肉，肥而不腻。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塞入口中。
紧接着，她夹起了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快。
一块又一块，夹完红烧肉又夹排骨，夹完排骨又夹鸡肉，一块接一块，没有停歇。
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舒子研便知道，她真的不欠了。
天空余光已散，只剩下点点繁星。
眼眸璀璨，流光溢彩。
白水汐，忘了我吧，就像我渴望忘掉你一样。
我这一生，从没有欠过你什么，你既生了我，那我便还你一次生命。
其实，我恨你们，可是我的良知，却不容许我毁掉你们。
我终究没有舒灏翎那般狠心，那把弑父的剑，我刺不进去。
既然如此，那余生，你就无忧无虑的，和舒灏翎一起，好好相守一生。
这是你能给你的，最好的回报了。
不要辜负我。
我再不会再欠你们第二次了。珍重。
这是舒子研为白水汐流的第一滴眼泪，她曾经以为，这辈子，她绝对不会为了白水汐哭。
这一次，白水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上前，猛地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拉入怀中。
那一拽，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
她紧紧的抱着舒子研，似乎要揉入骨子里。
“小研，不要，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肉啊，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痛苦的呜咽响彻在整个后花园的上空，本就黄昏的天空渐渐转阴。
然而，舒子研的内心，再无任何波澜。
所有的悸动，全部被压下。
她的怀抱很暖，很香，让人眷恋。
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怀抱。
只可惜，这样的怀抱，她从出生就有，从来不稀罕。
她的泪，对她来说，廉价，低微。
那张绝美的容颜，再无任何波动。
只是，眼角的泪，终究没有忍住。
天边的余光映入眼帘，唯美如画。
白水汐，你这声道歉没有来晚，只是我从来没有打算接受。
“小研”白水汐哭成一个泪人。
撕心裂肺。
小研说的对，她是自私的，是她先抛弃了她，是她从一开始就默认了舒灏翎的做法。
她，才是唯一的始作俑者。
舒子研面无表情，滴落的第一滴泪水已经被风吹干。
她一动不动，轻启薄唇，“我饿了。”
三个字，没有任何感情。
白水汐只感觉心脏被扎得生疼，撕心裂肺。
泪，无声滑落，无力说疼。
入夜，蛰伏的兽，终于开始寻觅食物，那些撒下的网，慢慢收紧。
远处那些不知名的城市，好几家人莫名死亡，莫名失踪，那些被冤枉多年的冤案终于了结。
人头落地，几乎血流成河。
入夜，已经是晚膳时分。
满满的一桌子佳肴，香味扑鼻。
今天的晚膳加了很多个菜，有红烧肉，红烧鱼，红烧排骨，排骨炖玉米，宫保鸡丁，清水煮大白菜，麻婆豆腐，清蒸猪蹄，麻辣炒鸡，各种各样的肉，光是排骨就做了两种，鸡也做了两种，还有这种各样的糕点以及水果，可谓是应有尽有，如果不是摄政王府的桌子足够大，根本就摆不下。
舒子研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满桌子的菜，心底五味陈杂。
这些东西，都是她最爱吃的。
衣袖下的手慢慢收紧，那张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一丁点儿的表情。
白水汐的泪水早已经被风吹干了，她收敛好情绪，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一双大眼睛微微红肿，略显狼狈。
“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王府的厨子比不上郡主府的，你若是不喜欢，也不要勉强。”
白水汐微微一笑，体贴的拉开了椅子。
舒子研猛然回神，眼底的流光一闪而逝，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会，看起来就很好吃。”
“坐吧，你都快饿坏了。”白水汐轻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的相处，突然之间变得更平静。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舒子研没有说话，乖巧的坐在了白水汐特意为她推开的椅子上。
一坐下，满桌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水汐也随之坐下，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紧巴巴的坐在她的旁边，而是坐在了对面。
她抬眼，无奈一笑，“这些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多吃点，不要饿坏了身子。别客气，快吃吧。”
话落，她突然起身，体贴的盛了一碗骨头玉米汤，轻轻的递至舒子研的面前。
“这个汤很入味，喝一点，夜凉，暖暖身子。”
那一刻，舒子研只感觉浑身颤抖，心里的那抹别样情绪被狠狠压下。
“谢谢。”她说。
白水汐轻笑，随之摇摇头，“不用客气。”
舒子研点头，轻轻的抬起了碗，细细品尝这一碗排骨玉米汤。
汤很香，很鲜，很好喝。
“汤很好喝。”她做了个简单的评价。
“呵呵”白水汐笑了，眨眨眼睛，眼底多了一抹泪光。
“好喝就好，好喝就好。”
慈爱的目光，隐隐发光。
她激动的连连点头，手足无措。
话落，又连忙拿起筷子，赶紧往她盘子里夹菜。
“这是红烧肉，你最喜欢的，还有这个，红烧鱼，也是你最喜欢的，排骨也是，你尝尝，都是红烧的，好吃吗？”
