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网 > 天命帝妃 > 第152章 你到底是谁?

第152章 你到底是谁?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黑岩网 www.heiyanbook.com,最快更新天命帝妃最新章节!

    严锦宁皱眉。

    司徒渊却明显不是在等着征求她的意见,直接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足尖轻点离地,飞掠上马背,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打马狂奔而去。

    严锦宁自他的马背上仓促的回头。

    严锦添察觉这边的动静,回头看了眼,但是分身乏术,他却没有勉强,仍是全力应对那批刺客。

    “二小姐——”严家的家丁喊了两声。

    但是那人是昭王司徒渊,大家又不敢放肆了,只有阿篱一提力,跟着狂追而去。

    耳畔有急剧得风声飞掠,严锦宁被司徒渊拢在怀里,鼻息间盈溢的都是他的气息。

    小年夜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见他。

    曾经也构想出了无数种可能,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该怎么做,可是——

    不知道!

    那,太难了!

    今天这样的场合,她甚至想,应该要彼此假装视而不见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哪怕就只是伪装出来的相安无事都好。

    可是,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这一刻,严锦宁心乱如麻。

    头一次,她不想见到他。

    她甚至都有想过,要么逃下他的马背,走掉吧!

    可是——

    该面对的总归还是要面对的。

    她真的做不来有些大度女人那样的难得糊涂,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习惯骗人骗己,即使是再可怕再不想面对的真相,她也必须要揭开那层面纱,要一个水落石出的。

    于是抿了抿春,她慢慢的探出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衣袍。

    围绕在皇宫外围的,有一条天水河,离着宫门约莫两三里。

    那河面是人工开凿,引进穿城而过的天然河水,从不同的河道分别送入宫中。

    司徒渊策马一路疾驰,最后在天水河边停了下来。

    司徒渊翻身下马,然后转身递给她一只手。

    严锦宁在马上,从高处看了他一眼,然后顺从的把手指递到他掌中。

    她的指尖冰冷,司徒渊皱了下眉,把她抱下马了却没松手,而是干脆用手掌把她纤细的十根手指头都裹在掌中,用自己的体温慢慢的替她捂热。他的手掌宽厚温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风吹得麻木了,这一刻,感知到他掌心里的温度,严锦宁只觉得心里身上冰冷的地方,血液都在点点融化,有那么一瞬间,这种热流用变了全身,几乎要转变成另

    外的一种方式,全部从眼眶里溢出来。

    她低着头,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虽然有一万个不想打破眼前这种温馨的局面,却是居然怕极了自己会继续沉溺于这种温暖之中。

    于是,她抬起头,神色郑重的看向他的脸,语气平静的轻声的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司徒渊本来正心不在焉的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河面,似乎也有点心烦意乱的样子,闻言,他从远处收回目光,皱着眉头低头看向了眼前的女孩子。

    她看着他,眼神再不复以往的清澈与温顺,那样郑重其事的态度,让他看了就会蓦然觉得心疼。

    司徒渊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抱抱她。

    但是他也清楚,那些刺客拖不住严锦添太长的时间——

    就算严锦添自己没准备,可是事情发生在皇宫门口,御林军不会袖手旁观,很快就会出面替严锦添解围的。

    于是,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压下心里那种悸动的情绪,只是言简意赅的正色道:“严锦添来者不善,你不要再回严家了,我安排好了,让闫宁先送你离京避一避。”

    虽然他早就知道严锦添这次一定会回来奔丧,但是还有一件事是料错了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严锦添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一眼就先盯上了严锦宁。

    他没去面圣,也没直接回永毅侯府,而是马不停蹄的直接进宫,没有给人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先控制住了严锦宁。

    司徒渊本身是并不怕这个人的,但是他一眼就瞄上了严锦宁,这却足够叫人自乱阵脚的。

    严锦添的这一举动,甚至于还隐晦的暴露出来了一种讯息——

    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插手京城里严家发生的任何事,但却绝对时时刻刻的盯着的,他知道这段时间京城里都发生过什么,甚至极有可能也知道严锦华等人的死都是和严锦宁有关的……

    虽然这样的揣测有点匪夷所思,因为——

    如果他真的知道,为什么不插手阻止呢?

