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网 > 天命帝妃 > 第264章 旧怨始末

第264章 旧怨始末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黑岩网 www.heiyanbook.com,最快更新天命帝妃最新章节!

    赵王和严家,和严锦添父子?

    司徒铭意外之余,终于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的。

    他尽量的回忆思索。据说当年征战西津之时,赵王自请为主帅,严谅与他虽然算是有些协作,但两人却从没有出现在同一军中,他负责的是断后和支援,后来战局稳定之后就火速撤回了京城复命,随后就开始了长久的驻守国

    土的南边门户琼州城了。

    当初犹且没有传出他们不和的传言,后来两家之间也没见有什么冲突碰撞,严锦添突然抛出这样的惊天隐情来,司徒铭一时还是难以轻信。严锦添却似乎是真的准备与他坦诚,随后又道:“约莫三十年前,因为东陵和西津的边境接壤之地有野心之辈操纵邪教,蛊惑民众揭竿而起,意图抢占两国边境上的大片土地,自立为政,当时两国联手,合

    力绞杀乱党,因为结盟一事,西津为表诚意,曾将皇长孙护送至此,以为人质,这件事睿王殿下当是知道的吧?”

    三十年前,他们这些人都还不曾出生,但是事关军国大事,何况当时有人煽动民众在边境作乱,这并不是小事,就算没有听长辈们提起,司徒铭也在史书上读到过。

    他点头,却仍不明白严锦添提起此事的用意。

    严锦添道:“但是与皇长孙一同前来的,还有以为西津的小公主。彼时那位公主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他二人在我朝一共被扣了三年之久,三年之后,边境乱党伏诛,西津便来人将他们接回去了。”

    “你是说那位西津公主——”司徒铭这才逐渐有了些清晰的思路。严锦添道:“赵王和那位西津公主的确暗生情愫,有过一段情,据说那位公主离京之后他也有上书求过先帝,想请先帝代为递送国书求娶,奈何当时先帝对他期许颇高,再加上他认为西津的那位公主与男人

    私相授受,德行有失,这样轻浮的女子,不配入你们东陵皇室的门,就直接断言拒绝了赵王!”

    司徒铭心中豁然开朗:“怪不得本王一直纳闷赵王叔为什么会那么晚才娶妻!”严锦添道:“据说那位西津公主走后,赵王很是消沉了几年。但因为他当初也是顾及着那位公主的名声,两人之间的交往一直没有摆到明面上,所以即便他后来为情所困,很是蹉跎了几年,但真正知道内情

    缘由的人却没有几个。再到后来,他就娶了现在的王妃,而且两个人举案齐眉,过得十分平顺安稳,他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情自然也就没人再去探问追究了!”

    赵王的那段过往算是清晰了,可是——

    司徒铭道:“这和你们严氏一门又有何关联?”严锦添的唇角于是勾起一抹冷讽的弧度,继续道:“因为当初用情至深并不只是你们的赵王一人,西津的那位公主回国之后也一直都是旧情难忘,郁郁寡欢。她本来在皇室之中,不算得宠的,西津皇帝给她选婿折腾了一两次都被她找理由推了之后,就也渐渐地对她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了。后来等到太子登基,太子感念她当初跟随皇长孙到东陵为质时候照拂自己儿子的情分,再次为她张罗择婿。那时候她的年

    龄确实已经不小,再加上皇恩不宜辞,心灰意冷之下她也就点头答应了。”

    严锦添说着一顿,随后,眼底讽刺的意味就更浓了些道:“好像还是在她嫁人之后,赵王这才匆匆选定了王妃成亲的!”

    司徒铭对赵王的那些烂情史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关心严家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的角色:“然后呢?”“本来是他们痴男怨女之间你情我愿的戏码,和旁人都不干的,但偏偏那一年刚考中了朝中武试魁首,你是知道的,不管哪朝哪代,出身贵胄的名门子弟入仕多靠的是祖辈的荫风,很少是有凭真凭实学,依

    靠自己的本事上位的。当时西津的皇帝是真的疼爱公主,便将我父亲选中,并且降旨招为了驸马。”

    司徒铭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不过却没打断他的话。严锦添继续道:“我父亲是家中长子,但是也是背负了严氏一族的所有希望和未来的,一旦被招赘为驸马,就再难有机会施展抱负。但是拒婚皇室,搞不好整个家族的命运也就要断送在此了,一家人着实无计可施。当初我二叔与父亲相差几岁,刚好也未娶亲,他便主动提出代替父亲迎娶,当然了,仅仅只说是父亲不肯娶公主,这样的理由是绝对不够的,于是祖父连夜去寻了自己的一位至交好友商量,请他帮忙,两家补订了一份儿女婚约。次日一早,祖父就带着父亲和赐婚的圣旨进宫陈情,请皇帝收回成命。对于他们的心思,皇帝多少是知道的,也好在他的为人不算太昏聩,询问过公主之后,公主也没有