她连忙夹菜在舒子研的盘子里，生怕她吃得少了，可是她又不敢夹多，因为她怕她会烦。
顿了顿，她又夹了一个清煮的娃娃菜，柔柔一笑，“别光是吃肉，过于油腻会导致积食，消化不良，吃点蔬菜，这也是你最喜欢的，清煮白菜。”
舒子研喝汤的动作就这么顿住，看着盘子里的菜样越来越多，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菜都是她最喜欢的，不管是肉，还是那个简单的蔬菜，都是她最爱的，只是，盘子里的菜也各只有一样而已。
她从未想过，白水汐在她的面前，会活得这般小心翼翼。
“噔。”舒子研轻轻将碗放下，随即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了白水汐前面的盘子中。
白水汐夹菜的动作一顿。
“别只顾着我，你也快吃吧，你很瘦。”
沙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听在白水汐的耳中格外的悦耳。
“好，我吃，我吃。”白水汐连连点头，随即坐下，毫不犹豫的夹起了那块排骨，甚至忘记了她有吃饭前喝汤的习惯，直接全部塞入口中。
“嗯，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排骨。
只是为什么，她想哭。
舒子研垂下眼眸，再夹了一块排骨和一块红烧肉放入宫浅虞的盘子中，没有再开口。
也就在那一刻，泪水倾泻而下，顺着脸颊流入口中。
这是她的女儿，给她夹的第一个菜。
愧疚，酸涩，心痛，让白水汐无地自容。
她静静的吃着，再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舒子研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她夹起那块红烧肉，小口吞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时无话，就连吃饭的声音都变得微小，几乎无法入耳。
终于，时间渐缓，这顿饭，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舒子研吃饭的动作很慢，可是她吃饱了。
在这个途中，她没有说过一句话，静静的吃着饭，慢条斯理，完全没有了昔日里狼吞虎咽的模样。
同样的，她再没有看过白水汐一眼，亦没有为她夹过一次菜。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
白水汐低低的哽咽吃着，一直低着头，根本不知道腹中何为饱，亦不知时。
摄政王府的厨子真的不怎样，她吃了这么多，没有尝出这些菜究竟是什么味道。
终于，她轻轻的放下了筷子。
抬眼看过去，白水汐亦正慢悠悠的吃着饭，她低着头，眼睛一直看着桌前的佳肴，仔细的数着每一道菜被夹了多少，再不敢抬头。
舒子研眼底流光一闪，躲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只是很快，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她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白水汐从未想过要抬头，而舒子研从未想过要开口。
就这样，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时间均已被沉默搪塞。
终于，舒子研轻轻开口：“其实，你们不用离开皇城，因为，吃了这顿饭，我们便再无瓜葛。”
冰冷，绝情，无情。
“砰！”
“啪！”
手中的碗突然抖落在地，变成碎片。
青绿色的衣服被染上一朵污色花朵，十分刺目。
筷子上的油渍不小心戳到了另一只手的手指上。
她静静的看着那手指尖的油渍，颤颤发抖。
舒子研起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身。
她踏出步子，毫不留情。
然而，不过踏出两步，她顿住了。
她面无表情，冰凉的声音悠悠传来。
“我欠你们的，过了今日，便全部还清了。”
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她走得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再抬头，只看到那个渐远的背影。
她的背影当真薄凉，带走了所有的留恋与柔情。
“呵咳”白水汐一声轻咳，再也忍不住了。
泪水突然泛滥成灾，她哭得撕心裂肺。
却无声。
“咔嚓！”
筷子被硬生生折断，陷入手心。
一滴滴血滴子从手心滑落，染红了那一抹青绿色锦裙。
很快，她收敛情绪，任由泪水从眼眶里落下，重新拿起那几乎断成两截的筷子，夹向了桌上的红烧肉。
那块红烧肉，肥而不腻。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塞入口中。
紧接着，她夹起了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快。
一块又一块，夹完红烧肉又夹排骨，夹完排骨又夹鸡肉，一块接一块，没有停歇。
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舒子研便知道，她真的不欠了。
天空余光已散，只剩下点点繁星。
眼眸璀璨，流光溢彩。
白水汐，忘了我吧，就像我渴望忘掉你一样。
我这一生，从没有欠过你什么，你既生了我，那我便还你一次生命。
其实，我恨你们，可是我的良知，却不容许我毁掉你们。
我终究没有舒灏翎那般狠心，那把弑父的剑，我刺不进去。
既然如此，那余生，你就无忧无虑的，和舒灏翎一起，好好相守一生。
这是你能给你的，最好的回报了。
不要辜负我。
我再不会再欠你们第二次了。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