    反正现在事情关乎严锦宁,司徒渊就不能冒险,也等不及再去查证或是确认什么——

    不管严锦添对严家的事情掌握了多少,都必须不能让严锦宁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时候,他和严锦宁这样说,显然已经不是在打商量了。

    “送我离京?”严锦宁看着他,神色之间没有一丝的波动。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渊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不安和恐慌的情绪来。

    “宁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甚至于想要抬手去碰触她的脸颊……动作都犹豫着迟缓了一下。

    严锦宁就那么看着他,突然就缓缓地笑开了,“你要让闫宁送我去哪里?”

    说着,也没等司徒渊的回答,语气一顿,继续道:“南月吗?”

    她说话的语气不重,和平时一样的温和干脆,但是这语调,却像是锋芒犀利的一根针,忽而就刺在了司徒渊的神经上。

    他的脑子里,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短暂的空白。

    再到下一刻,便就微微的白了脸。

    他盯着她的眼睛,拼命的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些可以证明是玩笑的东西来……

    可是没有!

    严锦宁就是那个样子的看着他,脸上表情都没有转变分毫,“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什么?是继续把你当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位昭王殿下,还是应该尊你一声——夜帝陛下?”

    虽然她有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也几乎就要做好了,可是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却还是发现那几个字出口的声音变得艰涩无比。

    司徒渊震了震,眼底闪过一点鲜明的,可以判定为惊慌失措的情绪。

    然后就听严锦宁继续道:“你要送我去南月?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无名无姓的孤女?还是控制在手的人质?”

    两个人,四目相对。

    天水河上吹过的风很凉,几乎冻结了两个人彼此间互相凝视的目光。

    这个转折,来得太突然,但又——

    似乎是完全理所应当的。

    “你……”良久之后,司徒渊才慢慢的开了口,他的神色复杂,声音也不再是以往的醇厚果断,反而沙哑的厉害,开口的话更是字字艰难:“那天你……”

    那天之后,一切都相安无事。

    她一直没有主动找他出来质问什么,他便就没有多想,毕竟那天她心情不好,是真的醉得很厉害。

    她以为她醒来之后就不会记得了……

    严锦宁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笑了笑,想要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但是吸进身体里的却是冰寒彻骨的一道冷风,几乎要将她她的五脏六腑都冻成一团。

    那种感觉——

    真的是透心凉。

    从来就不知道帝都的冬天会这么冷,今天才知道,即使再繁华,这座帝国都城也敌不过冷风过境的凉。

    冷风吹乱了发丝,严锦宁只是目光片刻不离的看着他的脸,“那天我是醉了,可是我记得你,我记得我拿下夜倾华的面具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脸!”

    曾经,她也有想过,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不会错的,她会认错了这世上所有的人,却唯独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了他。

    不管是在清醒的时候也好,喝醉的时候也罢。

    那就是他!

    夜倾华的面具之下,她看到的就是司徒渊的脸!

    虽然匪夷所思,但是——

    千真万确!

    司徒渊想说,那是你看错了。

    可是——

    他说不出口。

    谎言就是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

    他能骗她多久呢?从一开始就知道,迟早得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唯一的不同却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一时错乱,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他抿紧了唇,没有做声,只是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脸。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严锦宁站在他面前,突然就有些难以自控的大声质问,“夜倾华?司徒渊?你到底是谁?”

    他对丛皇后的那些小动作完全的无动于衷,原来竟是出于这种关系吗?

    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他才不在乎?

    那么他堂堂南月的一国之君,十几年冒充西陵皇子的身份潜伏在这帝都之内,到底是在谋划一场怎样今天动地的大阴谋?

    严锦宁的心里,突然会觉得恐慌!

    这个人到底是谁?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么久一来,她一直牵挂又爱着的那个人——

    他到底是谁?

    难道就是有人可以虚构伪装在她面前的一个幻象吗?

    好可怕!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不止是她爱的人,还是她这一生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信念和支撑啊!

    如果突然之间,这一切幻化成灰……

    那样的局面,她都不敢让自己去想。

    “宁儿!”司徒渊见她突然露出痛苦又迷茫的神情来,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拢入怀中。

    他拥着她,急切道:“你先给我个机会,你听我解释!”