    反对,并且因为赐婚严家的圣旨已发,如果再公开收回,同样于皇室颜面又失,他们就默许了严家提议更换新郎人选的建议,这件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话到这里,严家和西津皇室结仇的始末已经大致有了轮廓,司徒铭却知道这还远远没有说到重点。

    他并不继续追问。严锦添也没有打算再隐瞒:“然则公主和驸马成婚之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尽人意,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开始只是两人关起门来闹,后来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对公主本就偏爱,自然一力维护,数次出面对驸马施压,然则他两人不和的根源未除,皇帝屡次训斥责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效用。驸马本来就因为迎娶公主断了仕途之路而灰心,此后就更是郁郁寡欢,借酒消愁,甚至流连花街柳巷,如此一开,就更是惹得皇室不满。两个人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过到第三年,终于在公主怀孕产子之后——她大概是不想再自欺欺人,就去找皇帝,请求皇帝出面准许他们合离,皇帝自然要追究缘由,可是和老情人之间的旧情思又如何当众与他人说?于是她越是缄口不言,看在皇帝的眼睛里就越是认定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最后,为了替她‘出气’,皇帝便下令赐死了驸马。而那时候,我父亲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一方主帅,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是天真还是自信,居然完全不觉得他这样的处置有何不妥,他甚至还‘体谅’严家的颜面,对外宣称是驸马病逝,并未再追究牵连严氏的其他人。我祖父那时候已经告老回乡颐养天年了,在他赶回京城收尸的时候,皇帝就以一副宽恩厚德的慈善面孔将事情与他说了,祖父这一辈子就这两个嫡子,虽然对嫡长子寄予厚望,但若论宠爱,自然还是更偏袒小儿子的,那时候他年事已高,当着皇帝面感恩戴德的谢了恩,心里却终究有了隔阂,憋了一口气,人还没等出宫门就一命呜呼了。待我父亲赶回京城奔丧,已经是在大半个月之后,那时祖父那般年纪,身体又素有旧疾,会因伤心过度而去世,倒是不算什么大事,而那位皇帝陛下大概是为了表示自己心思坦荡吧,却仍是没有隐瞒我家二叔的死因,当然,他赐死的缘由是驸马苛待公主,蔑视皇威。我父亲和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嫡亲弟弟本来就

    关系不错,更何况这个弟弟之所以会被招为驸马,又进而殒命也算是替他挡了劫难了,于是这个祸根就这么中下了。后来等到丧礼过后,他找了驸马的亲信询问,自然也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自古文人造反不易,但武将却带着先天的优势。

    虽然在司徒铭的印象里,严谅一直都恭谨有礼,并不像是那种偏激之人,冲动起来不顾后果,但也毕竟人不可貌相吧。严锦添诉说这段往事的时候,完全置身事外,仿佛转述的单纯就只是别人的故事,没有惊怒,没有愤慨,甚至偶尔福至心灵时还能揶揄调侃两句,如果一定要说他是有设身处地的感染到什么情绪的话,那

    大概——

    也就只是嘲讽了。

    司徒铭缄默半晌:“所以,这就是严氏一门借故叛出西津的所有缘由了?”“这样的理由,难道还不足以说服睿王殿下相信我吗?”严锦添反问,顿了一下,又补充,“你也别觉得是我父亲大惊小怪,要和一个淫贱无耻的妇人一般计较,睿王你不妨细想后面的事,赵王一向是不关心国事的,当年针对西津的灭国之战爆发之后他却跑去皇上面前主动请缨,要求带兵出征?他们痴男怨女,想要怎样的常思不忘,蚀骨断肠,本来都是他们自己的私事,但最后却要累及他人去给他们陪葬?

    这人世间,可是远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司徒铭拧眉沉思,良久忖道:“本王倒是没听说那一役之后赵王叔方面有什么异常之举……”“国破家亡,西津的皇族一朝全部沦为过街老鼠,纵然您那位皇叔有心金屋藏娇,救助他的那位旧情人,但已有家国大仇在前,她个女人又不蠢,苟延残喘躲躲藏藏的活着于她又能有几分好处?实在不如死

    了干净!”严锦添道:“你家王叔无功而返,自然也不会把他这份见不得人的目的和心思对人宣扬,那些陈年旧事才算是彻底揭过了。”

    所以,赵王不好权,这是真的,西津一役之后,他就又二话不说的把手中兵权归还了朝廷,继续去做他的闲散王爷了。

    司徒铭是本来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此时倒是难免唏嘘。

    严锦添道:“对于严家遭遇的劫难,赵王他休想置身事外,当年我父亲是碍于陛下收留我们的恩义,私底下答应他不与赵王为难的,事到如今,睿王殿下觉得我们还需要恪守旧约吗?”