    严锦宁抬头看向他的脸,眼中泪光莹莹晃动。

    她试着抬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却有些颤抖的开口,“你到底是谁?你到底都隐瞒了我些什么事?啊?你不是司徒渊?那你……”

    即使是他取代了司徒渊的身份,可是从头到尾,她认识的,知道的,眷恋的,喜欢的,也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啊!

    她毫无保留的接受了他给的一切,到头来——

    这却就只是他精心安排给她的一场骗局吗?

    “宁儿!”一切戳穿的这一刻,司徒渊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这个局面还是叫他手忙脚乱的难以应对。

    他用力的抱着她,温热的唇吻过她冰凉的鬓边。

    以前,这是严锦宁最眷恋的温度,这一刻,她却只觉得自己额角被他吻过的堤防灼烧的叫人狂躁不安。

    她的眼泪落下来,还是固执的,仰头看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轮廓——

    就是因为太过信任,所以和他有关的一切,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去怀疑。

    如果她能够多警醒几分,不可能发现不了,虽然总是戴着半张面具,但是夜倾华和司徒渊……

    其实是有过破绽露出来的。

    她到底的陷入了怎样一场蓄谋多年的漩涡里了?

    严锦宁的眼神,突然又变得怀疑和慌乱了起来。

    “宁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司徒渊见她这个样子,也是突然就慌了。

    严锦宁不知道自己此时期待的是一种怎样的回答,可是无论是怎样的答案,都肯定是沉重无比的,如果不是太艰难的事,怎么可能叫一个人隐藏身份,卧薪尝胆十几年的在人前演戏?

    “你到底是谁啊?”最后,严锦宁便是崩溃似的又问了一遍。

    “宁儿你别这样。”司徒渊抱着她,这时候是真的一刻也不敢撒手的:“你希望我是谁,那么我就是谁,不管我是怎样的身份,这对你都没有影响。宁儿,我……”“没有影响?”严锦宁打断他的话,突然就笑出了满眼的泪花来,“你在算计严家!你用夜倾华的身份,潜入过严家,后来你又用素樱做棋子,想要在严家谋些什么的。你说这些都和我无关吗?这些难道我真

    的都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吗?你是夜倾华?那么司徒渊呢?难道是……”

    也许,丛皇后生下的那个孩子,当年就没有被救活吧?

    也或者,夜倾华杀死了他?然后利用他的身份,筹谋十几年,将要在暗中策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这样的事,想想就会叫人觉得胆寒!

    可是,如果司徒渊好不是丛皇后的儿子,那么他又何必对国公夫人那么在乎?他对国公夫人的感情是真的,那是没有办法伪装出来的。

    严锦宁此刻是一时心惊,又一时困惑。司徒渊不能让她继续再胡思乱想下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和盘托出,“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承认我有在背地里对严家下黑手,但是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们年少相识,这么多年了,我

    何必要骗你,我的两个身份,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东陵皇子?南月帝尊?

    这两个身份,只在血统上,就是不相容的。

    “你先冷静冷静,我都告诉你!”司徒渊见她的情绪终于不再似是刚才那样的激动了,就抬手替她把鬓边乱发都拢到耳后。

    他去牵她的手。

    严锦宁有些排斥,但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却没有拒绝。“我的身上流着的,的确是东陵皇室的血脉,夜染,他只是我义父,或者更确切的说,他是我师尊!”司徒渊的容颜冷肃,他看着她的眼睛,却忍不住自嘲叹了口气,“之前有跟你提过南月建国的始末,你知道国师夜染和长公主烈舞阳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没有和你说,当年义父虽然是以长公主之名成立的南月政权,而她们两个之间也的确是心意相通,有过白手之约,但事实上,他们从未成亲,长公主也没有

    留下子嗣。”

    严锦宁闻言,却是彻底的怔住了,“这怎么可能……”

    皇族血脉?居然可以用一个外人来冒认的吗?“没办法,当年长公主为护部族战死,义父为了替她继续撑起部落,就必须要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好在南月的巫族身份神秘,他虽为国师,但是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而且他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也没

    有瞒着下面的族人,后来他带我回去的时候,他说我是长公主留下的血脉,族人之中反而一片欢欣鼓舞,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司徒渊道。

    他用了最简短的话,掀开了南月皇族之中一件不为人知的惊人秘密。

    所以,他虽是东陵黄帝唯一的嫡子,却又名正言顺的君临天下,成了主宰南月一国神祗一般的存在。

    “他为什么选你?”严锦宁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司徒渊的这个身份,太特殊了,让她不得不怀疑夜染是不是别有居心。

    “自我自愿的!”司徒渊道,提及这个话题,他眼底的神色倒是略显温和了些,但是说着,却又话锋一转,再次正色看向了她道:“这件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紧盯永毅侯府不放吗?”

    是了,这件事,才是和严锦宁自身息息相关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神色带了明显的几分冷嘲。

    严锦宁便是心头一紧,“严家……”

    夜倾华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盯上严家的,但是其中内因,却是任凭严锦宁这么揣测也是摸不透端倪的。

    司徒渊于是笑了笑,问到:“严家的人从没告诉过你严家发迹的历史吧?”

    严锦宁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司徒渊叹了口气,低头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后转身把她带到旁边的石桥上坐下,一面却是神色萧索的继续开口道:“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当初南月建国的始末吗?”

    严锦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她不知道司徒渊提起这样的开口意味着什么,但还是如实点头,“你说当年因为西津皇族受到居心叵测之人的挑拨,发兵南月,并且造成了南月公主烈舞阳两度重伤,甚至险些族灭的后果,是烈舞阳战死之

    后,夜染冲冠一怒,以她之名,建立了南月争权?”

    “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出自西津的一个叛臣的挑唆和利用,那你知道那个叛臣最后的下场吗?”司徒渊又问。

    有关南月建国的始末,当初都是司徒渊跟她说的。

    严锦宁仔细的搜寻记忆里那些零碎的点点滴滴,“琼州城外的一战,夜染难道不是将他们全部杀绝了吗?”

    他那么爱烈舞阳,当时就因为她伤重,便是冲冠一怒,率军将自己的母国夷为平地。

    后来她身死,夜染又怎么会放过罪魁祸首?

    司徒渊侧目看她一眼,却是突然冷笑了下,“我没这么说过!”

    严锦宁越发的糊涂了。“当年义父带兵踏平西津争权的时候,长公主遭遇外族突袭,战死于乱军之中。义父惊闻噩耗,火速带兵回程营救,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于是他盛怒之下,带人一路追杀,将偷袭部落的那个部族逼迫到琼州

    城外,阖族上下,无论老幼,全部屠戮。但是……”当年那一战血流成河的惨烈,他们无缘得见,但司徒渊是熟悉夜染的,想也知道当面他是何等的愤怒疯狂。

    那个人,雄才伟略,惊华绝艳,最终却居然落落一生,再也不见当年的荣光风采了。

    他从一生下来就被自己的父母冷落,是那个人,给了他新的生命和其他所有的一切,他对夜染的感情——

    不是对国公夫人那样温暖的亲情,给他的,是一辈子都尊崇仰慕的心。

    那个人,那么强大,除了烈舞阳之外,他是早就不须要和任何人之间存有感情的牵绊了。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司徒渊的心底也涌现出无比苍凉的情绪来,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那一战,义父本来也以为他把所有的仇敌都斩落马下了,可是后来才发现,死在他屠刀之下的那个所谓的西

    津逃出来的叛臣,不过是有人使用障眼法,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

    司徒渊说过,西津的灭国之战,也全是被那个人教唆引起的。

    后来他更是怂恿南月北边的部落突袭,又杀了南月无数的族人,导致长公主烈舞阳战死沙场。

    “那个人……”这样的一个人,让人听起来就会觉得毛骨悚然,严锦宁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司徒渊扭头看她,唇角带着冰凉的一抹笑,淡淡的道:“他逃了!”

    严锦宁总觉得她这笑容有点别具深意,莫名的心里紧张,便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他逃去了哪里?”

    潜意识里,她其实已经有了一种荒唐的揣测,可是内心深处又本能畏惧,不到最后一刻,不愿意亲口说出来。司徒渊和她四目交接,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东陵!”

本站推荐:秦城苏婉小说陆峰江晓燕都市隐龙叶辰叶尘池瑶孽欲青春叶辰肖雯玥叶辰萧初然小说神婿叶凡叶尘池瑶小说顾芒陆承洲

天命帝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黑岩网只为原作者蔷薇初雪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蔷薇初雪并收藏天命帝妃最新章节