    司徒敏仍是独自思虑良久方才神色郑重的重新抬眸看向了他道:“这些都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本王虽然愿意信你,但却不能轻易将东陵一国的江山社稷都赌在你的身上。”

    严锦添闻言轻笑:“那睿王殿下想要怎样?”

    此言一出,倒是把司徒铭问住了。

    严锦添于是深吸一口气,又道:“其实早在进宫之前我就有所准备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信我,如若睿王殿下一定要求一个安心的话,不妨我来出个主意?”

    司徒铭宁没看他,眼底防备之色不减。

    严锦添道:“我留一个人质在你这里,来日会带赵王的项上人头回来赎她!”

    司徒铭先是一愣,但随后马上就是心中了然。

    他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情绪,但又飞快的掩饰,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手指缓慢的握紧又无声的松口,明显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在控制情绪。严锦添将他这些些微的情绪变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嘲讽的冷笑一声,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道:“若是要上战场的话,为了宁儿的安全,我自是无法带着她一同出征的。这次她跟着我一起回京了,殿下知道

    ,她是我胞妹,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何况这次在琼州我又得罪了夜倾华,再加上——昭王暂且下落不明,权衡之下,我也只能将她暂留京城了。”

    “严锦宁?”司徒铭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严锦添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又说道:“我那妹子性情有点随我父亲,有时候过分刚烈了,好像之前也有顶撞睿王殿下的地方,睿王殿下当是不会同她一介女流计较的吧?而且今日我将严家的旧事都对殿

    下和盘托出,此心昭昭,一片赤诚,不管您与家妹之间有何嫌隙,是否都可就此揭过?”

    他不是拿严锦宁来示好的,特意强调严锦宁性情刚烈,无非就是再次告诫他,严锦宁不愿意的事,他最好也不要勉强。

    所以,他要留严锦宁在京城作为人质,那就只是单纯做人质的意思,再没有进一步的打算了。

    司徒铭虽然因为他的这份态度心中不悦,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他还不至于色令智昏。皇帝昏迷以后,虽然他暂时掌管了朝堂后宫的一应事务,但那天事发时候谁也不是瞎子,虽然暂时表面上谁都没有对他有明确的反对之声,那也只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所以在这一群随风倒的朝臣武将当

    中,他一直没有定下一个值得托付和信任的人好替他去扫平赵王的乱军。

    现在,如果严锦添道出的这段隐情是真,那么——

    他倒是真的可以信一信这个人了。“武威将军倒是把这话给说得严重了,严二小姐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纵然之前有什么误会,本王难道还会斤斤计较的与她去为难不成?”最后,他便拿定了主意,略一停顿又道:“南月方面的事情本王不甚清楚,但是我家老七毕竟也是在朝多年的亲王,如今他虽然行踪不明,却保不准京城里还残存了他的心腹死党,既然你将令妹托付于本王照拂,那么为了保险起见,本王想将她接到宫中暂时安置,想必

    武威将军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一切不过都在意料之中,严锦添点头:“当然!”

    这个约定,便算是达成了。

    严锦添出宫的时候,就将自己现在的落脚地点告知了司徒铭,而他返回住处时,佟桦已经帮着严锦宁都安顿好了。

    这几天舟车劳顿,大家都很疲累,但是严锦宁这时候却没休息,而是正在厅中等他。

    严锦添一进门,抬头就看到她站在门边的身影。

    他的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走进去:“怎么没歇着?”

    严锦宁面无表情,侧身让了他进去道:“睿王那人不好糊弄吧,你去了这么久?”

    严锦添一笑,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这才笑道:“还行吧,他纵然不能全部信我,但好在是我抛出的筹码够诱人。”

    说话间他也没看严锦宁,低头兀自喝水。

    严锦宁站在门边没动。

    严锦添喝了水,见她还盯着自己看,这才抬头迎上她的目光道:“明天一早,宫里会来人接你过去,晚上你自己看着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提早准备,到时候我就不送你了!”

    他像是对严锦宁十分放心的样子,并没有再叮咛嘱咐些什么,喝了水,起身就要后堂走。

    严锦宁微微皱眉,盯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有件事,我还想再问问你。”

    严锦添止步,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锦宁道:“方才闲暇无事,佟桦将严家和西津皇室之间的旧事多少与我提了一些,我想这应该是你授意的!”

    严锦添笑道:“这些事,迟早你也会知道,而我实在不想一遍遍去提这些陈年旧事了,索性让他转达了,怎么,可是他哪里说得不够清楚?”严锦宁道:“有关严家和西津皇室的部分,佟桦已经说得横清楚了,但是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故事的后半段,和南月,和舞阳长公主有关的那后半段!”

本站推荐:秦城苏婉小说陆峰江晓燕都市隐龙叶辰叶尘池瑶孽欲青春叶辰肖雯玥叶辰萧初然小说神婿叶凡叶尘池瑶小说顾芒陆承洲

天命帝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黑岩网只为原作者蔷薇初雪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蔷薇初雪并收藏天命帝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